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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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繁華 chaper.10——休怪本宮無情

耀眼的陽光透過紙窗戶照到床前,傾城皺了皺眉頭,眯著睜開眼睛,她望瞭望天色,不早了。

「末雨。」傾城張開嘴沖外面叫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末雨走進來,「娘娘,奴婢這就去為您打水洗漱。」

「嗯。」傾城從床上坐起來,點頭。

傾城從小就不喜歡別人幫她穿衣、綰發。她穿好衣服,走到銅鏡前坐下,拿起木梳輕輕梳著烏黑柔順的髮絲,然後綰起一部分頭髮,插了一根發簪。

「娘娘,水來了。」末雨端著一個木盆走進來。

傾城「嗯」了一聲,看了看刺眼的陽光,道「末雨,把簾子拉上。」

「是,娘娘。」末雨走過去將碎花窗簾拉上,屋裡一下子變得陰暗許多,卻有些悶熱。

「去取點冰塊屋子周圍消暑。」言國是南方大國,本應四季溫暖如春,可是言國都城卻處在最南邊靠海的位置。傾城生長在北方,自然習慣不了這裡的天氣。

「是。」末雨點點頭,走了出去。

傾城洗漱完後就命末隨與末昕搬了個貴妃椅放在槐樹下,她坐在樹下乘涼,屋子裡實在呆不下去。

「晨貴妃接旨。」一個尖銳的聲音吵醒了躺在貴妃椅上的傾城。

她張開眼睛,看了一眼那太監,原來是鬱以暄身邊的高公公,她從椅上站起,輕輕跪下,「臣妾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晨貴妃玉如意一對,天蟬雪絲一匹,玉器數件,紫砂壺一套,另下月出巡晨貴妃可隨同。欽此。」那太監娘娘腔的聲音還略帶一些地方口音,聽起來倒奇怪的緊。

「噗……娘娘,高公公的聲音好搞笑哦。」待高公公走後,末昕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哈哈,末昕,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末隨也與末昕笑作一團。

傾城只是低頭揚了揚嘴角。

「娘娘,那兩個丫頭笑什麼呢?"帶著幾個太監取冰的末雨看著傾城笑道。

「哈哈,笑那個傳旨的太監,末雨姐姐你不知道,那個太監有多好笑。」末昕跑過去拉著末雨的手說道。

末雨無奈的搖搖頭,「這些話小心點說,以免惹上禍端,我們死了不算,還要連累娘娘。」

「是。」末昕與末隨立刻停止了大笑,不能連累娘娘。

傾城掃了那三人一眼,淡淡道,「你們快去幫末雨放冰塊,不然午膳的時候屋裡定還是悶熱的。」她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有一股暖流通過。

「是。」她們齊齊福了福身,然後從箱子裡搬出冰塊,擺在屋子周圍不易看到的地方。傾城看著她們,突然出聲:「留一些擺在你們屋旁邊。」

末雨一愣,隨即跪下謝恩,末昕與末隨也趕忙跪下,「謝娘娘恩典。」

傾城閉著眼睛揮了揮手,於是末雨她們起身繼續搬冰塊。

「姐姐。」突然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

傾城張開眼睛望過去,有些疑惑,這個女人是誰?

「不知你是……」傾城邊問邊打量著那人。

她甜甜一笑,「臣妾陳無裳,姐姐好健忘的記性。」

「哦,最近事兒有些多。」傾城淡淡一笑,「不知妹妹所為何事?」

「沒,沒什麼,只是,想與姐姐交個朋友。」陳無裳臉上的笑一直未變。

「呵呵,快午時了,妹妹要留下用膳麼?」傾城看了看天色,淡淡笑道。

「好啊。」依舊是甜美不變的聲音,笑起來臉上還有一個酒窩若隱若現,煞是可愛。

傾城愕然,她的意思是要她走,怎麼這女人……她暗自翻了個白眼,「末惜,備膳。」

「是。」站在不遠處的末惜忙向禦膳房奔去。

「姐姐這裡好涼快,怎麼弄的?」陳無裳突然驚叫。

「呵呵,我剛叫末雨去地窖取來了一些冰塊放在房子周圍。」傾城輕輕的笑著道。

「我說怎麼會這麼涼快呢,原來是這樣,改天我也叫下人去取一些來。」陳無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傾城有些懷疑,像陳無裳這種毫不遮掩的性格是怎麼在後宮生存下來的?」呵呵。「她只能乾笑。

「兩位愛妃在談什麼呢?」一個聽起來異常開心的聲音突然響起,毫無疑問,肯定是宮中唯一的男人——郁以暄!

