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485/coverbig.jpg?v=0be3c8ed32a59eed82e64e04bdecafdc)
一大清早,於晚涼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門,皖西進來很疑惑地問道:「少奶奶,你這是要去哪裡?」
「與你無關。」於晚涼冷冰冰地說道,「我下午回來。」
於晚涼前腳一走,皖西就跑去稟告給梁俊澤。
東街「漪瀾樓」的正在舉行花魁選舉,於晚涼換上男裝後帶上了一個人皮面具就這麼欣賞了起來。
「各位大人,下面就是我們上一屆的花魁舞希的表演。」漪瀾樓媽媽笑的合不攏嘴地說道。
一陣幽香沁鼻而來,接下來一個女子娉娉嫋嫋地上臺,烏黑的頭髮披在雙肩後,頭上髮髻僅插了白玉蘭花簪,略施粉黛,雙頰若隱若現中有著一陣緋紅宛如花瓣一樣嬌嫩柔美,身著藍色紗衣,蓮步款款而行,眼神清澈如一汪幽潭,端莊高貴,文靜優雅。
如果她不在漪瀾樓的話,想必也是大戶人家。
「呦呵,今日終於見到墨涵顏了,平時清高的要命,若不是我們誰給她花魁這個稱號,不就長得比其他姑娘漂亮嘛!」旁邊座位一個古銅色膚色的書生撇撇嘴說道。
一聽到「墨涵顏」這三個字,於晚涼周身立刻散發著一陣冰涼的氣場。
「這位兄台,不知這墨小姐是什麼來頭?」于晚涼溫和地說道。
「哦,你是第一來吧,」書生打量了一下於晚涼說道,「這墨涵顏是遼南國的前朝公主,後來遼南國落敗,這公主逃到這裡身無分文,無奈之下來到了漪瀾樓。」
是無奈之下來到漪瀾國?墨家的的眼線真多,像她們這些棋子都是孤兒,統一姓墨,除了於晚涼,因為她要接近梁俊澤,看來墨家的勢力已經開始全部伸到伏州城了,於晚涼飲了一口茶,原來墨昀程許久不聯繫自己是忙著埋細作在伏州城。
不知道宮裡的那位怎麼樣,這說的自然是於晚涼的「妹妹」于晚茜,於晚茜才是于家的親生獨女,也是混進宮中眾多妃子的一員,不過她混的比較好,當了個皇貴妃。
墨涵顏只是彈了段不鹹不淡的句子,十指微微放置在琴弦上,開始演奏起來,倒也沒有什麼稀奇的,畢竟也只是走場一下,而墨涵顏勝在容貌上,看來墨家對她的培養恐怕不是在才藝上而是在勾人上。
中場休息的時候,漪瀾樓的婢女給于晚涼遞上了一杯茶,卻輕聲在於晚涼麵前說道:「墨姑娘請你上二樓雅房一聚。」
於晚涼笑了笑:「墨姑娘這麼賞臉我不去也不行啊。」
然後於晚涼跟隨者婢女上了樓,由於漪瀾樓選花魁來看的人比較,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除了暗處的一抹精光。
「主子,這小公子明顯是墨涵顏的人。」一個小廝說道。
「是啊,墨家的爪子也迫不及待地伸入伏州城,真是太大膽了。」男人說道,不難分辨這個男人長得很像當今聖上,他就是四皇子姬淺涼。
「如果要完成主子的千秋大業,首先就是把墨家這根融不進的刺挑出來,我怕這漪瀾樓也是墨家的產業,可是奴才去查的時候,卻中斷了,似乎是有人故意遮擋漪瀾樓的發展源頭。」小廝說道。
「自然,墨家如今的實力是從十幾年就開始儲蓄的,目前很難敵的過他們,那麼只能將他們周邊的得力之將一步一步剷除。」姬淺涼雲淡清風地說道,現在的確不能急於下手。
「主子,您叫我查的皇商梁府,我發現墨家一切的矛頭似乎不只是對像皇宮,還有意的針對梁府,似乎皇宮就是一個幌子。」小廝疑惑地說道。
「哦?有意思,梁家雖然是皇商之最,但是和皇宮的那個位子有什麼關係,梁家再厲害,皇帝一聲令下照舊瓦解,他們既然窮追不捨地監視梁府,想必梁府有什麼比皇位更加之前的東西,他們勢必會派奸細過去,」姬淺涼頓了頓又說,「這奸細最優秀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容易讓人信任的身份,你去查查梁少奶奶于晚涼。」
「是。」小廝應道。
「嗯,此地不宜久留,走。」四皇子跨步而出道。
二樓偏僻的雅房內,於晚涼靜靜地就做在椅子上,而墨涵顏也安靜地坐在她面前,雙方二人眼神周旋。
「說吧,叫我上來有何事?」於晚涼打破了沉寂說道。
「可以把面具撕下來了吧,同是墨家的棋子。」墨涵顏說到最後還異常諷刺地笑了笑。
「你認出我了?」于晚涼說道,「萬一我是別人的棋子呢?」
「如果是別人的棋子,現在已經橫著出去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一定是墨家的人,我直接你就是。」墨涵顏玩味地說道。
「墨姑娘的眼睛和主子都一樣的毒。」於晚涼笑笑。
「那麼,可以摘下面具了吧。」墨涵顏盯著她說的。
於晚涼灑脫地撕下人皮面具。
墨涵顏有些微微訝異,不過眉頭一挑,剛才的訝異似一陣風吹過。
「原來是你啊。」墨涵顏淡定地說道。
「嗯,那麼這次你叫我上來有什麼事情嗎?」於晚涼坦誠相待道。
「沒什麼,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人而已,以後方便做事。」墨涵顏說道。
「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主子效勞的還有哪些人?」於晚涼問道。
「整個漪瀾樓都是主人的,以及各個皇子的府中都有細作,還有皇宮,即便你在街上隨便撞到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自己人,而唯一能辨認的就是我們有一塊玉,上面刻著一個‘墨’字,不像我們在背後用刀一筆一劃刻上墨家的九尾狐的圖案,」墨涵顏平靜地說道,「梁俊澤可曾見過你的後背。」
「我從未圓房過。」於晚涼沒有一絲情緒地說道。
「呵,若是梁俊澤不在計畫之內,他倒是個正人君子,不過外表是這樣子,我覺得他倒是擁有和主子一樣的心機,只是我們從不曾找到縫隙挑破他。」墨涵顏說道。
「但是最後他定然比不過主子。」於晚涼笑笑說道。
「自然,梁俊澤再怎麼樣也不過就是一個皇商世家,即便外邊還培養什麼的勢力,早就在他小時候我們就扼殺了他這個念頭了,還想鬥過墨家,癡人說夢。」墨涵顏諷刺地說道。
「那麼希望接下的墨家能輕易攻克梁家。」於晚涼依舊在笑,她並不贊同墨涵顏的輕視,如果梁俊澤那麼好控制的話,她就不用嫁給他三年還不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