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是被賣了

　　「好了，晴晴，你以後就在這裡上班跟著紅雲姐混了。」羅四的說著把合同收拾，遞到了紅雲姐跟前。

　　紅雲姐笑著收下了合同，羅四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總是感覺他笑的不是很如意，好像還帶著點愧疚，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我看錯了。

　　「噢。」

　　紅雲姐看著我呆愣的模樣，笑著拉過我：「來，換身衣服等會好上班。」

　　我被紅雲姐拉著往裡面的門走，回頭看了一眼羅四，他也正看著我，眼睛裡面是亮晶晶的。

　　就這樣我被羅四給「介紹」到了這裡「上班」。

　　等我換衣服的時候，看著手裡面的那個玉戒指，差點把那個硬心腸的男人給忘記了。

　　我轉身就要走，紅雲姐身子一晃，眼神陰鬱的看著我，又嬌又媚的問我：「怎麼？你想跑？」

　　「不是的紅雲姐，我忘記一件救命的大事了，我要去法租界霞飛路找張公館。」

　　說著我就往往鑽卻是被紅雲姐給拎住了後衣領，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露出了一個冷笑。

　　「怎麼看你都不像是能認識張公館的人，我告訴你，你別耍什麼花樣，也別想著逃跑，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讓人把你抓回來。」

　　聽著紅雲姐的話，看著她說話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以為站在我面前的是表姑媽。

　　「我是真的有事紅雲姐……」。

　　我都要哭了，那個男人那麼兇，他要是就那樣死在那裡還好，要是沒有死，按照他那個暴脾氣，鐵定給我一子彈。

　　我把手中的戒指拿到紅雲姐的跟前：「這個是那個男人給我的，說叫我……」

　　不等我把話說完，紅雲姐把戒指拿了過去，臉色很是不好看，好一會之後，才問：「這個扳指是誰給你的？」

　　「這個戒指是一個受了傷的男人……」

　　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紅雲姐，她聽完了把戒指還給了我，並且告訴我，她會叫人去，還個我擦了眼淚，用一種很是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

　　別哭了，以後在這裡有你哭的時候。」

　　在這裡沒呆幾天，我果然體會到了紅雲姐說的那句話，有我哭的時候。

　　在這裡呆了幾天，我也知道這裡不是個正經的地方。

　　可，那又怎麼辦？我簽了合同，就像紅雲姐說的那樣，我跑不掉，因為這種地方後面的勢力不是我得罪地起的。

　　其他的舞女在聽到我的遭遇之後，她們告訴我，如果可以賺到足夠的違約金，可以離開，或者是找一個願意給我支付違約金的人帶我離開。

　　同時我還知道她們沒有籤合同，並且告訴我，像我這種籤合同百樂門有不少，都是領班那幾個為了攏住人，暗地裡弄的。

　　在我問她們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她們先是一愣，然後用很愁苦的眼神看著我，搖了搖頭。

　　後來，我知道了這叫生活所迫。

　　大概就像是在當小偷的時候偷錢包被抓住，我想回表姑家繼續生活下去一樣。

　　這個地方是供男人享樂的，而我則是提供給男人享樂，陪著他們跳舞，如果遇到老實的還好，遇到不老實的，很難捱，他會在跳舞的時候對你動手動腳的，這些我都不敢吱聲。

　　後來，我才知道，跳舞的時候手腳不乾淨是要付錢的，而那些男人是吃定了我剛剛來不懂規矩，還不怎麼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