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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安羽承全身明顯僵了一下,「你說什麼?不是我們的人?」
「是,我當時剛找理由下車,還沒來的及通知那些人動手,就立刻出了車禍。」
安羽承沉默了幾秒,眼中具著殘忍的光,笑道:「不管是誰,至少他的目的和我們一樣,知道寂卓天今天為了女兒的婚禮一定會很急,保鏢會相對鬆懈,才選擇動手,這個人,看來也是蓄謀已久。」
顧輕微看著他眼中滿意的神情,不禁心中有些酸楚,聽到自己剛下車,他就不會有一絲擔心麼?
如果那個人提前了幾分鐘動手,自己現在恐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而他卻不會多問一句。
在奢求什麼呢?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殘忍的,以前是,現在更是,而自己跟他只不過是同類人罷了。
「輕微,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做寂卓天的情人了。」安羽承笑著說道,這個女人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理所當然,因為她愛他,所以要為他做這一切。
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利用與被利用。
「走吧。」顧輕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沒有接他的話。
病房內的寂染染還在大聲的哭泣,安羽承隔著玻璃看著她哭得劇烈顫抖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卻又很快轉為陰冷的笑意。
在她最幸福的時刻,失去一切,她的痛苦,他很滿意。
拿起手機吩咐手下不要放媒體進來,因為他還不能讓大家看到寂染染的樣子。
他知道寂卓天的死一定會震驚所有人,媒體會千方百計採訪這個在婚禮上失去父親的女兒,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讓她做。
從小在國外生活,國內基本沒人見過她,這樣的身家背景,讓他高興極了。
顧輕微將他剛才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突然害怕了,從來冷血的他,也會出現憐憫之情麼?
「你今晚……?」縱然心裡知道他沒有自己,還是想要知道答案,他從今天開始就要在留在那個女人身邊做她的丈夫了麼?
「嗯。」安羽承點點頭,雖然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全,但他知道她要問什麼,他總是可以很輕易地知道她的想法。
他當然要繼續,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寂卓天的遺產還沒正式到自己手中。
「那你們……?」顧輕微吞吞吐吐,她覺得這樣卑微的自己真讓人討厭。
安羽承微微一笑,笑得滿意,「我不會碰她,更不會讓她呆在我身邊太久。」只是說著這些話,想到寂染染的唇,心中竟然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是嗎?」顧輕微綻開嫵媚的笑容,這個男人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她愛地越來越狂。
*
深夜,都市的霓虹燈光依舊閃爍,編織著夜的美麗。
傷心過度的寂染染被安羽承帶回他們的新婚別墅,一路沉默……
偌大的新房,紅色心型大床喜慶地刺眼,寂染染頹然坐在床上,不掉淚,不說話,只是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
今晚本是她的新婚之夜,純白的婚紗還穿在身上,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卻是一種諷刺。
人生最幸福的時刻,卻失去了至親的人,這樣的痛,痛到極致!
「染染,什麼都不要想了,你這樣子,我很心疼。」安羽承微蹲著,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伸進口袋,拿出心型的紅色小盒子。
打開,一對白金婚戒,鑲嵌粒鑽有序排列成M與心形,耀眼的光芒閃耀著幸福的含義。
「一切還有我在,讓我來照顧你?」溫柔的眼神,平凡卻感動的語句。
寂染染淚如雨下,現在的她,唯一的依賴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至少,他還在。
點了點頭,將手伸給他,這樣溫柔的男人,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她不知道,套住她的,不是幸福,而是一個無底深淵,裡面蘊藏的陰謀深不可量。
覆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她慶倖,在她最傷心的時候,這個男人還肯守護她,陪伴她。
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雪松味道,讓她覺得陌生,她知道那是阿瑪尼出的最新款男士香水。
她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小小的疑惑,他換香水了麼,只是此刻這種最能詮釋男性陽剛的味道,更讓她有安全感。
「染染……」安羽承喚她。
「嗯?」抬眸中,他的眼中有一絲陰狠一閃而過,快地讓她來不及看清,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給你看一樣好東西。」安羽承眼帶笑意,溫柔的話說出,卻透著稟冽的氣息。
他倒要看看,從天堂到地獄,一個女人的承受能力能有多強。
起身拿出一張光碟,放進DVD裡。
巨大的高清螢幕,開始播放一段錄影。
足以讓寂染染全身戰慄的錄影。
螢幕上,一個黑暗的房間,微黃的燈光顯得有些詭異。
一個消瘦的身影蜷縮在地上,他的頭埋在膝蓋裡,整個人都在抽搐,似乎很冷,又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寂染染的眼睛已經定格在畫上,思緒放空。
那個人,那個蜷縮在地上的人,即使是沒有露出臉,她也知道那是安瑾承,她的丈夫安瑾承。
可是,這樣的畫面代表了什麼,安瑾承不是就在自己旁邊嗎?
而螢幕中的他,又發生了什麼?
播放還在繼續,一個修長的身影走到安瑾承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的樣子,寂染染終於看清楚他的樣子,她只覺得意識嗡地炸開。
兩個人,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而更可怕的是,站著的那個手裡拿著一根針管,微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他眼中的仇恨那麼分明。
躺在地上的他越來越痛苦,他在抽搐,如一條失去水的魚,做著垂死的掙扎,他的表情那麼隱忍,額頭上的汗珠看得分外清晰。
她心疼,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是看著這樣的畫面,她心疼。
她的眼睛已經無法從螢幕中移開,她甚至忘記思考,忘記可以問旁邊那個男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