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精巧的耳垂被男人的唇銜住,雲清若身子一僵,耳後傳來一陣冰涼,他低聲道:「魅姬……你,從今以後就是本王的魅姬。」
魅?雲清若在男人看不見得地方苦笑,她又有何本事,能夠擔得起一個「魅」字?!
「是,王爺。」從今以後,這世上不會再有雲清若這個姜國公主,只有魅姬。
僵硬的身子在男人移開唇瓣之後總算是緩和一些,可是,雲清若還來不及慶倖,男子有力的臂膀騰出一隻,將她緊緊扣住在自己的懷中,而另一隻手則是熟練地駕著馬韁繩,馬兒依舊跑得歡暢。
後背,重重的抵上了堅硬,和連軒的不一樣,他哪怕是胸膛,都透著一絲冷意,雲清若真的要懷疑,這樣的一個男人,當真是人?
「王爺……」雲清若開口,卻被他的手指點住了唇瓣,一絲涼意竄入她的心底。
夜辰墨冷毅的臉上沒有動容:「記住,你是本王的魅姬,亦是……木偶。」
僅僅是木偶兩個字,便叫雲清若停止了所有的放抗,早在她自己找上夜辰墨的時候,這個身子,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下顎被夜辰墨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攫住:「看來,你還不太懂,不過不要緊,回到京都,本王會差人調教你,何為……魅。」
看著前方的道路,雲清若眸子染上一絲迷茫,這一步踏下去,等待她的……究竟是什麼,她無從知道,只是……摸了摸心口,那裡,縈繞而起很不祥的感覺……
趕了一夜的路,對於基本上就沒騎過馬的雲清若來說,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卻也讓她疲倦不已,恰好夜辰墨的寶馬也需要休息,思量之下他便便找了一間客棧入住。
房間中,雲清若秀眉輕蹙,夜辰墨只要了一間房間,也就是說,她,要和他共同住在一個房間裡面。
雖然來找他之前,她便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心裡的那種疏離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這個身子,遲早是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指尖微微發白,雲清若小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衫,卻還是沒有辦法,罷了,只要他一日不開口,那她……也就還保留著這身子一日吧。
夜辰墨此番是帶著她獨自出發的,如今他的身份敏感,難保路上不會出現一些差錯,思前想後之下,他還是決定暫時留宿一晚,明日……那些暗衛應該就能夠趕上他了。
叫了店小二準備一桶熱水,夜辰墨扔下一兩銀子便用掌風將大門砰的一聲狠狠關上,驚得坐在裡面的雲清若身子一顫。
屏風後面,縈暈的水霧浮起,夜辰墨站在何處,何處便是黑沉一片,壓抑得緊。
雙手平舉,夜辰墨神色自如:「給本王寬衣。」
雲清若臉頰染上一絲緋紅,站在原地低垂著頭不肯上前,即是,她知道,她不應該違背他的意思。
夜辰墨冷眸一挑:「怎麼?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了?還是……你是想要本王將姜國……夷為平地?」
這樣一說,她還有什麼可以堅持的?
腳步顫抖著,雲清若朝著夜辰墨走去,每靠近他一步,既感覺到一股陰面而來的冷意,硬著頭皮,雲清若走到了他的身前,玉手抬起,雲清若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下去。
注意到頭頂傳來男人陰鷙的視線,終是一咬貝齒,哆嗦著摸上了男人胸前的紐扣,雲清若將它們一顆一顆的解開。
滑落一地的衣衫,最後,只剩下一條褻褲。
發顫的指尖在觸碰到褻褲的結扣的時候,立刻就縮回了,雲清若咬唇,抬頭看向夜辰墨,他一直都很平靜的看著這一切,而現在,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猶豫著,雲清若遲遲沒有動作。
就算是惹了他生氣,自己也不可能去……打定了主意,雲清若收回自己的手,正打算傾身跪下的時候,卻被夜辰墨意外的拉住了肩膀:「本王可以讓你另外想一個辦法。」
雲清若一喜,弦外之音,他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不用自己的雙手,卻可以將他的褻褲脫下。
他的眸底,深沉一片,縱使是雲清若自詡能夠看透人心,卻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作想。
拿了他的佩劍過來,雲清若拔出佩劍,劍身上面泛起一道冷然的寒光,將劍端對上了夜辰墨褻褲的結扣,看准了之後,雲清若在一劍砍下的那一瞬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不一會兒,傳來水流的響動聲,雲清若知道,這是夜辰墨踏進了浴桶裡面。
稍稍松了一口氣,雲清若雙手無力的垂下劍,磕在地上發出一陣響動,她躬身撿起地上的佩劍,正要轉身離開。
兀的,夜辰墨的聲音再度響起:「誰准許你離開的?」
雲清若腦子又一瞬間的空白,不准她離開……難道,他是要……?!
慘白的唇瓣劃過一絲苦笑,雲清若道:「王爺,本、我只是想要將佩劍放回去。」
本宮……這兩個字,從今以後與她無緣。
放好了佩劍,雲清若緩步走進屏風後面,迎面而來的是迷茫的水霧,飄渺之間,夜辰墨正面對著她,男子一頭的墨絲已經被放下,平靜的臉有些看不真切,雲清若的視線滑下……兩片清冽的鎖骨上面,有著一些常年累積的傷痕,舊傷痕被新傷痕所覆蓋,不過看樣子就算是新傷痕也至少有幾年的時間了,線條流暢的滑下,平坦卻又積蓄著力量的小腹讓雲清若一下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臉色潮紅之中微微有些懊惱,她,她幹嘛要盯著人家的身子看……雖然很大程度上是不小心走進來撞見的……
「魅姬,」他叫她,聲音低沉,「過來,讓本王看一看你的媚功如何。」
羞辱人的話語從他的薄唇之中溢出,雲清若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裙擺,媚功……就是,勾引嗎……
哪些被她死死地封存在腦海最深處的東西,開始一點一點的閃過,她不可以退縮,夜辰墨是一個習慣掌控全域的男人,自己一次違背他,可以,可是,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第二次,她絕對不能夠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