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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見過皇后溢陽便帶著若羽沒日沒夜的在練功房中練舞,若羽雖說的確是對舞蹈有極高的天賦,但是,溢陽的要求卻也並非一般的高。
從小到大什麼樣的老師若羽沒見過,只是,像溢陽這樣連一個眼神,甚至是綢帶的位置都不容有半點差池的還的確是少見。
但是更可惱的是,即使若羽心裡已經很不耐煩了,只要一見到溢陽那一臉招牌式的微笑,這一肚子的怒氣便就又被憋了回去。
於是地獄就開始了,一遍又一遍,循環往復沒有盡頭……
「若羽,累了吧,今兒個就到這裡吧,回房好好休息吧。」溢陽一邊收琴一邊對若羽道。
「哦……」若羽本該興奮地沖回房間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可是她現在卻挪不動腳,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她總覺得有那麼些不甘心。
過去的她可從來沒有這樣為了一支舞拼死拼活的練過,而且這麼多天了也從沒有聽見溢陽對她的舞評價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是好是壞完全不提,這可是要把若羽憋壞了……
「怎麼?還有事?」溢陽見若羽不動,便走到她身前關心的問道。
「溢陽,那麼多天了,這舞究竟怎麼樣?是哪裡不夠好嗎?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有的時候我能感受得到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但是有的時候我完全很滿意,為什麼還要一遍一遍的來?」若羽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為什麼?」溢陽似乎很驚訝若羽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我只是覺得你能做的更好罷了,若羽,你若是覺得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兩天吧。」說完便向門口走去。
「以前的月兒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問‘為什麼’……」若羽低著頭默默問道。
溢陽停住了腳步卻沒回頭只是道:「你太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亂想。」說完便離開了。
「原來,以前的幽月兒竟然是這樣的女子……」若羽一個人喃喃道。
翌日一早,雖說溢陽給若羽放了假,若羽還是早早地就起來了,前些日子因為訓練都無暇照顧那只可愛的小貓咪,今兒個可要好好地給它弄頓大餐!
若羽從廚房里弄了各種食材,又是肉又是魚,甚至還有胡蘿蔔和青菜,好一通忙活,終於將小貓咪的美味弄好,可是誰想將美味端進屋子貓咪卻不見了,抬頭看見桌前的窗子開了,想必貓咪是從那兒逃走了。
若羽放下碗便跑出去尋它,「小貓咪,貓咪~有好吃的喲~快回來,姐姐這裡有好吃的喲~咪咪~咪咪~」若羽一邊喊著一邊低頭尋著。
可是卻如何都找不到,正盤算著回去找溢陽幫忙,誰知卻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在喊月兒的名字。
「完了!是太子……」見是太子,若羽連忙轉身想跑,可是卻為時已晚,太子已經從遠處跑到了若羽面前,若羽沒辦法,只好向他請安道:「參見太子。」
「免禮,免禮!」一面說一面將若羽扶起來,「月兒,果然是你!想不到,你真的來了!真的是你!」太子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抓著若羽不放。
「太子殿下,奴婢不是什麼月兒,奴婢是剛入宮的伶官,名叫王若羽。」若羽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裝傻這招。
「王若羽?是,你是王若羽,我聽皇后宮裡的人說了,你現在的確是王若羽,正因為你是若羽,我才放心了,才明白那日你的選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忘記了我們以前的事沒關係,只要有我在,我就會讓你一點一點慢慢想起來的!相信我!相信我好嗎?」太子抓住若羽的手雙目堅定而溫柔的望著若羽。
若羽被他的眼神震懾住,那樣堅定的目光,那樣炙熱地感情,又有誰忍心傷害呢?
