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一、二之間樓梯的窗戶前,用了些力氣一拉,隨著一層塵土飛下,窗戶也是錯開了一個縫隙,我微微側頭一看,只見那兩個跟著我們來到這裡的兩個人,正躲在半截牆壁之後談論著什麼,似乎其中在撥打電話,應該是在向某人彙報我們現在的位置。
「玲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出去收拾了他們兩個!」看到外面兩個尾巴很謹慎,沒有貿然跟進這樓裡來,我只好出去應敵了,因此轉頭向玲姐說道。
「恩,小心點!」玲姐知道沒有其他辦法,也是點頭囑咐道。
見我慢悠悠地走出這棟樓,兩個尾巴先是一愣,然後假裝在談論什麼,同時不時向我走出的那棟樓偷瞄,顯然因為只看到我一個而感覺到奇怪。
我如無其事走過他們身邊,兩個人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竟然在這裡談論「釣魚島」問題。
我微微一笑道:「兩位大哥真是好雅興,殘桓斷壁之中竟然還這麼關心國家大事,小弟真是佩服,佩服,不過那小日本確實也是欠‘操’,兩天不練它皮就癢了。」
我的突然插話讓兩個人有些所措,兩個人愣了一會兒,一個稍微機靈點立刻道:「兄弟說的極是……」
沒等他說完,半截身子已經傾斜出去,我的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左耳根位置。一般人在說話的時候必然有一個極短的分心過程,身體在這一瞬間很難做出反應,而我就是抓住了一瞬間,這也是當年師父交給我的,當然這一瞬間要求出手極快,這樣的偷襲我只能一次對付一個人,而師父當年可以一瞬間制住三個人。
也就是說我出一次手的時間,師父可以連貫出手三次。
其中一個尾巴被我打的斜飛出去,另一個先是一驚,隨即大叫一聲「我/操」。
而我等的就是他開口的一瞬間,他的「操」字還沒落定,我的拳頭已經勾在了他的下顎上,他的身子也是順勢向後飛拋而去。
第一個尾巴我打在他的臉腮位置,一拳就可以讓其暈過去,而第二個我的拳頭只能直線夠到他的下顎,所以不足以讓其喪失行動能力,所以在他向後飛仰的瞬間,我箭步向前一躥,一個「回鉤」拳就擊在他的後腦之上,這樣一來第二個絕對要比第一個暈的時間更長一些。
我輕鬆擺平這兩個人,連忙招呼玲姐離開這裡,先前其中一個尾巴已經打過電話,相信很快會有很多他們的人來到這裡。
玲姐在樓道裡見我瞬間解決兩人,有些驚訝的愣在那裡,因此我向其招呼了七八下後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出那棟樓,向我奔來。
我快走幾步拉上玲姐,從另外一個出口,出了這廢舊的社區。
「小洋,你沒受傷吧?」走出那社區,又饒了一段路後,玲姐才緩過神問道。
我咧著嘴嘿嘿一笑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受傷了麼?」
玲姐機械地搖了下頭又問道:「你沒有殺那兩個人吧?」
我點頭道:「放心,我從小跟著師父長大,他老人家的功夫我雖然沒學到十分之一,但是勁道的把握上卻不會出錯,兩個人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我如此一說玲姐這才放心下來,也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跟著我左繞右繞在石市的街道上。
幾番折騰下來,再確定沒有尾巴後,我才攔下一輛車計程車向我們租住的社區附近駛去。
其實按照我的真實想法,那兩個尾巴,我會留一個清醒的,然後逼迫其說出背後的勢力,這樣我至少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朱永貴。
但是由於我跟玲姐在一起,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玲姐的安全,耽擱的時間越長,對方的「馳援」也是來的越快,我不能拿玲姐的安危做賭注,所以只好將兩人打暈,然後帶著玲姐提前離開,如果換做我一個人,我自然會選擇前者,因為我絕對有把握脫身。
不過轉而一想我對朱永貴並沒有什麼好感,自然也犯不著為他這麼賣命。
我跟玲姐在計程車並沒有什麼對話,而是各自在思考各自的事情。
計程車並未在我們租住的社區口停車,而是離那不遠的另一個社區口停下,這也是我為了防止被人盯梢的無奈之舉。
下車之後我們在這個社區轉了一圈,確定沒有盯梢後,才拉著玲姐向我們租住的社區走去。
一回到房子內,玲姐便將腳上的高跟涼鞋一甩,癱坐在地上道:「疼死我了!」同時她一手也是捂住一條小腿肚,不停的揉搓。
玲姐今天穿著的是一條咖色的齊膝短裙,往地上一攤除了露出兩條白玉般的玉腿外,短裙也是緊緊箍在了其皮膚上,大腿到美臀的曲線也是頃刻間讓我一覽無餘。
關上房門我連忙去扶玲姐道:「玲姐,我抱你到臥室休息吧,今天走的路確實有點多了!」
玲姐估計確實累了,也沒有反對,而是點了下頭。
我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俯下身子便去抱她,我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去拖住她的腿肘,微微用力便將其抱了起來。
第一次在玲姐清醒的時候抱她,心裡頓時生出一絲美意,同時身體某個位置,隱隱有了一些反應。
我那拖出玲姐上體的手,下意識微微向後一撥便輕撫在她的玉峰之上,一股說出的軟昧便沁進了我的心扉。
「啊!」同時玲姐也是忍不住輕呼一聲,兩隻平方在身前的手臂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我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調整那手放的位置。
