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狂虐!該死的糟老頭

  這個時候的楚月關模樣大變!原本簪著髮髻的烏亮長髮此時竟全部染成了銀絲。身上的一席騰龍黃袍也完全替換成了銀色長袍,整個人霎時蒼老、暫態仙風道骨起來!翠竹長滿了大殿,這裡已然成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楚月關整個人泛著白光,在竹林中悠然地踱來踱去。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裡竟多了一支翡翠毛筆,配著青竹的幽綠,赫然一支神筆!微風輕拂,一身銀色長袍就這樣舞蹈了起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楚月關迎著風緩緩吟唱。

  這個時候站在竹林之外的冷侵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剛才的強光真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多麼強絕的能量,現在想來其實也不過爾爾!不過這也怪不得你,畢竟在舍利劃分中,您只能算是個文職官員,而不是武將。不是嗎?呵呵,如果老婆子我沒猜錯的話,老先生應當是大畫師鄭板橋了。」 楚月關默不作聲,繼續吟他的詩,揮他的筆。

  「先生不回答,老婆子就當是默認了。只是我很奇怪,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佔據了楚月關小兒的身體?如果先生方便的話,還望不吝,給老婆子講講。」冷侵心拱手作揖,表面上很是恭敬。

  楚月關眉宇微皺,沉默不語,繼續他的「詩畫偉業」。

  「呃。。。老婆子還想問一下,作為一顆文職類舍利,如果從成色上來看,也應當只能算是淺藍色。要知道,老婆子我的這顆舍利,那可是粉色的啊!雖說舍利的強弱並不與顏色有關,而是根據舍利本身的成色,顏色只代表種類。可是,畢竟女性英雄較之男性英雄要少得多,其實力也應當要更為霸道些。更何況我的這顆舍利還是位半帝王!老先生可有信心能贏啊?」剛說完,冷侵心就冷冷的笑了起來。

  楚月關有些不耐煩了,依舊默不作聲,繼續詩畫。

  「哦,對了,老婆子還想再問一下。。。」

  楚月關暴怒,打斷道:「你個死老太婆,都是個快掛了的人了,哪來的那麼多問題!老頭子我好不容易出來玩會兒,裝裝逼,你到好,一個勁兒的‘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給搞砸了!好了好了,說吧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死?」顯然,老人控制下的楚月關很不耐煩。

  鄭板橋雷人的言行把冷侵心人馬驚得是差一點連嘴巴都掉到地上了!鄭板橋是誰!揚州八怪畫派的代表人物。一生「胸有成竹」,也沒聽說有什麼風流軼事啊?怎麼變成舍利,溫養在天上瑤池聖水中以後,就成了這副德行!哪像個充滿才情的大畫家呀!

  就在眾人一片唏噓的時候,楚月關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咯咯咯」地大笑起來。「啊呀,壞了壞了,你叫老婆子,我叫老頭子。這。。。哎,妹子,你可不能亂打我注意哦,我老頭。。。」一想不對,自言自語道:「不能再叫自己老頭子了,否則又要讓她吃豆腐了。本來豆腐就不多,照這種速度讓她吃下去,那我不就失身了!」說著,兩隻乾癟的老手連忙交叉在胸前,護住了那本不該他護的地方,臉上一陣嬌羞,「我,我還只是個處男呢!」

  對於鄭板橋的這一次言行,眾人那是一陣暈倒!難道鄭板橋,還真有什麼野史?

  然而另一邊的冷侵心可不好受,想想自己這一生,雖說是個老處女,未曾有過婚嫁,不過那都是自願的,都是自己心甘情願把一生奉獻給最偉大的舍利研究事業的!哪曾想到今日竟會被這般侮辱!臉色頓時鐵青!

