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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
看到墨岩身影消失在樹木掩映之中,慕容博彈了彈右手拇指上的那枚古樸的扳指,慕容燕飛了出來。
「三爺爺,剛才我叫你幫我找那個淫賊出氣。你為什麼不但不幫我打他,還收他為徒,給他東西啊?」慕容燕撅著嘴搖著慕容博的手臂。
慕容博撫摸這慕容燕的額頭微笑道:「爺爺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有什麼道理啊?明明就是不想幫我報仇。」慕容燕的嘴撅的更高了。
「其中的緣由不能告訴你,否則有可能對你不利。」慕容博仍然是一副慈愛的樣子,顯然對這個孫女極為溺愛。
「才不是呢,三爺爺撒謊,有三爺爺保護我,誰還敢對我不利。不嘛。三爺爺快說,快點告訴我。」慕容燕仍然不依不饒,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慕容博拗不過,小聲在慕容燕耳邊說道:「好罷。爺爺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的爹娘都不能說。」
「好的,我保密。咱們拉鉤。」慕容燕伸出手指在慕容博的手指上勾了一下。
慕容博在二人身周打出了一個隔音禁制後,說道:「此子天生無妄之體,我在一本古書上看過這種特異體質的記載。這無妄之體也叫無相之體,這無相二字指的就是懷有這種體質的人,以後的成就是讓人無法預料的。天界和地界對我們人界的入侵越來越猛烈,修真界即將進入一個大動盪的時期,到時候我們慕容世家難免會捲入到這場大紛爭之中,我之所以幫助此子,也不過是為了結個善緣,他日此子如有所成,則有可能會成為我們慕容世家的一大助力。」
「就他?賊眉鼠眼的,能給我們家幫什麼忙啊!」慕容燕悻悻道。
「燕兒,這修真界一向以實力為尊,只要修為夠高,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反之就算長得再美,沒有修為也照樣會成為他人的劍下亡魂。單看著無相之體,此子以後的成就就不可限量,更何況我從他身上感受到兩種獨特的氣息。此子的身份很特殊。」慕容博說到這,便停了下來。
「三爺爺,那個淫賊是什麼特殊的身份啊?」慕容燕追問道。
慕容博不在多言,卷起慕容燕,徑直朝慕容世家飛去。
行到距墨家莊大約五裡的地方,只見墨家莊上空飄起一股濃煙,一陣嘈雜的喊殺聲傳來,墨岩一驚,趕忙加快步伐,朝墨家莊奔去。
等墨岩到了墨家莊,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整個莊子幾乎已經被火燒盡,莊內的家丁、雜役都被屠戮殆盡,這些家丁死相十分淒慘。有的斷手斷腳,有的頭直接被強大的法寶轟碎,有的被剖腹,腸子都流在外面。連平時豢養的靈獸都被盡數殺死。整個墨家莊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
墨岩雙目之中快要滴出血來,發瘋似的在莊內翻檢那些屍身。一直找到天黑,卻沒有發現父母和管家的屍身。
「莫非爹娘和管家都被來襲的人捉走了?爹娘平日很少跟莊外的人打交道,是誰這麼狠毒,下此毒手?」墨岩一籌莫展,無數個念頭襲來,攪得墨岩的頭隱隱發脹,就這樣在莊內的石階上坐了一晚。
東方泛白,一縷陽光灑進墨岩的眼裡,墨岩站起身來,攥了攥拳頭,朝莊外走去。
「爹娘沒有消息,現在又無家可歸,只有先尋個落腳的地方再慢慢打探爹娘的下落了。」打定主意,墨岩朝翠微峰山下走去。
墨岩朝山下行了十餘裡,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三個蒙面大漢手持兵刃,突然從路邊的樹林中穿了出來,成三角形將墨岩圍住。
「站住別動!把身上的法寶和玉晶交出來,繞你一命!」一個手持青銅短刀的人喝道。
「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墨岩掃了一眼那個手持短刀的人,沒好氣的說道。
「哼哼!小子,嘴挺硬啊!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今天大爺就替你父母收拾收拾你!」左後側一個手持青銅長劍的人從牙根裡擠出一句話,便要上前動手。
「砰砰砰!」幾聲過後,慘叫聲傳來,先前說話的那兩個人捂著頭幹嚎了幾聲,倒地斃命。
「都告訴你別廢話了!」墨岩一個偷襲,直接放倒兩個人,拍了拍手上的烈火符,又朝最後一個人打去。
那個人的修為還不到築基期,根本不是墨岩的對手,反應速度也差,只是兩個照面,便被烈火符打中前胸,胸前的衣衫瞬間燃起火來。頓時手忙腳亂。
墨岩又補了兩張烈火符上去,那個人瞬間渾身是火,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少頃,便不再出聲,顯然已經死透。
「這點修為就出來打劫,真是丟人!」最後一個人已經被燒焦,墨岩索性不去管他,直接從先前被打倒的兩個人身上取下兩個百寶囊,翻檢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真晦氣!窮成這樣,也不怪你們要出來打劫了。」墨岩朝帶頭的那個人的屍身踹了一腳。
「噗!」一個沉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還有東西?」墨岩又在那個人的屍身上翻了半天,找出一張獸皮,獸皮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翠微峰附近一帶山脈的地圖,在的翠微峰山頂處畫著一個圓圈。
