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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已經無法從螢幕中移開,她甚至忘記思考,忘記可以問旁邊那個男人,這是怎麼回事。
針管插入他的肌膚,他突然像得到解脫。
隱約間,有嗚咽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他在哭?那是一種壓抑的,悲傖的,又像是享受的,來自靈魂的哭泣。
再單純,她也明白了針管是什麼!
「你猜,我是哪一個人?躺著的?還是站著的?」魔鬼般讓人戰慄的聲音響起。
寂染染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冰冷,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回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安羽承,思緒凍結。
他的表情陰森,讓她想逃,可是腳卻像灌了鉛似的,被定在那裡。
「你是誰?」顫抖地問出這三個字,聲音因為害怕和哭泣都已經沙啞不像自己的了。
「哈哈哈哈……」安羽承突然放肆大笑,邪魅的笑聲,帶著嘲笑和仇恨。
寂染染終於回神,他陌生的笑聲,讓她感覺自己掉入一個無底深淵般,恐懼,無助!
「我是……」安羽承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微熱的氣息搔癢著她的耳朵,「我是你的新郎啊。」
寂染染全身僵住,他的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地充滿誘——惑,卻分明不是安瑾承的聲音,他是誰?
那段錄影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安羽承看著她恐懼的表情,再次放聲嘲笑,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繼而停在她的唇上,帶著玩味凝視她幾秒鐘。
「你到底是誰?瑾承在哪裡?」染染叫喚著,她的丈夫呢?為什麼這個人長的和瑾承一樣!
安羽承看著顫抖的寂染染,黑色的眸子閃著殘忍的光,「安瑾承?那個廢物已經被我送走了!」
「送去哪裡!剛才那段錄影是怎麼回事?」寂染染搖著腦袋,不敢相信他說的話,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安羽承輕笑一聲,寂染染本能地就想甩他一個耳光,卻被他抓住手腕,「那個廢物沒告訴你嗎?他有一個親弟弟,被安家拋棄了十六年的親弟弟。」
「親弟弟?你們是雙胞胎?」寂染染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不可置信地問道,雙胞胎才會這麼像!
安羽承不可置否,看著瑟瑟發抖的樣子,他笑得無比邪惡。
他發現他喜歡看著她害怕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染染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他,眼中的恐懼被一種堅強所代替,此刻,她知道自己要冷靜,她要搞清楚,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這麼對你?」安羽承冷笑,隨即關掉螢幕,將錄影帶鎖緊保險櫃,修長的身軀優雅地坐在白色沙發上。
「要怪就怪安瑾承,以後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他做了那麼多年安家少爺,也是時候休息了!」
「你到底把他送去哪裡?你剛才那樣對他,是犯法你知道嗎?他是你親哥哥!」寂染染大叫……
「這個你不用知道,總之你記住,我叫安羽承,但是,在眾人面前我是你的丈夫,安瑾承,明白嗎?」安羽承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起身靠近她身邊,再一次用手撫過她的臉頰,冰涼的指尖帶著徹骨的寒意,讓寂染染一陣戰慄。
「他現在的命在我手裡,剛才你也看到了,我要他痛苦他就痛苦。」安羽承說完不忘提醒,他就是要將這個女人操控成他的棋子。
今天一天,她經歷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親人去世,丈夫被抓,現在還有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人威脅自己。
而她只能,孤軍奮戰。
安羽承盯著她的小臉,她的臉頰通紅地像是一個剛成熟的桃子,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窩上投下一層好看的陰影,即便她此刻多麼恐懼,可是她眼中的明亮依然有著灼人的力量。
「你怎麼才肯放過我?」寂染染無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安羽承冷笑,隨即將她從從沙發上拉起,寬大的書桌上,放著一份白色的文件。
寂染染顫抖著翻開,她已經預感到是什麼。
果不其然,醒目的字映入眼簾:股權渡讓書。
「簽了它。」冷冷的三個字,不容反抗的語氣。
此時的染染看著這份檔,思緒猛然清醒了幾分,原來她的父親在寂式集團的所有股份竟占了百分之六十,而這些全部都留給了她。
現在這個男人,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她所有的股份?還是更多?
想著這些寂染染慢慢冷靜下來,她爸爸的心血,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可是那個男人,有她的把柄,足夠威脅她的把柄。
轉身直視著安羽承,此刻他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抽煙,似乎很有把握。
「你要的就是這些?」寂染染努力壓制住怕他的情緒,緩緩開口。
「你沒有資格問!」安羽承對她突然的轉變有些微微驚訝,要知道,很少有人敢這麼直視他。
「如果我不簽,你預備將我怎麼樣?」寂染染故作平靜地說道,手指緊握著掌心,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她要努力讓自己平靜。
安羽承微微一愣,隨即笑開,眼中噙了一絲玩味走到她面前,頭湊到她耳邊,用近乎蠱惑的聲音輕聲道:「你在發抖?你很怕我?嗯?」
「我沒……」染染反駁,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嗞啦」一聲,手心一陣鑽心的痛。
煙頭就那樣堪堪地在她的手心熄滅,寂染染想叫,還未發出聲音,唇卻被封住,舌頭串進她的口腔內,封住她的聲音。
痛!痛至骨髓,蔓延全身,卻無處發洩。
冷汗迅速浸透她的衣衫,整個人也幾乎要痛到暈厥,他好狠!
只是此時的安羽承似乎並不盡興,摟住軟軟的她,微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如果你不簽,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要安瑾承的命!」
「他是你親哥哥!」染染虛弱地說道,望著眼前這個如修羅般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本該死的!」安羽承大怒,對於哥哥這個稱呼,他很排斥,甚至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