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485/coverbig.jpg?v=0be3c8ed32a59eed82e64e04bdecafdc)
第二日,為了看看「情敵」,于晚涼翻牆而出,尋著記憶便到了,情敵的府邸還有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叫「月下閣」,呸呸,哪有這麼給府取名的。
在月下閣周圍溜達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情敵出門,也沒見到能翻進去的矮牆。
「姑娘,你在幹嘛?」身後一抹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在抓奸。」於晚涼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牆說道。
白穿淵有些奇怪,這月下閣只住著他和馨合,他們也只是兄妹關係,怎麼就有姦情了?
「可是我聽說這裡面住的是一對兄妹。」白穿淵說道。
「兄妹?」於晚涼轉過頭來喊道,「原來是你啊。」
「是在下,姑娘真是有緣分,不過姑娘能和在下說這……抓奸是怎麼回事?」白穿淵說道。
「哦,我有一個閨中密友,她的丈夫先前十分疼愛她,可是後來有一天她上街了,看見他的丈夫拉著這裡面的那個女的手有說有笑的,他還居然允許那個女人坐他的專屬馬車,要知道在平時除了他的妻子外誰敢坐就必死無疑,他有潔癖,握著那女子的手居然還不擦掉,後來還笑嘻嘻地看著那女子進府,還說什麼過幾日啦先住在這裡什麼的,估計過幾天就要過門,哎呦我知道男人嘛,哪個不偷腥的,當好歹也不要在偷腥之前對結髮之妻甜言蜜語把人家捧上天堂吧!你說要是這裡面的那個女人哪天懷個孩子什麼的,我那好友跌下去不是很慘,我實在看不過去就來看看了!現在居然連人家哥哥都接來了,這是有多待見啊!」於晚涼洋裝很生氣地說道。其實梁俊澤納不納妾真的無所謂,她還巴不得他愛上別人呢,只是現在不行。
白穿淵聽後有些匪夷所思,那個拉著女人手的應該就是皇商梁家的兒子吧,敢覬覦他妹妹!他死定了!
「對了,你怎麼在這裡?」於晚涼問道。
「隨便出來逛逛。」白穿淵笑道。
「吃人父母是不好的事情,你還年輕,還不去想想怎麼養家,真是的,現在的人啊,等以後父母老了看你們吃什麼。」於晚涼歎息道。
白穿淵有些莫名地想笑,他北運國太子,未來是做皇帝的還需要想辦法養家嗎?
「你知道要怎麼進去嗎?提升你自生價值的時候到了。」於晚涼拱手相讓了那堵牆說道。
「其實我見過裡面的那個女的,她長得沒有你好看,說真的,你可以放心的和你的那位好友說。」白穿淵雖然還是張揚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但是卻很實誠地說道。
於晚涼詭異地看著白穿淵,賊兮兮地說道:「公子,你這麼厲害居然能看見裡面那個嬌美人,不如你就帶我進去唄!」
白穿淵被盯的毛骨悚然還是答應了:「你和我來。」
月下閣的後門居然沒有鎖,白穿淵心底有些小驕傲,還好他叫棋秧開著後門不許跟他出來。
「這也太容易了嗎,我怎麼就沒看見呢!」於晚涼有些驚訝。
進去後,又擺著一張冰冷的面孔。
「你給我滾!叫梁公子過來!快去!」經過一房間卻聽見這麼一尖銳的叫聲,隨即「吱呀——」一聲門開啟又關上,一個雙臉勻稱的印上五指印的婢女仰天看了看,歎息了一下,輕聲道:「人家梁公子也是有妻室的呀!」
於晚涼跨步行至婢女的面前,淡淡地說道:「這裡面的女人是睡?」
婢女低下頭看到了於晚涼身後的白穿淵,急急忙忙地就要行禮卻被白穿淵一個眼神嚇的哆嗦回去。
「我問你話呢!」於晚涼涼涼地說道。
「你還不快說。」白穿淵也涼涼地插了一句。
這讓婢女有些不知所措,這北運國的太子怎麼了,裡頭坐的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怎麼還向著別人問自己妹妹是誰。
「北運國的公主。」婢女還是如實回答道。
「公主?」於晚涼若有所思地念了起來,還是個異國的公主,那麼這位公主剛才好像還吵著要見他夫君吧,到時候聯婚什麼的肯定選他夫君,回頭也會用公主的名義來爭寵,這樣子她就威脅。
白穿淵靜靜看著於晚涼慢慢陰沉地一張臉,有些不可置信,一個人的性子轉變怎麼這麼巨大。
于晚涼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拔下頭上的一根蘭花簪子抵在婢女脖子上擒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無視白穿淵就進了一個空屋內,然後淡定地說道:「你身上的衣服借我穿。」然後便打暈了婢女,換上了衣服。
開門後,白穿淵還是站在門外,此刻他正看著於晚涼,於晚涼一席婢女裝束慵懶地靠在門框邊,眼眸微微眯起,那似貓的瞳孔此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如何,我與屋內那一位誰更有氣勢。」於晚涼懶懶散散地說道。
白穿淵著實被驚豔到,隨即又勾起玩世不恭地笑容說道:「自然是你了。」
「很好。」於晚涼眨了眨眼,面上蒙上了一塊白紗,便走上那位公主的房內,一腳踹開木門。
「何人膽敢如此?梁公子請到了?」馨合面帶不爽地看向門口說,「怎麼還帶著快面紗,怎麼,太醜不能見人?」
「比起公主這個只會搶人丈夫的傢伙我覺得我長得醜還算輕的了。」於晚涼輕蔑地看著馨合說道。這樣貌的確不及自己萬分。
躲在屋外偷聽的白穿淵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這個馨合平時就是太縱容她了,是應該給點教訓。
「放肆!」馨合一激動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於晚涼砸去。
