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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說:「是我一個朋友,她的護照丟了,問我怎麼補辦。」
裴斯年快走兩步,緊緊抱住了她:「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國外,不帶我。」
安凝偏頭又吐了。
他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腥甜味道。
還夾雜著女人的香水味。
裴斯年心疼地幫她拍背:「他們又給你吃什麼?我剛剛明明已經交代了,你這兩天腸胃不好一定要照顧好你……你等著,我就去把他們都開了!」
安凝這次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你想開誰就開誰,不要總打著為了我的旗號行嗎?!」
裴斯年被她突然的爆發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阿凝,你生我氣了?因為我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沒陪你嗎?」
他說:「那這樣,明天我把工作全都推了,只陪著你,好不好?」
安凝氣笑了。
「只陪著我?」
「對,只陪著你。」
安凝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希望你說到做到吧。」
這天晚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安凝從回到家開始,就一直吐。
裴斯年想要靠近她,但是被安凝狠狠拒絕了:「你不要靠近我,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會吐的更厲害。」
裴斯年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說:「可能是你不喜歡我這個古龍水的味道,下次我換一款。」
「裴斯年,你心裡應該明白,根本就不是古龍水的問題!」
「好好,你別生氣,那我以後不噴任何香水了,這樣可以嗎?」
安凝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還有浴室外面,正捧著熱水焦急等待著的裴斯年。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他渾身沾滿了親密之後的腥甜味道和林靜身上的香水味,卻還是能一本正經的表演愛她?
她不懂,為什麼裴斯年看起來也是在乎她的,但是卻仍舊肆無忌憚地背叛她們的感情。
是不是真的印證了高管的那句話: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沒什麼,只要瞞住家裡的女人就行了?
他看錯人了,她沒有那麼單純好騙。
也沒有那麼放棄自己的底線。
既然已經不是全心全意的愛,那她就一點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帶她去了醫院。
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得出了結論:「應該是情緒性腸胃炎。」
裴斯年問:「什麼叫情緒性腸胃炎?」
「就是患者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情緒刺激,對患者的衝擊非常大,進而造成了腸胃功能異常,這才導致的嘔吐。」
裴斯年詢問安凝:「阿凝,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你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安凝別開臉,避開他的親近:「你解決不了。」
「你先說說看,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是啊,這件事還真的只有他能解決。
安凝其實有一瞬間想問他,如果自己和林靜同時掉進水裡,他會先救誰?
但轉念一想——
人不該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另一個人手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自己會游泳,她能自救。
她已經不需要裴斯年了。
挪威那邊,她用向遠的名字申請了藝術學校。
當初為了嫁給裴斯年,她放棄了繼續畫畫的夢想,而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
「阿凝,下午我陪你去看電影吧?最近有一部喜劇片,你看了會開心的。」
「下午?你不用上班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會陪著你,我說話算話,承諾過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原本想按掉的,但是盯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一秒之後,遲疑了。
安凝幾乎是看著他的表情,從剛開始的煩躁,到後面的為難。
她笑了:「接吧,公司的事情重要。」
裴斯年說:「我很快,給我五分鐘就好。」
「嗯。」
裴斯年拿著手機要出去,安凝叫住了他:「就在這裡接吧,你公司的事情我也聽不懂,不用怕我洩密。」
裴斯年有些尷尬地停住了腳步。
猶豫了兩秒之後,還是接了起來,眉心凝聚著怒氣:「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要給我打電話嗎?到底什麼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但安凝隱約聽到了有女人的啼哭聲。
裴斯年當著她的面,說話有些小心翼翼:「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掛了電話,裴斯年略帶歉意地對安凝說:「阿凝,公司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簽字,經理已經送到醫院來了,就在樓下,我簽完就上來,最多半小時。」
安凝點了點頭。
裴斯年幾乎是用跑的,快速離開了診室。
醫生笑著說:「裴太太,裴先生可真愛你啊,為了你連工作都扔下了。」
「是嘛,」安凝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醫生,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出了診室,安凝正好看到了裴斯年等不及電梯,從樓梯往下跑的情形。
他確實是下了樓。
不過下面那一層——
是婦產科。
嗡——
她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林靜:安小姐,真是抱歉,今天他可能沒辦法陪你了喲~我一個電話,他就會趕來我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