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女子咬了咬自己嫣紅的下唇,看了看雲清若,卻還是強行壓下自己的不甘心,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換成了精緻完美的笑靨,柔情的眸光鎖住在夜辰墨的臉上:「攝政王,不知對於臣女方才的舞,王爺以為如何?」
這一次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她的話,這才想起方才丞相的女兒正在獻舞,此刻還跪在地上。
夜辰墨淡淡的掃過那個女人,纖薄的唇角漸漸地勾起,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丞相千金的舞……也不過是如此。」
這一句話叫那女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唇瓣輕輕地顫抖著,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丟人!
丞相聽著夜辰墨這麼說,在自己的女兒對著自己投過來委屈的眼神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那樣子簡直就覺得那個女兒是他的恥辱一般。
雲清若心中一痛,或許是一樣的遭遇,又或許是同樣身為女子,她甚至已經忘記身側那個男人,逕自走了下去,在那個女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女子一雙水眸帶著警惕看著她,那裡面像是小鹿裡面怯怯的眼神叫她經不住的歎了一口氣,她俯下身想要將她扶起,那女子卻是朝著身側躲開了她的手,仍舊是一臉的警惕。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放心,我不會叫你難堪的。」
雲清若臉色淡淡,眼中沒有諷刺也沒有譏笑,倒是有些坦然,她扶著她起身,然後將她送回到了原本的位子。
「女子不一定非得要依靠旁人的,跌下去,自己爬起來便是了。」
雲清若在離去的時候對著她輕聲說道,她怔怔的看著她,眼中湧動著淚光。
等到走到夜辰墨身邊的時候,雲清若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在這個高傲的男人面前,她所有的行動都得他說了算,哪怕,她不過是去將一個可憐的女人點醒。
夜辰墨臉色深深,看也未曾看雲清若一眼,卻是倒了一杯小酌,漫不經心的外表叫雲清若暗暗叫惱,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脾氣,表面上越是風平浪靜,那麼他報復起來便越是可怕。
「方才,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雲清若咬著唇說道,身側的男人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動作微滯,許久,她才憋出那句話,「對不起。」
早便告訴過自己,尊嚴,已經沒有了,可是這些些話,卻還是叫她覺得自己都輕看自己。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便接受懲罰吧。」夜辰墨低沉的聲音明明是蠱惑人心的悅耳,卻叫雲清若感到一陣害怕,只是,事情到如今這一步已經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
他的懲罰,會是什麼?
夜辰墨轉動著手中的酒樽,冰冷的唇角微微有些笑意,邪惡的聲音再度響起:「知道麼?現在……懲罰開始了……」
雲清若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的時候,腰間忽然一緊,他的大手鉗制住她的腰身叫她帶向自己,毫無意外的貼上了那一個炙熱的胸膛,雲清若的臉頰像是充了血一般的紅,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她雙手撐在自己身前,想要抵住男人的霸道。
夜辰墨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小爪子,大手毫不費力的將她的手拉開:「傻女人,以為這樣本王就沒有辦法了麼?」
手被背在身後動彈不得,夜辰墨只是輕輕鬆松的用一隻大手便抓住了她的一雙小手,另一隻大手在前面從小腹開始朝著上面遊躥,那股炙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的上移,雲清若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想要從他手下逃離,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動作叫男人的眸色深沉了幾分。
大手猛的朝上攫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對著自己,男人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子與他色神色不同的清冽的氣味。
「不要亂動,都說了,這是懲罰。」
他的大手開始漸漸的朝下,從她優美的脖頸滑下,極致的柔軟在他手下輕輕地顫抖,這是他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沒有的,那些人只會想著如何用自己的身體留住他,每個人見到他都很不得立刻就撲上來,何曾又有過這樣的被驚嚇的?
到了鎖骨的時候,雲清若終於憋不住,盈盈水眸帶著哀求道:「別這樣……」
夜辰墨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低低一笑,雲清若不由得更加躲閃他,他好像更加的生氣了。
「不要這樣?」他問她,大手卻是不復之前的溫柔,有些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這樣是哪樣?嗯?」
雲清若咬唇,看著他眼中的不服輸叫他一陣不爽,他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獵物有過多的爪子,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會一根一根的幫她拔掉。
手,停在她的小腹,他問她:「這樣?」
雲清若閉上雙眼,頗有些視死如歸。
眼中的惡劣被怒氣取代,夜辰墨的指尖有意的從那一處凹凸劃過:「還是,這樣?」
身子隨著男人的那個動作而一怔,隨後是屈辱的感覺溢滿全身,雲清若的貝齒快要將唇角咬破了,這麼多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被這個男人如此耍弄……
只是,一想到姜國……雲清若在心中歎氣,只要姜國的百姓無事,她,可以接受這個男人的侮辱。
唇瓣一熱,粗糲的手指摩挲著那嫣紅有些血跡的唇瓣,夜辰墨低聲道:「別咬,都出血了。」
然後,在雲清若伸出舌尖舔的時候,幾乎是同時,男人飛快的俯下身子在她唇瓣上面舔舐了一下,舌尖相碰在了一起……
雲清若臉頰燒紅,簡直都不好意思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夜辰墨有些驚歎於舌尖的味道,帶著她的血,還有那不經意之間接觸到的軟軟的小舌……他發現,拋開她是叫他將士全軍覆沒的女人,其實,她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虎口上面突然襲來微涼的感覺,竟然是一滴淚,他看著她,輕顫的睫毛上面還帶著一些未乾涸的痕跡,唇瓣因為自己的咬噬而破了,他忽然就沒了什麼興致,鬆開了雲清若的雙手,他道:「今日的懲罰就到這裡,以後,不要再犯了。」
明明像極了是情人之間的軟軟私語,雲清若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緊緊地壓抑住不得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