雖然溢陽一再告誡若羽不能與太子再有來往,可是,此時此刻,若羽實在不忍心傷害眼前這樣一個癡情地少年,若羽迎向太子的目光,微微點頭。
太子見狀更是興奮不已,一把將若羽抱起來在原地轉著圈「太好了,太好了!月兒,我的月兒!」
「太子殿下,殿下!小心啊~呵呵~哎~小心~」若羽也被太子逗樂了,堂堂太子竟像個孩子似的。
太子停下了腳步,將若羽放下道:「月兒,你以前從不會喚我太子,你一直叫我允,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隨你父親入宮,也是在這兒,當時你以為我是宮裡的小太監,向我問路,那時你才8歲,而我也不過10歲……」
「我問你東正殿怎麼走,你說你也要去那裡於是你便帶著我一塊兒去,路上,你還說我長得像花兒一樣,就采了朵花幫我帶在頭上……」若羽說出這些話時自己也吃了一驚,若羽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天啊~這簡直就是月兒附體嘛!
「月兒!你記起來了?你都記得?你還記得什麼?還記得什麼?」太子見狀更加興奮,於是又連忙再問,希望若羽能全部記起過去的事。
「我……我……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但是奇怪的是,若羽除了剛才那些,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剛才那些記憶就如同放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想再記起些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記不起來,而且不但如此,自己的頭還開始越發的疼痛……
太子見若羽如此更是心疼,忙道:「記不得就不要去想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不要想了,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若羽著實疼得厲害,便點了點頭。
太子將若羽扶回伶官館,到了門口若羽突然清醒過來忙道:「太子殿下,就送到這裡就好,讓別人看見可不好……」
「月兒,你……」見若羽突然如此太子心中一涼,但轉念想來畢竟現在的月兒失憶了,一切還需慢慢來,便也就不再說什麼只吩咐了些小心注意之類的話便走了。
若羽見太子離開,這才長舒一口氣,想不到這皇宮竟然如此之小,找只貓咪也能讓她遇上太子。
若羽正要回房抬頭卻又與溢陽撞個滿懷,幸好溢陽眼疾手快,伸手將若羽扶住,不然若羽這傢伙可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月……若羽……你這急急忙忙地是怎麼回事?」見到若羽如此慌張,溢陽只覺好笑,卻又連忙詢問緣由。
「哦,那個,沒事,就是上次那只貓咪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就想來看看,它是不是已經回來了。」若羽不想讓溢陽知道自己與太子見過面,畢竟,溢陽不希望這樣。
「原來如此,不過是只貓罷了,何必大驚小怪,我與你一同去尋就是。」溢陽聽了又是滿臉微笑。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回房裡看看,它若回來了便好,它若不回來,我也不能強求,畢竟來去是它的選擇,何況我也是努力尋過的了。」
若羽一見溢陽的笑容,心裡莫名的就開始虛了,眼下就只想著快些回房,說罷,便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看來計畫進行的很順利。」又是那個身影,然而這次卻是一身侍衛的裝扮,還有一臉絡腮鬍子,這副裝扮著實看上去是個大老粗。
「……」溢陽只是愁眉緊鎖什麼也不說。
「溢陽公子,您可別忘了,您要的是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個莫名其妙,毫無身份的女人,這筆交易您可賺到了!」那個侍衛走向溢陽,用一種近似調侃的語氣道。
「夠了!做你該做的!花子玉!」溢陽突然怒道,這一下著實將眼前這侍衛嚇了一跳。
「哎~算了算了,玩笑也開不得~一點也不好玩!」說這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溢陽。
「給,這是主上讓我帶給你的。哦,對了,我現在在這裡做侍衛,以後‘花子玉’這名字別隨便叫,現在我叫‘程玨’,對了……」
程玨話未說完,溢陽便已將信讀完了:「去回復你家主上,就說我知道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唉?這傢伙還真就把我當成傳話的了?」花子玉望著溢陽離開的背影無奈地苦笑道。
