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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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呯」。

「呯」。

「呯」。

周姨娘此時正作勢要將架子上的那個白瓷梅花瓶砸在地上,卻見一個老婦人忙抓了她的手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別砸了,要在再砸,這屋子裡的東西可都沒有了!」

「沒了更好!」周姨娘惡狠狠的說道。

那老婦人怎麼會不知道周姨娘現在在想什麼,當即就拉著周姨娘的手道:「這可是老爺送給姨娘的。姨娘捨得嗎?」

周姨娘瞧著那梅花瓶,眼淚一滾就出來了:「老爺早就不記得我了,留著這東西做什麼!」

瞧著周姨娘的態度軟化了下來,那婦人忙把那瓶子從周姨娘的手裡拿下來,仔細的吩咐下人穩妥的放好,這才道:「姨娘這是何苦呢?老爺最喜歡的還是姨娘。」

「老爺若是喜歡我,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到我的屋子裡來!」周姨娘不由的有些心酸,老爺可是一連在許氏的屋子裡歇著了好幾天,眼瞅著已經都半個月沒來她這兒了。

「姨娘年輕貌美,老爺怎麼會不喜歡姨娘呢!這些日子想來是有其他的事兒耽擱了。」

「在許氏那兒能有什麼事兒?」周姨娘有些忿忿道。

那老婦人一聽周姨娘直喚大夫人許氏,當下有些驚恐的環顧四周,瞧著沒有旁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姨娘,小心隔牆有耳。」

周姨娘在許氏的手下吃了虧,也學乖了些,當下心中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緩了語氣道:「媽媽,你緊張什麼?如今她哪裡有閒心來我這兒。」

「姨娘想來也不知道吧!聽說二房出了一件大事兒呢!」那老婦人壓低了聲音道。

周姨娘來了興趣,忙問道:「媽媽,到底是什麼事兒呀?」

老婦人在周姨娘的耳邊嘀咕了一番,只見周姨娘的眼睛越來越亮。倒是不見了剛剛不快的神情。

「這麼說,老夫人還不知道?」周姨娘低聲問道。

「瞞著呢!」那老婦人回答道,瞧著周姨娘嘴角的那抹笑,老婦人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媽媽,收拾一下,我要去福壽院。」

那老婦人一愣,瞧見周姨娘嘴角的那抹笑,有些不安道:「姨娘,這……」

瞧著那婦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周姨娘冷哼一聲,不理會那老婦人,自顧自的喚了人進來伺候。

林老夫人這會兒子正喝著茶,聽見外頭通報說周姨娘過來了,雖然先前有些生周氏的氣,但是周氏終歸是她當半個女兒疼的,先前是氣著了,如今氣消了,也就憐憫起周氏來了。聽得下人說周氏來了,忙命人將周氏領進來。

周氏也是學乖巧了許多,這偌大的林府,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林老夫人,只是林老夫人因為她的事情在許氏那兒失了面子,先前才不願見她。如今氣消了,瞧得周氏過的不好,總歸是心疼憐憫的。周氏也知道在她沒有孩子之前和許氏硬碰硬是絕對行不通的,而且林老夫人也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又能靠多少年?因此周氏如今倒也不似以往那般沒腦子,許氏瞧著她安靜了,對於她和林老夫人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兒個老夫人氣色真好!一瞧便是有喜事兒的!」周氏一進來便是滿臉的笑意,林老夫人瞧著她這喜氣洋洋樣子也甚是高興。便道:「我這麼個老婆子能有什麼喜事兒?」

周氏露出吃驚的樣子道:「怎麼,老夫人還不知道?二房有孩子了!」

「什麼?」這個消息不亞於平地一聲雷,老夫人這會兒子是高興壞了道:「你說的是真的?二房有孩子了?誰的?」

伺候老婦人的人是一頭霧水,二房有孩子了,她們怎麼都不知道?

