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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動作麻利些,這些個都是要在晚上客人來之前做好的,今晚的是貴客,大家可別怠慢了!做得好,公子小姐自有打賞!」月兒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晌午,本打算去廚房找找吃的,誰知經過大堂卻聽見了藍兒的聲音。
知道今晚來的是貴客,可是卻沒想到,這客人重要到如此地步,全樓的人幾乎都動員起來了,這一個月什麼王公貴族沒見過,沒有一次是這樣的陣式。
這次的客人到底是何來頭?月兒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走進大廳,卻看見不只是藍兒,連溢陽也在!
「月兒?醒了?快去吃些東西吧。林姑娘也來了,正在西廂院子裡與大家排練,吃完了就去看看吧!」溢陽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月兒,帶著他標誌性的微笑道。
「什麼?悠然來了?天哪,我這就去!」一聽是悠然來了,月兒立馬忘記了饑餓,轉身就往西廂跑去。
那個林悠然是月兒在這裡第一個女性朋友,雖然是個官妓但是卻是學富五車,還被人們稱為「天雲國第一才女」,也是溢陽的朋友。
不過或許因為年齡相仿的緣故月兒與悠然一見如故。兩人經常在一起討論一些舞技或書畫的問題。可是因為悠然是官妓,不能時常出宮,所以月兒更加珍惜每次能與她見面的時間。
「悠然姐姐,悠然姐姐!」一邊叫著一邊跑向正與舞姬們一同跳舞的悠然。雖說年齡上悠然與若羽相仿,可是誰讓這月兒只有16歲,所以出於禮貌月兒一直叫悠然姐姐。
「月兒?你可算來了。這跳舞呀還是你在行,你瞧瞧我這手忙腳亂的。」悠然停下舞步忙迎了上去。
「呵呵,姐姐你真是謙虛!跳舞算什麼,我要是有姐姐一半漂亮,一半聰明我就謝天謝地了!」
「呵呵,這小嘴甜的。」悠然笑了笑,又轉身對其他人道「大家就休息一下吧!」見眾人都散開了,又將月兒帶到一旁的亭子裡坐下。
「月兒,我聽說昨晚你病了?連溢陽昨晚都沒出現,究竟怎麼回事?」一坐下悠然便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只是突然有一些頭暈罷了。至於溢陽,是因為昨天有朋友在這兒,所以不方便演出罷了。沒事的,姐姐不用擔心。」月兒連忙解釋道。
「那就好,沒事就好……」悠然松了一口氣,其實月兒早就看出來,悠然對溢陽有些什麼,只不過兩人從沒有點破罷了。
「唉?對了,姐姐,今晚的客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你們官妓都來了?是很重要的人嗎?」
「怎麼?溢陽沒告訴你?他竟然連你也保密。」悠然有些吃驚。
「唉?他沒跟我說起過啊!一直說是很重要的客人,可是沒說是誰啊!」月兒也覺得奇怪了。
「他既然不說那自有他的想法,我也不好隨便告訴你。我只能說今晚客人的名單只有溢陽才清楚,就連我也不完全清楚。」
「這麼神秘啊!好想快些知道啊!」越是神秘月兒就越是好奇。
「還有幾個時辰就能知道了,瞧你急的!呵呵~」見了月兒那副著急的樣子,一下子就將悠然給逗樂了。
「小姐,原來你們在這呀!害我好找啊!」或許是聽見了兩人的笑聲,藍兒端著餐盤向亭子走來。
「公子特意讓我送些吃的來,說是怕月兒小姐餓著。」一邊說一邊就將餐盤放在了亭子中央的石桌上。
「還是溢陽有心,這些可都是月兒最愛吃的呢!」見了這些悠然忙笑著對月兒道。在悠然心裡,月兒對於溢陽只不過是妹妹,妹妹而已。
「可不是嗎?公子可是處處都為月兒小姐著想呢!」藍兒也插了一句。
「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既然有吃的還不快吃,我一個人怎麼吃得了!」雖然聽她們這麼說心裡多少有些竊喜,但是終究還是會害羞,只能拿起一塊糕點便往嘴裡送。
終於夜幕降臨,雖是夜裡,但是在這裡,燭光通過琉璃、玉石、黃金的折射,整個大堂依然有如白晝,甚至還比白晝多了那麼一份如夢般的朦朧,整個人就恍如置身在仙境一般……
舞姬歌姬們一個個就在這樣的大堂內為那些貴客盡心盡力地表演,然而那些人所謂貴客卻一直以挑剔的眼光欣賞著這些歌舞,臉上竟然看不出絲毫愉悅的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坐在中間的一位老者對臺上的舞姬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瞬間,空氣仿佛被凝固,所有人都屏息靜等著那老者接下來的舉動。
「其他的就不用看了,不是說竹音月舞很厲害嗎?那就讓他們出來表演吧!我不想浪費時間!」那老者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不耐煩。
月兒一聽這老者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家都是辛辛苦苦練了好久的,憑什麼要被這樣冷落和看不起?