轉眼間兩天很快就過去了,今天便是若羽重新開始訓練的日子,若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要知道表演那天要是有個什麼萬一的,小命可就難保。
何況還有會連累溢陽,於是乎若羽仍舊早早的來到了訓練房開始熱身,等待溢陽。
只是奇怪的是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見溢陽出現,若羽正覺得奇怪,要知道,溢陽可是從來不會遲到的。
就在這時,一位小黃門匆匆忙忙地跑進訓練房對若羽道:「您便是若羽姑娘吧。溢陽樂師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叫小的過來給姑娘說一聲今兒個不練了,姑娘請回吧!」
「身子不適?他怎麼了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呀?要緊嗎?可看過了?」若羽急忙問道。
「溢陽樂師說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便好。」小黃門又道。
「哦,這樣便好……」若羽聽了才松了一口氣。
「姑娘若是沒什麼吩咐小的就告辭了。」
「哦,好的,麻煩公公了。」
小黃門轉身離開,若羽也立馬換了衣服便跑向溢陽的屋子,想去看看溢陽。
只是,剛走到門口,若羽便改了主意,生怕這樣會打擾到溢陽的休息,於是便從視窗向裡望瞭望,見溢陽正躺在床上小歇,便也安了心。
轉身便要回房,可剛到房裡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
「誰呀?」若羽問道。
「奴才小李子,來給姑娘送信。」門外的人恭恭敬敬地答道。
「小李子?」若羽喃喃道,心下一驚,難道是太子身邊的那個小李子?若羽連忙起身開門,一看果然是上次認出她來的那個小太監。
「月兒姐姐,這是太子殿下讓奴才給您帶的信。」見若羽開門小李子立馬笑盈盈地將信遞上去。
若羽結果信,忙道:「我說了,我不是月兒,你以後別叫我月兒,知道了嗎?我叫若羽,以後叫我若羽!」
「奴才記住了,月,哦不對若羽姐姐!沒事奴才就告辭了。」這小李子還挺機靈。
「恩,去吧。」若羽也笑著道。
進屋打開信,乾淨整潔地信紙上卻只有「不待日落,念月心切。」這八字。若羽只覺好笑,想不到這古代人約會還挺有趣的,不加思索地便出了門,一路向後花園走去。
只是,到了後花園若羽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這信上並未寫明地點,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地到了這兒?
正在若羽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遠處又一次傳來太子的聲音:「月兒!我就知道你還記得這裡的!」
「太子殿下。」若羽還是很規矩的向他行禮。
「免禮免禮!不是說了,你我之間無需這些。」太子忙將若羽扶起,「月兒,你可還記得這裡?」
若羽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了那封信便就往這裡來了。」
太子似乎有些失望,但依然堅持道:「你能來這裡就說明你還沒有完全忘記!你瞧,這是什麼?」說著太子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十分精緻地繡花香包。
「這香包好香啊!好像是梅花吧!」若羽接過香包仔細地把玩著。
「這是你今年我18歲生辰時送給我的,是你親手做的,你不記得了嗎?當時你說這是你做的第一個香包。」太子握著若羽的手道。
「嗯……原來如此……所以我是在這裡送給你的?」若羽顯然是無比尷尬,不知所措。
「是啊!你記起來了?」太子又道。
「不是啦,這是我猜的啦!不過,太子殿下……」
「不要叫我太子!在你面前我永遠只是允!不是太子!」
「……」若羽被驚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月兒,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罷,太子便拉著若羽一路飛奔。
「就是這裡!你瞧!」太子終於停下了腳步,將若羽帶到了這裡。
若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竟然到處開滿了梅花,各式各樣的梅花,不但如此,微風輕輕吹過便卷起陣陣花瓣,在天空中形成如夢般的花雨。
正在若羽還沉浸在這如畫般美景時,身旁的太子,突然拔出腰間佩劍,沖入花海中,身姿不斷地在花海中忽隱忽現,手中的劍也時不時的揮出一道道帶著花影的劍痕。