周氏心中頗為得意,許氏啊許氏,這次看你怎麼收場。當即周氏便裝出一副極為驚愕的表情道:「怎麼,老夫人還不知道嗎?先前二老爺身邊的妾氏來咱們林府尋親,是稟了大夫人的,怎麼,難道大夫人沒讓人進來?」說這,周氏暗自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中含了淚道:「也是,大夫人素來都不待見我們這些妾氏,二夫人和大夫人走的近,想來也是不待見妾氏的。只是老夫人,就算不可憐可憐那姑娘,也得可憐可憐她肚子裡的孩子吧,怎麼說也是二老爺的種呀!」

二房子嗣的事情一直是老夫人心頭的一件大事兒,如今聽得周姨娘這麼說,當即就氣的站起身來道:「我還沒死呢!這林家還輪不到她許氏做主,來人,去許氏那兒。」說這,便是要往外走。

瞧著老夫人這般急,當即下人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周姨娘也聰明,知道這事兒若讓老夫人去找許氏,可定會被許氏給糊弄過去,因此便勸道:「老夫人,如今這最要緊的倒不是去找大夫人,而是去找那懷孕的姑娘,這一個姑娘家的隻身在外頭,也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受苦,那可是二房頭一個孩子呀,若是受了苦,哎!」說著,便拿著帕子擦眼角的泛出了淚。好似真心是為那姑娘的擔憂一般。

一聽周姨娘說那是二房頭一個孩子,老夫人怎麼會不著急,當下也便吩咐道:「來人,去把那大夫人,二夫人,還有那姑娘找來,我到要看看是誰敢把我孫子丟在外頭。」這麼一發作,老夫人一時間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可是她如今的依仗呀,要是出了一點兒事兒,那許氏豈不是可以借著這個由頭處置她?

當下,周姨娘是有些心急的。又是拍背,又是喂水喂藥的,瞧著老夫人氣息穩定了起來,周姨娘也不敢太過,只是期期艾艾道:「老夫人,這事兒也是我的錯,大夫人說了不讓您知道,如今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還讓老夫人害了病,都是我的錯呀!」

老夫人如今念孫心切,怎麼會怪罪于周姨娘,當下安撫她:「若不是你,我豈不是要被蒙在鼓裡?我到底是林家的老夫人,這事兒關乎林家的子嗣,你若是敢瞞了我,你也有罪。」

周姨娘一聽,捂著帕子跪在一旁不說話,不過帕子下的嘴倒是微微彎了彎。

丫頭婆子是先去請的胡氏和許氏,傳話的婆子不敢瞞著大夫人胡氏,因此將福壽院裡的情況說了幾分,不過這婆子當時站在門外,並不知曉裡頭事情的細節。胡氏一聽周姨娘去了,再聯想到這婆子說的話,已經知道了大概。

聽說老夫人這次氣得不輕,因此胡氏出門的時候命了小廝,去給大老爺傳話。

一進屋子,胡氏就瞧見跪在一旁給老夫人捶腿的周姨娘,一旁還坐著笑容滿面的三夫人。

「見過大嫂。」三夫人笑臉盈盈的站起來,朝著胡氏微微一福。

胡氏點了點頭,老夫人身邊的周姨娘也站了起來,給胡氏行了禮。

胡氏看都沒有看周姨娘,而是朝老夫人行了禮道:「不知道母親喚兒媳來何事?」

老夫人沒有理會胡氏,只一個勁兒的拉著三夫人說著話。胡氏瞧著這樣子,知道今日的事情善了不了,鳳眼掃了一眼低眉垂眼的周姨娘,她還以為這周姨娘消停了,沒想到竟然是等著這一招。還有那許氏,這分明的二房的事情,怎麼就扯到了她身上,胡氏這會兒子心裡的火氣旺得很。不過老夫人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因此胡氏也只得腆著笑道:「讓老夫人生氣是兒媳的錯,當日二夫人一聽見這消息便暈了過去,屋子裡亂成了一團,兒媳想著讓那姑娘再外頭等著也不是個辦法,于咱們林府不好,這才命人將她先安置在客棧,等二弟妹身子好了再說,誰知道竟讓老夫人生了這麼大的氣!」

胡氏是什麼人,只三言兩語的就將自己給摘乾淨了,瞧著老夫人緩了神情,便接著道:「林府的子嗣不是小事兒,兒媳已經告訴了老爺,老爺特地修書一封給二老爺,原想著等事情定下來再說與老夫人,沒想到……」胡氏微微一歎,臉上露出幾分愁色,眼裡更是閃現了淚花道:「讓老夫人生氣,是兒媳做的不對。」

胡氏的話有理有據的,老夫人的臉上有些下不來台,周氏捶腿的手不由的微微一頓,這胡氏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摘乾淨了,豈不是白費了她的心思!

