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春的萌動 第四章偷窺

秦小川從楚若雲的宿舍裡跑出來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輕鬆了許多。

當天晚上，秦小川躺在床上就想像著第二天自怎麼去面對楚老師？她會用什麼的方式處理這個問題？會接受自己嗎？還是會懲罰自己？許久，他也沒理出個頭緒。唉，不想那麼多了，他拿起另一個枕頭蓋在了臉上。

週一上午的第三節課是楚若雲的課。她走進教室時，他就把臉埋在了書堆裡，不敢看她。一刻鐘以後，他抬起頭瞅了一眼站在講臺上的楚老師，還好，楚老師還是和平時一樣，自然輕鬆的講課。秦小川的忐忑不安心情略微放鬆了點。臨近下課的時候，楚若雲緩步來到他的座位前，輕輕地說：「中午放學後來我辦公室。」

秦小川的心怦怦的急跳，用蚊子似的聲音「嗯」了一聲。

中午放學後，秦小川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辦公室。滿臉紅得像一塊紅布一樣，燥熱無比，一雙大手來回的搓著不知道怎麼放了。

楚若雲看見了進來局促不安的秦小川，柔聲說：「你坐下吧。」

「你很喜歡老師嗎？楚若雲輕聲問。

「嗯，喜歡。」他低聲答。

楚若雲沉思了一下說：「你現在還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主，不要想其他的。再說我還是你的老師，我不能接受你的這份感情。」

他鼓起勇氣抬起頭，凝視著楚若雲問：「你喜歡我嗎？」

楚若雲怔怔地瞧著他，少傾，她嚴肅道：「你現在還小，不應該想男女方面的問題。」

秦小川提高了聲音繼續追問道：「你喜歡我嗎？」

楚若雲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翻了幾下後，把臉轉向了窗外。許久，她溫柔地說：「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好了，你回家吧。」

此後，楚若雲再也沒有和秦小川單獨的接觸過，不過，他從她的眼睛裡能讀出她對自己的綿綿的情意。

時光就在兩個人的「冷戰」中溜走，轉眼就到了放暑假的時間。當學生們考完最後一場史地生時，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秦小川卻滿懷心事的走在校園裡，以前他很喜歡放假，然而現在他卻因為這個暑假弄得很煩躁。

秦小川今天理了發，精氣十足，只是一雙劍眉時而舒展，時而皺起。他來到楚若雲的宿舍前，猶豫著是否進去？他來回的在宿舍外面踱著步子。少傾，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敲響了她的門。

「誰呀？請進。」她的聲音總是那麼的溫柔。

「楚老師，是我。」秦小川心裡怦怦直跳。

「哦，是小川啊！進來吧。」楚若雲整理著書籍。

秦小川走進房間，望著楚若雲柔軟的身軀。此時，她正好背對著秦小川坐在凳子上，她上身穿了一件橘黃色的體恤，下身著了過膝白色鑲嵌著碎花的裙子，露著一雙潔白的美腿。她的線條很優美，由於雙腿分開坐著的，顯的臀部豐滿而圓潤。

「楚老師，放暑假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他望著她的背影問。

「我打算明天早晨走，好久也沒回家了，還真想家。」她轉過身來笑著答。

「哦，那將近一個月我見不到你了。」秦小川有些失望。

楚若雲沉思了一下，道：「不一定，我可能要早來幾天。這兒有我的一個同學，我們很要好的，約好了一起去玩。」

「楚老師，我我還真捨不得你離開。」他凝視著她大大的眼睛說。

楚若雲嫣然一笑，溫柔似水的望著他說：「小川，其實我也很欣賞你。你有棱角分明的臉龐，犀利有神的眼睛透著果斷和剛毅，總之你是一個帥小夥。可是我們是不可能有戀愛關係的，再說我比你大，還是你的老師，你我雙方的父母也都不會同意的。」

秦小川聽到她的這句話，心情反而舒暢了許多。他從她的語言中能感覺出來，她也喜歡自己的。

他激動的說：「你說的這些這都不是問題，我能處理好。」

「你還小，考慮的問題簡單。」楚若雲淡淡一笑。

「我不小了，快十八了！」他挺直了身體答。

楚若雲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沒接他的話。短暫的靜默後，她轉過臉，冰冷的說：「你回去吧，我想休息會。」