  「哼,老傢伙不要以老賣老!若不是為了弄清楚楚月關到底是何人,我剛才絕不會忍你!若是這樣,你都不知道已經灰飛煙滅了幾百回了,現在哪還輪得到你說話!」

  雖然嘴上這麼說,冷侵心還是一陣疑惑,「按理說,鄭板橋那確實是位有名的畫家,也沒聽說他的生平有什麼野史啊。可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沒理由啊!」

  正想著,鄭板橋竟然緑筆一揮,把他那心愛的畫筆直直的拋在了遠處,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嬌羞答答了起來:「哎呀,妹子真是不解溫情,人家說的這是反語啦!哼,亂生氣!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快過來喲,我在竹林裡等你。」說完,楚月關有側著身子向冷侵心拋了一個媚眼。

  對面人馬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說真的,如果這種情形真被已經凝固了身心的楚月關看到,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想想自己為了愛妻,守身如玉,除了每個禮拜來幾次。。。是吧。。。可現在呢,竟然被一個糟老頭子用來勾引女人,而且還是個奇醜無比的老女人!

  冷侵心暴怒:「哼,該死的糟老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定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話間,只見冷侵心雙手在胸前左右遊走,腳步急速向前,快速地朝著楚月關沖去!

  就在冷侵心急速前沖的時候,楚月關右手一招,那支已然飛出老遠的翡翠毛筆暫態出現在了楚月關的右手之中。楚月關急速的在自己面前畫了幾筆,一杆竹制長槍憑空出現!楚月關一個後空翻暫態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握長槍,弓步前紮,直待冷侵心攻擊過來!這幾個動作,楚月關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完成了!

  冷侵心一陣驚訝,她不得不去懷疑,剛才楚月關大筆一揮,是不是就是一個誘餌,等待著自己的上鉤!如若硬要追根溯源的話,那麼楚月關一開始的輕薄是不是也是一個陷阱?它的局已經布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鄭板橋這顆舍利的城府那就太深了!想了一會兒,冷侵心卻是一陣冷笑,「哼,想來我猜的應當不假,一個文職官員,不靠智慧取勝又能靠什麼呢?哼,現在在我面前擺著武將的氣概,一定也是個唬人的把戲!」

  正想著,冷侵心已然沖到了楚月關的面前。冷侵心立時拍出一掌,「佛鍍金身」暫態發動!

  楚月關舉槍前刺,竹槍頭與冷侵心的金掌觸在一起!

  冷侵心冷笑,「哼,螻蟻之力竟想要撼動大海之波,真是可笑!」

  然而意外竟然真的發生了!只見冷侵心擊出的右掌掌心處出現了絲絲皸裂,「佛鍍金身」要被破了!冷侵心大吃一驚,急速縮回右掌,滿臉驚疑之色!「這不可能!我的舍利之力明明要比楚月關強盛數倍!「佛鍍金身」怎麼可能會被他一杆長槍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破了呢?這是怎麼回事!」

  冷侵心急速後退,然而楚月關卻窮追不捨,「哼,臭娘們兒!老子處男之身給你你都不要,太看不起人了,老子我要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看招」長槍前指,楚月關急速前追,地面上一根細竹悄然出現,「借力使力」,楚月關雙腳用力一蹬,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暫態就追上了冷侵心。冷侵心趕忙祭出卷軸,一片腐朽神光迅速灑落而下,直朝楚月關映照而下。

  然而楚月關卻毫不在意,依舊向冷侵心沖飛而去。只見楚月關頭頂迅速形成大片竹林。竹滅竹生!「腐朽神光」就這樣被完美地破解了開來!

  計策已是施無可施,冷侵心亡命般的前逃著!然而思緒卻是飛湧,「今天真是太奇怪了,首先是王妃,她的身份我至今還沒有弄明白!她死之前又為什麼特意讓楚月關照鏡子,這舉止太不合邏輯了!再者就是小兒楚月關了,我原本以為他不過就是一個平庸的王,可現在看來,他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簡單!最後就是鄭板橋了,不過一文職類淡藍色舍利爾,怎麼會有如此強絕的力量,而他此時的感覺也並不像歷史上傳聞的那般儒雅,他究竟是在裝輕薄還是真輕薄,我現在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正思索間,楚月關就已追了上來。

  「叫你不知好歹,叫你不領我好意,打你皮開肉綻,打你滿地找牙!」楚月關一拳一拳的打在冷侵心的臉上。冷侵心暫態被達成了豬腦袋!

  「哈哈,怎麼樣,給你整個容,讓你越來越好看!」楚月關為老不尊地笑著,還想再來幾拳嗎?」

            
            

COPYRIGHT(©)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