傾城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可是討厭歸討厭,這是言國皇宮,該行禮還是要行禮的。「臣妾見過皇上。」「奴婢見過皇上。」末惜也趕緊跪下。

陳無裳一扭頭,見是鬱以暄,臉上的興奮之色掩都掩不住,「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哈哈,原來裳婕妤也這在這兒,正好一起用午膳吧。」郁以暄看到陳無裳似乎也很高興。

傾城垂首沉思,這女人果然是有目的的,想見鬱以暄就去他的言煜宮,還要到清顏宮來煩她!

「那皇上和裳婕妤一起用膳吧,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去卿顏閣休息了。」傾城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末惜,傳御醫。」鬱以暄一聽傾城不舒服,立刻跑到傾城身邊,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額頭。

「是。」末惜趕緊往外走。

傾城揮開鬱以暄的手,叫住末惜,「我沒事。末惜,不用叫御醫。」

「真的沒事嗎?」鬱以暄皺著眉頭關心的問。

傾城點頭,「嗯。」

鬱以暄放開她的手,「好吧,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然後轉身對陳無裳道,「既然愛妃不舒服,那麼裳婕妤也回去吧。」

陳無裳看起來有些不甘心,瞪了一眼傾城,道了一聲「是」,才轉身離開。

鬱以暄轉過身,「愛妃好好休息,覺得不舒服立刻叫御醫。末惜,照顧好娘娘。」說罷,就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傾城回到卿顏閣內室,突然感覺一陣噁心,她驚訝的撫了撫肚子,有些不安,又想起自己的月事已經一個月……而且最近很嗜睡……

她一下子愣住了,心中的感覺很複雜,她的孩子……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不行!她立刻否決了這個決定,她怎麼可以留下,這是鬱以暄的孩子,是他的仇人的孩子;況且若是留下他,那她還怎麼全身而退?

一陣噁心又湧上來,不!她要拿掉他!孩子,別怪娘,他是娘的仇人,國仇家恨不能不報!

「末雨!」她突然大聲呼喊末雨。

「娘娘。」末雨忙跑進來,手上還沾著搬冰塊時留下的水。

傾城沉思了一下,道:「本宮最近有些頭暈,你去香雲坊拿一些麝香過來。」

「娘娘,要不要叫御醫?」末雨有些擔心傾城,傾城從她們服侍她以來,從沒有打罵責備過她們,反而處處關心她們。

「不用!」傾城有些慌亂,若是叫御醫,必會發現她懷孕的事。

「是。」末雨擔心地看了傾城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傾城看見末雨走出去後,臉色有些蒼白,心中也有一些捨不得。

突然,她猛地看見窗簾外面有個黑影閃過,她跑出去向四周望瞭望,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語弦宮內:

「娘娘,奴才今天看到晨貴妃在屋裡一臉悲傷的撫著肚子,奴才本以為她懷孕了,可是她竟然叫末雨去拿麝香。」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太監匍匐在地,小心稟報。

他的前面,一位身著大紅鳳衣的華貴女子端坐在楠木大椅上,聞此,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憎恨,緊抓著衣服,喃喃猜想,「是嗎?那定是懷孕了卻不想讓皇上知道,可是她為什麼不想讓皇上知道呢?」

「晨貴妃自進宮後對皇上的態度就是不冷不熱的,奴才猜……她或許是不喜歡皇上、想出宮呢?」

那女子握了握手中的手絹,指甲竟生生穿透金帛,將它撕裂,「洛傾城,本宮本還想用一種比較冒險的方法讓你失寵,既然你給了本宮另一種比較保險又能置你於死地,那就別怪本宮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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