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仙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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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磨礪 第五章 鍛骨

「我回來啦!」

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殷天邪一溜煙鑽進石室,在靠近鍛骨池一尺處停了下來。肩上扛著一截巨大的樹杈,樹杈上枝葉茂盛,三三兩兩的結著一些金黃色的果子。

殷天邪伸手在樹杈上拽下一個果子,遞到墨岩面前。

墨岩看了看那個果子,喉嚨動了動,卻沒有伸手去接。

「怎麼?不愛吃?」殷天邪瞅瞅墨岩道。

「手腳都被你弄斷了,你讓我怎麼吃?」墨岩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也對。我喂你。」殷天邪不但沒生氣,反而露出燦爛的笑容,又將手臂往前伸了伸。

墨岩也說話,咬了一口果子,吞了下去。

「這麼酸呢!」

「這斷壁絕穀的,有的吃就不錯了,你不會是想讓我跑出幾百裡外給你弄吃的吧。」殷天邪不耐煩的說道。

「那好歹也弄個差不多的吧,這山谷這麼大,果子肯定不少,你偏偏給我弄個酸的。」墨岩又拉了拉臉說道。

「我這麼忙,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挨個給你挑?」殷天邪哼哼道:「再說,這果子你也吃不了多久。」

「吃不了多久?你不會是想捉到無毒冰蠶就弄死我吧?」墨岩實在是怕殷天邪幹出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兒來。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殷天邪陰陰的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看著殷天邪那張詭異的笑臉,墨岩突然感覺頭皮發麻,一股陰寒之氣直透臟腑。

「你你你你你———」墨岩擺出一副哭相:「你不會說真的吧?」

「放心吧,我還要留著你給我作伴兒呢,在我堂堂的丹癡面前,哪能死的那麼容易。只不過———」殷天邪笑的更歡了。

「不過什麼?」

「不過比死還要難受而已。」

「嚇我?有什麼能比死更難受?」墨岩白了一眼,又啃了一口果子。

殷天邪斂起笑容說道:「當然有。那就是生不如死!」

「噗!」墨岩一口直接將咬下的果子噴了出去,腦間一閃,頓時明白過來:「你,你又要折磨我是不是?」

「果然,聰明。這鍛骨之法耗費體力過劇,來,趕緊吃點,要不然身子扛不住。」殷天邪雙眼賊溜溜的在墨岩身上瞄了瞄,伸出手在自己的嘴邊擦了擦口水,繼續說道:「這鍛骨之法是我新研究出來的,投入了這麼多靈藥,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真是很期待啊。一旦要是成功了,你的修為最起碼要提升到禦氣境後期,到時候就可以服用我煉製的丹藥,不用在吃這些酸溜溜的果子了。」

「不是吧?」墨岩眼前一黑:「要是成功了還好,但要是失敗了,我不是死路一條了?」

「哎呀!你煩不煩!我都說了,沒那麼容易死,頂多也就變成廢人而已。」殷天邪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說的輕鬆,用來做試驗的又不是你!」墨岩哼道。

「砰!」殷天邪照墨岩的頭又狠狠的敲了一下:「臭小子,你以為我不想試啊,這池藥水已經被你用過了,熟悉了你的體質,如果再換別人進去,效果會大打折扣。到時候不但整池藥水都要廢掉,連換進去的人也性命不保。」

「沒那麼邪乎吧?」墨岩斜眼看著殷天邪說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多話啊!」殷天邪極為不耐煩,伸手從樹杈上擼了一把樹葉直接塞進墨岩的嘴裡。雙手狠揪著自己滿頭綠發,一邊揪一邊還暴跳如雷:「煩死我了,煩死我了———」

「唔唔唔———」墨岩口中被樹葉塞滿,卻發不出聲音,折騰了半天,又沉沉的睡去。

「卡崩。」

「卡崩。」

「唔唔唔———」

———

殷天邪樂此不疲,接下的的數天時間裡,一直盤坐在鍛谷池旁,一見墨岩的骨骼癒合,便重新將其捏碎。

墨岩的骨骼隨著被捏碎次數的增加,癒合的越來越快,但墨岩承受的痛苦也隨之增加。從一天不到十次,到十五次,再到二十次,三十次……

到了第七天,墨岩的骨骼變成幾近透明,略帶一絲淺綠之色。

「呼!終於要成功了,再來最後一次。」殷天邪欣喜若狂,說完,便又將墨岩的全身的骨骼逐一捏碎。

「哢哢哢。」一陣輕響傳入殷天邪的耳中。

「啊哈哈!真是雙喜臨門!果然不虛此行。」殷天邪大笑一聲,一溜煙奔出石室,朝山洞外飛去。

出了洞口,看到眼前的景物,殷天邪不由得愕然:一條手臂粗細、三丈多長的五級噬天蟒全身泛白,倒斃在瀑布邊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噬天蟒身下的岩石外壁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就連瀑布沖刷出的那一潭泉水也有十之六七結成了冰甲。遠遠望去,有如寒冬來臨。