於晚涼一隻手就接過了,馨合有些驚恐地看著她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要你的命你會給嗎?告訴你梁公子不是你能碰的。」於晚涼眯著眸子冷冰冰地說道。
「你……你……梁公子與我情投意合,此次我來你們晉涼國來和親夫婿準備選的就是梁公子,你把我弄死了,你們晉涼國就完了,我可是北運國的公主。」馨合還是有些底氣地說道。
「哦?梁公子與你情投意合?梁公子家可是有一位美嬌妻,長得令萬千女人都黯然失色,你確定你能比得過她?」於晚涼諷刺道。
「我見過她的畫像,不就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像這種沒背景的只會讓梁家皇商快速衰竭。」馨合撇撇嘴說道。
於晚涼緩緩走過,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馨合,掐住她的下巴說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梁俊澤不是你現在能動的,起碼再過三四個月才能隨你支配。」
馨合想反抗,卻因為於晚涼的力氣太過於重,她每動一下就會感覺下巴疼痛萬分。
「我……我明白了。」馨合嗚咽道。
「我希望你真是這樣子,若是你此時敢向聖上稟告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得。」於晚涼用力甩開馨合說道,眸中狠厲還未全部散去。
最後看了一眼馨合,就直接轉身離去了,還順帶好心的關上了門,屋外的白穿淵看著於晚涼卻沒有靠近,現在的於晚涼既像一座冰山又像一個急速噴發的華山,於晚涼換上了原來的衣服,出來後,看了眼身後對白穿淵冷聲道:「後面那個女人你解決了吧。」然後不給人拒絕的機會扭頭就走。
白穿淵有些啞然,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大了吧。
出府後,於晚涼感覺一片輕鬆,就算最後她還是請旨,但是罵罵那個女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一國公主被自己踩在腳下,說說都還有些虛榮感。
白穿淵出於哥哥的原因還是進屋去看馨合,見馨合慘兮兮地坐在椅子,還是溫和地問道:「怎麼了馨合?」
馨合只是搖搖頭一副死活都不肯說的樣子,眼淚如斷弦之蝶紛紛而降。白穿淵也不強人所難,何況剛才他可是聽在耳裡,只是他有些佩服於晚涼的狠。
終於到了面聖的那一天,皇上開辦了洗塵宴盛請了各個官職的大人、皇子公主以及妃子。
要進殿的時候,於晚涼怕被白穿淵知道她和梁俊澤的關係,便藉口說要去如廁,讓梁俊澤先進去,梁俊澤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聽她的。
在聖上快要來之時,梁俊澤還未等到於晚涼,不免有些擔憂,一面要擋著馨合的款款深情,一面自己還要望向門口期待某個人影出現。
白穿淵看著梁俊澤,他有些不喜歡他,可能因為那個女人吧,這個男人長得還沒自己好看,居然勾結上了自己的妹妹,僅僅是皇商的他配嗎?
這時門口一個淡紫色錦袍,面容上蒙著一條繡著梔子花的白色面紗的女子款款走向梁俊澤,本來白穿淵看著身形以為是於晚涼,可是後來又否定了,因為於晚涼此時目光深情含情脈脈地看著梁俊澤,在他心裡,於晚涼是一個除了自己對誰都無情的人。
其實於晚涼也有些詫異,那日被她戲耍的男人居然是北運國太子!
「夫君,對不起,我來晚了。」於晚涼抱歉道。
「無礙。涼兒怎麼蒙著面紗?」梁俊澤問道。
「剛才在路上覺得面上癢癢的,似是被蚊蟲叮咬了,去太醫院上了點藥,可是臉上都是紅包,有些不美觀,等過一會兒消了再摘面紗。」於晚涼解釋道。
梁俊澤沒有強求她,她來了便好。
白穿淵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梁俊澤對著自己妹妹的含情處於推脫無視狀態,可是對的那個紫衣女子那滿目柔光似是恨不得揉進懷裡的那種。
於晚涼對上了那道考究的眼神,眉眼彎彎地看著白穿淵,又很自然地對上馨合狠毒的眼睛。
白穿淵驀然有一種這個女人不簡單的感覺,太過淡定了!不虧能和那個女人做閨中密友。
「皇上駕到——」一細銳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進來。
於晚涼抬眼瞥了一眼皇帝,皇帝長相也是屬於英俊的那種,只是因為太過操勞了為臉上貼了幾分老相。
「免禮。」皇帝坐在主座上便喊道。
「謝皇上。」下麵人齊聲喊道。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說道:「今日是為北運國的太子和公子到來而洗塵的宴席,現在開始。」
接下來就是歌舞嫋嫋了,於晚涼倒是對歌舞不感興趣,在一個舞蹈下去的時候,白穿淵很適宜的起身走上前。
「這幾日來到貴國,讓我感受到貴國人民的熱情,北運國也有禮相送與貴國。」白穿淵邪魅地笑道。惹著下面女子一陣心悸。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人端著紅布蓋的盤子,也讓皇帝不免伸脖期待,據說北運國的寶物甚多,並且件件都不是晉涼國可以比的上的。
白穿淵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俐落地掀起了紅布,而紅布之下居然是百年難遇的帝王綠翡翠,看上去還是天然的原始,居然有八個雞蛋那麼大。
「貴國的禮物送的未免有些重了吧……」皇帝有些驚歎,這麼大一塊,也想收為囊中,但還是客氣地說道。
「這是北運國的小小心意,希望未來能與貴國合作更加愉快。」白穿淵笑笑道,眼中一絲精明閃過。
「那朕就收下了,作為回禮,朕許你兩個願望。」皇帝點點頭說道。
「那多謝皇上了。」白穿淵見目的達到了便退了下去。
但是梁俊澤心中卻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