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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在這個時候突破到禦氣境?」見此情景,殷天邪猛的一驚。連忙伸手按住墨岩的靈台穴,一股強橫的真元注入墨岩的身體。
築基只是修道最初階段,僅僅是打了一個基礎,修為達到禦氣境才算初窺門徑,真正開始踏上修真的大道。
人從築基突破到禦氣境之後,神海中的真元會散發出獨特的氣息,形成所謂的護體真氣,這護體真氣會在人周身形成一道氣罩,有極強的防護作用,而且隨著人修為的不斷增加,可以修習各種運用真氣的術法,將本來無形的護體真氣隨心所欲的幻化成各種形態,如盾牌、長矛、刀、槍等等,不但可以用於防禦,還可以對其他人進行攻擊。
真元乍一進入墨岩的體內,殷天邪嚇了一跳:墨岩體內氣息混亂,數股氣息糾纏在一起,互不相讓,在墨岩體內橫衝直撞。此時如果不能將這些真氣壓制調和,墨岩的身體就會被撐爆,灰飛煙滅。
此時殷天邪的表情變得極為慎重,一股股真元不惜血本的注入墨岩體內。
「轟!」
「轟!」
「轟!」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墨岩體內傳來三聲輕響,奔騰的真元終於融合為一股,緩緩注入丹田之中。周身的氣罩變得更加清晰,氣罩上不但懸掛著一層薄薄的冰壁,而且隱隱泛出赤、黃、綠、白、黑五種顏色。
「這?怎麼會這樣?怎麼形成這樣特別的氣罩?莫非是他飲了五毒冰蠶毒血的緣故?」殷天邪趕忙抓起墨岩的手臂按了按脈搏,又取出一塊透明的噬毒晶放在墨岩的左手掌心之中。
「這是做什麼?」墨岩劫後餘生,自是心中大喜。但見殷天邪獨自一人嘀嘀咕咕的抓著自己的手,頓時臉上一紅。趕忙從殷天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對著殷天邪問道:「你要幹什麼?呃———,殷前輩,不好意思,雖然你剛剛救了我,但我不喜歡男的———」
殷天邪抬頭,滿臉疑惑的對著墨岩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雖然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我喜歡女的,就不能以身相許了。」墨岩後退了一步,臉更加紅了。
「啊!!!臭小子!你再說一遍!」殷天邪頓時暴跳如雷,指著墨岩的鼻子大吼起來:「好心耗費真元救你一命,你竟然用這種辦法毀壞我的名譽。我堂堂的丹癡!啊!!你以為你是仙丹麼!!」
「這個———」
「呃———」
墨岩囁喏著爭辯道:「我是因為你剛剛看我的眼神太過曖昧,才那麼說的。」
「呸呸呸!誰稀罕看你!我看的是你手裡的噬毒晶。啊!我的噬毒晶呢?趕緊給我拿出來!」殷天邪綠油油的頭髮眉毛都豎了起來,將巨大的巴掌伸到墨岩的面前。
聽到殷天邪這麼說,墨岩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掌心還握著什麼東西。鬆開手一看,果然有一塊透明的晶塊。
「要東西就要東西,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墨岩哼哼唧唧的將那塊噬毒晶遞給殷天邪。
殷天邪接過噬毒晶,端詳了一會,道:「不對啊,你體內的劇毒怎麼不見了?怎麼可能呢?」
「殷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又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咒我中毒,這樣不好吧?」
「我咒你?我就殺了你也活該!我悶在這破山谷裡面好幾個月,終於等到五毒冰蠶現身,卻被你撿了個大便宜,吸光了整只五毒冰蠶的血。你知道這只五毒冰蠶對我有多重要麼?!!你賠!你賠給我!!」殷天邪居然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扯著自己的衣衫撒起潑來。
「又賠?你這老頭講不講理啊!暫且不說先前你弄那個鍛骨池害得我遭了好多天的罪,單說這只什麼破五毒冰蠶,你沒那個能耐就別惹這個怪物,這又是毒、又是冰的,差點兒害死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反倒讓我賠!」墨岩身處雙手在殷天邪面前比劃了幾下:「你看我這手!到現在還五顏六色的呢!我找誰說理去!」
「你———」殷天邪被墨岩一通歪理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你什麼!你這個老財迷!」墨岩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拍死你!」說完,殷天邪袍袖鼓蕩,鬚髮皆飛,抬手就朝墨岩頭頂劈去。
墨岩也只是想逗逗殷天邪,沒想到真把殷天邪給惹急了,眼看就要遭到滅頂之災。墨岩雖然嚇得臉都白了,但是嘴上卻不告饒:「就會靠自己修為高欺負人,你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子欺負我一個小孩兒,傳出去丟人不?!」
