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的從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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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 市井 第十章 真相大白

薛萌見到的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像貓一樣的臉,會不會就是蘭姐說的把海梅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個叫貓臉的小混混呢?他來幹啥?為什麼會跟齊冰攪在一起?

「哈哈~~~,薛萌你來啦!」王東很客氣的高聲喊道。

「郝雯在哪?」薛萌被王東帶進倉庫裡。看見郝雯和小奇的慘像,薛萌的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王東,你是不是人,趕快放了他們,雯姐和小奇傷很嚴重,需要醫治,真要是出了人命,你逃不了干係。」

「齊冰,看見了嗎!小白臉是好,到哪兒都有人疼,連一貫對我冷若冰霜的薛女士都替他求情,唉!自歎不如呀!」王東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打哈哈,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王東做事還沒那麼絕,啪!的一聲,甩給郝雯五萬塊錢,說:「今天就看在薛萌的面上,饒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這錢你們拿去看病,看好病馬上給我滾出N市,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否則後果自負!」

「萌……」郝雯撲在薛萌肩頭,嚶嚶痛哭,眼淚混著鮮血弄得滿臉都是,就像京劇臉譜。

齊冰開車把郝雯和小奇送走,看著背影,薛萌嘴裡喃喃說道:「王東,你可要說話算話,不會再難為他們了吧!」

「哼!動他們怕髒了我的手。」王東說著掏出手帕使勁擦拭雙手。「薛萌,我怎麼聽說你被叫進局子裡了?」

王東似乎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薛萌馬上就明白他的用意了。「放心,咱們之間的事我不會說,也不會把你牽連進來。」

口是心非是薛萌的強項,做小姐、拼小三、當二奶練就了她一身謊話連篇的精湛武功,撒謊水準的級別已經上升到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說的話是真話還是謊話的程度。

剛才無意中撞見齊冰和貓臉攪在一起,堅定了薛萌認為這裡有貓膩的想法。她秘密跟蹤齊冰,相信有機會能見到貓臉,順藤摸瓜就能找到曉月的下落。

一晃兩天過去,齊冰從公司到家裡,兩點一線的簡單有規律生活,讓毫無收穫的薛萌大失所望。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還是對手太狡猾,沒露出狐狸尾巴?她決定改變策略,買來跟蹤器,利用機會偷偷安在齊冰的車上,這樣她的手機就能24小時監控到齊冰車子所在位置,從而判斷出齊冰具體在做什麼了。

曉月出事,車英姬的葬禮只得推遲舉行。張培除了忙於公司的日常事務,還要兼顧開導情緒已經低落至極的千永浩。在拿到DNA鑒定結果,得知曉月確系自己親生女兒之後,老來得女的喜悅卻在女兒離奇失蹤的陰影下,讓他樂不起來。

這天晚上,難得抽出時間的張培單獨請薛萌吃飯,地點選在了法式西餐廳。一份西冷牛扒、法式鵝肝、海鮮湯外加一杯幹紅葡萄酒,正中的情侶餐,卻一點也吃不出情侶的氣氛。因為吃飯的雙方薛萌和張培各懷心事。

「薛萌,曉月是千永浩女兒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憑你和她的關係,她不會不告訴你吧。」張培切下一塊牛扒,順著葡萄酒咽下,話題才轉入請吃這餐飯的真正目的。

「張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向公司故意隱瞞這條消息嗎?」薛萌這話,帶點質問的口氣。

「也許是我想多了。」張培不再說話,自顧低頭吃著東西,氣氛顯得沉悶。

「想想也挺有意思,到今天曉月失蹤都五天了,綁匪一個電話也沒來過,我真懷疑,警方當初認定這是一起綁架案的真實性。」張培為了調節氣氛,換了一個話題。

真是沒屁擱答嗓子玩。薛萌把盛牛扒的盤子推向一邊,舀了一碗海鮮湯,慢慢喝著,根本沒理這茬兒。

「薛萌,你對曉月失蹤一事怎麼看。」張培仍問。

「我對這事兒沒看法。服務員,買單!」

當然,結果是張培搶著把帳結了,他像跟屁蟲似的跟在薛萌身後,還一個勁兒大獻殷勤,說啥非要開車送薛萌回家。

薛萌煩得夠嗆,根本不搭理他,徑直走到路邊抬手準備攔截計程車。偏偏這個時段,一輛車也沒攔到,正著急時,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眉頭緊皺,對不知所措的張培說了一句:「趕快送我去郊區的楠庸山。」

原來,手機螢幕顯示,齊冰的車子去了市郊的楠庸山方向,幾天來的跟蹤終於有了進展,這讓薛萌既興奮又緊張。還好,張培吸取了教訓,一路上沒在問東問西,閉緊嘴巴按照薛萌指引的方向,車子加速朝目的地駛去。

