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蔣知年頓時皺眉。
「你來幹嘛?」
「搞笑!」
顧嘉讓瞪了他一眼。
「那你來幹嘛?!」
兩人一言不合,又開始掐架起來。
但沒過幾回合,蔣知年就敗下陣來,轉身離開。
顧嘉讓則笑著坐在餐桌前。
「怎麼自己一個人吃起來了?」
我笑著開口。
「給你來一碗?」
「好啊!」顧嘉讓很是驚喜。
「好久沒嘗你的手藝了。」
我添了碗飯遞過去。
他一邊扒拉一邊感慨。
「你手藝還是一如既往,以後誰跟了你,估計要享福了。」
他總是這樣,從來不吝嗇誇獎。
以前他也總是我們這個小團體裡提供情緒價值的那個。
「以後是誰不一定,但現在你有口福了。」
顧嘉讓的雙眼眯成了月牙。
「可我以後也想有口福,要不,你嫁給我吧?」
他雙手拖著臉頰。
「反正你總要找人過日子,正好我也被催婚,乾脆咱倆湊一起,這樣我就可以天天有口福咯。」
他的語氣和平常開玩笑時一般無二。
可當我注意到他的視線時,卻發現,他的眼神火熱,哪裡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愣住了。
顧嘉讓立馬大笑。
「開玩笑呢,怎麼,嚇到了?」
他咬了咬嘴唇,笑的很不自然。
這是他的習慣,說謊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我心中瞭然。
「怎麼啦啊?這麼開不起玩笑嗎?」
顧嘉讓有些緊張。
「是我不該亂開玩笑,你別生氣,就算成不了,咱們還是好朋友嘛!」
我很清楚,這種為了別人妥協自己的感覺,很難受。
顧嘉讓笑容依舊。
可我卻注意到他泛紅的眼眶。
「好啦。」
我轉移話題。
「聊聊你在國外這五年吧。」
他盯著我,半晌,才點頭。
「好。」
我們聊了很久,從日出聊到日落,不知疲倦。
夜幕降臨,我將他送走。
接著獨自坐在沙發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白天他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用什麼方法和他相處。
顧嘉讓是個好男人。
可我沒辦法再剛結束一段感情後,立刻抽身投入另一段感情。
這一晚,我徹夜未眠。
接下來幾天,或許是為了避免尷尬,顧嘉讓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我也默契地當沒發生。
很快,三十天冷靜期過去,我和蔣知年去民政局領證。
進門前,蔣知年突然叫住我。
「溫語舒,你難道沒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他眼裡滿是希冀。
「只要你現在說……」
「快點吧。」
我打斷他的話。
「早點結束,我一會兒還要跟嘉讓和孫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