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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若羽模模糊糊的聽見耳邊似乎有人在叫一個人的名字,掙扎著想睜開眼睛,可是強烈的陽光卻又讓她無法如願,想抬起手擋住陽光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酸痛的抬不起來。
「月兒~月兒~」那聲音越來越響亮,若羽可以感受得到那個聲音中所傳來的不安和擔心,不過,月兒究竟是誰?那個聲音又是誰?
突然,若羽感覺身子一輕,似是被人抱了起來,就在那一瞬間若羽微微睜開雙眼,而面前卻是一張輪廓清晰的陌生男子的臉,雖然那男子似是渾身濕透面容帶有明顯的焦急和緊張,可是那一身儒雅的氣質卻絲毫沒有被這些所掩蓋……
此時的若羽自己都佩服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評論這些?也不知走了多遠,只覺得那男子抱著自己一路飛奔,之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若羽終於醒了過來,終於睜開了雙眼,可是當她醒來後,眼前的一切讓她更加不知所措——周圍的牆上到處掛著各式各樣的國畫,大多是山水,屋子裡的陳設除了她身下的那張木床便只有前面的一張木制書桌和書桌後面的竹屏風。
這本來是若羽喜歡的古典樣式,只不過突然之間來到她面前,還真是有點承受不住。
正當若羽欣賞屋子時,從屋外走進來一男子,若羽一眼就看出來他是那個抱她的男人,因為那種現代男人少有的儒雅氣質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醒了?」那男子走到若羽身邊,低頭微笑道。那種微笑帶來的衝擊簡直讓人無法抵禦。
「這是哪?」若羽癡癡地問。
「放心,他們不會找到這裡的,可是餓了?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說完便轉身要離開,若羽忙拉住他的衣角,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種莫名的害怕。
那男子先是一怔,卻又立刻微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是誰?」若羽終究還是問出口了,雖然眼前這個男人風度翩翩,但是有些事必須立刻弄明白例如這個問題。
「怎麼,還在生氣嗎?」那男子的神色頓時凝重了不少。
「生氣?生什麼氣?我只不過問你你是誰?這是哪?」
「月兒,對不起,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二皇子,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讓你去?如果我知道二皇子是這樣的人,我也絕不會同意皇后娘娘讓你嫁給他的。月兒……」
「慢著~什麼跟什麼呀~什麼二皇子,什麼皇后娘娘的?我聽不懂~還有,月兒又是誰!?你認錯人了吧!」若羽越聽越糊塗,索性打斷他的話。
那男子似是被若羽的反應嚇到了,低頭沉思片刻,伸手去撫若羽的額頭。
若羽也著實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傻傻的坐在床上。
「難道是剛才落水是在水中撞傷了頭,所以失憶了……」男子將手收回望著若羽喃喃道,「這樣也好,不記得更好,月兒,既然你不記得了那麼一切就從新開始吧……」
男子自顧自地說著,若羽越聽越糊塗忍不住打斷他道:「那個,就算我是失憶了吧,可是你至少讓我知道你是誰?這是哪?還有你剛才說我落水,又是怎麼回事?」
那男子微笑著看著滿臉問號的若羽緩緩開口道:「你叫幽月兒,是天雲國天都人,從小由天都著名的伶官幽易風撫養,盡得其真傳,十歲便被接入皇宮為後宮嬪妃獻技表演,你的舞技在三朝四國中已無人能及。」
一邊聽那男子講一邊若羽便陷入了沉思中,這麼看來這個幽月兒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呀~不過一個舞姬怎麼可能會要嫁給什麼皇子?難道這裡都沒有門第觀念嗎?還有三朝四國是什麼?自己怎麼重來沒聽過?還有天雲國又是哪一國?
完全沒概念啊~如今的情況很明顯,自己是穿越了,可是究竟是自己歷史沒學好還是真的來到了一個不同的時空?若羽仍然迷惑不解。
「那你又是誰?」若羽看了看那男子,心下又是一陣好奇,看這男子的長相頗有幾分貴族氣質,又給人一種儒雅之感,可是從穿著來看似乎又並非什麼大富大貴之人,而且他又貌似和這個月兒很熟。
「我?呵呵,若是不記得了,那就忘了吧,記得我叫溢陽,你的樂師就好了……」
若羽更加迷惑了,為什麼他不願告訴自己他的身份?明明對這個月兒那麼好,為什麼會只留下名字……
「那我今日又是如何落水的?是失足?還是有人陷害?」他若不想說若羽又怎麼問得出來,索性換一個話題。
「這……月兒,有些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沒必要知道,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你只要知道,在這裡你很安全,有我在不會有事,就足夠了……你也累了,快躺下休息會兒吧。我去給你拿藥。」
溢陽的眼神裡流露這一種奇怪的神色,似乎想逃避什麼又似乎有一絲愧疚,還沒等若羽看明白他卻已轉身朝門外走去。
若羽想攔住他,可是卻發現自己真的是渾身酸痛於是乎也就乖乖的躺了回去,不一會兒,溢陽便把藥端了進來,喂若羽把藥全喝了。
若羽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人這樣照顧過她,就連孤兒院的阿姨也沒有這樣抱著她一口一口的喂過藥。溢陽喂完藥便將若羽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離開了。
若羽躺在床上後知後覺的哭了起來,小時候看《還珠格格》覺得小燕子因為皇上親自給她喂藥就忍不住搶了紫薇的格格身份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太假了.
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被人抱在懷裡喂藥,被人疼被人愛的感覺真的讓人如此的難以自拔……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我也當回假格格吧!」若羽擦乾眼角的淚珠,默默道。其實想留下來的真正原因或許只是那久違的溫暖吧……
次日一早月兒便被一陣悠揚的古琴聲喚醒,從床上做起來隨手披上一件長衫,若羽尋聲而去,走到門前,迎著早上的朝陽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是從小就練舞的原因,耳邊聽著如此美妙的琴聲,又有如此美妙的陽光,若羽竟不自覺地便舞了起來,身上昨日的酸痛也蕩然無存……
突然間琴聲停了下來,若羽毫無防備,卻也十分默契的停了下來,轉身卻看見溢陽正坐在不遠處的竹亭中,身前擺著古琴,而眼睛卻癡癡的望著若羽,那眸子中依然有著若羽無法讀懂的神情。
若羽只覺得尷尬,只是向他微微一笑,溢陽這才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身子好的差不多了?看來袁青的醫書果然有用。」
「袁青?袁青是誰?你說醫書,難道昨天你是按醫書給我治的病?」若羽總是會被溢陽所說的話嚇到。
「袁青嗎?算是一個神醫吧~」溢陽仍舊是帶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卻沒有回答若羽的第二個問題,那麼算是默認了?
「若是真的沒什麼大礙,那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說著便捧起古琴起身向屋內走去。
「等等,為什麼呀?這兒很好呀~我很喜歡這裡呢!」若羽跟在溢陽身後也一塊進了屋。
「二皇子不會輕易甘休,一天不出天雲國,危險就存在一天……」溢陽還未說完突然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大隊人馬闖進了院子打破了這清淨的早晨,「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