夜幕垂臨的楠庸山一片寂靜。在山腳下,見到了齊冰的車子,車裡沒人,許是上山了。薛萌抬頭一看,山頂影影綽綽,奇峰兀立,她一個人上山,真有點害怕,但她又不想把張培也牽連其中,就催促張培趕緊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張培哪裡肯走,薛萌從坐上他的車開始,就註定他與此事分割不開。再說,大晚上的,孤身女性一人上山,作為男人怎麼也得保護左右,若是打退堂鼓開溜,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楠庸山海拔有八、九百米高,跟蹤器安在車上,至於齊冰去了哪裡,薛萌也只能靠冒蒙去找。漫無目的地走消耗不少體力,已令她大汗淋漓,白色薄紗連衣裙沾濕貼身,紅色的內衣內褲若隱若現,勾勒出她那誘人的身體曲線,要不是在夜裡,哪個男人見了還不神魂顛倒!

「薛萌,咱們歇一會兒吧。」張培累的氣喘吁吁,在山頂上,他找了一塊青石板,扶薛萌坐下,自己也在旁邊的草地上半躺著大喘粗氣。

「咱們剛才看到的是王東手下齊冰的車子吧,你這麼著急追著他來,是不是和曉月的事有關?」張培的氣終於喘勻,問薛萌。

薛萌感覺張培已置身其中,沒必要再隱瞞他了,就把她發現齊冰和貓臉在一起,從而懷疑齊冰是綁架曉月幕後黑手一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張培出主意說:「我看這麼漫無目的瞎找不行,你想想,要是藏人,必須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才行。楠庸山沒有山洞,只在前面不遠處有個護林員曾經住過、如今廢棄的小木板房,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休息片刻,薛萌跟在張培身後走了不遠,果然看見了一處房子。裡邊有光亮,還有人影晃動。兩個人躡手躡腳慢慢摸到小房跟前,透過窗戶往裡面一看,見有兩個男人正在那裡交頭接耳,離他們不遠,曉月和海梅雙手被反綁,嘴裡塞著破布條,瞪著驚恐、無助的眼睛,四下裡望著,看樣子似是受了不少委屈。

說話的兩個男人正是齊冰和貓臉,由於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薛萌正想再往前湊,以能清楚探聽說話動靜,不成想,突然感覺後背有硬物頂起,隨即一陣低沉、冰冷的聲音喝道:「不許動,舉起雙手!」

薛萌這才看清,她跟張培的身後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手裡一人握一把手槍。

「呦!這不是大冬國際鼎鼎大名的張培張副總和薛萌女士嗎!二位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齊冰一臉壞笑,看著猶如案板上任其宰割的幾個人,得意至極。

「齊冰,果然是你綁架了曉月,是不是王東主使你的?」薛萌知道齊冰不過是個小卒,真正的老帥是王東。

「你還真說錯了,這件事跟王總一點關係也沒有,全是我的主意。王總讓我去親子鑒定中心查千社長和曉月的鑒定結果,我一看曉月果真是千社長的女兒,就想這些年我在王總那裡鞍前馬後伺候,錢是掙了一些,但離我的目標還差了一大截兒。綁架曉月,敲詐他富有老爸一大筆錢,是致富的最佳途徑,於是,就找來我小時候的玩伴兒貓臉商量,讓他女朋友海梅騙曉月出來,然後實施綁架。押到楠庸山,由貓臉的兩個獄友看管。沒想到,你們倆竟然跟蹤我到這裡來,這叫自投羅網。」

「你撒謊!」薛萌搶白道:「你們是綁匪,為什麼不打電話索要贖金?」

「還不都是張培幹的好事!他報了警,我們不敢擅動,怕漏了馬腳被員警發現。另外,還出了點小插曲,貓臉的兩個小兄弟因為如饑似渴,一時按捺不住,把曉月和海梅強尖了。我今天來,就是處理這事的。」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竟然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張培看著兩個已經被折磨得目光呆滯的女孩,痛心地罵道。

「張總,你還不知道吧,這倆女人是夜總會的小姐,本來就是做皮肉生意的,身子給誰都一樣,我的小弟只不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貓臉揚起那張欠揍的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這時,齊冰的手機響起,他趕緊走到門外遠遠接聽。不一會兒回來,雙手一攤,道:「竟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就對不住各位了。貓臉,把他們四個捆嚴實點,嘴都堵上,然後用澆上汽油,一把火把這裡燒了,做事乾淨俐落點兒,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呼啦一聲,小木屋登時一片火海,火中的四個人伴著滾滾濃煙,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難道真要葬身此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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