「呼!」殷天邪的手掌在墨岩的額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這樣才對嘛!本來我們相處的好好的,都怪那只死冰蠶。」墨岩揉了揉被殷天邪掌風吹的熱辣辣的額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著殷天邪說道。
「哼!」
殷天邪卻不吃墨岩那一套,雙眼一瞪,呼的一聲飛出石室。
「哎!別走哇!等等我!」墨岩趕緊跳出鍛骨池,追了出去。
等墨岩追到洞口的時候,殷天邪的身影早已不見。墨岩在山谷中喊了幾聲,仍沒有動靜。
「小氣鬼!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墨岩思索著走到了水潭邊,水中倒映的影子嚇了他一跳。連日來的際遇雖然讓墨岩成功踏入了禦氣境,但也將他弄的不成人形,頭髮亂蓬蓬的,滿眼血絲,臉上的膚色也變成了赤、黃、綠、白、黑五色交雜,身上的衣衫更是千瘡百孔,沾滿了藥液。
墨岩皺了皺眉,脫掉衣衫,跳進水潭中。
水潭中的泉水清冷甘冽,沁人心脾。洗淨身軀後,墨岩又將那件破衣衫洗淨涼在一塊大石上。清洗完畢後感覺無比困倦,墨岩想山谷中左右無人,也就沒有忌諱那麼多,一絲不掛的躺在晾曬衣衫的大石上,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岩醒來,穿上那件破爛的衣衫。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正待尋路離開這座山谷,一聲鳥鳴從空中傳來,墨岩抬頭一看,見一隻通身赤紅、體型巨大的火雕在山谷上空盤旋,火雕背上隱隱約約還坐著幾個人。只是距離穀底太遠,沒辦法看的清楚。
墨岩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理會,直接邁開步子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尋找出谷的道路。
走了不到一百步,背後一股疾風吹來,吹得墨岩身形不穩,接連向前邁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原來剛剛盤旋在空中的那只火雕已經落了下來,停在墨岩身後五六丈外。
墨岩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那只火雕背上的幾個人。
「呦,看他那眼神!要吃人啊。」
「可不是麼。這小夥長的真精神,二姐你恐怕按捺不住了吧?」
「大姐在這,我哪敢呐。怎麼著也得等大姐吃完了我再吃啊。」
「我看最饞的是三妹,老二,你看她,口水都流出來了。」
「呸呸!我才不稀罕呢,我喜歡小白臉,你看他臉上五顏六色的,一看就噁心,不合我的胃口,哼。」
「呦呦呦,還嘴硬呢,哈哈哈。」
幾個人笑的花枝亂顫,在火雕背上扭作一團,渾然沒把墨岩放在眼裡。
「淫賊,閉嘴!」墨岩這時才看清楚火雕背上的四個人都是女的,除了剛剛言語調戲墨岩的三個女人外,還有一個容貌奇醜的女子被一條繩索縛住,伏在火雕背上。
「呦!還生氣啦。有個性,我喜歡。嘻嘻……」那個被稱作二姐的人一聽墨岩這麼說,笑的更歡了,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要顫落下來。
「二姐,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一見到年輕的小夥就脫衣服。啊哈哈。」那個被稱作三妹的瞟了一眼之前說話的女人,笑著說道。
「啊!是麼?哎呀,丟死人了。」
「有完沒完?!!」墨岩見這幾個女人面目清秀,本來想上去搭訕,沒想到這幾個女人這麼不自重,竟然首先調戲起他來,而且連續調戲兩次。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女人讓墨岩聯想到花滿天的那個濃妝豔抹的姘頭,心中頓時一片厭惡。
「吼什麼吼!看老娘怎麼收拾你!」那個被稱作大姐的女人面色一寒,尖呼一聲,搶先發難,一條青白色的綢帶飛速朝墨岩腰間卷了過去。
墨岩見對方出手不凡,不敢怠慢,意念一動,一股真氣從丹田中升騰起來,迅速在身體周圍凝成一個獨有的五色冰壁光罩。
那綢帶擊在光罩上,發出「喀嚓」一聲脆響,光罩週邊的冰壁破裂。綢帶垂了下去,光罩卻完好無損。
「禦氣中期了吧,正好給我帶回去采補采補,嘻嘻。」那個被稱作大姐的女人淫笑一聲,打了一個指訣,那條已經垂了下去的綢帶又升騰起來,宛如一條長蛇般向墨岩身周的光罩纏去。
頃刻之間,便將光罩裹了個嚴嚴實實,有如粽子一般。
「小弟弟,你就乖乖從了我吧。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白骨門白骨三公主手下幾時曾有男人逃得出去過?!」那個被稱做二姐的女人見大姐得手,癡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