此時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玲姐面容上露出的微微的羞澀,不過很快就被一種平常的眼神所代替微笑道:「小洋,看來你在‘粉紅玫瑰’學壞了不少啊,回去後我該考慮給你換個工作了!」
我嘿嘿一笑裝傻道:「我那裡學壞了,我覺得我好的很呐,你給我換工作?我可捨不得那裡的姐妹,額,還有兄弟們!」
說話間便進了玲姐的臥室,我也不好在繼續抱著她,便平穩的將其平放在床上,而在將其放在床上的一瞬間,我居高臨下恰好俯視道玲姐兩座玉峰之間的「肉隙」,險些忍不住一口親了下去。
兩個呼吸之後我才不舍地緩緩抬起頭來,我的遲疑自然是落在玲姐的眼中,她微微一笑道:「小洋,‘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不要太過癡迷這些啊!」
我撓了撓頭也不好反駁什麼,轉而一笑道:「謹遵玲姐教誨!」同時回過頭出了玲姐的臥室。
臨出門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向玲姐看了一眼,玲姐捲曲著身子斜臥在那裡的姿勢,將她身體的線條襯托的更加完美了。
而此時玲姐也是一種我沒從沒有見過的眼神「審視」著,從她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清澈。
超級管家——8
在與我對視片刻後,玲姐點頭一笑道:「小洋,你也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們還要出去打探消息。」
我點了下頭也是來到了客廳,順手帶上了玲姐臥室的門。
但玲姐剛才那清澈的眼神卻在我心裡久久不能散去,其中的深意我雖然不明白,但是我看那眼神的時候真切的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坐到客廳,我也是緩緩閉目養息,這一番折騰下來雖然沒有多少勞累,但是困乏的感覺還是有一些。
當然我並沒有很的睡去,而是梳理一下今天遇到這些事情的頭緒,首先「軍友之家」那個大個子,他憑空幫了我一把,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身後的兩個尾巴。
那個大個子幫我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跟我談得來,才出口幫了一把,那事情就簡單了;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難道恰好那家店的老闆跟朱永貴認識,與朱永貴的關係不錯,也見過玲姐的模樣?
如果是前者那麼那個大個子就是一個路人,而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很可能可以從他那裡獲取一些朱永貴的消息。
當然這些猜測我是不能告訴玲姐的,我得找個時間獨自去那家店裡驗證一下。
現在才一點多鐘,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我腦子轉了一會兒便趕緊腦袋上的汗珠直流,這才想起竟然沒有開空調,於是翻出來遙控將空調打開,而我則是站是空調下面享受著微微吹來的冷風。
看到我扔在門口位置的迷彩背包,想起那大個子神秘對我說話的樣子,就更加覺得那「軍友之家」必須再去一趟了,以我的直覺判斷,那個大個子也是一個有功夫的人。
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事不宜遲,便決定現在就去查上一查,仔細想了一下,我跟玲姐現在所在的位置還很安全,於是我便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下:
玲姐:
我出去辦些事情,很快就回,別亂跑,切記。
趙洋
把紙條放在客廳茶几顯眼的位置後,我便帶著那剛買來的「偽裝網」再次出了門。我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將這個偽裝網給玲姐的座駕裝上。
偽裝網裝好好,我先是步行一段路程,然後再打車向「軍友之家」方向駛去。
等我再次出現在「軍友之家」,那大個子先是一陣詫異,然後迎過來道:「我滴那個乖乖,你竟然還敢來這裡,真是膽子夠大,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得罪的那些人勢頭好像不小,但好像又不是政/府的人?」
從大個子的話中我也是聽出,我走後那些人肯定來這裡打探過消息,而來這裡打探消息的人不是人太多,就是來的人派頭太大,這才是我再次出現後,他才會露出這般表情來原因。
我微微一笑道:「我說我是臥底,你信麼?」
大個子搖搖頭,一副不信的表情。
我接著道:「那就是了,我來這裡只是確定,在今天之前你有沒有見過我,還與今天上午與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沒有?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個子,想從過他的表情看出他接下來的回答是否是真話。
大個子被我盯著發毛,縮了一下脖子道:「我去,我說哥們,你別這麼看著我好麼?盯的我渾身都發毛!還有那個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你們,也確實不認識你們。」
從大個子的表情中我看不出什麼問題,我又問道:「那些人來找你問了什麼,你又說了什麼,你認識他們不?」
