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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啊。」山莊裡的丫鬟和侍衛們開始忙碌地挑水滅火,穿上丫鬟衣服的殤絕混在人群中開始四處傳播梨花園被火燒的消息。怕引起懷疑,雨桐則走在殤絕的前面,這樣殤絕也好能盯著雨桐,確保他的安全。
看著人群越來越混亂,殤絕由衷地興奮,只是放火燒這個院子,當初還真是有些不忍,畢竟在這住了幾日,可為了能順利逃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修長的雙手還未從琴弦上離開,便聽見梨花園被燒的消息,只能無奈地笑笑,「絕兒你可真會挑地方啊,可知梨花園花了我大半的積蓄,你這不是存心想窮死我嗎。」
「主上,這……」暗羅疑惑地看著尚寒,不知如何是好。
「去滅火吧,別讓大火燒了我的房間,要不然今晚我可得跟你搶住處了。」說著便起身下樓,嘴角卻是那抹不去的笑容。
「別,主上,暗離的房間可比我大多了,那更適合你。」
「哈哈哈哈……」兩人隨即大笑起來,絲毫不受這大火的影響,仿佛一切都來得那麼理所當然。
趁著黑暗到了這個很平常的院落,這裡的守衛確實鬆懈不少,丫鬟們全被叫去滅火,可以看出這梨花園在山莊裡的重要性,真是可惜了。
還好眼前的這堵圍牆並不是很高,沒時間去找大門在哪,只能決定先翻過這堵圍牆。於是便從丫鬟的房間裡搬出椅子站了上去。
「雨桐過來。」說著便用力托起雨桐,使他能夠到圍牆的邊緣。
「雨桐,能看見外面嗎,是不是在山莊外了?」
「殤絕姐,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雨桐興奮地看著底下的道路,雖然是夜晚,但能隱約看見廣闊無邊的草地,這裡,應該是山莊外了。
「雨桐,你先保持這樣別動。」看著雨桐能穩坐在圍牆上了,殤絕便開始她的攀爬,還好先前鍛煉過身體,在椅子的幫助下,能勉強地爬上去。只是原本虛弱的身體,顯得有些氣喘吁吁。
調整了下呼吸,便立刻跳下圍牆,還好道路上沒鋪著石子,要不然她的膝蓋就得廢了。站起身,雙手伸向雨桐的腳,正好能接住。
「雨桐,下來,我接著。」只是單純的殤絕並未考慮到雨桐的重量,當雨桐整個人壓住殤絕的時候,她看見了滿天的金星出現在眼前。
「殤絕姐,你還好嗎?」雨桐立刻站起來,試圖拉起殤絕。
「我說雨桐,回家後少吃點肉,太胖了。」殤絕一邊咳嗽一邊站了起來,這次的逃離實在不易啊。
「雨桐,帶路吧。」
眼前的黑暗並不能阻止兩人回家的信念,那中來自血液的凝聚力,使得他們不會迷失回去的路途。
看著牆角下那孤零零地椅子,尚寒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但為了那不變的堅守,此刻,他必須捨棄短暫的相守時光。
「暗雪,以後絕兒就交給你了,方圓十裡機關重重,絕兒肯定走不出去,還有妖界太過險惡,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你是四人中最聰明的,幫我照顧好她。」
「好。」暗雪無奈地離開,輕歎了口氣。以後她要守護的就要是主上最在乎的人了,不知道暗爵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堵圍牆,忽然感覺他和殤絕之間似乎也一直隔著這麼一堵牆,而這堵牆便是那個讓殤絕牽腸掛肚的人麼?辰軒。
「主上,有一男一女夜闖玉龍山莊,暫時被我們堵在大門外,但男子功夫極高,我們幾個怕是快應付不過來了。」暗離的忽然出現,將尚寒從思念中拉了回來。
「一男一女?」難道是他們。那久違的鬼魅笑容再次浮現,絕兒還真是挑對了時候,要不然辰軒硬闖山莊尋人,他還真是攔不住,如今殤絕一走,辰軒只能打道回府了。
「二位到府上來有何貴幹。」攔住正要出手的三人,笑臉迎上怒火中燒的辰軒,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規矩誰都懂。
「是你?」辰軒的語氣充滿著憤怒,多年來,能讓他失控的只有殤絕。
「難道戰神閣下這麼晚來找我是為了那沒下完的棋?」
「沒時間跟你廢話,絕兒在哪?」心靜對尚寒的印象很不好,狐狸般的容顏,令人很容易被迷惑住。男人長的如同妖精一般,那便是噬骨的毒藥。
「在下可不知你們說的是誰,怎麼來我這尋人?」
「讓我進去。」話還沒說完,辰軒便把劍架到了尚寒脖子上,暗羅等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氣,這速度,竟如此之快。
「玉龍山莊可不是外人能夠隨便進的。」依舊是那不變的笑容,仿佛劍不是架在他脖子上一般。
「哦,是麼?那我倒想試試能不能進了。」說著力道逐漸加重,絲絲血絲已經開始蔓延。一旁的暗爵剛準備撒藥,尚寒便按住她的手,使得暗爵無法動彈。
有些事,是該讓對的人出手。
專注于攻擊尚寒的辰軒早就忽略掉他身旁的心靜,此時的心靜早已臉色蒼白,自己的脖子恍若被鐵絲勾住了一般,窒息般的疼痛。
「在殺我之前還是先救你妹妹吧。」
「什麼!」回過頭的辰軒一臉驚訝。
「哥……難受……」用力發出的聲音竟如此嘶啞,整個人早已僵硬。
「怎麼回事,靜兒。」辰軒儘量控制住自己,以免失態,可是內心的焦慮卻怎麼也藏不住。摯愛沒找到,難道還要賠上自己親妹妹的性命嗎。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要是你們再敢騷擾玉龍山莊的話,下次可沒那麼客氣了。」本是來參加暗爵的生辰的,結果有事來晚了,竟看到這幅場景。
「落菲。」辰軒的心情此時再也平靜不下來,這個尚寒到底是怎樣的人物,怎會與魔尊的女兒交好,在仙界眼中,魔界永遠是最頭疼的那個,它的神秘,使得千百年來無人敢靠近。
纏繞住心靜脖子的髮絲漸漸被落菲收了回去,變回了原來的長度,無視辰軒與心境的存在,將紅唇貼上尚寒脖子上的傷口,輕輕吮吸流出的血液,雙手緊緊地摟著尚寒的腰,如此曖昧的動作,暗羅等人早已習慣,面無表情。
然而,一旁的心靜卻早已臉紅不已,從小到大,還未見過男女如此公然地曖昧。
「還不走麼,難道要我送你們?」雙眼仍在注視尚寒,這話卻是說給辰軒和心靜聽。
「靜兒,我們先走。」若不是這四周各種陣法的羈絆,他早已進入山莊,如今只能自認倒楣,遇上了落菲,雖是一女子,但畢竟是魔尊的女兒,暫時還不能動她,若是挑起與魔界的戰爭,對誰都不是好事。
「哥,我們就這樣走麼?」被辰軒拉著走的心靜滿是不甘。
「當然不是,等,等最佳時機。」
「莫讓這二人掃了興趣,今日是暗爵妹妹的生辰,不可以不開心。」摟著尚寒的臂膀,落菲以未來女主人的姿態,儘量融入暗修羅這個家庭中。
只是造化弄人,除了落菲誰都知道尚寒愛的人只有殤絕,她,只是一個踏板。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