他憑什麼!要是從前若羽早就沖上去指著這傢伙開罵了,可是現在畢竟是封建社會,如此有權有勢的人還是惹不起的。
就在月兒生氣糾結時,溢陽從她身後走來輕輕的在她耳邊道:「讓這群老頭見識見識你的舞姿,用舞技說話。」說完便抱著他的古琴徑直走上台去。
在舞臺左側席地而坐,開始了他的演奏,那首曲子他從未演奏過,就連月兒也是第一次聽到,那曲子裡充滿了情感,能直接湧入人的內心,每一個音符似乎都在敘述著什麼。
古琴悠揚的曲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入了另一個世界,月兒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能從音樂中感知舞蹈,她隨著溢陽的琴聲或急或緩,或高或低,或激烈或綿長一步一步地向舞臺中心跳去。
她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渾然天成,不扭捏,更不拖泥帶水,完全與曲子合二為一……
一曲終了,台下寂靜一片,而臺上的月兒與溢陽早已大汗淋漓。不知是誰最先打破了這寂靜,台下頓然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又是那位老者抬手止住了眾人的掌聲緩緩開口道:「這是什麼曲子?」
「月獨殤。」溢陽起身回道。
「這舞可有舞譜可尋?」老者又問。
「沒有。」月兒驕傲的回答道。
「今日老夫可算領教到了,好個竹音月舞啊!這便是老夫要找的曲子與舞蹈!這曲子仿佛能將人帶離這個世界,看見樂師心中所想的景象。這舞仿佛能讓耳聾之人感受到音樂的律動。二者配合的天衣無縫!竹音月舞果然名不虛傳啊!」
想不到那老者竟然能如此誇讚月兒和溢陽,臺上的月兒已經高興的不知所措了。畢竟沒有人能不對讚揚心花怒放。
「多謝前輩誇獎,晚輩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學習。」溢陽卻是依然冷靜,臉上依然掛著那經典的微笑。
「哈哈哈哈~我天雲國後繼有人啦!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麼兩個月後的祭神大典就由你們來負責廣場酬神吧!」老者笑著從座位中起身。
「謝上官大人!晚輩定竭盡所能!」溢陽一邊行禮一邊答道。
上官大人!天哪,難道他就是溢陽以前提起過的上官鴻徵?
就是那個三朝四國中資歷最深、見識最廣、著作最多的伶官上官鴻徵?
聽說就連月兒的父親幽易風也曾向他拜師求學。如今的他可以算是三朝四國伶官中的統領了,放眼當今各國哪個國的伶官總管不是他的學生?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月兒還在因他的身份發愣的時候,上官鴻徵已經帶著他的人馬離開了。
等等,可是祭神大典和廣場酬神又是什麼?
月兒又一次陷入了無限的問號當中,然而一旁的溢陽似是早有了準備,依然寵辱不驚的站在那兒目送上官大人遠去,而眼神中卻露出一絲寒光,依然,那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