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小偷

　　「一個女孩子家的，大晚上的跑出來，這是咋地？」

　　「我……我……」

　　羅四見聽著我了個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他有點不耐煩，用一種打量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下問。

　　「看你這樣子是捱打了？」

　　「嗯，呆不下去了。」

　　羅四剛想說什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的嘴巴猛然的被他捂住。

　　「他奶奶的，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巖哥，您別生氣，羅四他受了傷，身上又沒有錢，跑不了多遠。」

　　「……」

　　我聽著他們說話的內容，有點不敢相信，羅四這是被人在追殺嗎？

　　腳步漸遠之後，羅四才鬆開我的嘴。

　　「聽到了嗎？我自身都難保，更救不了你，所以你該回去的還是回去，女孩子一個人出來混很危險的。」

　　「可我，表姑……」

　　「你那個表姑父你忍著就好了，都一大把年紀了，活不了多久！」

　　聽著羅四的建議，我搖了搖頭：「不……我已經被他們家作踐了，不能再被他們給糟蹋了。」

　　羅四沒有說話了，他靠著牆壁，看著天上的月亮，我也擡頭看著月亮。

　　坐在羅四身邊，看著那皎潔的月色，心裡是無比的安。

　　突然風吹過，天上的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羅四的嘆息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唉……」

　　我呼吸一緊，覺得烏雲遮住的不僅僅是月亮，更是籠罩著我自己。

　　好半晌羅四才問：「有錢嗎？」

　　「有的！」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銀元，露出了一抹笑來，好在剛才把銀元放好了，從口袋裡面摸出五六個銀元，捧到羅四跟前。

　　「走，我們去上海！」

　　「去上海？」

　　腦海裡面是空空如也，想象不出來上海是個什麼地方，但是去過上海的人都說，那是個跟夢裡面一樣的地方。

　　見我發呆，羅四說：「你不是怕你表姑他們嗎？上海那麼大，在那裡他們找不到你。」

　　「好。」

　　我們買了火車票，到了上海來，羅四說要找他那個在上海混得不錯的大哥。

　　在繁華如夢的上海找了十幾天天也沒有找到羅四說的大哥，身上的銀元也花光了，還當起了小偷。

　　「羅四怎麼辦？」

　　我吃下最後一塊炊餅，問著羅四。

　　上海的消費真的很高，那五六塊銀元，買了火車票，在這裡小心翼翼的花三天還是沒有了。

　　羅四沒有說話，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從來了上海一個澡都沒有洗，更別說換衣服了，簡直比在表姑家過得還糟糕。

　　我突然想回去了，雖然有表姑父的騷擾，但是總比在這裡當小偷強，在這種繁華美麗的城市當小偷，實在是可恥。

　　「羅四，我不想當小偷了。」

　　當小偷被抓住了打一頓真的很難受。

　　羅四沒有回答我，他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好半晌之後，把最後一口抽盡了，才說。

　　「也是，小偷不是什麼正當的行業，你不想當小偷，我給你找工作去。」

　　「找工作？我能行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聽到的，羅四居然要給我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