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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看著院子中那簇枯死的牡丹,轉轉眼眸,末雨應該辦的差不多了吧?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揚起頭感受一下最後一刻的陽光。
不知怎麼總感覺身後有點怪怪的,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她皺了皺眉頭,繼續轉過身佯裝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等到那種感覺再次出現時,她猛地回過頭,卻只看到一抹明黃色的衣角迅速消失。
鬱以暄,既然不相信,何必要來這裡呢?
「娘娘,皇上請您去飛燕閣。」一個小宮女匆匆跑進來低頭對傾城說。
傾城看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路。」看來末雨辦事能力還不錯。
傾城跟著那個小宮女身後走了一會兒變到了飛燕閣。鬱以暄坐在前室喝茶,看起來很淡定。
「臣妾參見皇上。」傾城福了福身。
鬱以暄將頭抬起來,淡淡看了傾城一眼:「末雨說你是冤枉的,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
傾城抿抿嘴唇,看向末雨,「末雨,你說吧。」
「是。」末雨點頭,沖站在鬱以暄後面的幾個宮女點點頭。
那幾個宮女一齊走到前面,對著鬱以暄福了福身,「參見皇上。」又對著傾城福了福身,「參見晨貴妃。」
鬱以暄挑挑眉,「哦?你們是證人?」
「是。」她們齊齊回答。
「你們是雁夫人的宮女,怎麼還會幫別人?」鬱以暄低頭喝了口茶淡淡的問。
傾城低頭煩翻了個白眼,雁夫人經常欺壓宮女眾所周知,還用問為什麼嗎?
「回皇上,雖說夫人才是我們的主子,可是夫人平時一生氣就打我們,拿我們出氣,好幾個妹妹都被她折磨死了,經常對我們用私刑。」為首的那個宮女跪下低頭說道。
「末琪你……」末青沖到前面瞪末琪,一臉的驚愕和憤怒。
「末青,不用瞪我,我說的是事實,我只是想替姐妹們……」末琪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
「末青,退下。」鬱以暄皺了皺眉頭。
「是。」末青瞪了末琪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一邊。
「末琪是吧,你說說你的證據。」鬱以暄示意末青接著說。
「是,那天我和末青一起跟著娘娘去了晨貴妃的清顏宮,見到了晨貴妃處罰夫人的全部過程。」末琪低頭慢慢的將事實說出來,「娘娘並未杖打夫人,只是罰夫人將宮規抄十遍。」
「那雁夫人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鬱以暄放下茶杯,盯著末琪問,顯然是不相信末琪所說。
「事後夫人回宮後總覺得一定要出這口氣,於是就捏造了事端陷害晨貴妃。」末琪咬了咬嘴唇說道。
「哦?這麼說朕誤會晨貴妃了?」鬱以暄站起來看向傾城。
傾城撇撇嘴,將頭扭一邊去不看鬱以暄。現在來裝什麼裝,不是最心疼那什麼雁夫人嗎?
「愛妃生氣了?」郁以暄向傾城走過來,抬手欲攬住她的肩膀。
「臣妾怎麼敢生皇上的氣?」她避開鬱以暄的手,看了末雨一眼,說:「我累了,末雨,扶我回宮。」
末雨接收到傾城的眼神,走過來扶著傾城的手,然後這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鬱以暄一個人在後面歎氣。
鬱以暄低下頭,轉身對隨身太監高勻宴說:「傳旨,將雁夫人打入冷宮。」
末青懵了,回過神來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鬱以暄使勁磕頭:「皇上,您饒了夫人吧,她知道錯了,她還有傷在身,您把夫人打進冷宮,她會死的!」
郁以暄冷冷瞥了末青一眼,「自作自受。」然後頭也不回的小跑著出去了。
「傾城,你聽朕說。」鬱以暄追著傾城要解釋,他真的好冤枉!
「傾城!」鬱以暄一把拽住傾城的手,「你聽朕解釋啊!」
「皇上,臣妾又沒有說什麼,您不用解釋。」傾城掙開鬱以暄的手淡淡的說。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理朕?」鬱以暄看著她的臉,還說沒生氣。
「沒聽到。」傾城垂下眼眸說。
「你……反正不管你生沒生氣朕都要解釋一下。」鬱以暄抓住傾城的手,「朕沒有不相信你,那是做給別人看的。」他一直相信她還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的小丫頭。
傾城的心有一瞬的鬆懈,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的,可是……國仇家恨不能不報,更何況她還有夏離風。
「傾城,你怎麼了?」鬱以暄見傾城久久沒有說話,忙用手在她眼前晃晃,「你不舒服嗎?」
「沒什麼,快二更了,臣妾有些累了。」傾城回過神來,用手撫著額頭,裝出很累的樣子。事實上,她怎麼可能累呢?睡了一整個下午。
「嗯,朕送你回清顏宮。」郁以暄很自然的牽起傾城的手。
「呃、不勞煩皇上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傾城被鬱以暄牽著感覺有些不習慣,她把手縮回來,然後對鬱以暄說了一句「臣妾告退。」就慌忙拉著末雨走了。
鬱以暄微笑著看傾城的背影逐漸模糊、慢慢消失,然後轉身走向禦書房。
傾城感覺背後終於沒有被注視的感覺了,松了口氣。
末雨扭頭看了看,然後低聲對傾城說:「娘娘……我明明只讓末琪說出事實,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又……」
傾城皺了皺眉頭,「她也許是真的想替她的姐妹出口氣。」
「娘娘,您剛剛入宮,不知道雁夫人對末琪有多好。」
「那怎麼會……」傾城抿抿嘴唇,難道還有人知道?「末雨,你去飛燕閣的時候有沒有被什麼人看到?」
「嗯……」末雨思索了一下,「有,丞相大人。」
「夏離風?」難道是他?
「是的。」末雨點頭。
「這裡說話不太方便,先回清顏宮。」她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
「是。」
末雨右手提著燈籠,左手扶著傾城,慢慢走向清顏宮。
「末雨,去幫我拿點點心過來,一下午沒吃東西了。」傾城回到清顏宮,坐到軟榻上,揉了揉叫了好久的肚子,她都快餓死了!
「是,娘娘。」
末雨很快把點心端來,傾城以狂風般的速度吃完後,往外面看了看,末雨在把點心端來後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就在她準備出門一看時,末雨端著一盆水進來了,「娘娘,吃好了吧,奴婢給你打來了洗腳水。」
「嗯」傾城看著這個宮女,越來越覺得她不簡單。
洗完腳傾城走到內室,躺在床上,然後吹滅了油燈,卻怎麼也睡不著。夏離風是怎麼說服末琪背叛李依雁的呢?末雨去找末琪都靠的是她們的姐妹之情,而且百般保證雁夫人絕對不會有事,末琪才肯幫忙說出事實的。夏離風與末琪非親非故,是怎麼做到的呢?難道是夏離風威脅她?不可能不可能,她清楚他的為人。傾城懊惱的捶了捶腦袋,「算了,不想了,睡覺!」
夜色下,屋簷上,一個黑影注視著清顏宮的方向,看到清顏宮所有的燈都滅了後才轉身離開。「城兒,你可以不在我身邊,但你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