如此美景,若羽看的簡直是如癡如醉,一時間都忘了眼前這人是太子。
「月兒!你還記得嗎?這花海我曾說過要為你一直保存,無論春夏秋冬!」太子一面舞著劍,一面大聲地對若羽說。
可就在這一瞬間,若羽的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畫面和話語,一句句一幅幅,直沖入若羽的腦海……
「君若舞劍妾願化為劍,君若賞梅妾願化為梅,君若于梅中舞劍妾便願將身化為劍,心化為梅……」
「月兒不要什麼名分,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這梅花真是好看,可惜也逃不過化作春泥的命運……」
「月兒若是喜歡,本太子就讓這梅花一年四季都開下去!無論春夏秋冬!」
「允,再見了,月兒不再是那個討人喜歡的月兒了……」
「月兒不想嫁給二皇子……月兒一輩子只愛允一個人……」
「溢陽哥哥,對不起,月兒辜負了你……」
「月兒,不要啊!月兒!你不能走,不可以!」
「怎麼了!月兒!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月兒!」如此強烈的感情衝擊,如此雜亂的記憶,若羽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如此劇烈的打擊,一幕幕畫面帶來的頭痛簡直要了若羽的命,終於還是支持不住倒了下來,只是在倒地的一瞬間感覺到有人將她牢牢抱住。
「若羽姐姐,若羽姐姐……」黑暗中若羽感覺到有人在呼喚她,那是一個溫柔但是卑微的聲音,若羽想尋到聲音的源頭卻總是找不到。
突然一束亮光照進了黑暗的屋子,光束中隱約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是誰?」若羽開口問道。
「我就是過去的你。」那聲音如此乾淨清透,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過去的我?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真正的幽月兒。」
「什麼!幽月兒?你是幽月兒?那你還不趕快回來?你知道太子現在有多著急嘛?你知道溢陽有多擔心你嗎?」
若羽急切地問道,只希望那個月兒能快些回來,大家各歸各位。
「是我對不起溢陽哥哥和允。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回去了,是我自己選擇了離開,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回頭路。」月兒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後悔……
「可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你選擇了輕生,為什麼我會以你的身份來到這裡?」
「那是因為你我命格相似,而且,這就是你我的命,我們沒得選擇……」
「命?好,就算這是命,那你既然走了,為什麼現在又回來?而且還帶著這麼多對太子的愛和對溢陽的愧疚?你知道這樣讓我有多痛苦嘛?明明不是自己的經歷卻為了這些弄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若羽忍不住的大叫,只因為自己委屈,明明自己不屬於這裡,為什麼會被莫名其妙地捲入這裡?雖然有時候也喜歡這裡,可是畢竟不是她的世界。
「對不起,若羽姐姐,其實我就要魂飛魄散了,我只是放心不下允和溢陽哥哥,我想讓你能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完成我最後的心願罷了……雖然我也知道這麼做對你並不公平……」月兒默默地說著,似是就要落淚……
雖然若羽的確委屈,但是死者為大這話還是明白的,何況月兒又如此可憐。其實若羽自己也是的確好奇月兒和太子還有溢陽之間的故事,所以還是點了頭。
「謝謝若羽姐姐!月兒就知道若羽姐姐會答應的!」
「可是你究竟讓我怎麼做?嫁給太子?」
「不!你不能嫁給他,你若嫁給他,他就不能當太子了。天雲國雖崇尚禮樂歌舞,但是一國之君是決不可以娶舞姬為後的!」
「那你要我怎麼做?」
「我只希望你能默默地守在他身邊,只此而已……至於溢陽哥哥,他是個極好的人,若不是他我絕不會遇上允,我希望以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溢陽哥哥有難你都能盡你最大努力去幫助他……」
「就這樣?守著太子,幫助溢陽?別無他求?」
「恩,別無他求……」
「那麼,我只要遵守約定,那其他的事我可以自己決定?」
「只要不傷害溢陽哥哥和允……」