周姨娘這麼想著頗有些不甘心,當下便開口道:「老夫人也是擔心林家的子嗣,況且這事兒不小,老夫人雖然身在佛堂,但也該是知道的。」

周姨娘言下之意就是說胡氏如今掌管中饋大權,竟是將老夫人不放在眼裡。

聽了周姨娘這話,胡氏冷然道:「周姨娘這是什麼話?這事兒若是真的也好,若是那些個騙人的,周姨娘要如何?咱們林家家大業大,養些閒人不算什麼。」說著,胡氏那直射周姨娘的譏諷目光讓周姨娘心中頗有些不甘,不過很快胡氏就將目光轉了過去,接著道:「若是這事兒不慎重處理,那有一就有二,咱們林家不是小門小戶,長此以往下去,旁人會怎麼說咱們林家?于老爺們又有什麼樣的影響?周姨娘怕是不知道這裡頭的厲害吧!」

林老夫人被胡氏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胡氏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她也不捨得說周氏什麼,胡氏瞧著老夫人這樣子,嘴角微微一撇,瞧著氣氛有些僵,倒是在一旁做隱形人的三夫人大了圓場道:「老夫人,大嫂,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胡氏輕抿了嘴唇,並不說話,倒是周姨娘,順著這話笑著道:「老夫人,也是我的不是,事兒都沒弄明白就說了出來。讓老夫人和大夫人生了氣,不過聽說那姑娘來的時候可是給了信物,老夫人是二老爺的親身母親,大夫人若是拿不准,將東西送到老夫人這兒來,老夫人難道還瞧不出來?」

胡氏對周姨娘這一一不饒的樣子有些噁心,神情有些冷淡,不過卻是對老夫人道:「東西在二夫人那裡,二房的私事,我縱然是做大嫂的,也不好插手,老夫人,您說是不是?」

「那夫人也不應該瞞著老夫人呀,事關子嗣,大夫人……!」周姨娘抓了這個點有些不願意放手。

「行了,周姨娘。這事兒是我和大老爺商議的,若是老夫人覺得不好,我自會和大老爺給老夫人請罪,周姨娘伺候大老爺這麼久,怎麼沒有一點兒動靜!」胡氏冷聲打斷了周姨娘的話,冰冷的眼神讓周姨娘心中有些害怕。

周姨娘這回兒子倒是有些不敢了,只敢低聲朝著林老夫人哭著道:「老夫人,我也是為了林家著想呀!這……」

老夫人原本就有些氣悶,周姨娘還在這兒哭哭啼啼,當即老夫人也失了耐心,對伺候的人道:「把周姨娘帶進去,這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老夫人發了話,周姨娘自然也不敢違背,只得乖乖的去了旁邊的屋子。

周姨娘鬧得胡氏和老夫人都有些不適,老夫人雖然有些糊塗,但是到底是知道利害關係的,因此倒也是率先示弱道:「也是我太心急了些,大兒媳婦。」

胡氏在心中有些不啻,不過臉上卻是一派笑臉盈盈:「老夫人說的是什麼話呀!這可是折煞兒媳了。」

這一來一往的,胡氏和老夫人倒是一時間極為融洽,仿佛剛剛的事情絲毫沒有發生過一樣。

三夫人瞧著胡氏得了老夫人的心,自己倒是有些受了冷落,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喜的,只是讓他和胡氏硬碰硬,她也沒這個能耐,因此便道:「大嫂都來了這麼久,怎麼二嫂還沒來?可是婆子沒去,若是去了,二嫂怎麼還沒來,這事兒怎麼能讓老夫人等呢!」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老夫人瞧著這半天的二夫人沒過來,心中自然是有氣的。再者剛剛她一個做婆婆的對自己的兒媳婦示弱,縱然瞧著臉上再笑,心裡也是有些疙瘩。大夫人胡氏自然不會傻到這個時候給二夫人說話,也不會接三夫人的話。她原先瞧著這許氏不錯,誰知道是這麼個沒頭腦的,倒是這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的三夫人,今日微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說曹操,曹操就到。二夫人許氏這會兒子也來了,剛邁了步子進來,只聽見「砰」的一聲,一個茶杯就在前面摔碎了,裡頭滾燙的茶水頓時就四濺了開來。