秦小川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看到她那冰冷的目光，又忍住了。

今天天氣悶熱，三三兩兩的同學們躲在樹蔭底下眉飛色舞的談論著什麼。秦小川滿懷心事走在校園裡，這時一輛黑色帕薩特轎車在他旁邊停了下來。一位五十左右歲的中年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問：「小同學，教師宿舍怎麼走？」

秦小川站定後給他指了方向。他感覺這個人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了，他好像是在百貨大樓和楚老師爭吵的那個人。秦小川確定後，又返回到了教職員工們的宿舍。他看見，那個中年男人徑直走進了楚若雲的房間。秦小川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前，

只聽楚若雲厲聲道：「你又來做什麼？我們的事不是了結了嗎？」

「哈哈，你想了結就了結嗎？沒那麼容易！中年男人一陣奸笑。

「你無恥！你卑鄙！」楚若雲壓抑著聲音罵道。

「罵吧，我無所謂，不和你計較。跟我出去，我有事情找你」。

「我不去，有事情在這裡說。」

「你不去也得去，你不怕我」。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是最後一次，你如果再糾纏我，我就死給你看！」楚若雲哽咽著。

「嘿嘿，快走吧。」男人好像要出來似的。

秦小川立即躲在了一顆大白楊樹的後面。中年男人打開了車門，向屋裡吼道：「快點啊！」

過了好一會，楚若雲才從屋裡緩步走了出來，臉上有明顯的淚痕。

「楚老師，你去哪裡？」秦小川從白楊樹後面走了出來。

楚若雲沒想到秦小川還在這裡，目光呆滯的望著秦小川道：「我有事出去，你怎麼還沒走？」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把目光投向了秦小川，一臉的不屑。

「楚老師，我……？」秦小川欲言又止。

「不用了，我沒事，一會就回來。」她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秦小川望著向學校外駛去的轎車，疑問滿腹。

秦小川推著山地車剛走到學校門口，張庭從旁邊跑過來問：「你還沒回家啊？去哪裡了？」

秦小川望著她，撒謊道：「我去找高子寒了。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正要回家時，李雲把我喊去幫她收拾東西了。」張庭凝視著他。

「哦，我先回家了啊。」秦小川滿腹心事。

「我也回家，等一下我。」她說著就跑開了。

一路上張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秦小川只是機械的回應者。

秦小川覺得今天找楚老師的那個男人和她的關係很密切，他們肯定有故事。第二天早晨，秦小川又來到了學校。由於昨夜剛下過雨，空氣很清新，徐風吹來還夾著泥土的氣息。學校的住校生們都喜笑顏開的背著大包，小包的湧出了校園。

秦小川來到楚若雲的宿舍前，敲了敲門。

「誰呀？等會。」楚若雲應道。

過了好一會，她才打開了門。秦小川望著她那梨花帶雨的臉，關切的問：「楚老師，你怎麼哭了」？

楚若雲拿起紙巾擦拭了一下眼睛說：「沒事，就是心情不好，挺煩的。」

秦小川著急得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昨天找你的那個男人欺負你了？」

楚若雲轉過身洗了一把臉，答：「你別問了，不是。」

秦小川走近她身旁，挨著她坐下追問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告訴我好嗎？也許我能幫助你。」

少傾，楚若雲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秦小川被她這一突然的舉動驚呆了，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過了好大一會，她抬起滿臉淚痕的臉龐，坐直了身體，輕柔的說：「你是來送老師的嗎？」

秦小川知道她有很多心事，只是不願意說出來，他也只好作罷。

「是的，但是也想來看看你。」秦小川微笑著。

「老師我就那麼的好看嗎？」楚若雲破涕為笑道。

「當然了，你和大明星一樣漂亮，哦，不對，比大明星還要漂亮千倍。」他笑容中透著調皮。

「呵呵，你真會說話。平時看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你的嘴和抹蜜似的。我哪能和大明星比啊！」楚若雲嬌羞道。

「楚老師，你走了，我會想念你的！」他雙眸凝視著她。

「傻小子，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我也許可能早來幾天。」楚若雲柔聲道。

他們又閒聊了一會，她看了看表說：「我該走了，晚了就趕不上車了。」

他戀戀不捨的走出了房間。少頃，他突然又折了回來，飛快的跑到楚若雲身旁，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立即鬆開跑了出去。

