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墨臉色一沉,人們都說只有在最為難得時刻,藏在心底的那個人的名字便會被毫無意識的喊出,所以……他冷冷勾唇:「那個男人,是叫軒麼?藏在你這裡的男人,嗯?」
他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心口處,幽幽的問道。
雲清若因為他這句話而身子一僵,軒……原來,她剛剛著急了一下就叫出來的人的名字是軒……她神色複雜,而看在夜辰墨的眼中,卻是她在自己身下的痛苦與對於那個男人的思念。
「看來,是之前本王對你太好了,叫你連這是懲罰都給忘記了。」他低低說道,臉上有些怒氣,「本王……是不是應該給你一些教訓呢……」
說話之間他已經一個壓下身子,狠狠地壓向雲清若的唇,和之前的不一樣,這一次確實是混雜著怒氣的撕咬,好像恨不得把她吞進自己的腹中,雲清若秀眉一蹙,因為他的粗魯。
只是,她還能夠反抗嗎?
偏了一下頭,她徹底的放棄掙扎了,身下人死魚一般的神色叫夜辰墨停止了粗魯的動作,是現在她已經或是紅腫或是青色的鎖骨上面一滯。
「成為本王的女人就叫你這麼痛苦?」
他問道,聲音染上了些許陰鷙,那是,他發怒的徵兆。
雲清若只是咬唇,然後是不斷地流淚,卻不發一言,夜辰墨一手撐在她的身側:「果然是叫你很難接受啊……」
雲清若的唇瓣被她自己咬得充血紅腫,夜辰墨的指尖在她的身體上面四處遊走:「記住了,懲罰,這是懲罰……」
大手倏地拽住雲清若光潔圓潤的膝蓋,在她懵懂卻又惶恐的神色之中,他用力的推向兩側,健碩的腰身擠入其中,他停下了動作俯下身,在她耳側道:「記住這個痛……一輩子,也不要再忤逆本王。」
話音一落,在他腰身有力的沉入的同時,他一口咬在她的心口處,口中的血腥味與身下的快感給他驚心動魄的衝擊力,他越發的用力,不管是上還是下。
「啊————」
雲清若在那種劇烈的痛一下子將她徹底的包圍住的時候忍不住大叫出聲,身體自動的繃緊想要緩和那種痛,雙腳騰起圈住他的腰,腳趾頭因為這疼痛而蜷縮在了一起。
狠狠地抽搐著,她的一滴淚在眼眶之中落不下,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沒有了,大腦瞬間空白,所有的東西如他所願,被強硬毫無還手之力的擠了出去,什麼都不剩下。
隨即,新加進來了一些東西,那是,蝕骨徹心的痛。
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淩遲,和身下的痛混雜在一起,雲清若無法承受的顫抖著身子,夜辰墨稍稍停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她血色褪盡的慘白的小臉兒,唇瓣上面還沾染著她的血,她以為這個痛苦就這樣結束了,卻還沒來得及慶倖劫後餘生,他卻再度邪惡一笑:「距離結束……還早著呢!」
雲清若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隨即不多時候,當那一股方才才剛剛緩和的撕碎她的疼痛襲來的時候,她這才懂得他這句話的意思。
伴隨著那劇烈的痛楚像是潮水一般朝著她湧過來,雲清若忍不住仰起頭一下咬住夜辰墨的肩頭,他卻連沒有都不皺一下,她的雙手緊緊地扯住紗帳,手指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唰」的一聲,那簾子落下,遮擋住了一室的旖旎。
淚落下的同時,身下,梅花點點紅。
痛,很痛,卻不及那心中屈辱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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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若是在夢裡面被驚醒的,她夢到了那一雙猩紅陰鷙的眸子,他在她耳邊吐說著屬於魔鬼的話,他說,一切的痛還沒有結束,終於,在他好像想要再來的時候,雲清若被嚇醒了。
驚慌的眸子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的時候,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恐懼還沒有褪去,更大的恐懼朝著她襲來————
她,是被人綁在了床上!
雙手分別綁在兩側,手腕處的白紗她並不陌生,那是昨晚,她從紗帳上面一手扯下的,現在正禁錮著她的雙手叫她動不了,雲清若咬牙,想要動一動腳,當剛剛有一點兒的動作的時候,下身傳來的一陣痛叫她倒吸一口氣!
僵硬著身體,她等到那股痛意漸漸消逝了之後才敢放鬆身體,腳,不敢再動一下,昨晚的那些疼痛混雜著破碎的記憶朝著她湧過來,她還記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憔悴的臉上是對於一切事物的害怕與恐懼,當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床邊的那個男人的時候,雲清若雙眸登時放大,像是銅鈴一般,身體,更是不由得輕顫。
牙齒打顫,雲清若害怕之中卻又警惕的看著夜辰墨:「你……」
夜辰墨一襲黑色的長袍子裹住健碩有力的身軀,髮絲隨意的披散而下,幾縷落在了他微微敞開的胸口,沿著那裡,隱隱的可以看出他精壯的胸膛。
修長的手指端了一碗黑色的東西,他遞給她,語氣淡淡:「喝下它。」
雲清若條件反射的一個躲閃,那碗藥汁的氣息飄入她的鼻子中的時候,她動作停住了,然後毫不猶豫的就這夜辰墨的手勢將一碗藥幹乾脆脆的喝了一個精光。
那些藥是在行房之中避免女子懷孕的藥,這在姜國的皇宮之中她也見到過,那個時候是覺得那藥的氣味很獨特,便記了下來。
夜辰墨見她喝完了藥,還是那麼的乖順甚至算是急不可耐的樣子,抿了抿薄唇,最後還是甩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你若是不怕痛死,便儘管掙扎。」
昨晚,她究竟是怎麼樣的疼法他最清楚不過,只是,她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卻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人便是很奇怪的動物,與其你在他面前很正經的告訴他不要犯錯,他還是記不住,當你給他一點兒叫他難以忘卻叫他深到骨子裡面的痛的時候,他便再也沒有那個膽子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