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閨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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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遇

跟他走?金狸兒神色不由得呆了呆,離開這裡她還沒想過。

這九州之大,亂世王朝的,自個現在只是個半大的孩子,離開了墨王府,能走去哪?又該去哪?若是哪天被人扔進青樓為妓也指不定。

望著眼前這個黑衣人,金狸兒淡淡的撇了撇嘴,眸中充滿了防備。

這廝,怎麼看都不像善類,她可沒忘記方才他對自己所露出的陣陣殺機。

跟著他,算了吧!別哪天自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走。」金狸兒堅定的開口,從這梅花林裡根本就沒有出路,若是等她發現自己在騙他,那可就沒好果吃了。

「你敢?小丫頭,可別忘了你現在的命在我手中。」黑衣人眸光冷了冷,眼中充滿的殺意。

「哦!那我要是敢呢?」

「那你就試試。」

「可以!」金狸兒冷冷應聲道,她猛的一翻身,一拳就向黑衣人頭上擊了去,同時腳上使勁,朝著黑衣人腿上就踹了過去,同時小小的身子飛速的退至梅林深處,完成一個漂亮的按兩下。

黑衣人穩著身形,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面上隱隱透出幾分憤怒,大聲咒駡道。「該死的!死丫頭,又給我來這招。」

「這叫以牙還牙!」金狸兒慢悠悠的開口,小小翼翼的看著他,防備的朝後退去。

「師父,救我!」突然,金狸驚喜的開口,朝著黑衣人身後高聲喊道,面上滿是激動的興奮。

師父?

誰?

黑衣人面色狐疑,一轉身朝著身後望去。

只見,那漫天的梅林中,花枝招展紛揚而落,哪裡有半個人的身影。

「又上當了。」黑衣人皺眉,一回頭只見得一抹小小的背影在花海中遁去。

「死丫頭!狡猾的小狐狸!本太子早晚會抓到你的。」黑衣人向著夜空低低開口。

隨後,謹慎的抬頭,目光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四周的情況。這生死陣倒是不容易破解的,只是眼下他必須儘早離開墨王府,否則等天一亮,再想逃出去,就是難上加難了。

只是,那個人怕不尋不到了。黑衣人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面色悲愴而自責。

身為北彥皇子,為什麼他連父王臨死前,最後一個心願也不能完成呢!

天空上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掛著,冷冬的天卻仍似暈開墨蹟一般,鋪染出一層層烏雲似的薄霧。

金狸兒靠在一株寒梅枝上,渾身極度地冰冷,手腳已經凍得僵硬。

這生死陣於她而言並不難破,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梅林竟真的是如此大,其中更是不乏各種機關。一個多時辰了,竟然還沒有到盡頭……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金狸兒不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這具身子本就脆弱到不行,如今更是凍了快一夜,走幾步,都搖搖晃晃的,她只能拼著最後的毅力活動著,四肢早已僵硬得無力。

一抹橘紅的暖光穿透而來,金狸兒一抬頭,看著梅林深處的那座小樓,雕欄玉砌,整個透著一股的古樸奢華。

在那裡,高樓迎風而立,燈火明亮得有如溫潤人心的甘泉。

此刻,金狸兒心中犯起了猶疑,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這陌生的朝代,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未知的,這梅林機關遍佈,佈局精妙,能夠住在裡面的人怕是不簡單,這裡是墨王府,可想而那住在裡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墨王本人。

但如果不進去,這冰天凍地的漆夜裡,以這具身子的體力,估計挨不到天亮就又被凍死了。

兩世了,金狸兒兩世為人,前一世被自己所效忠的帝國所遺棄,被自己所信任的組織出賣,被……被自己的老大……,金狸兒想到了夜鸞,卻不想否定,那份師徒情義,那份姐妹情。

她不知道到最後夜鸞有沒有去救她,她想要相信她,很想很想!

可是,她至死都沒等來她。

而這一世,她只是墨王與一名婢女所生的無名孤女,記憶中好像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燁執墨。

這算是又一次的被遺棄麼?

金狸兒勾著唇角冷冷地笑著,她靠在樹幹上,額頭有些刺痛,渾身冷得發抖,心底裡也冰冷得沒有半點溫度。生死,她上世就已經經歷過,這一次,又有何妨呢。

小樓內,燈火通亮。

室內燃著安神的悠曇香,燁執墨坐著書案前,半閉著眸子,斜倚在桌前小憩著,冰冷的側臉上,線條剛毅而魅惑。

一襲雲龍黑金蟒袍,身形俊朗如神詆。黑髮漆如墨,用一條雪緞輕束而起,鐵血與魅惑並存的面龐上,神色冷漠而清淡。

他就那般靜靜地伏在書案上,一雙鳳眸半閉著,周身氣質冷然,風姿萬千。

「夜冥,出去看看。」薄唇一張,他冷冷道,聲音溫潤卻帶著幾分莫名的寒意。

「是,主上。」不遠外的藍衣侍衛夜冥應聲領命。

一轉頭,他望了眼屋外黑漆漆的夜色與漫天的梅林。

那裡,機關遍佈、飛鳥難進的,去看什麼!夜冥不由得疑惑了。他不解的望著自家主子。

「有人!」燁執墨淡淡開口,鳳眸微微一眯,斜視著正杵在門口的夜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異樣冰冷。

夜冥見此,不禁縮了縮脖子,面上的表情有些瑟縮,一躬身就正色道:「屬下這就去。」說完,便風風火火的持著佩劍就沖了出去。

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還真被主子給凍死了。

夜冥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梅林中,看著不遠處的一團小身影,感受到那身上微弱的氣息,神色不由得有些訝異!

目光穿過夜色,他看得並不真切,依稀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而另一處,小樓的高臺上,靜靜的立著一黑袍男子,他氣質風華卓絕,淡著目光看著不遠處的一切。

夜冥一路向前走去,感覺到身後銳利的注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自家主子。那麼強的氣場,除了主子還能有誰,但是他卻不太敢回頭,視線慢慢地落在一正靠在梅樹下的小孩身上。

汗!這裡居然會有人闖入,他怎麼就沒發現。

這麼微弱的氣息和動靜,主子的覺察力真是高到變態。

「喂?丫頭片子,你怎麼在這裡?」夜冥走近,看見是一小孩,詫異的開口。

聞言,金狸兒皺眉,未出言。不太想理這個沒禮貌的傢伙。

抬頭,淡淡的掃了眼夜冥,便又斂了眸,繼續閉目養神。

「是什麼人?」高臺上的那人出聲,眸光鋒銳無邊,一雙丹鳳眼眸吸進萬千風華。語氣冰冷,一如那千年不化的冰霜。

「回王爺,是個快凍死的小丫頭,。」夜冥話音一落,肩膀上便吃痛一聲,一枝細細的梅枝正紮在他的左肩上。

「誰快死了!」金狸兒冷聲,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你……,你這小丫頭,想幹嘛呢!」夜冥扶著肩膀,倒步了幾步,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眸中多了幾絲戒備和精光。

「呵……,有意思!夜冥,下去領罰吧。」燁執墨將此看在眼裡,鳳眸微微一眯,薄唇一彎,玩味正濃的笑著,唇邊露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驀然,他袖袍一展,足尖輕輕點地,從那高臺上直接躍了過去。

「丫頭,告訴本王,你是什麼人?」燁執墨輕挑起她和下鄂,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緩緩吐出。

冰冷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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