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383/coverbig.jpg?v=0433bb37119c7b75ad95bf059a7c22d2)
傾城扭頭一看,是雨一皖,"原來是姐姐啊,姐姐近日可好?「
「還好,妹妹呢?聽說你大病了一場呢。」雨一皖溫柔的笑笑,一副無害的樣子。
‘拜你所賜,’傾城低頭冷笑,但抬頭時臉上已變成了淡笑,「謝姐姐關心,已經無礙了。」
雨一皖的臉上依舊是笑臉,「那便好。「」
「哼,還不知道她安得什麼心呢!」杜雅熙冷哼一聲。
雨一皖斜睨了杜雅熙一眼,後者識趣的閉上嘴巴。
傾城暗自翻了個白眼,今天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各位姐姐妹妹們慢聊,傾城先行告退了。」
雨一皖點點頭,「你的病剛好,確實不宜吹風。」
傾城見雨一皖點頭,便由末雨扶著往回走。
「末雨,你先去睡吧,本宮還要等會兒。」傾城斜臥在軟榻上,手執一本《詩經》,對末雨道。
「娘娘,奴婢還不困。」末雨嘴巴雖這樣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傾城看著末雨的樣子有些好笑,「你先去睡吧,本宮一個人可以的。」
末雨搖頭,「奴婢再守娘娘一會兒。」
「好吧,本宮這就去睡,你也去休息吧。」傾城有些無奈,說著竟還真的往內室走去。
末雨看著傾城進了內室,也打開門,往屋外走去。
傾城躺在床上,想著郁以暄白天說的話,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破舊不堪的城隍廟外,傾城左右環顧,她有些奇怪,自己不是應該在清顏宮睡覺嗎?怎麼會到這裡來?
突然一聲悶響,接著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姑娘……救我……"
傾城一愣,這場景好熟悉。
「三年前,你在離國的一個城隍廟前救了我,從那時起,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
三年前……城隍廟……
這裡是三年前,傾城皺了皺眉頭,她怎麼會到三年前來?這是怎麼回事?」姑娘……救命……「那個奄奄一息的聲音再次響起。
傾城轉身背對著那個人,她知道是鬱以暄。"我說過,與其讓你活著滅掉我的國家,倒不如讓你死掉。所以,對不起。」
突然,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消失了,面前突然出現鬱以暄略帶悲傷的臉,「你當真那麼恨我?」傾城冷笑,「是,我恨你,恨你滅了我的國家。」
「如果我沒有滅掉你的國家,你還是會恨我。」鬱以暄望著傾城。
傾城搖頭,「我不會。」
鬱以暄突然像瘋了一樣大笑,「你會的,你會的!」他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一把刀,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
那個人……是夏離風。
傾城著急的沖鬱以暄吼道:「你瘋了?快放開他!」
「我不放,我偏不放!」鬱以暄笑得有些變態,「我不僅不放,我還要這樣。」說著他用刀一刀一刀的劃在夏離風脖子上。
夏離風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反抗,只是深深的看著傾城。
傾城尖叫著沖過去,「你放開他!」然後掰開鬱以暄握刀的手,鬱以暄怕傷到她,任由她掰。
突然,夏離風突然變成了鬱以暄的樣子,場景也變成了清顏宮。
鬱以暄將傾城推倒在床上,「朕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他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生是朕的人,死亦是朕的鬼!永永遠遠,休想逃離朕!」
傾城不停地掙扎,「鬱以暄,別讓我再恨你一次!」
「是嗎?」鬱以暄抬起頭看著傾城,「那你恨吧。」
傾城感覺身上一輕,鬱以暄不見了,清顏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有宏偉的建築,假山,湖水,湖水之間有一座亭子,亭子裡有個人。
傾城靠近一看,那個人是……夏離風。
夏離風背對著她,「你來了。」
傾城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夏離風轉過身,有些詫異,「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來?」
傾城皺了皺眉頭,「不知道。」
夏離風凝視了傾城片刻,再次轉身,「對不起,我已經不再愛你了。」
傾城的身體顫了一下,有液體從眼角流出,「我知道了。」說完轉過身,「祝你們幸福。」然後毫不猶豫的走出亭子。夏離風,我們堅持了那麼久,還是在茫茫人海中走散了,我想,我們註定無緣吧。
傾城慢慢走出了那個大院,院子上方掛著一個匾額,」丞相府「。
傾城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卻慢慢走回了皇宮,皇宮的守衛見到傾城的表情很怪異。
「鬼啊!」
傾城疑惑,「大白天的哪兒有什麼鬼?」
「貴妃娘娘,您饒了我們吧!您陪葬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貴妃娘娘?是說她嗎?可是陪葬是怎麼回事?
場景又變了,仍是丞相府,只是又有些不同。
到處都掛著紅綢緞,湖中央的亭子裡仍有人,是兩個。
夏離風和鬱以淵,只是鬱以淵竟然穿的是龍袍!
夏離風坐著與鬱以淵談笑風生,「皇上來參加臣的婚宴,臣受寵若驚。「」傾城如雷擊一般頓時愣住了,婚宴……傾城苦笑,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卻不小心一頭栽進湖中,傾城沒有掙扎,任自己往下沉,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傾城猛然驚醒,原來是場夢,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突然笑了,是那樣的無奈,是那樣的苦澀。
她從床上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很黑,一輪冷月掛在夜空中,很冷,就像她現在的心。
那個夢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她錯信為真。
傾城仍然沒從夢魔回過神來,她的心仍然很痛,已經痛得麻木了。
傾城站在屋外,看著夜空中高懸的銀盤,不同於太陽的炙熱,似是有意收斂了鋒利的光芒,在淡淡的雲彩繚繞中呈現一種若即若離的憂傷,就好像有夏離風的那個夢裡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樣的淒涼,一樣的悲傷,一樣的絕望。
「娘娘,您怎麼在這?」末雨從院子裡一個屋裡走出來,揉著眼睛問傾城。
「沒什麼,睡不著,出來走走。「傾城回過神來,淡淡的看了末雨一眼。
「啊!您呆了多久?」末雨很驚訝。
傾城轉身,沒有看末雨,「不久。」說完就走進屋裡。
她重新躺在床上,「先休息一會,今天應該不會有人要我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