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爭吵

「我？」舒林聽到醫生這麼問她，突然感覺好笑，「我是她的媽媽？」

顧熙在背後將臉別了過去，好像聽到這個很不滿意。

醫生聽了，倒是舒了一口氣，「你好，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暫且是度過危險期了，既然你是她的媽媽，有些話我當醫生的還是要說的。」

舒林很詫異，「醫生，你有什麼話說吧！」

顧熙站在後面，看著她。

「醫生，我現在可以去看她了嗎？」

醫生看了下顧熙，「恩，現在可以，不過時間不能太久，知道嗎？」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媽媽，哎……醫生居然在歎氣。

「醫生，我的時間很寶貴，麻煩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吧！你不要再站在這裡發呆了。」難道他很悠閒嗎？

舒林更加好奇地打量著他。

醫生總算是回過神來，「恩……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張，」舒林回答。

「恩，張女士，本來我是不該說這些話地，不過，我也是做父親的人，看到女兒這個樣子，還是很心疼的，」醫生說。

「你的意思是？」舒林問。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被侮辱了，但是她的下身真的是慘不忍睹啊，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男人做的，你這個做媽媽的是怎麼做的啊？」醫生邊說邊搖著頭，表示惋惜，「好好一個女孩啊！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啊！」

做為一個父親，他才決定將這個的。

舒林眼睛頓時瞪大，下身慘不忍睹，「等等，醫生你說的下身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聽懂嗎？你的女兒被人欺負了，失血過多，情緒現在有點不穩定，你還是選個合適的機會去安慰安慰她，可不能讓她小小年紀想不開啊？」雖然這麼多年來，發生類似的事情很多，但是還是希望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

「哦，」舒林沒有想像中的悲傷，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醫生面前笑了。

顧小葵，你聽的見我講話嗎？你現在是不是膽子大了，學會不理人了是不是，看到你哥哥居然沒說上三句話就昏倒過去，你就不知道你暈倒後，別人不擔心嗎？你個傻丫頭，自己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喊痛。

顧熙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病房內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他放心理念叨著，舒林站在房門外，嘴角上揚，輕敲了幾下房門便走了進來。

「你是不是知道她被欺負的事情？」舒林問正坐在床邊的顧熙，兒子可是從來沒這麼溫柔過。

這次從日本回來，不知道吃錯藥了還是什麼，見到顧小葵居然沒吵架，而是大半夜要去找她。

顧熙點點頭，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麼，你自然也知道是誰欺負她的咯？」舒林又問。

顧熙沒有回答。

「我們晚上就得出院，」舒林拎緊了包包，一本正經地說。

「媽！你沒看到顧小葵現在躺在床上嗎？她現在呼吸都需要靠氧氣，你現在就讓她出院，你這不是要讓她死嗎？」顧熙突然很是生氣。

舒林看著即將要爆發的顧熙，很識相地說：「兒子啊，你不知道，要是那個欺負你小妹的壞蛋找上醫院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小妹被欺負過，你說讓你小妹以後怎麼生活啊！」

顧熙不理睬，「我不要，現在回去反正對她不利。」

「留下來就有意了嗎？」

「至少她不會死掉。」

「你就這麼在意她的生死嗎？」

「當然。」不知道為何，心中那股堅定的意念一直在腦海裡徘徊，他需要她，他需要她活著陪著他。

「現在事情就你知我知，還有那該死的醫生胡亂猜測外，就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要是真被我料到那個壞蛋找上門來的話，你小妹名聲被毀，你想想那樣的結局比死還痛苦，想想那個時候，小妹她會過得快樂嗎？或者她還會怪罪你，當初不答應我做這個決定。」舒林說的有頭頭尾。

顧熙冷笑道：「你是在擔心，那個壞蛋要是找上門來的話，就會向我們家索要金錢，好封住他那張嘴，保住的是公司的名譽，而不是小葵的，橫著豎著，都是你在收益，受傷的只有小葵一個人。」

自己的如意算盤居然被猜中，「你……」舒林有點搪塞，「如果當我是你媽的話，就給我乖乖地去把小妹抱起來，我們這就走。」

顧熙搖頭，「我就不，媽，還有一件事，我本來一開始就想問你了，小葵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是跟你有關吧！」

「什麼叫與我有關呢？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在懷疑老媽我啊！」舒林語氣轉為憤怒，她出事居然會被誤會。

「她要是好好地呆在家裡，就不會出事。」

「她好手好腳的，她要跑出去也沒辦法啊？」

「你是她的媽媽，就沒有義務和權力看管好她嗎？」

「哦，你現在是怪我沒有盡到媽媽的責任是不是？顧熙我告訴你，顧小葵她又不是我的親身女兒，我憑什麼花費心思在她身上，」舒林並不想提這個。

顧熙知道，顧小葵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顧小葵不是媽媽親身的，「但是你也該盡到幹媽媽的義務啊！」

「這些大道理媽媽在學習中已經領教過，就不用麻煩你多費口舌，一句話，兩條路，要嘛回家，要嘛繼續待著，不過，要是真被我說中，來勒索錢的話，那就由你顧熙少爺去解決吧！我不奉陪了，你們兩個少爺小姐就慢慢待著，我回家睡覺去，累死我了。」

舒林說完就走了。

床上的人眼睛緊閉著，一動不動，病房內就只有她一個人，白色的窗簾掛在窗戶邊上，一縷清風吹過，絲絲起伏，可是怎麼也驚動不了床上的人，好像睡的很沉，好像很累。

顧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視線開始變得朦朧，空間越來越小。

如果這一切沒有因為一個來由去衡量的話，那麼她的損失會不會太不值一提了。那麼心能，還有腦海裡的這份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