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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瑩藍睡在床上,兩手放在臉頰旁邊,很標準的睡姿,嘴角含著一縷微笑,夢裡夢到好玩的事了。
惠嫂一大早就在整理行李箱,把杜瑩藍日常的衣服統統放進去。
「惠嫂,用不了那麼多衣服。」杜瑩藍都快拎不動箱子了。
「瑩藍小姐,去鹽都好好玩,秋天要記得多穿衣服。」惠嫂面帶慈祥說道。
早餐是中西混搭的,惠嫂特意做了香噴噴的荷包蛋,還做了法國土司加鮪魚,並且為杜瑩藍倒了牛奶。
聿銘絕坐在主位上看報紙,喝一杯又濃又黑的咖啡。
聿銘絕看到杜瑩藍出來,斜睨著說了句,小懶豬,放下手裡的咖啡,「有吐司嗎?」
杜瑩藍想把桌上的盤子遞過去,但是他已經拿起她放在一邊的麵包吃了一大口。
「那是我的」
「我知道。」他的聲音沙啞性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反正是他的,想吃就吃,她換一塊,挑了一塊小點的,才咬一口,又被奪去。
「無聊。」她站起來,裡面空氣太窒息了,想去外邊花園椅上坐一會,卻被一雙黑眸盯住。
「吃完去房間換衣服。」
「幹嘛?」
「原來你不想去」聿銘絕特意拉長了聲音,笑的好欠扁。
「我沒說不想去。」被他一氣,差點忘了正事。
車子停在鹽都市最大的酒店門前,早就有人恭候再次,聿銘絕一下車就受到很隆重的接待。
連帶著杜瑩藍也受到明星般的待遇。
「這位小姐真是光彩照人,天生麗質啊。」
「是啊,不愧是聿總的紅顏知己。」
被人誇四字成語誇的飄飄然,紅顏知己就算了。
她躲回車裡,拿了副地圖,一邊研究,一邊擋臉,還要寒暄到什麼時候。
聿銘絕被簇擁著進了大廳,臨了還賞給她一個目光,可惜他們不在一個頻道。
「阿裡,你送我去貴雲縣。」
「聿總也是這個意思。」
「他什麼時候跟你講的?」她還在琢磨那個眼神。
阿裡專心開車,沉默,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默契兩字。
窗外是一大片玉米,黃橙橙的,田地分割成一大塊,目光所及處,都是一片豐收的景象。杜瑩藍拿起宣傳冊,主題是生態旅遊酒會,上面配圖是綠油油的玉米田。
實在很難想像,從小小的一株不到20公分的苗長到2米左右的玉米杆,無窮魅力的自然。
此刻,杜瑩藍完全沉浸在原始的自然風光中。
顧小梅叫了自家堂哥開著一輛小卡來接杜瑩藍。
看到杜瑩藍從車上跳下來,顧小梅眼睛都直了,指著車道:「乖乖,豪車啊。」
「租的。」杜瑩藍傻傻一笑。
「好了,那你還坐我們的車嗎?」
「坐啊。」杜瑩藍調皮一笑,只是她該怎麼上去。
車後面是大捆玉米杆,副駕駛也有人,「小梅,你坐哪的?」
「坐後面。」
杜瑩藍驚訝的看顧小梅身姿一躍,直接就跳上比她人還高的草垛。
「你好厲害。」杜瑩藍這下是真心崇拜了。
杜瑩藍是個典型的體育白癡,依樣畫葫蘆,照著蹦啊蹦,就是跳不上去。
阿裡在一旁,偷偷用手機拍下來,照片中的人渾然不知。
「小梅,怎麼讓你同學也坐草垛啊?」顧小梅堂哥笑說。
杜瑩藍覺得現在的問題是,她上不去啊。
「堂哥,你去搬把凳子,讓瑩瑩踩在上面。」
「好嘞。」
杜瑩藍踩著凳子,把手伸給顧小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上了車,累的攤倒在地。
「阿裡,別擔心我,你先回去。」
「好的。」
阿裡悄悄點了圖片發送,相信一定會有驚喜。
聿銘絕正在酒店會客廳裡,手機震動,他一看,畫面中,瑩瑩笑臉通紅,雙手吊在卡車後尾,腳離地的場景,果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一向小女人十足的竟然有如此「村姑」的一面。
杜瑩藍和顧小梅坐在卡車後面,天是藍藍的,遍地金黃,露天的風吹來陣陣玉米清香。
「我沒騙你吧,很美的家鄉。」顧小梅嘴角銜了根草,得意的說。
「是很美,話說你怎麼黑了?」
「我黑了嗎?」顧小梅誇張的抬胳膊抬腿。
「對了,我過一天就得回去了。」
「才一天啊,我一個人都無聊死了。」
杜瑩藍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自由時間,「是啊,很不錯了。」
「話說,你該不會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家人終於找到你了,於是你重新過上了大小姐的生活。」顧小梅胡編亂造著。
「哪裡?你就瞎編吧。」
「那怎麼會有豪車接送?」顧小梅疑惑的問。
「男朋友。」杜瑩藍不得不給出一個解釋。
「這我倒是相信,可是,現在有錢富二代最會玩弄別人感情,你可要當心。」
杜瑩藍實在忍受不了碎碎念了,一把拿幹玉米塞進顧小梅嘴巴裡。
「啊,瑩瑩,我小看你了。」顧小梅拔下玉米棒,張牙舞爪襲來。
自己一直都在被世人指責的壓力中,儘管身旁無人知道,終歸有一天,紙包不住火。她只希望,那一天推遲,再推遲,在結束那段關係之前,不為人所知。
她承擔不起輿論的後果。
「瑩瑩,你怎麼哭了啊?」顧小梅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好友,似乎很傷感。
杜瑩藍自覺失態,連忙掩飾。
她這個樣子,明明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不願意講出來,她再怎麼問,也問不出結果,只能儘量安慰她。
「你第一次來,看到這麼壯闊的場景,是不是很激動?」
「是啊」
在遼闊的天地中,久居內心的情緒,似乎想要噴發出來。
車子一搖一晃,緩緩駛入農家田園。
在聿銘絕離開C市的一天時間裡,赫連殤正實施著他的計畫,聘請國外最優秀的大盜,進入別墅,尋找到一份年代久遠的檔。
為此,得知消息的聿銘絕迅速趕回C市,電話通知杜瑩藍繼續呆在鹽都市。
回學校三天了,回來之後,再也沒見過聿銘絕,報紙上報導說聿銘集團真正的繼承人並非聿銘絕,而是另有其人。
杜瑩藍想,他大概正忙著處理豪門內部糾紛吧。
中間出了個小插曲,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讓杜瑩藍現在都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