「只要不傷害溢陽哥哥和允,只要不傷害溢陽哥哥和允……」
「月兒……」又是那個聲音,和初次來到這裡時一模一樣,只是沒有當初那麼急切,這次的呼喚卻是一種憐惜,一種無奈……
「不傷害溢陽哥哥和允,不傷害溢陽哥哥和允,等等!你不要走!不要!」
若羽猛地起身,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上滑落。剛才的一切都似是夢境,卻又如此真實,月兒的話語還在耳邊不斷地縈繞著。
「月……若羽,醒了?將藥喝了。」溢陽從屋外走來,將藥放在了若羽的床頭,卻又立刻轉身欲離。
若羽就像著了魔一樣,一把抓住了溢陽的衣袖,溢陽猛然一驚,回頭望著在床上的若羽,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味道,是憂傷,是落寞……
「溢陽哥哥……」
「你……你叫我什麼?」驚訝的表情,沒錯,是驚訝的表情,那是一種在溢陽的眼裡很難看到的表情。只是因為一句——溢陽哥哥。
「溢陽哥哥,以前月兒不是這麼叫的嗎?」也不知為何,或是因為剛才在夢中,月兒就是這麼叫的吧……溢陽,在月兒的心目中永遠只是哥哥……
「是……月兒,月兒以前就是這麼叫的……」
溢陽一把將若羽抱在懷中,多久了……多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了,就算眼前這人或許仍然記不得以前的種種,但是,這樣的一聲溢陽哥哥,對現在的溢陽足夠了……
「對不起,我又遇到太子了……」若羽弱弱地在溢陽懷中道。
「不要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你好好休息,再過幾日便是排演了,」溢陽將若羽從懷裡放開,扶著她的臉龐道「雖是排演,但也不容許有任何失誤……」溢陽似是要再說下去,但是卻又……
「溢陽哥哥……我……」
「好了,你把藥喝了,好好休息吧!」微笑又一次回到溢陽的臉上。
若羽見狀也只是點點頭,乖乖的將藥喝下。溢陽見若羽喝完藥,便起身向門外走去,「若羽,你以後,還是喚我做溢陽就好……」說完便離開了……
溢陽?還是喚我做溢陽就好了?
呵呵,月兒當初的選擇果真是將溢陽傷的很深吧……就連一聲「溢陽哥哥」他都承受不起?溢陽的心裡究竟對月兒是什麼樣的感情?
接下來的幾日若羽和往常一樣按時去練習,而太子似乎一直放心不下若羽,時常跑到練功房來看若羽,只是從來不敢打擾她練舞。
或許是因為月兒對若羽說的那些話的緣故吧,若羽對於太子的態度也由一開始的有些排斥,轉為了好奇,也開始時不時的關注起了太子的動向,瞭解起了太子的過去。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反而開始對太子心生憐憫……
原來這太子並非想像中當的那麼愜意,並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處處受制,步步驚心。
雖說是太子,可是他的父王卻並不喜歡他,原因則是因為他是眾多王子中最不精通舞樂的,不但如此,他還崇尚兵法武力,習得一身好劍法。
在這個以禮樂為尊的國家,他這樣的王子又怎麼會受寵?他的父王早就有廢除太子的想法,只是礙于他乃皇后所處的嫡長子,又沒有什麼大過錯才一直沒下旨。
但是,太子殿下又偏偏愛上了舞姬幽月兒,還揚言要將她娶為正妻,明白人都知道,舞姬不可能成為未來皇后,所以如果太子執意娶了月兒,那麼也將意味著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這麼一來月兒當初為什麼會被皇后逼著嫁給二皇子的原因,就水落石出了。皇后不過是利用了二皇子貪圖美色這一點罷了,只是皇后或許沒想到月兒會去尋死,更沒想到會有若羽的到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后費盡心機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保住允的太子之位罷了。
這麼一來,若羽似是更加明白當日月兒選擇輕生時的無奈了,不願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又不願拖累自己愛的人,在那種情況之下或許只有那縱身一躍才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如今若羽代替月兒來到這裡,來到允的身邊,究竟要如何面對允?是做月兒的替身還是就如月兒所說,待在允的身邊就好?
允那麼愛月兒,他總有一天會發現眼前的若羽不是昔日的月兒,到那時,又該如何?還有溢陽,又要如何面對?是溢陽哥哥,還是溢陽?
知道的越多若羽心中越是糾結,知不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