那一隻五毒冰蠶立在噬天蟒的屍身之上,約有兩個拳頭大小,身上泛著赤、黃、綠、白、黑五種顏色,兩隻如黑豆一般的小眼珠不時的殷天邪立身之處轉來轉去。顯然,這只五色冰蠶已經發現了殷天邪。

殷天邪表情變得極其凝重,從身邊的百寶囊裡面取出一副火木手套戴上,身形有如離弦之箭一般飛躍而出,直取五毒冰蠶。

「嗤!」

殷天邪剛剛接近五毒冰蠶周身五丈範圍內,那五毒冰蠶便感覺到了危機,一口氣寒氣朝殷天邪噴出,殷天邪追蹤這五毒冰蠶多時,自然沒有被寒氣襲中,身形一閃,橫移三尺之後,繼續朝五毒冰蠶欺身而去。

那五毒冰蠶也不是等閒之物。

「呼!」

「呼!」

赤、黃、綠、白、黑五種顏色的毒煙交錯噴出,或長或短,或粗或細,交織成一張五彩毒網,罩向殷天邪。

「孽畜!這麼快就下狠手了?」殷天邪冷哼一聲。伸手摸出一個三寸大小的玄色避毒罩,喝了一聲:「起!」

那避毒罩瞬間擴大了數十倍有餘,當空將殷天邪罩住。毒氣被避毒罩頂住,一層層的懸浮在避毒罩週邊,卻怎麼也侵入不進去。

「嗤!」

殷天邪正待行動,突然五毒冰蠶又是一股寒氣噴出。

「哢哢哢!」

清脆的響聲此起彼伏,殷天邪連同罩在週邊的避毒罩在一眨眼之間便被凍住,結成冰塊。

一股奇寒襲來,冰冷入骨,殷天邪趕忙催動真元,抵禦寒冰的侵襲。

「還好我窮盡一生煉丹,體內的真元屬火,要不然非被這孽畜凍僵不可。」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冰塊碎裂,殷天邪渾身濕淋淋的收起了避毒罩悻悻的說道。

「孽畜,出來!」脫離了冰塊的束縛,殷天邪又哇哇大叫起來。

喊了十數聲之後,依然沒有五毒冰蠶的影子。

殷天邪只得舉目四顧。

目光掃過山洞的時候,見洞口的岩石折射的陽光分外的刺目。

「不好!」殷天邪暗呼一聲,旋即飛起,投入山洞之中。

殷天邪沖到鍛骨池邊的時候,鍛骨池內的藥液已經凍成一大塊冰塊,墨岩雖然整個人都被封凍在冰塊之中,口中卻仍然死死的咬住那只五毒冰蠶。整個身體也變成赤、黃、綠、白、黑五種顏色。

原來是那只五毒冰蠶聞到鍛骨池的藥香,趁殷天邪被凍住的時候,闖入山洞之中,想吸食鍛骨池中的藥液。墨岩卻以為這五毒冰蠶要對自己不利,趁氣吞食藥液的時候,張口將其咬死,狂飲其血。不想吞服了五毒冰蠶的鮮血之後,不但中了五毒冰蠶的劇毒,而且整個人都凍成了冰塊。

殷天邪趕忙將一股真元渡過去。

幾個呼吸之後,冰塊化開,墨岩的身體不停的打顫,

「冷啊!冷冷冷啊啊!!」

墨岩吐出那只已經被吸幹的五毒冰蠶,伸手想爬出鍛骨池,卻因為手腳冰麻又跌坐回去。

「冷啊!好熱啊!!」

又一聲慘呼傳來,把殷天邪也弄糊塗了。

「你到底是冷還是熱啊?是不是凍傻了?」殷天邪也一籌莫展,時而按按墨岩脈搏,時而聽聽墨岩的心跳,不停的圍著墨岩打轉。

過了半晌,殷天邪搖搖頭,自顧自的說道:「哎,毒氣攻心,恐怕性命難保。」

「冷———」

「熱———」

「啊啊啊———」

———

墨岩開始抓狂,瘋狂的撕扯身上的衣衫,不住的用頭撞擊鍛骨池的池壁,一時間墨岩的頭上鮮血迸流,體內又一股熱浪逼來,墨岩身上的藥液瞬間蒸幹,身上的肌膚寸寸乾裂。

「熱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墨岩的身形撲到在鍛骨池中,頭浸沒在藥液中,開始大口的吞咽鍛骨池中的藥液。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鍛骨池中的藥液已經被他喝了將近五分之一。

殷天邪上去拽了墨岩一把,卻感覺手上一股大力反撞過來,這股力量雖然不至於對殷天邪造成傷害,但對於剛剛踏入築基期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怎麼辦?怎麼辦?」殷天邪被墨岩撞了一下之後更加茫然,只以為墨岩馬上就要爆體而亡。不停的繞著鍛骨池焦急的走來走去。

「噗!」

「噗!」

少頃,墨岩從藥液中抬起頭,口中不斷噴出五顏六色的鮮血,情緒漸漸平息。肌膚上的顏色也逐漸褪去。頭頂紫氣凝結,身體赤、黃、綠、白、黑五色的氣息所包裹,隱隱形成一個氣罩。只是氣息還十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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