大個子臉上看不出有絲毫慌亂,顯然並不因為我是一個有「背景」的人而怕我,這麼一來他不是有點本事的蠢蛋二愣子,就是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背景」。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題大個子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小軍友,我看是你‘軍迷’的份才幫你一把的,你可別他媽的是個壞人!」
大個子說話突然大大咧咧,而且還蹦出個髒字來,讓我煞是意外,這樣以來我強勢的詢問一下被其遏制住了,我們兩個人氣勢也是回到了平衡點上。
我出來是打探消息,自然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微微一笑道:「壞人,什麼他媽的算壞人?老子沒殺過人,沒放過火,沒販過毒,充其量也是偶爾嫖個娼,打個架這算不算壞人?」
「不算,下窯子,打架老子也常幹,要是算壞人的話,老子不也成壞人了麼?」聽完我的話,大個子立刻回道,突然我有種看這個大個子很對眼的感覺。
這個大個子猛然的回答讓我有一些意外,不等說話,他繼續道:「原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啊。」
我呵呵一笑道:「這麼說,你是真的不認識我們了?」
「廢話,你這樣與我相投的脾性的人,要是認識你,老子早跟你成死黨了!」大個子笑道。
由於這大個子談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不認識我跟玲姐後,我猛然間有些失望,因為這樣就說明我們暫時還是沒有朱永貴的消息,而玲姐倍受擔心煎熬的日子,又要長一些了。
同時我心中也是暗自有些慶倖,因為那樣我就能多與玲姐「同居」一段時間了。
從後來與大個子談話中我得知其名字叫「催勝虎」,綽號「大虎子」,是石市軍迷中小有名氣的一位,據說還跟部隊上一個團級的軍官關係不錯。
同時我也是知道,來這裡打探我跟玲姐的消息的人,只是來問了一下我們買了什麼東西,有沒有登記電話和位址什麼,而這個大虎子也是很夠義氣,三言兩句就把那些人打發走了,至於我和玲姐在這裡買了什麼也是沒有告訴那些人。不過他也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在這裡雖然沒有打探道朱永貴的消息,但是卻交了一個秉性相同的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
崔勝虎這個人也算是識相,也是沒有追問我到底因為什麼事被那些人追趕,也算是對我的尊重了。
離開「軍友之家」我又是兜了一個圈兒才打車往回走。
等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我進門後玲姐一臉焦急的表情也是終於舒展開問道:「小洋,你去哪裡了,出去的時候怎麼也不跟說一聲?」
我想我不在這段時間玲姐一定有過無數個不好的想法,例如我扔下玲姐獨自走掉了;或者我出去被朱永貴的對頭抓住了,再或者是被那些人直接幹掉了等等。
見到玲姐為我擔心,我心頭一喜道:「我只是獨自出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關於朱老闆的消息!」
玲姐聽完眉頭微微舒展問道:「你查到什麼了麼?」
我則是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玲姐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關心的靠過來,突然一手揪住我的耳朵道:「你個死小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扔下我一個人在家,你嚇死我了知道麼!」
玲姐突然的反應,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站在哪裡傻笑。
玲姐揪住我耳朵的手,自然是不會用力的,相反倒像是關心和心疼,這樣的氣氛自然充斥了無數的溫馨和曖昧。
片刻之後玲姐鬆開手道:「小洋,我再強也是一個女人,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害怕,我害怕剩下我一個人,害怕無力和無助,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你也不能留下一張紙條就出門好麼,你去那裡當面告訴,如果不方便帶我去,我就不跟去,我不是無理蠻纏的女人。」
玲姐的這一番話,將其小女人的情節表露無遺,我條件發射的將玲姐抱入了懷中。
玲姐先是一愣,然後也是將頭輕輕斜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的香氣也是輕輕地扶著我的鼻囊而過,讓我有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不過片刻之後,玲姐便抬起了頭,輕輕退出我的懷抱,我雖然不舍,但是卻不好去阻攔,因為玲姐心中一直堅信他是朱永貴的女人,剛才那一切或許她只是把我當成了朱永貴吧。
退出我懷裡玲姐幽然道:「謝謝你,小洋,我現在去給你做晚飯,吃過以後我們去‘盛鑫’會館走一趟,那裡有一些朱永貴的老朋友,希望能從那裡得到一些他的消息。」
說著玲姐便向廚房走去。
而我則是微微搖了下頭,坐到沙發,開始思索今晚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