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債還錢

似乎是所有學千的人，他們在尋找到良師的時候。

第一件事情做的都不是立馬學千。

而是……！

收債！

紅月姐帶着我來到了市郊區的一家茶館。

在茶館的背面有一個地下賭場。

剛一走進去的時候，裏面是煙霧繚繞，逼仄的環境讓人透不過來氣來。

但那喧鬧的吆喝聲則是讓人聽的有些血脈噴張。

他們大部分人手中都拿着現金，不停的朝着桌子上面扔。

而在角落的位置則是站着幾名年紀輕輕的水哥。

整個房間之中之中只有一張賭桌。

四個人在哪裏搓着麻將，周圍的人全都在釣魚，壓那一方贏。

這種場合，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在內地所有地方，基本上都沒有太過正規的地下賭場。

鄉鎮小牌局就不說了！

那些中層以上，停留在省市的賭場。

它們很多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以此來逃避防暴隊的追捕。

畢竟‘賭博’在國內是一種違法行爲！

如果玩的大的，或者玩出格了，就會形成犯罪。

紅月姐的進入，多少還是引起了一些注意。

但也緊緊是引起了那些看熱鬧的小哥們駐足觀看。

至於坐在牌桌跟前的那些打牌之人。

他們的眼中只有麻將！

這也是賭徒們的一個共性， 在賭博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之中只有牌。

「三條……」

一位稍微年長的男子打出了一張牌。

「槓一個……！」

坐在西門的一位青年大吼一聲。

「來一張，來一張……」

伴隨着一聲怒吼，摸牌之人，狠狠的把麻將摔在了牌桌上面。

「胡了！」

「媽得，老子輸了一晚上，終於給我胡一把了。」

「哈哈這些都是我的了……」

說着那名青年男子便把桌子上面的錢朝着自己的懷裏去扒拉。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摁在了男子扒拉錢的手上。

「張總，你可讓俺好找啊！」

我擡頭看去，這才看見居然是蔣有財。

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剛才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我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蔣紅月，發現他雙環抱在胸前。

嘴角掛着微笑，一臉看熱鬧的樣子才來的

這時，看來他們他們原來早就準備好了。

「哎……」

「你誰啊？」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在蔣有財摁住那個張總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搭話了。

甚至有兩名看場子的小夥子已經走了過去。

別看這個黑胖子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但發起火來，氣勢完全能壓倒一片。

只聽蔣有財鏗鏗有聲的說道：「張總，欠我們的錢，我是來收債的。」

「大家都是圈裏的人，規矩我想都懂吧？」

蔣有財的話頓時讓那些想要搭話的人，閉上了嘴巴。

但看場子的則是接話道：「這裏是虎哥的地方，你們如果是來要債的，等張明出去了再說。」

「如果你要是敢在這裏鬧事，後果……」

「後果怎麼樣啊？後果……？」

蔣有財身高一米七八，體型魁梧有力。

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雙手直接把整張麻將桌給掀了。

譁啦一聲，牌桌之上的麻將散落了一地。

伴隨着着一起散落的還有大小不一的票子。

四周之人全都集體後移了一步……！

但那些場子內的人員，則全都怒目圓瞪準備教訓一下蔣有財。

蔣有財看着四周圍上來的人怒吼道：「都特麼的給我站那……」

「今天俺就要帶走張明了，你們能怎麼着？」

「站住……」

「說你呢，聽見沒有，再動一下？」

「今天誰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先廢了誰……」

蔣有財說着，便從後腰處拔出了一把一尺長的砍刀指着衆人。

那怒目圓瞪的樣子，像極了張飛站在長阪坡的樣子。

我自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收債的我不是沒見過，暴力收債的我也見過。

但像這樣一個人單槍匹馬直接砸場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但終歸來說，蔣有財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在場的年齡最大的至少有三四十了，豈能被一個小孩子給唬住。

至於那個張總，則是哭喪着個臉，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眼看着場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這時紅月姐說話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張明欠了九爺二十萬，我們已經找了他一年多了。」

「至於這裏的情況，你們直接告訴你們窯主，有什麼意見，讓他直接跟九爺去談。」

窯主，指的是賭場的負責人，也可以說是開設賭場的人。

紅月姐的這一番話，頓時讓那些蠢蠢欲動的看場子成員停下了腳步。

甚至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當我們帶着那已經嚇傻了的張總出去的時候。

我聽到四周有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個張明膽子可真肥，連九爺的債都敢欠……」

「這女的是誰？可真性感……」

「你小聲一點，她是九爺身邊紅人……！」

「…………」

出了茶樓，蔣有財直接把張明給拖到了一個小胡同裏面。

「張明，你可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欠了多少錢，你自己知道嗎？」

眼前的張明年紀比我們三人都要大。

但此時卻是害怕極了。

面對蔣有財的質問，張明道：「我有錢，我有錢，大黑子，你別打我，別打我。」

說着雙手還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臉上去擋。

一看張明這個樣子！

顯然這個張明曾經不止一次的挨過某些人的毒打了。

但他縱然是這樣，依舊沒有躲過蔣有財的耳光！

「大黑子也是你叫的，你還以爲自己是曾經的張總呢啊？」

「趕緊還錢，還錢啊……！」

蔣有財雙手抓着張明的肩膀，死命的搖晃着。

好似能把錢從蔣有財的身上給搖晃下來一樣。

可這個張明卻說錢不在他這裏。

氣的蔣有財對着張明又是‘啪啪’幾個響亮的嘴巴子。

直到張明支支吾吾的說道：「錢……錢在我表哥那裏……」

「我出去這一年多不是躲債去了，而是做買賣去了，錢我還差一點就湊夠了，準備等湊夠了親自跟九爺送去呢。」

對於張明這種緩兵之計！

我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都能聽出，更何況蔣有財跟紅月姐呢。

「既然沒有錢，那麼就卸你一條胳膊算了，看你還不老實。」

蔣有財惡狠狠的說着，手已經搭在了張明的肩膀之上。

紅月姐往前一步攔住了蔣有財。

看着地上渾身是土的張明道：「你表哥在什麼地方……！」

「現在帶我們去拿錢，你別想耍花招，你知道九爺實力的。」

張明連連點頭道：「我有個老西兒的表哥，這一年多都是跟着他的……！」

「你們如果願意跟我一起去的話，我當然可以帶你們過去……」

「小胖，訂火車票，咱們現在就去……！」

就這樣，我第一次跟隨紅月姐他們收債就出了趟遠門。

也正是這一趟遠門……！

才使得蔣先生願意提前傳授給我千術。

但同時……！

在收債的過程當中自然也充滿了步步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