楚若雲當時不知所措，突然睜大了眼睛，倏忽，一個高大的背影迅速的逃離了。她覺得他的擁抱有種甜蜜安全的感覺。瞬間，一絲紅暈爬上了臉頰。

今年暑假，秦小川每天都在思念中度過，他每天都期盼著開學的日子。他真想去楚若雲的城市找她。可是覺得又不可能，因為他也沒問過楚若雲具體住在哪裡，若大的市區去哪裡找啊？在這期間，張庭多次來找過他，要他陪她玩，他都沒答應。只是在前天他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她，陪她留了旱冰。

一天，秦小川躺在床上。桌子上的電扇呼呼的吹著，還是汗流浹背。這鬼天氣，他正煩躁著，徐建來了叫他去游泳，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市區唯一的一家游泳館。

他望著泳池熙熙攘攘的人群道：「這不越遊越熱嗎？」

王一木站在泳池旁說：「行了，趕快換泳衣吧。」

徐建在泳池旁甩了甩胳膊，大聲道：「我來了。」只聽噗通一聲他就跳了進去，濺起很大的浪花。

秦小川笑道：「別看徐建的身體瘦小，動靜可不小。」

王一木哈哈的笑道：「徐建小心點，別崴了你的小弟弟！」

他們幾個下去後，盡情的嬉戲著。說起游泳，秦小川都比過他們。徐建的仰泳最好，王一木的蛙泳最好，王一木還在市區比賽中獲過三等獎呢。由於人太多，難免會碰到別的玩伴。秦小川正在淺水邊歇息，突然聽見徐建和另外兩個人吵了起來。一看便知，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兩人留著小平頭，前面還染了點黃毛。

「怎麼了？秦小川遊過來問。

徐建指著其中一個精瘦的男子道："他碰了我，我說他幾句他還不講理。」

「碰了你怎麼著，我還想打你呢？媽的。」另一個滿臉長著青春痘的凶道。

「你他媽的敢罵我？」說著徐建就朝著他的左眼打了他一拳。

秦小川一看這架非打不可了，他和王一木他們擠了一下眼睛，就沖了上去。那兩個人一看寡不敵眾，他們迅速的遊到岸邊說：「你們等著，我讓我老大弄死你們。」

秦小川回應道：「好，我們等著你，媽的。」

暑假終於熬完了，轉眼快到了開學的時間。

一天下午，秦小川又來到了楚若雲的宿舍前，他聽見房間裡有聲音。於是，他來到窗戶下，把耳朵貼了上去聽見的是嘩嘩…….的水聲。他抬起頭好奇的向裡望去，還好窗簾的一角沒有拉嚴。他隨即把眼睛貼了上去，看到的是一幅美輪美奐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原來是楚若雲在洗澡。他瞪大了雙眼，頓感口乾舌燥。映入他眼簾的是楚若雲烏黑的秀髮淩亂的散落在肩上，晶瑩的水珠垂在發梢上。一隻纖細的手正拿著毛巾在輕輕的擦拭著柔嫩白皙的玉背，水珠順著玉背緩緩的往下滑動，從柔軟纖細腰間經過，來到了豐腴上翹的臀部，然而沒有滑向修長的美腿就緩緩的落下去了。

她美麗的身體刺激的秦小川口乾舌燥，心身一種難言的愉悅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他心想，不能再窺視了，這是對老師的不敬。可是那雙腿卻有千金的重，無法挪開。於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房間裡。楚若雲正好側過身體，她嬌美的面容白皙且泛起了紅暈。兩個白皙又歡快的「小兔子」在她的擦拭下上下跳躍著。

秦小川正在癡迷欣賞著楚若雲的身體時，猛地聽見有人叫他：「秦小川，看什麼呢？」

董老師騎著車子從他身旁經過。

他轉過身體緊張的答：「沒，沒看什麼？」

這時，楚若雲驚慌的問：「誰在外面？」

秦小川感覺事情不妙，就飛快的跑開了。

他氣喘噓噓的跑到車棚旁，想拿鑰匙開鎖時，發現鑰匙丟了。他想，難道是剛才掉在窗戶底下了？如果是，那怎麼辦啊？不去找吧，沒法回家，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有家裡的鑰匙。去找吧，肯定楚老師會懷疑我偷看，唉，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