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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染染躺在陌生的大床上,直到聽到隔壁房間的門也關上,她才安下心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是噩夢,讓她心有餘悸。
今晚,是不是就算過關了?是不是自己暫時安全了?
她不知道。
回想起剛才唐吟的眼神,不同於前兩次的興趣,直直的審視,帶著危險的訊息,似乎要將她看透。
這樣的眼光,讓她心虛,儘管已經極力掩飾,可她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多少。
調整呼吸,起身走到浴室,讓自己泡在大浴缸裡,緩解剛才緊張的情緒。
溫暖的水,玫瑰味的清香,讓她漸漸鎮定下來,整理思緒。
從今晚開始,是不是就要人命地在這裡做他的情婦?
而這個男人,比她想像的要危險很多,她沒有把握,他會怎麼對她?會強迫麼?
害怕,是真的害怕,卻又無路可退。
她想,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刻,她不能再像今晚這般倔強了。
如果身體能讓他依賴,那麼這份依賴也許能變成信任,這樣就能順利完成安羽承的任務,再得到他的信任。
除了身體她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利用的了,從小就被父親深藏在國外保護,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幾乎一無是處。
起身擦乾,躺在床上,陌生的床,很柔軟,被子有陽光的味道。
無法抑制的思念,排山倒海。
安瑾承,他現在在哪裡?被安羽承怎麼樣了?為什麼他會那麼恨自己的親哥哥?
她要見安瑾承,這是她唯一所想的,這也是當初和安羽承談好的,如果她能順利完成他的任務,那麼,她就可以被安排和瑾承見面。
只是,如果為了見瑾承而出賣自己的肉體,他會怪她嗎?還會要她嗎?
她不確定,但不後悔。
深夜,她才沉沉睡去,或許是太累,這一覺睡的很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梳洗好下樓,只有兩個傭人在忙碌著,見染染起床,連忙招呼。
「莫小姐,你醒了,我現在立刻為你準備午餐。」傭人索菲恭敬地說道。
「好,謝謝。」寂染染坐到餐廳等待。
「莫小姐,你的衣服和日用品我們都準備好了,現在放去您房間,可以嗎?」傭人瑪麗走過來,指指放在客廳滿滿一地的皮箱說道。
「好,謝謝。」染染微笑回答,對於兩位傭人客氣的態度,報以同樣的回應。
吃過飯,上樓,巨大的衣櫃裡,滿目價格不菲的衣裙洋裝,和貼身的內衣褲全部俱全。
梳粧檯和浴室也同樣擺滿高級護膚品,染染對這些並無太大感覺,畢竟從小她就是用好東西長大的。
換上一件黃色連衣裙準備出門,她只是想試探,她是否自由。
果然,未到大門口,不知從哪串出兩個黑衣男子擋住她的去路。
「莫小姐,沒有唐少允許,您不能出門。」冰冷的聲音,仿佛毫無感情的雕像。
染染心中冷笑,真的把她當成金絲雀養起來了。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看著面部表情冰冷的兩人,染染拿出強硬的態度,她要知道,唐吟是怎麼交待他們的。
「如果莫小姐一定要出去,我們只能不客氣將您請回去了。」說這話時,其中一個已經伸出手臂擋住她的去路。
果然不客氣!看來唐吟並沒有叫他們對她手下留情,那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你們不用攔了,我不出去了。」無所謂地聳聳肩,對他們微微一笑,並不生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最棘手的是,她被唐吟隔絕,這樣有任何事都聯繫不到安羽承,還怎麼保證瑾承是安全的。
對著鏡子,化了淡妝,讓自己稍微看起來精神一點,然後就等著唐吟回來。
她決定,不能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
至少,要爭取到可以自由出入的權利。
取得他的信任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亦或是一年,兩年?
可是她有耐心等,為了瑾承,她必須有耐心。
晚飯的時候,他回來了。
她像個小女人一樣迎上去,接過他的包和外套,盡職盡責做到一個情婦的本分,雖然她還沒有情婦之實。
唐吟對她的表現較為滿意,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巧的女人比較讓人省心。
這一舉動瞬間讓氣氛輕鬆開來。
吃飯的時候,兩人不鹹不淡地聊著,染染主動為他盛飯盛湯。
知道時機差不多便很自然地開口,她不想把這些話題搬到房間去問,那太危險。
「今天我想出去,可是他們說你不許,我不能出去嗎?」不解的眼神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你要出去做什麼?」唐吟也自然地接話,停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換他等她的答案。
「我想出去走走,總不能每天待在家裡吧,女孩子喜歡逛逛街什麼的。」染染儘量說得小女人一些,噘起嘴唇,一副有些不滿的樣子。
「房間那些東西不夠嗎?那你缺什麼?還需要什麼,讓下人去買。」唐吟回答地滴水不漏,只是他分明在隱忍什麼,本是很好的氣氛,他卻要跟她打太極,他實在沒有太多耐心。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小小聲地說這些話,委屈地看著唐吟。
這樣委屈的語氣讓唐吟有瞬間的不忍,卻終是狠狠地放下筷子,丟出冰冷的兩個字:「不行!」
他還沒有查到她的身份,所以他並不放心她出去。
「我並不是你的寵物!」染染也不甘示弱,或許是因為從小被人寵溺的關係,這樣霸道的語氣她直覺地就去反駁,全然忘了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氣氛頓時壓抑起來……
「女人,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脾氣。」唐吟一字一句,犀利的雙眸盯著她的臉。
「難道做你的情婦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嗎?」染染毫不客氣地反駁,她必須要爭取到自由,可是,她太不瞭解這個男人,只是幾句話,她已經離她的目標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