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嘉讓的關係恢復以前隨性的樣子。
過了一週,蔣知年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要出國了,想跟我見一面。
我果斷拒絕。
可他卻說,他就在我家門口。
果然下一秒,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無奈,只能開門。
「語舒,你終於肯見我了。」
他一臉激動。
「嗯,見到了,你走吧。」
我作勢關門,他卻急忙抵住。
「等,等一下。」
他抓了枚胸針遞給我。
「這個給你,留作紀念。」
我看了一眼,心中微動。
我之前有收集這些小飾品的愛好。
有一次,一個朋友從外地帶回來一枚很特別的胸針給我。
可好巧不巧,那天蔣知年和許清清出門,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個落湯雞。
回家後,見到臥室桌子上的胸針,他氣的大罵,說我只知道胸針,卻沒注意到下雨要接他回家。
爭執間,他抓起盒子,直接丟下樓。
再次見到這個胸針,我還真有些恍惚。
但我還是沒收。
「我現在不喜歡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蔣知年的神色瞬間落寞。
「你,你不喜歡嗎?那我再給你買一個……」
「不用,我不需要。」
蔣知年愣住了,自言自語。
「為什麼?你明明很喜歡……」
「那是以前,現在不喜歡了。」
我看著他。
「包括你,蔣知年」
他一下子紅了眼。
「你,你……」
他結巴了半天,才自嘲般捂住胸口。
「一直以來,我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許清清。」
「就連跟你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你和她長得像。」
「可知道離婚後我才發現,我真正愛的,是你……」
對於這種哭慘的行為,我很是厭煩。
「我打電話給許清清,讓他接你回去吧。」
「不要!」
蔣知年衝上來搶走我的手機。
「語舒,我不想跟你分開。」
「你,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留戀嗎?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就在這時,他手中我的手機響起。
看了眼備註,他立馬掛斷。
可不到半分鐘,顧嘉讓就從電梯走了出來。
見到蔣知年,他愣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復自然,走到我身邊,挽住我的胳膊。
「你又來幹嘛?」
蔣知年見狀,竟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你,你們在一起了?」
「與你無關!」
蔣知年眼中地光彩肉眼可見的消失。
「昨天,許清清要帶我出國,我拒絕了,我想來見你,可現在……不如不見。」
他失魂落魄地轉身。
進門那一刻,我聽到他的喃喃低語。
「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活該……」
電梯門關閉那一瞬間,他衝我露出一絲微笑。
「溫語舒,我要走了。」
跟他搬出去當天一樣。
不過我聽的出來,他不會再回來了。
我心中的巨石猛地落下。
電梯門關閉,我一把將顧嘉讓抱在懷裡。
他有些意外。
「怎麼了突然?」
我搖頭。
「謝謝你,嘉讓。」
陽光透過窗戶,將我們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我希望,往後餘生,也可以如此平淡而安逸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