第一卷 過去的過去 第4章

4.

默兒再焦急的辯解，也沒有人再看他：「不是！真的是她！」

「夠了！來人，帶默世子下去，閉門思過三日，不准給任何食物，只允許喝水！」

「是，皇上。」

受命而來的內侍，抱起默兒就往外走，一併還用手捂住了他辯駁的嘴，可憐的孩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傾鳳國兩個最尊貴的人憐愛地安慰著那個罪魁禍首。

皇帝舒緩了臉色，拿出錦帕細細地為夜璃拭淚：「她就是皇弟的女兒夜璃嗎？很可愛啊。」

「是的，皇上，」鳳靡輕輕拍著她安慰，「小璃，有我在，不怕。」

帝王搖了搖頭：「就是有點柔弱，倒是不像皇弟了。」

「皇上，以後，我會一直呆在她身邊。」

皇帝摸摸她的腦袋，點頭：「嗯，帝王的話，宅心仁厚也就夠了。」

她吸著鼻子，看著他們有商有良的樣子，想的卻是，娘親如果聽到他們這麼描述她，一定會笑得背過氣去。

夜璃一直堅信，自己是個絕對善良的孩子，所以，安置下來之後，很快就向人打聽到了那個漂亮小孩的住處。

不過，令她吃驚的是，原來那小孩不是「小女孩」而是「小男孩」，然後，很自然地就冒出另一個念頭，要和他好好相處，以後，要留著好好調戲。

帶了糕點，她偷偷地溜進了默兒閉門思過的地方，看著那漂亮的孩子怏怏地跪在榻上面對牆壁，不禁有些心疼。

「那個……你還活著嗎？」死了，她就少好多樂趣了。

默兒豁然睜開眼，怒瞪她：「你來幹嘛？」

奶聲奶氣，倒不像生氣，而更像撒嬌，她明顯很受用，爬著爬著就也爬上了軟榻，蹭到他身邊，隻字不提嫁禍之事，而是一個勁地裝可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前，真的，真的那樣成功地粘好過一口碗，那時一定是太害怕了，才會……才會不行來著，我自私自利，膽小怕事，才會，才會……不過，後來我向他們招認了，可是，他們都不信……」

默兒的態度有些軟化：「真的嗎？」

「嗯嗯，真的，真的，」她使勁點頭，順便還舉手發誓：「夜璃發誓如果說謊，就讓天打雷劈！」沒事，她發誓當吃飯，早就習慣了。

「對不起……」默兒開始受良心譴責，「我懷疑你……」

「沒事，沒事，」她很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餓了吧？我給你帶吃的了。」

「謝謝……」默兒感動得直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