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485/coverbig.jpg?v=0be3c8ed32a59eed82e64e04bdecafdc)
歌舞昇平,於晚涼越看越想睡。
「涼兒可是無聊了?」梁俊澤寵溺地問道。
「嗯。」於晚涼點點頭。
「也快要結束了,涼兒再忍忍吧。」梁俊澤哄道。
對面的馨合看著前面那兩人明目張膽地秀恩愛,心中微微有些不適,起身道:「皇上,我北運國過來是來和親的。」
馨合直白的語言受了不少人的白眼,皇帝嘴角也有些抽搐。
「那今天正好各位才俊集聚一堂,馨合公主中意哪個直說便是。」皇帝慈祥道。
「不可反悔。」馨合精明地說道。
「君無戲言。」皇帝無奈地說道。
「那我中意皇商梁府公子梁俊澤。」馨合有些嬌羞地說道,完全把那日於晚涼對她的警告忘個精光。
梁俊澤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安地看向於晚涼,就見於晚涼涼涼地看著他,一副「我和你沒關係」的模樣,這回好了,沒有機會解釋反而還坐實了「姦情」。
白穿淵也皺了皺眉,起身道:「皇上,舍妹頑劣,剛才的話語只是開個玩笑。」
「皇兄!」馨合跺了跺腳道。
「聽話點!」白穿淵生氣道。
「我不過就要一個皇商的男人,怎麼就不聽話了!這不還和親了呢!」馨合也生氣道。
白穿淵沒有理會馨合,對皇上說:「對於梁公子,我發現梁公子並無對舍妹有愛慕之意,恐怕舍妹日後會受苦,所以不如挑一個愛舍妹的人。」
皇上點了點,若有所思。
「皇兄!不是說讓我自己選嘛!我就是要選梁俊澤!」馨合瞪著白穿淵說道。
梁俊澤適時地起身道:「公主,草民並無與公主有任何的愛慕之意,如此一來公主嫁與草民只會受苦受難。」
「沒事,感情慢慢培養,受苦受難沒有關係,只要能跟著你就行了。」馨合滿是霧氣的眼睛盯著梁俊澤說道。
「看來,我又要有一個賢慧體貼的妹妹了。」於晚涼唯恐不亂地在旁似是很閒情逸致地說道。梁俊澤的態度擺在這裡了她也相信馨合他是不會娶的。
「會受苦的。」梁俊澤歎息道。
「我不怕的。」馨合堅定地說道。
「但是我只愛涼兒。」梁俊澤看了眼於晚涼說道。
「她有什麼好的,只是長得好嗎,不如把面紗脫下來讓我看看。「馨合賭氣道,她篤定於晚涼臉上肯定幹嘛啦才會帶面紗。
于晚涼目光冷冽地看向馨白,馨合感覺這道眼神似曾相識,驀然記起,原來……
「真是不好意思,來這裡的路上,不知被何物所叮,所以長了許多紅包,雖上過藥,倒還是不美觀,所以就不脫下面紗。」于晚涼平靜地說道。
「那……那你就不要脫了!」馨合有些慌亂地說,「我鬧著玩的。」
「呵,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於晚涼又是犀利一瞪道。
「皇兄,我……我不玩了。」馨合低著頭可憐巴巴地說道。
「胡鬧!婚姻大事怎可亂來!」白穿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皇上,今天皇妹開了個玩笑,皇上還建議嗎?」
「怎麼會,既然是玩笑就笑笑過去吧。」皇上雖面子上慈和,實際上心裡是瞧不起馨合的。
「看來夫君要錯失一個美嬌娘了。」於晚涼輕飄飄的聲音朝梁俊澤飄去。
梁俊澤聽後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最後在皇上的示意下也都坐下了,照常歌舞。
「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惹上樑俊澤作甚?」白穿淵輕聲對馨白說道。
「梁俊澤人又溫婉和氣,我怎麼不會被迷上。」馨合回道。
「你又何必呢……他的髮妻可不是好惹的。」白穿淵說道。
「哼,反正我會得到梁俊澤的。」馨合憤憤說道。
白穿淵無奈地看著馨白,不過其實他也不怎麼喜歡馨合,若不是因為父皇再三交代要照顧好的話,他才不理她呢。
而前面炯炯有神注視著他們的梁俊澤開口道:「涼兒,你是不是見過馨合公主?」
「夫君說笑了,公主千金之體,我怎麼能時時刻刻都能瞧見呢?」於晚涼淺笑道。
梁俊澤不語,因為他很明顯感受到,輪到於晚涼和馨合說話的時候,馨合明顯對於晚涼有俱意,這麼刁鑽的女人怎麼會被於晚涼嚇到?
