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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被拋棄的素雅懷著一股子的怨氣回府,正好在梁府門口遇上了梁俊澤,甜甜地在後面喊了一句:「表哥。」
梁俊澤回頭,淺笑道:「素雅呀。」
然後素雅十分熱情的就拉過梁俊澤的手臂圈上,笑眯眯地說道:「表哥忙了一天了吧。」
梁俊澤對素雅的動作有些抵觸,何況這還在梁府門口,路人已經用著怪異的眼神看向他們了。
「素雅先放開表哥可以嗎?」梁俊澤請求道。
「為什麼啊,我們小時候不是都是這樣做的嘛?」素雅眼睛餘光不經意撇到某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女人,故意大聲說道,「難不成我去照顧太奶奶你就嫌棄我了。」
梁俊澤沒有注意於晚涼的到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樂意,說道:「素雅,你都已經大了,我也成親了,這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會還不清楚吧?」
「這些庸俗有什麼的,表哥你不是小時候還對我說長大了以後也讓我這樣圈住你的手臂嘛!」素雅迷人地笑了笑說道。
某處的於晚涼理了理她的鵝黃色衣服,怪裡怪氣地看著沒注意到她的梁俊澤,這打小就豔福不淺怎麼就看上她了?
「這只是兒時的一句話玩笑而已,素雅松下手吧,要不然這對你名聲不好的。」梁俊澤說道。
然後素雅聽後做思慮樣,接著緩緩松下了手,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呀」了一聲看向於晚涼。
「表嫂,我們不是……」素雅「緊張」地說道。
「晚涼……」梁俊澤也有了一絲慌亂,他太過在乎於晚涼了。
接著素雅身子向前傾,踩到裙擺,整個人撲在梁俊澤身上,於晚涼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神情,十分體貼地過去對著梁俊澤懷裡的素雅說道:「有事嗎?素雅。」
素雅漲著紅透的臉頰,讓人看得不真透,真假難辨,只瞧她開口道:「謝謝表哥,若不是表哥正好站在這裡,地上的石子兒那麼多,我的臉遲早都會有事的。」
「是啊,夫君是個好男人,他對‘妹妹’一般都挺好的,尤其是‘不小心’撲倒在懷裡的那種。」於晚涼給人一種笑裡藏刀地樣子說道。
梁俊澤將素雅扶正後,便走到於晚涼身邊抱住於晚涼關切道:「你的臉怎麼有絲灰塵?」說著輕柔地抹去在於晚涼臉上似有若無的塵土說道。
「今日素雅帶我去城郊散心,許是風有些大,不經意間染上的吧。」於晚涼滿不在乎地說道。再深一點去聽的話,裡面還藏著一絲陰謀的問道。
「城郊?那個城郊?」梁俊澤臉色不太好的說道。
「就是西邊的那個死了很多人的城郊。」於晚涼說後便垂下了眼眸,玉扇一般纖細的睫毛也隨之垂下,輕柔地面孔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
「散心去那晦氣的地方做什麼?」梁俊澤看著素雅,平靜地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怒氣。
「夫君不要怪素雅,許是素雅許久沒有來伏州城自是不知道,是我的錯,我怕拂了素雅的面所以任由她了。」於晚涼拉了拉梁俊澤的袖子,楚楚可憐地說道。
素雅有些措手不及,於晚涼這麼一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美目流轉之間,素雅盈盈一笑,道:「可是表嫂後來……後來怎麼給一個男人給帶走了?」
梁俊澤握著於晚涼的手一僵,他怕那個男子就是於晚涼叫了十年的男人。
「我與他只是萍水相逢,他幫了我一個忙所以也只是點頭之交。」于晚涼平靜的語氣裡沒有一絲起伏,眼神一片澄澈清明地說道。
「點頭之交也不用又摟又抱的吧。」素雅聲音控制的很好,似是小聲嘀咕卻又能清晰的傳入梁俊澤的耳裡,毫不含糊。
「我相信涼兒,素雅你也不用隨便懷疑你表嫂了,進屋吧。」梁俊澤寧願不去聽地說道,他只相信涼兒。
素雅看著梁俊澤對著於晚涼萬年柔情的表情上有著一絲別的情緒,很是滿意地說道:「素雅錯了,那我們先進屋吧,表嫂可不要怪素雅。」
於晚涼報以淺笑道:「都是一家人怎會譴責你呢。」
然後三個人各懷心思地進了梁府,正巧二夫人瞅見了,堆滿笑容地說:「呀,三個孩子都回來了。」然後曖昧不清地看著三個人。
梁俊澤依舊摟著於晚涼,面無表情地說:「二娘好。」
然後于晚涼和素雅也都打了個招呼,三人便各自回房了,二夫人看著于晚涼離去的背影,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大夫人和素雅是嗎?我偏不讓你們在府中過得風生水起,尤其是前面還包括各太夫人,當年她分明懷的是個兒子,卻硬說是女兒讓她打掉,最後死胎是個男孩兒,結果倒是雲淡清風地說她老糊塗了,以至於連第二胎都是個女兒,之後再無孕了,不就瞧不起她是農家女嘛,至於要這麼害她的孩子麼,本來相安無事非要尖酸刻薄地毀了一樁樁事,恐怕連大夫人也被瞞住了吧,很好,那她就讓她知道,老花眼就該下臺了!
然後一陣冷笑,引得身旁婢女背脊發涼。
於晚涼進屋後不就,皖西就端著一碗花茶進屋了,她將花茶放置桌子上便開口道:「大少奶奶,以後您出門就帶上奴婢吧。」
「梁俊澤准你怎麼做?」於晚涼眉頭一挑,神情木然地看著低著頭的皖西說道。
「大少爺並未說什麼,只是今日在府門口的事情大家漸漸傳開了,所以……我們都知道大少奶奶你從小就不爭不搶,而表小姐卻處處和你正對,這下子來到梁府恐怕又不得安寧。」皖西抬眼道。
於晚涼有些驚詫皖西毫無懼怕之意的神色,開始細細打量這個數月以來無視的角色,輕拿起花茶,似是無意地說道:「皖西學過武吧?」
皖西早有所猜,平靜地說道:「是。」
「是夫君特意將你安排我身邊?」於晚涼抿了一口茶說道。
「是。」皖西看了於晚涼一會兒不鹹不淡地說道,梁俊澤早已經猜到於晚涼對皖西的到來必有所察覺,所以只叫她除了不告訴最低線的事情,其餘的都可以說。
「夫君倒是用心良苦。」於晚涼說道。
「如果日後出了什麼事希望少奶奶能放過少爺,少爺……真的很愛您。」皖西歎息道。
「若是最後樑俊澤一定不能留下呢?」於晚涼沉思道,反倒是有一種滄桑的意味。
「無論少爺最後能不能存在的,我都會護著少爺的!」皖西很堅定地說道。
於晚涼靜靜打量著皖西,輕鬆地氛圍慢慢變得肅殺起來,最後眯了眯美目,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他倒是有一群忠實的手下。」若為己用,萬事皆輕。
皖西的目光也逐漸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