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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parashore岸
中間——梁靜茹
時隔半年,Queen的又一次複出,結束了東南亞商界小段時間的休假。
這個在商界舉足輕重的女人,行為怪異而又令人生畏。她從界外半路出家,一入行就有未可知的強大背景。她自己也從不像其它兢兢業業的企業家一樣,全心全意日以繼夜地撲在工作上。每工作一段時間,她就會靜休一段時間,但每一次地複出,她都會在東南亞——她最主要的業務地區掀起巨大的波浪。好像想要告誡大家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態。
Queen靜休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半年她銷聲匿跡,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但她長時間的潛伏,不僅沒有讓人們放鬆警惕,反而讓她旗下的臣子和與她勢不兩立的對手更加小心翼翼。因為明白人都應該清楚,危機潛伏得越久,就越是兇猛。
適時出擊,且近且退,或許也是Queen百戰不殆的要訣。
不過在這個經濟極不穩定,商界硝煙彌漫的時代,也只有這個人敢於採用這種戰術了吧。
這個傳言智商高過200,背景超出尋常,手段匪夷所思的Queen。
每一次Queen從沉睡中醒來,幹的第一件事總是整頓各企業內部事物。從高層到低層,從主管到雇員,都會一絲不苟地審查。雖然她手下的各職人員經過她幾年的篩選培養,似乎已成氣候,但她這一步工作卻從來沒有被省略過。
崇溪知道,Queen最信奉的原則永遠都是首先精煉內部,才有勢力向外擴張。世上的一切敗仗,都是由自身內部的潰爛引起的。
這一次,Queen的心情似乎很好,沒有把整頓企業的例會安排在Fairyland裡,而是讓崇溪早早通知了需要召集的人員,把地點訂在了馬爾代夫。仿佛這並不是一次緊張嚴肅的內部清理,而是一次高層人士的私人聚會。
不過讓崇溪心裡忐忑的是,名柬裡多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名字。
自從在Fairyland被「修理」,陸延勳沒有想過再去招惹Queen。在找到一個好的化解方法之前,他大概再也不會在Queen面前出現了。
順著一個人留下的線索,他不明白為什麼會碰見這個可怕的女人。或許她與自己要找的人確實存在某些聯繫,但為了整個家族企業的安全,他想他還是穩一穩再說。
這些天他沒有去任何地方,而是在家瑞安安靜靜地陪伴家人。
為了在大阪定居,陸延勳專門買下了一棟豪華別墅。這片別墅區排列緊密,大多為復古的西歐風格,最大限度地滿足了大阪富人們對歐洲貴族生活的嚮往。
陸延勳會選擇這裡,也是因為他喜歡許多鄰居住在一起,很熱鬧很溫馨的感覺,就像小時侯一樣。
傍晚,他正坐在客廳的大壁爐前翻看商業網站,管家老費從客廳外走了進來,拿著一張做工精緻考究的請柬遞了到他面前:「老闆,這是給你的。」
「誰的?」陸延勳用手摸了摸臉頰,接過請柬。
「是Queen的,老闆。」嚴謹的老管家身體微微前傾,保持著良好的禮節。
「是她?!」陸延勳驚異地提高了聲音,放下腿上的手提電腦,把請柬湊到面前。翻開黑色底面鑲鏤空金邊的請柬,上面赫然用白色的字寫著中、英、日三種文字:
誠邀陸延勳先生參加慕容各集團業績交流會
時間:明晚八點
地點:馬爾代夫天堂島PARASHORE酒店
恭迎蒞臨
「什麼時候送來的?」陸延勳皺了皺眉頭。
「剛剛,老闆。是有人專門敲門送進來的。」老管家一絲不苟地回答。
「剛剛?那麼…應該就是明天吧。」他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你又要出去了嗎,是什麼事?」一陣柔媚入骨的聲音從客廳旁邊的旋轉樓梯上傳來。老管家文質彬彬地轉身向樓梯上的人行了一禮:「夫人。」
一位身著紫色蕾絲花邊短裙的年輕貴婦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帶著一抹陽光般明豔的微笑。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陸延勳把請柬放回到口袋裡,平靜地回答說。
「為什麼不交給老費呢?」天生媚骨,慣于交際的美麗夫人總能敏銳地捕捉到身邊男人一切的異常舉動。
陸延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默默譴退管家,笑笑了事。
夫人款款地走到他身邊,握起他的一隻手,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你很幸運哦,是Queen嗎?那個傳奇女王。不僅可以統領天下,還有驚世駭俗,絕世無雙的美貌。」
陸延勳被這個冶豔的女人緊緊貼著,雖然感覺到了她話語和動作中散發出的強烈的妒意,仍然保持著一言不發的沉默態度。
「哈哈…」夫人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明媚的臉龐顯得更加光芒四射,「逗你玩兒的,傻小子。不過能把你說到啞口無言,我還真有本事。」
「是嗎?」英挺而又不羈的男主人放任她將軟綿綿的身體纏在自己身上,半正經地說,「誰不知道,你最見不得比你漂亮的女人。」
「那你說,她真的有那麼漂亮嗎,勝過我?」女人用璀璨如寶石的眼睛望著他,目光中流溢著堅不可摧的傲氣。
「…」陸延勳再次緘口不言,摸了摸她酒紅色的齊肩秀髮,轉身拿起了沙發上的電腦。
「行了吧陸延勳。不論遇上多麼絕美的女人,你的內心最終都只會被我獨佔,你跑不掉的!」她抱著雙臂,挑釁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去收拾東西,你回去陪孩子吧。」
出乎意料,他並沒有轉回來抱起她狠狠地叫她「小妖精」,而是獨自走進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這讓敏感的貴婦不可名狀地感到一絲不安。長期游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間,喜新厭舊的例子她見得多到麻木,可是這種事在她身上幾乎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她有奪目的美麗容貌和天成的柔媚氣質,就仿佛真的是一隻妖精。
況且,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成為花心的典範,這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或者說,無論他花心到哪種程度,她都有把握,能夠牢牢抓住他。
不過相反的,如果說這個人會…
她壓制住腦袋裡奇怪的想法,無所謂地一笑,優雅地走回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