「涼兒……」梁俊澤看向於晚涼說道,「我和馨合公主沒有什麼的。」
「夫君信任涼兒,涼兒何嘗不信任夫君。」於晚涼眉眼含笑道。
梁俊澤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場宴席最終還是順利的告終了。
數日後,皖西如往常一樣進房給於晚涼梳洗打扮,卻有些放慢了速度。
「皖西,你今天怎麼了?」於晚涼伸手將簪子插入髮髻中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大夫人叫你等一下過去。」皖西說道。
「她不是向來與我不和,這次過去,恐怕多半都不是好事吧。」於晚涼扯出了一個冷笑說道。
「可是大夫人連早膳都不讓少奶奶吃便讓您過去,似乎事情很急似的。」皖西想了想說道。
「她疼愛她的大兒子,我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她只會覺得我搶了她兒子,我不去會會怎麼行?」於晚涼起身走去。
另一處,大夫人才剛剛醒來。
「大夫人,少奶奶來了,現在在外頭等著呢。」婢女若柳輕手輕腳地進來說道。
「嗯。」大夫人點點頭。
若柳伺候起了大夫人,說道:「大夫人準備什麼時候見少奶奶?」
大夫人冷臉道:「今日天氣如此甚好,看她那病怏怏的樣子不如多站站強身健體好了。」
若柳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服侍大夫人穿衣。
屋外,於晚涼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看著那屋的門,說道:「看來要等老妖婆一段時間了。」
「大夫人怎麼每次都這樣。」皖西也有些不平。
「罷了罷了,等就等吧。」於晚涼說道。
約莫了一個時辰過去,門才傳出「吱呀」一聲,隨即大夫人便出現在了門口,而於晚涼早在開門前就站了起來,淺笑晏晏地向大夫人行禮,可是大夫人只是一直盯著她半蹲的姿勢卻分毫沒有讓她起來的樣子。
「你這麼早就來了呀。」大夫人語氣淡淡地說道。
「夫人不是要見晚涼,晚涼便早早來了。」於晚涼依舊笑道。
大夫人看了她一樣說:「隨我進屋。」
後來皖西和若柳都明瞭的退下了,當門關上時,大夫人已經坐在位子上了,而於晚涼站在她面前。
「你嫁入梁家幾年了?」大夫人故意側著身問她。
「回大夫人,三年了。」于晚涼如實道。
「是啊,三年了,三年了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分毫動靜?當年我讓俊澤納妾,但是俊澤不讓,我便想罷了,只要你能生個傳宗接代的就行了,可是如今,你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夫人大聲道。
「夫人教導的是。」于晚涼很平靜地說道。
大夫人見於晚涼事不關己的樣子便有些氣惱,說:「聽說你和俊澤私底下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是。」于晚涼應了一聲。
「於晚涼,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以後俊澤疼你寵你,你就無視俊澤!」大夫人伸手砸碎了茶杯說道。
「夫君體弱。」于晚涼還是很平靜地說道。
「那你就不會伺候嗎?非得要俊澤伺候你?嫁夫從夫知道嗎?從小就是不安分的主,長大了還是那麼愚妄!」大夫人瞪了於晚涼一眼說道。
「夫人說的是。」於晚涼一副受教的模樣說道。
「跪下。」大夫人說道。
于晚涼猜到大夫人想做什麼了,不過成大事者要先忍,於晚涼淡定地跪了下去,即便有些狼狽卻還是夾雜著優雅。
「你可知未能給夫家生下子嗣當休。「大夫人起身俯視著於晚涼說道。
「晚涼知道。」於晚涼回道。
「但是念俊澤疼你的份上,就不將你趕出梁府了,不過你要替夫家選妾以達到侍奉夫家的理念上。」大夫人居高臨下地說。
於晚涼嘲諷地笑笑:「那麼就承夫人吉言,聽說當年太夫人也讓大夫人這麼做,結果招了兩個姨娘進來,大夫人就有孕了,說不定晚涼也能這樣,一舉得子。」
「你……」大夫人愣了一下,沒想到以前的爛穀子芝麻破事被翻了出來,大夫人瞳孔也有些黯淡了,是啊,當年她怎麼懷孕都懷不上,但是當時的老爺是很寵她的,說過他並不在意,可是後來老夫人也如今日一般說教,後來她體貼地替老爺選了兩個妾,本以為老爺念著對她的情意是不會移情別戀,結果沒幾天,老爺就不理會她了,後來二夫人懷了孩子,她憤憤不安,不過上天開眼讓她也懷上,好在她懷的是個兒子,而二夫人的生的只是女兒,不過不久後也就夭折了,如今二夫人生的第二胎孩子也是個女孩。如此一來,倒是不能便宜了於晚涼,萬一到時候真生了個兒子,俊澤為了她翻牌怎麼辦,一直都以為這妮子不簡單。
「同為女人,我自然是知道女人的苦衷,這納妾什麼的畢竟你們夫妻之間的私房事,若是不納也罷……」大夫人咬咬牙道,萬一又招來一個鬧得府內風生水起怎麼辦?
于晚涼勾了勾唇,那一抹滿是算計陰謀的笑容在低眉處微微張揚:「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晚涼定不會辜負夫人所想。」
「梁府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府邸,你若是還想待在梁府你就要安分守己,否則就憑你若有若無的能力,你就準備橫著出去吧!」大夫人見於晚涼識相便放出狠話道。
「謹記夫人的話。」于晚涼急忙應了一聲,當真有一副小媳婦受教惶恐的樣子。
大夫人很享受這種感覺,甩甩袖也不顧跪著的於晚涼抬腳便走,於晚涼就這麼跪著,等到大夫人前腳剛走,她後腳就緩緩地站起來,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輕悠悠地說了兩個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