許氏臉上有些驚慌,瞧著上頭的老夫人,知道自己是惹了她的氣了。當下就快步走了進來,瞧見坐在一旁的大夫人,許氏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希冀,望著大夫人能夠替她說幾句話,卻不想大夫人倒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低頭喝著茶。

許氏瞧著這樣子,心中雖然膽寒,但還是開了口行禮道:「兒媳見過……」

「你給我跪下。」冷不丁的,老夫人就打斷了許氏的話。

許氏大驚,不過卻不敢違背,只得乖乖跪下。

老夫人瞧著許氏那樣子,心中甚是不喜:「我原瞧著你是個懂事兒的,如今倒好,竟是白長了個明白的樣子,你這病可是病的好,如今倒是要給我這個老婆子做臉色瞧!」老夫人的胸脯起起伏伏,臉色漲紅,瞧著倒是真的被氣到了。

三夫人眼疾手快的走到老夫人的跟前,給老夫人舒著氣。瞧著老夫人漸漸平靜了,這才道:「二嫂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這麼做!」

許氏這時候不由的有些怨上了胡氏,那日的事情就只有胡氏和她知曉,怎的會突然傳到老夫人這裡來?

胡氏端坐在一旁,瞧著三夫人替老夫人舒氣的樣子,身子連側都沒有側一下,就這麼鎮定的端著茶,周氏剛剛被胡氏一瞧,已經起了膽怯之心,這會子也不敢說話。老夫人剛剛被許氏氣得狠了,自然沒察覺到。故而胡氏倒像是成這屋子裡頭的一個「閒人」。

許氏暗恨的瞪了胡氏一眼,胡氏自然是瞧見了的,不過許氏當下也不敢質問,只是哭訴道:「老夫人,兒媳是犯了什麼錯呀!若您說的是那日來門口尋親的姑娘,那姑娘口口聲聲說二老爺讓她來的,可是她連個證明的都沒有,兒媳怎麼敢隨便的讓她進來!」

胡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若是讓不知道的人瞧見了,說不定就覺得她受了多的的委屈。可是老夫人已經知道了情況,如今瞧得她如今還在做戲,心裡一陣厭惡,有些怒道:「沒有證明,我怎麼聽說她是拿了我兒的書信和信物來的,怎麼你如今卻同我說沒有!你是瞧著我老糊塗了,好糊弄不是!」

許氏忙匐在地上道:「兒媳不敢呐!」

「不敢?」林老夫人不住的冷笑一聲:「你與我兒成親這麼久,就算我兒在外做官,你身為她的妻子難道就不應該為他在外選些人?我體諒你們分居,並未插手這事兒,如今你倒是連做媳婦的本分都沒有,我林家留你這樣不知道禮數的媳婦作甚!」

言下之意倒是有了幾分要將這許氏攆回娘家的意思。

許氏當下有些慌了神,也顧不得儀錶,忙跪走了幾步,拉著老夫人的衣擺哭訴道:「老夫人,兒媳知錯了,兒媳知錯了。」

老夫人一時間沒躲過去,倒讓許氏拉著了衣角。這會子瞧得許氏哭得儀態全無,當下心中也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畢竟老二當初是不肯娶這許氏的,如今把許氏攆回去,豈不是說她眼光不行?

