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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嫣然斜斜瞟了他一眼,從容地說:「有何不可?現在冷氏商聯雲龍混雜,何不借此好好整頓一番?」太多散商,不僅資金消耗大且成效甚微。與其如此,還不如攥成一個拳頭,強有力的打在市場上,這樣所引起得效果,足以撼動全城!
「不行!」那樣太招人注目了,樹大招風,恐怕沒等冷氏商聯豐滿羽翼,就已經被人瓜分到連渣都不剩了。冷墨逸長年在商場山打滾,自然通曉其中的規則,所以立即就回絕了。「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冷墨逸皺著眉,心中暗忖:現在如果再用老辦法,效果會大大減弱。必須想出更加完美的方法才能救冷氏商聯。嫣然啊,靠你了。
哪知冷嫣然卻忽態度冷淡,撇過頭去:「沒有。你若不想冷氏商聯在蘇州這一部分垮掉,就這麼辦!單子上寫的很清楚。請你看看明白!」這一招,叫「風雲再起」!
冷墨逸埋下頭去仔細的看著那張單子。冷嫣然依舊不語。這一刻,出奇的靜!
半響,冷墨逸從寫的密密麻麻的單子中抬出頭來。雙瞳滿是激動,看冷嫣然也覺得她無比睿智,比起自己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放下單子,對冷嫣然道:「此法甚好!我們何時去找官府?」亮晶晶的眼眸,像是看見了寶。也是,他面前的,可不就是一寶嘛!
冷嫣然回過頭來,不能再拖了,必須抓緊做個了斷:「現在!」
愣了一愣,這麼快?但隨即釋然:「也好,就現在!」兩人並肩齊驅,一人一馬的向知府騎去。
知府並不在蘇州城的中心,現任的知府為自表清廉,不惜破壞傳統的佈局禮儀,托人請示聖上,搬至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而聖上竟然也准奏了,如此荒唐之事在別國近乎不允許。但這靖國民風開放,卻不算是異想天開。
現在的知府在焚煌街的西巷,隔著冷府,雖不算遠,卻也要走個三四時辰。若是騎馬的話,也是要個把時辰的。途中,經過密林。這到是個麻煩。據稱,此林常有野獸出沒,人跡罕至。難道要繞道麼?冷墨逸皺著眉頭,如果繞道的話,至少還要走兩三個時辰。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不早些回府,就會遇到匪賊強盜,他們最喜晚上劫財,白天休憩。保不准就會遇上那些下三濫的人渣,而這個賭,他們卻是打不起!
所以,在他們面前的唯一路徑,就只能走這條有著密林的近道。冷墨逸和冷嫣然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答案:走近道!
「駕——」冷嫣然率先趕著馬,向前賓士。而冷墨逸也不甘其後,隨即便追了上去。
疾風從臉邊呼嘯而過,不遠處就是密林了。冷嫣然的澈眸,恍惚的看著林中拂動的樹梢,嫩白玉蘭暗紋的抹胸長裙飄動,長袖舞風。
林中草木蔥蘢,大抵卻都是些常綠樹。一排排長衫,聳入雲端。黃土泥地上,因馬的疾馳,被掀的塵土飛揚。
冷墨逸緊隨冷嫣然之後,雙腿夾著馬腹,在那林間小道急速賓士。
然而,那一瞬!樹影搖曳,無數的黑衣人從林中躍出!還是來了。冷嫣然面色平靜,毫不驚懼的停下了馬。然而,冷墨逸就有些吃不消了,「籲——」將馬停下,一臉怒容,臉色青白:「你們什麼意思?」那聲音,幾乎咬牙切齒。
「什麼意思?我們只管拿人錢財,給人消災。當然是要取你二人的性命!」為首的一名蒙面黑衣男子聲音冷酷至極,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如此說來……「你們是被人雇傭的?是誰?」冷墨逸此時胸中,怒火猛漲:究竟是誰?他們有得罪過誰嗎?竟不惜用如此卑鄙手段來除去他們。
「不錯!至於是誰麼,你還是去問問閻王爺吧!」為首的蒙面黑衣男子對著下麵的一干眾人呼喊道:「兄弟們,誰取下那男的首級,爺賞銀五十兩!」那聲音,一遍遍回蕩在空曠的密林。
那一干烏合之眾,便蠢蠢欲動起來,都紛湧的沖向冷墨逸。
冷墨逸慌了,他只是個商人。除了從小被家主逼著練了些拳法,之後就一心經商,再沒練過武。而他面對的是一群殺手,雖然烏合一群,但他雙拳難敵四面掌啊!況且,他早忘了當年練過的拳法。
好幾把刀,迎面砍來,冷墨逸伏在馬背上,無力反抗。他閉上了眼,絕望了:今天,命該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