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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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陽光

壞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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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

某藝術學院的告示欄裡貼著一張放大的照片,昏暗的壁燈下,一位雙臂抱胸的女孩驚恐地望著揪住一團的三個男人在拳腳相加。

告示欄前站一排的男女學生對著照片指指點點,從拍照片的清晰度一看就明瞭,目的就是為了突出那個女孩。

「呶,就是她,咱們藝術學院樂器系的夏雪,。」

「耶?怎麼可能?她不是一向冰冷的就像一座活動的冰山麼?」

「沒想到啊?她怎麼同時和三個男的關係扯不清?」

「看著一副清純的樣子,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哈,還清純呢?我看呀,絕對是悶騷型的。」

「哼!簡直就是咱們藝術學院的恥辱。」

「哎,她可是你們樂器系的系花,能讓曾經的系草,軒少為她親自動手,這是多麼光彩的事情呀?」

「我呸,就那個花心蘿蔔寇世軒也配拿出來炫耀嗎?」

這時走來一位俊秀男生,他緊緊盯著一直指責照片裡女孩的女生,口氣不善,「哦?難不成你被寇世軒玩過?」

「你——」女生氣得臉色發青,指著男生叫道,「沈洛,你也配,跟著人家身後屁顛屁顛的,估計聯手都沒摸著吧,看,人家喜歡有錢有勢的男人,什麼叫男人你知道嗎?」說著用手指戳戳他胸脯又指著照片裡的三個男人,落出鄙視的眼神,「瞧見沒,這才是男人,就你這身板滿足不了她。」

「沈洛,好男不和女鬥。」

被身旁的同學一把抱住,捏緊拳頭的沈洛隱忍住,抬頭看見不遠處匆匆走來的夏雪,接著氣憤地伸手撕下照片,「告示欄不是傳八卦的地方,大家該幹嘛幹嘛去,都圍在這裡看什麼看?」

剛剛從醫院趕來學院的夏雪,老遠就看見告示欄前圍滿同學,又不知道是哪位學生的花邊新聞在被公開,雖然是必經之路,夏雪卻沒有興趣去湊熱鬧,可是,她不去招惹不代表別人不來找她麻煩,剛剛指責照片的女生攔住了夏雪的去路。

「喲,你們大家快看看,這位就是剛剛照片裡的女主角,我們樂器系的系花——夏雪。」

夏雪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同系的潘蘭蘭向來仇視她,就因為大一古箏表演後被同學們莫名其妙地選上什麼鬼系花後處處刁難她。

看著同學們有點怪異的眼神,夏雪決定不去理會,上午的必修課一完,她還得趕緊回醫院幫劉清河補辦出院手續。

潘蘭蘭雙臂一抱,語氣更加犀利,「怎麼?清純的外表被揭露,就想裝聾作啞了是不是?」

「潘蘭蘭,你有完沒完?」

沈洛伸手想拉開攔住夏雪的潘蘭蘭,卻被她從手裡奪走照片,「夏雪,你好有魅力哦,看看,三個男人哎!」

明白了,原來是為這件事情在大做文章,夏雪掃了下照片,再看了眼緊張的沈洛,然後慢慢將眼睛盯向潘蘭蘭,語氣不急不躁,「清者自清,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咋說就咋說,她又沒權利限制別人說話的自由。

丟下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夏雪繞過潘蘭蘭,繼續向教學樓走去,不管身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想起那個特意從她的故鄉趕來看她,卻被人給揍了的劉清河,再想到星期天晚上演藝廳的一幕,夏雪無奈地搖了搖頭。

***

「再來一曲。」

聽著台下叫嚷的聲音,夏雪心裡明白,那個討厭的崇拜者鐘楚鑫又來了,幾乎是掌握了她的演出時間,每逢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晚上,他必定在場,還必拿出紅花花的一疊鈔票指名道姓讓她再來一曲。

大堂經理說的很委婉:什麼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寇世軒寇老闆著想,這上門的生意怎好推脫,不就是用手在古箏上撥拉撥拉幾下嘛。

夏雪是個明白人,每月的三千不能白拿,自從在酒吧被寇世軒請到《夢都》已經半年了,也算是衣食無憂,彈一曲就彈一曲吧,就當是練習好了,可沒想到她這一點頭,就多練習了半年。

夏雪手指靈巧地遊走在琴弦上:

碧草青青花盛開

彩蝶雙雙久徘徊

千古傳頌深深愛

山伯永戀祝英台

同窗共讀整三載

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誰知一別在樓臺

樓臺一別恨如海

淚染雙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叢來

……

一曲盪氣迴腸的《梁祝》引來陣陣掌聲,夏雪起身微微沖台下低低頭,她的表演算是結束了。

當下台的夏雪經過六號桌,「夏小姐,看在我這麼捧場的份上,能不能賞個臉陪本少爺喝一杯?」

「對不起!我的工作已經結束。」夏雪禮貌地拒絕了鐘楚鑫,這時大堂經理也走來幫她解圍,「呀~鑫少,不好意思啊,我來代替夏小姐陪你喝一杯怎樣?」

端著酒杯的鐘楚鑫眉頭一挑,將大堂經理上下打量一番,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身上有本少爺需要的東西?」