「圓圈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一處寶藏?這翠微峰峰頂爹娘也曾去過,沒聽說有什麼寶藏啊。」墨岩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的時候,山下一陣腳步聲傳來。墨岩趕忙閃進路邊的樹林中。
過了片刻,一個臉色蠟黃,身著鵝黃色長衫的男人臂間跨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停在路口,身後還跟著十餘個人。
「少爺,這三具屍身正是我們沿路追蹤的人。只是身上的東西卻不見了。這三具屍身還沒涼透,動手的人應該還在附近。」一個絡腮胡大漢翻動了一下那三個人的屍身。
「不好!」墨岩一驚:「這一帶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只有這一片樹林,恐怕要被發現。」
「搜!」那個身穿鵝黃色長衫的男人指了指路邊的樹林道。
「不用搜了。我在這呢。」墨岩的身影從樹林裡鑽了出來。在距離這群人三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也不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這群人。
「這三個人是你殺的?」身著鵝黃色長衫的人抬了抬眉毛,問道。
「不錯!這三個人攔路搶劫,被我殺死。」墨岩面無表情的答道。
「他們身上的那張妖獸皮是不是也落在你手裡?」身著鵝黃色長衫的人接著問道。
「沒錯!」
「殺了!」身著鵝黃色長衫的人玩昧的看了墨岩一眼,突然面色一寒。
「嘩!」身著鵝黃色長衫的人手下還沒來得及出手,墨岩當先清水符打出,只不過這清水符打在自己的身上,墨岩身上瞬間濕透。水滴不停的沿著衣角流下。
眾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墨岩又一張烈火符打出,「砰」的一聲,方圓十丈之內瞬間成為火海,十餘人倒在山石地上不停的翻滾哀嚎,顯然在同一時間都是受了重傷。那些倒地的人此時才明白:墨岩之所以先打一張清水符,就是為了防止烈火符傷到自己。
「我這張特效烈火符還不錯吧?」墨岩冷冷的甩下一句話,直奔山頂而去。
墨岩走後,身著鵝黃色長衫的人和那個打扮豔麗的女人的身影從一塊大石後走了出來。
「花公子,那個人最多只是築基期修為,你為什麼剛才不直接出手將其擊殺,反而讓他傷了這麼多人?」眼裡女人將自己高聳的胸脯往身著鵝黃色長衫的男人身前擠了擠。
「此人既然敢主動獻身,想必已毀去那張妖獸皮,我是要留著他給我帶路。」那花公子伸手在豔麗女人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翠微峰頂,墨岩站立在一塊方形的岩石上,舉目四望,卻怎麼也看不出這光禿禿的山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想不到兩場打鬥換來一張假寶圖,害得自己空跑一遭。」望著山后傾斜而下的瀑布。墨岩苦笑一聲,想到父母行蹤不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墨家莊付之一炬,心中不禁鬱鬱。
「誰?」一聲似有似無的輕響傳入墨岩耳中,墨岩驀然驚覺。
一股強大的推力當胸碾壓過來,墨岩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蹬蹬蹬後退了幾步,被逼到瀑布一側的崖邊。
「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會是我花滿天的對手麼?」身著鵝黃色長衫的男人從一塊長石後慢慢的走了出來。那個豔麗的女人跟在他的身後。
「花公子,這小子現在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先解決了他,我們慢慢在此地尋寶。」豔麗女人慫恿道。
「也好。」花滿天不陰不陽的笑道。身形往前踏了幾步,雙手一翻,一對金黃色的鐵爪直接朝墨岩下三路攻來。
那鐵爪在陽光下隱隱泛出藍光,顯然沾有劇毒,墨岩不敢硬接,只得閃身躲避。由於身體靠近山崖邊,躲避空間狹小,稍有不慎,便有被掃落崖下的危險。加上這花滿天修為已經達到禦氣境,出手速度要快於墨岩,幾個照面下來,墨岩已是險象環生。
「嗤!」的一聲,墨岩的左腿被鐵爪抓破,鮮血從創口處湧出來,腥紅之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綠色,顯然是沾染到鐵爪上的劇毒所致。
劇毒從創口侵入身體,一陣麻痹感襲來,墨岩腦中一片暈眩,身形慢了起來。
「砰!」
「噗!」
幾招過後,花滿天一爪拍在墨岩胸口處,打的墨岩一口血箭噴射出來。
「花公子好厲害,把這小子打的好像死狗一樣。」那個豔麗女人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
「賤人!我今日拼死也要取你狗命!」墨岩雙目欲裂,猛的一咬舌根,不顧性命的朝那個豔麗女人奔去。
「嗤!」一聲,墨岩左臂被抓破,眼見就要靠近那個豔麗女人,墨岩感覺整個身體被一股大力阻住,低頭一看,花滿天的鐵爪又重重的在自己的的胸口印了一下。
墨岩的身子如斷線風箏一般朝崖邊飛去,在身子被擊飛的瞬間,墨岩拼勁最後一絲氣力,將剛剛暗自捏在手中的一把烈火符朝那個豔麗女人丟去。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耳邊傳來了那個豔麗女人淒慘的哀嚎聲。墨岩的身子被巨大的推力推落崖下,頃刻之間便被淩空而下的瀑布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