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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太多的人和事正在慢慢轉變。
依舊是個梨花飄落的季節,雪白的花海,點綴著這個煙霧繚繞的地方。以留戀的姿態穿梭在梨花從中,想著她的母親,一陣風拂過,竟有些微冷。
抱緊雙肩,或許可一感覺暖和一些。
就在那一刹那,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現,黑色的裘衣,裹上肩頭,修長的手指掠過耳邊的髮絲,「怎麼不多穿點衣服。」看似責備,卻帶著濃濃的關心。
「你怎麼還沒去?」回過頭,仰頭看著身邊的辰軒,頓時臉紅起來,只能專轉過頭不看他,怕被人笑話。
「只是過來跟你說一聲,看你不在房間,便知你來這了。身體不好還是回去歇息吧,別再讓病情加重了。」淡淡的一笑,便轉身離去。
看著辰軒的背影,殤絕的心裡,有種說不出地煩悶,有些話,多希望不說他也能懂,可是每次都是以溫暖開始,隨即淡淡地結束,竟不留一絲留戀。
今日的天庭應該是一派喜慶吧,只怪自己最近身體欠佳,要不然也能去看看了。環顧四周,除了滿天的霧靄,便是僅存的孤寂了。拉緊了他的裘衣,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取出藏於腰際的軟劍—玄思,隨即舞動起來,明知身體不好,卻只能用練劍的方式來宣洩內心的苦悶,滿地的梨花因為殤絕的動作而再次地飛舞起來,似雪非雪,與四周的霧靄緊緊融為一體,如此的美妙難言。
只是身在其中的殤絕並不知道,在地上舞出的二字,便是辰軒。
許久,身體漸漸支撐不住,顫顫巍巍地快要倒下,立刻扶著身旁的梨樹,猛地咳嗽起來,因為提早來到人世的緣故,從此落下了一身毛病。
「好點了麼?」陌生的聲音在耳邊想起,警覺的向後退去,甩去那人伸出的手,「無理。」
「在下尚寒,初來乍到,多有冒昧。還望姑娘見諒。」他一身白衣,微曲的身體致使劉海微微遮住了雙眸,無法看清確切的模樣,不過他的肌膚實在白皙。
「你若是為了修仙而來,怕是來錯了地方。」說著,便右手指向左前方,「那裡才是臨仙洞。」穩了穩身子,向屋裡走去,不管那人是怎樣的表情,只想早點回去歇息,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我並沒來錯地方。」那人以極快地速度出現在殤絕的前面,一刹那,殤絕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你……」還未說出的話,隨著一陣奇異的香味一同消失在了空氣裡。
「這裡不屬於你。」妖豔的笑容,足以讓多少女子沉醉一生。然而,殤絕吃驚的卻是他的雙眸,藍色的瞳孔,將原本的魅惑幾倍地放大,於是,便沉沉地睡去,再也沒了知覺。
「絕兒。」花撚先一步回到無神山,第一件事便是四處尋找殤絕,不好的預感充斥著整個身軀,殤絕從不會離開無神山,難道這次真中了無機大神的話。
「娘,絕兒呢?」辰軒從天庭帶了些瓜果回來,本想送到殤絕房中,卻發現殤絕早已不在。
「靜兒,軒兒。明日一早你們便一同下山尋找絕兒的下落,一定得把絕兒毫髮無傷的帶回來!」她定要在劫難還未開始前將絕兒帶回,絕兒本就身體欠佳,怎可再受牽累。
玉龍山莊建了十年,卻早已稱霸一方。山莊十裡,無人敢靠近,四周機關重重,至今無人破解。
「我說莊主,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從無神山回來了,天下傳說無神山幻境無數,非常人所能登上,而且住的都是神仙,莊主這次看見仙人了麼。小南可是盼望著有朝一日能看見仙人啊。」自稱小南的女子扭動著細細的蛇腰,死死地纏住正在喝茶的尚寒。
手握金樽,坐懷不亂。或許也有這番解釋。
「問夠了就回去休息。」說著便不耐煩地將她推開。
「這世上還沒有我曦南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你。」說罷,一甩衣袖,徑直離去。
「來人。」一聲令下,一道人影從屋前閃過,隨即跪在他的前面,「請主上指示。」
「計畫提前一步實施。指令改成殺無赦。」
「是。」聲音隨著人一同消失不見。
褐色的瞳孔帶著肅殺,看著屋外漆黑的世界,這一次,他定要他生不如死。
「啟稟莊主,姑娘仍在昏迷中。」門外等候已經的丫鬟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進屋稟報,若是那姑娘有什麼閃失,怕是自己的小命都會難保。
「知道了,下去吧。」嘴角微微上揚,她中的蠱,又豈是這群凡夫俗子所能解的,也是時候去看看她了,不知道那人見了她會是什麼反應,忽然間很期待。
梨花叢中,妖嬈舞劍,第一眼見她便被她所深深吸引,若不是那個人的提醒,或許他並不會上無神山,去尋找那傳說中的仙子。
微皺的眉頭似乎吐露著心中的不快,緊閉的雙唇顯得更為羞花。
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原本褐色的瞳孔漸漸變為藍色。
似乎做了一場夢,很累,醒來時,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個令人厭惡的面容再次出現在眼前,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地方。」想起身,卻發現渾身沒了力氣,猛地一摸腰際,玄思不見了。
「我的玄思呢?」
「我見那是個寶貝,柔韌性極強,削鐵如泥,便收下它了。」淡淡的一笑,藍色的眸子讓人看得很不自在。
「還我,那是我的東西。」
「等到了時候我便會還你,現在暫時借用一下。」起身倒水,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放我回去。我一介平民,從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
「白梨的女兒怎會是一介平民。」連著杯中的水將後半句話一同吞下,白梨為仙,當初知道的人可不少。
「你怎麼會認識我娘。」
「這段日子你就在府中住下,等事情結束了,我便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不習慣說太多的話,有些時候知道太多對她沒有好處。關上房門,留下殤絕一人獨自懊惱,不知道姨娘和心靜發現自己消失了會急成什麼樣。
他呢,他會擔心自己麼。吃力地站起身,往窗前移去,她要找回她的玄思,因為,那是他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