「這——」愣了三秒的經理滿臉堆笑,「鑫少說笑了,夏小姐的古箏連我們寇老闆都欣賞,也難怪鑫少這麼看得起。」

提到寇世軒,鐘楚鑫放下酒杯,夏雪也就借機告辭走開,就讓大堂經理和他周旋去吧。

剛走到二十號桌前,一身運動服的男生站起來攔住她的去路「夏雪。」

聲音有些激動,可卻是她熟悉的聲音,儘管還略帶點沙啞,可那張黝黑的臉龐是那麼的親切,而那炯炯有神的雙眼裡充滿著興奮與喜悅,正亮晶晶的定定地望著她。

「劉清河。」夏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眨了好幾下「你,你是怎麼找到的?」沒記錯的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這裡表演,只記得兩個月前的校外義演遇見參加體育比賽的他,當時只告訴過他在這座城市裡上學,甚至是哪個學校都沒敢跟他說。

「嘿嘿,你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嗎?」說著便拉住夏雪坐下,那關切的眼神好似要將她看透,「你——好嗎?」

「我,很好,你呢?」想當年要不是有他幫忙,她怎麼可能順利的從那座有太多牽掛的城市裡消失。

「我很好。」眼裡露出擔心的神色,劉清河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畢業了就回家吧!大家都很想你。」

「我……」夏雪垂下頭,她不是不想大家,可是那惡毒的詛咒讓她不敢用關心她的朋友們做賭注,抬起頭用極細弱的聲音問道:「他——好嗎?」

感覺劉清河的手微微緊了緊,「他,」話還沒有說出,鐘楚鑫帶著倆保鏢走來,其中一保鏢上前指著劉青河,「喂,小子,離她遠點。」

揚起臉的劉清河鄒起眉頭,「憑什麼?」

「憑什麼?」鐘楚鑫直接上來就是一拳,「就憑這個。」

夏雪趕忙起身,「姓鐘的,你幹什麼?」

鐘楚鑫眼一眯望著她,「不幹什麼,今晚本少爺心情不爽,想找人撒撒氣,該這小子倒楣,怎麼?心疼啦?」

「騰」地站起身的劉清河照著鐘楚鑫的臉就揮過去,兩個保鏢頓時快速上前擋住,並兩面夾攻控制住劉清河,這一拳雖然沒有挨到鐘楚鑫,卻更加激怒了他,「小子,你想找死啊?」說著抄起桌上的酒瓶,朝著劉清河的腦袋砸去。

「嘭」地一聲悶響,被保鏢按住的劉清河無法躲閃,酒瓶在他的腦門爆裂,鮮血頓時在額頭湧出。

「啊——」被嚇到的夏雪大叫著,連忙去推那兩個保鏢,可她的力量的確有限,「你們快放手,不然我要報警了。」

「哈哈,報警?就算是寇世軒也不敢報警,」譏笑著的鐘楚鑫突然臉色一沉,慢慢逼近夏雪,「本少爺好言請你喝一杯,你卻寧願跑來坐在這小子身旁,」那指著劉清河的手突然伸來捏住夏雪的下巴,「怎麼樣?現在點頭還來得及,不然,我讓他今晚走不出夢都的大門。」

劉清河掙扎著怒視鐘楚鑫,「放開她。」

鐘楚鑫怒吼一聲:「叫他閉嘴。」

望著保鏢那結實的一拳,劉清河的嘴角也流出血來,雙手揮開伸向面前的髒手夏雪大聲罵道:「鐘楚鑫,你這個混蛋、流氓。」

「流氓?呵,好,本少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流氓。」

隨著話音一落,眼神透著冷冽的鐘楚鑫,另只手伸向夏雪的胸部,可是,他的手還沒摸到夏雪的胸,連連後退的夏雪看見快步走來的寇世軒照著鐘楚鑫就是一拳,而劉清河也不知道怎麼掙脫了保鏢,不顧滿臉的鮮血,沖上去就開打。

可能就是這個時候被拍下照片的,夏雪拉回了思緒,剛走到教室門口,遠遠看見教導主任向她走來,聲音洪亮,「夏雪,下課來我辦公室。」

教導主任是個嚴厲的女老師,尤其對男女作風問題抓的很緊,同學們在背地裡說她是沒人愛的老處女,因此對人家談情說愛很是不爽,誰要是栽在她手裡,一定會落下愛情恐懼症,此生是完了。

果然,不問青紅皂白,下課後,進入辦公室的夏雪被主任劈頭蓋臉一頓猛批評。

還下了最後通牒,不許住在校外了,馬上搬回學院宿舍,說是為了她一個女孩的名譽著想。

拖著疲憊的身體,夏雪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窩,為了能夠兼顧半工半讀,她一直在學院外租房子,沙發電視都是好心的房東留給她的,她看看時間,趕緊擰開電視,有關他的報導,只要她知道,就一定會坐在電視前觀看。

電視裡正在播放本市與A省的職業籃球決賽,坐在沙發上的夏雪,那雙靈氣的大眼睛緊緊盯著畫面裡的十號球手,解說員正賣力地介紹著,「快看快看,十號,又是一記漂亮的三分球,啊哈,遙遙領先的睿虎必是冠軍無疑了,十號,這個英俊瀟灑的大男生相信大家一定對他非常熟悉,他就是睿虎球隊最得力的前鋒——歐陽浩冉。」

比賽結束了,冠軍被A省的睿智籃球隊獲得,記者們蜂擁而至地去採訪得分最多的十號,對於記者提出的一連串問題,歐陽浩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著毛巾優雅地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深邃的眼眸忽然望著鏡頭,像是害怕被看到似的,夏雪慌忙起身躲開。

「我做到了,為什麼你還不回來?」

充滿磁性的聲音裡透露出的無奈那麼惹人揪心,夏雪打開冰箱的手還沒有拿出礦泉水,就怔怔地站在那裡,控制不住的淚水慢慢模糊了雙眼,「冉冉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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