胡氏深知老夫人的性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自然也不能夠不出聲,因此只道:「老夫人,那位夏姑娘怕是過不久就要來了,若是瞧見了咱們這番樣子,自是不好的。」

老夫人身邊的孫媽媽也忙著附和道:「是呀,老夫人,大夫人說的對呀!」

一旁的三夫人也是慣會瞧眼色的,聽到胡氏和孫媽媽都這麼說,也就跟著道:「是呀,二嫂這樣子若是讓旁人瞧去,少部得要看輕咱們林府呢!」只是這話裡的意思,倒是有幾分讓人反感。

許氏這會兒子也不敢打嘴炮,規規矩矩的跪著,一旁的下人瞧著老夫人微微頷首,便扶著她去了偏房梳洗。三夫人借機又討好了老夫人幾句,屋子裡的傳出來的笑聲,讓偏殿的二夫人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帕子。

夏清被領進府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這幾天林府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問她,她當時就後悔自己怎麼會一時大意將信物都給了去,如今什麼都沒有了,若是那林府不認 ,她可如何是好!卻沒想到今日來人說是林老夫人要親自見她。

夏清是坐在軟轎裡被抬進來的,可見老夫人是多重視她肚子裡的那個。

一進院子,夏清就有些被晃花了眼,這雕樑畫棟,亭臺樓閣的,比那話本裡說得皇帝老兒都住得氣派。這府裡的丫頭,各個穿紅著綠的,哪像是丫頭,分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呀!雖然她當初跟著二老爺的時候也是穿金戴銀,有丫環婆子伺候的,可是哪裡比得上金陵城林家繁華。這也是為什麼她一有身孕林二老爺便派了人護送她回來的緣故。那邊雖好,可是金陵到底是富庶之地,東西齊全些,再者她懷的可是林家二老爺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金貴不得的。

「夏姑娘,這邊請。」

穿過了回廊和垂花門,早有丫頭撩開了簾子,夏清微微頓了頓腳,深吸了口氣,這才進了屋子。

夏清正要邁步進如裡頭的屋子,就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攔了下來,那少女穿得比外頭的丫頭婆子要好些,不過因著剛剛的見識,夏清倒是並不認為這少女會是林家的小姐。

那丫頭瞧著夏清神色鎮定,倒也是高看了她幾分,笑著道:「麻煩夏姑娘先等會兒,屋子裡正有人回著話。」

夏清知道這大戶人家規矩大,因此便微微點頭,站在一旁。早有丫頭給她搬來了椅子,擺上了茶水和果盤。那果盤裡盛的是時興的葡萄,不過那葡萄晶瑩剔透,各各大如棗,比她以往吃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那茶水也是清涼甘甜,讓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老夫人派人來喚胡氏去福壽院的時候,胡氏便安排了人去找大老爺,趁著剛剛的功夫,林河就將大老爺的話帶來了。那位叫夏清的姑娘,確實是二老爺的妾氏。

話已至此,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二夫人梳洗完畢後,自然也是聽到了林河的話,因此當下也只能派人將當初她扣下來的信物和信件拿來。

很明顯,許氏終究是有些咽不下那口氣,自那夏清進屋開始,許氏的臉色就有些淡淡的,瞧得出幾分的不喜來。

夏清被婆子領了進來,瞧著正堂上坐著一個老婦人,旁邊另有三位婦人女子作陪。想來那正座的便是這林家的老夫人了。

待夏清行了禮,領著她的婆子開了口道:「這位是林老夫人,這位是大夫人,這位是二夫人,這位是三夫人。」

一一見了禮後,由林老夫人做首,賞了夏清東西,大夫人和三夫人均有所表示,倒是二夫人許氏,只命人賞了個帕子,瞧著是極為的勉強。

夏清知道這許氏就是二夫人,當下也是笑著接過了東西,老夫人今日被這事兒一鬧,這會兒子也是有些乏了,當下也就讓諸人都回去。

胡氏走在最前頭,從今日許氏的表現來瞧,胡氏倒是有些不想再與這許氏扯上關係,當即也就是淡淡點頭後便領著人走了。

三夫人笑臉盈盈的向二夫人道了一句恭喜,隨即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許氏瞧著身後低頭跟著自己的夏姨娘,當下像是吃了一隻蚊子似的,噁心得很。只是這人是老夫人交代下來的,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因此吩咐了人找了間離她住處最遠的地兒讓那夏姨娘住,也不用她來請安,吩咐人傳話給夏姨娘叫她安心養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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