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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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 第05章 行刺

天上流雲朵朵,地上花木繁殷,風光之美,恍若天成,以至於翎兒在草地上醒來的時候,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還是因為朝廷大張旗鼓的選美,士宦人家的適齡閨秀都被登名入冊,早在兩個月前就被護送入京遴選,月初已然挑揀出眉目,近百名佳麗得到覲見帝妃的複選資格,而自己更早早列名在一等閨秀名錄裡,因為父親和姐姐的關係被特別看待,才沒有跟那些遠道而來的閨秀一道兒受訓,但終究逃不過覲見複選的那一關,剛「病好」便給太子妃姐姐親自「押送」入宮。

若換了別個少女,勢必驚喜交加,因為當朝天子乃是世間第一等風流才子,若能被選中,少不了榮華富貴,比如當今寵冠後宮的張貴妃、她當年也不過是個粗使婢女罷了!

然而翎兒卻不做此想。

發生那件「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殺人官司後,她不能不承認「達官顯貴」的意思並不止於字面,確實有其實際意義的。但威風究竟能延續多久呢?而自己如果不是在這裡……

她在這裡浮想聯翩,旁邊的小丫環燕婉卻忍不住了,之前因為小姐香夢沉酣不敢打擾,現在終於等到她醒來,哪裡還忍耐得住,早一迭聲的催促:「小姐,太子妃正打發人到處找您呢。」

翎兒立時跳了起來:「什麼?」看到遮遮掩掩走近的內侍後才勉強收斂了本性,低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燕婉並沒有立刻回答,先望瞭望周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說:「十六王爺出事了。」

然而小姐卻沒有意料中的激烈反應,只淡淡道:「那還真是不幸。」嘴裡說著話,眼睛卻轉向越來越近的內侍。

小丫環迷惑不解的望著她:小姐這是怎麼了?從前不是對十六王爺的事情分外上心嗎?怎麼現在連多問半句的意思也沒有,直到內侍獨特的尖銳語聲在身後響起她才「恍然大悟」。

「您就是蕭老將軍家的千金蕭英若?」

這幾日在玉華宮來來去去的內侍眾多,翎兒一時半刻也沒想起是誰,反正左右不過是負責伺候應選女子的小角色吧,便點點頭,卻沒想到那內侍接下來的舉動居然是打袖子裡抽出來把劍,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的砍來。

燕婉不諳武技,平日裡又膽小怯懦,驟然驚變下早駭得轉身逃命,邊跑邊喊:「來人啊,救命啊!」

翎兒叫苦不迭,為了不被人們打擾,才特意尋了僻靜所在休憩,等閒難得有人路過,她這樣驚慌失措的呼救能有什麼用呢?果不出所料,燕婉沒逃出多遠,就被忽然出現在身邊的蒙面人手起一刀砍了腦袋。

到這地步,除了奮力拚殺,顯然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翎兒歎了口氣,對方的功夫不差,目的很明確,而自己一則不明就裡,二則赤手空拳,無論從哪點看都占足了下風。

如果不是早有預謀,他們的時機斷斷不會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先放機會給燕婉呼救,如果碰巧附近有人聽後趕來的話,也只能有看到屍體的眼福,斷斷沒有救人的時間。

既然如此,自己若不好好「報答」他們的苦心,豈不是辜負了燕婉的犧牲?

她正思量著如何應對,眼前白影閃過,那個內侍哼也沒哼一聲便倒在地上,遠處那個蒙面人見勢不妙似欲逃走,但隨著白影的追蹤也沒能逃出幾步。

然後翎兒便看到一個從沒想過能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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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陽光雖然明朗,卻沒有盛夏的炙烈,淡淡嫋嫋的灑在身上、臉上,仿佛口中的歎息,低沉而哀傷。

東去的官道上,岳陽王牽著馬韁,身影在落日映照下顯得孤單寂寥,雖說是天湟貴胄、一代帝子,但外放遠行之際,送行者居然寥寥無幾,除了私下裡交好的任天雲等人外,素日往來的親朋故舊竟無一位出面餞行。

任天雲目光哀傷之極:「說到底都是小弟之過,若非那夜聽曲兒,大哥斷不會」

陳子敬揮手制止他的下文:「事已至此,多說無宜,但為人臣者必要盡忠方可俯仰無愧,何況我乃大陳皇裔,至此多事之秋,怎可袖手旁觀!」

就是因為那曲「玉樹後庭花」,岳陽王遑夜扣闕覲見,於御前慷慨陳辭,實指望能夠警醒長兄痛改前非,孰料天威難測,意見非但沒有採納,反而險些當場丟了自家性命,若非太后出面力保,絕對不是現在外放的收場。

任天雲歎了口氣:「大哥這一去不知何時方能再見,小弟亦只能報以薄酒,聊表寸心。」

陳子敬看著道旁樹木,微笑:「其實外放也好,眼睜睜看著京師那些個小人得志的嘴臉無能為力,還真不如做個邊疆刺史。」說罷拿起瓷盞,一飲而盡。

因為這次是獲罪外調,他身邊並沒有應有的僕役隨從,反而由數名大內侍衛護送,倒像是戍邊的囚徒,雖然此刻不敢多嘴催促,但眉眼間戾氣十足,確實不愧是宮裡當差的,深諳踩低就高、趨炎附勢的道理。然任天雲等人語言隱諱克制,極難找到把柄。

任天雲正想說點什麼緩解這種壓抑氣氛,身後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聞聲回眸,只見數匹快馬飛速接近,帶起滾滾煙塵混亂了視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模樣,陳子敬懷裡就撞進個溫暖柔軟的身子來,衝力之大險些帶累他一跤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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