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四章

滿目的陽光，還有，威靈頓。

我看著威靈頓，心裡無比感動，他在我旁邊守了自己一夜。

「比爾也給了他隨身帶的藥給你吃。」威靈頓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寬厚而溫暖。

「我知道，他總是隨著帶著一些藥，他對我說過，他從小就自己治療自己，孤兒總是比別人更會照顧自己。

「思思，好點了嗎？我叫珍妮把東西拿進來。」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他拉動我床頭的繩子，珍妮就把東西放在一個託盤送進來。

上面是熱騰騰的牛奶和兩片塗滿黃油的麵包，威靈頓小心翼翼把麵包的碟子拿到我的跟前，「小心點，黃油剛融化，很熱。」

我慢慢地拿起麵包，慢慢地吃著，吃到一半，我忽然發現託盤上有一張紙條。

「思思，是我連累了你，你的手好點了嗎？我沒臉見你，願你健康。」

是比爾特。

威靈頓也注意到了，我把紙條遞給他。

「你想見他嗎？我可以讓人叫他來見你。」他的聲音好溫暖，沒有一點的波瀾。

「我要你陪著我。」從昨晚開始，我似乎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但是，比爾，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我的手因為比爾受傷，但他是怕我受傷才沖上來的，我不能拒絕他的好意。

「真的嗎？」威靈頓的聲音透出喜悅，他的手把我的手握得更緊。

「是的，我想你可以陪著我，沒有你，我不習慣。」

我沒有衝口而出，我離開米頓帶著珍妮坐著破爛的船來到耶羅港口，就是為了早點見到威靈頓，我的心因為比爾的到來有所動搖，但是並不是說我就不愛威靈頓了，我知道，威靈頓希望尊重我，他不想干擾我的選擇。

我拍拍身旁的位置，威靈頓微笑了，坐在我的身邊，我把頭放在他的肩膀，可以舒舒服服地靠著他。

威靈頓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們依偎在一起，我第一次覺得有所依靠。

「比爾。」比爾在威靈頓的傳喚下來到我的前面。

「思思。」比爾看到我很高興，他沒有注意到威靈頓在我的身邊。

「比爾，比爾……我沒事，放心，好嗎？」我望見比爾眼裡的歉意，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我往威靈頓身上靠了靠，他也更加握緊我的手。

「要不是我……」

「你沒事，要不是我過於魯莽……」

「不，比爾，你都是為了我，我還感謝你，你的腿沒事吧？我記得那把刀插在你的小腿上。」

「沒有，插在我的靴子上了，你不要擔心，傷了一點皮，沒什麼事。」比爾的注意力全部在我身上，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威靈頓。

「比爾，謝謝你來看思思，等會我會讓湯姆送你一份禮物。」威靈頓眼見比爾的神情，他坐不住了，終於開口。

「威靈頓準將。」比爾也終於發覺眼前的情形不同。

「思思，你，你，準備要和威靈頓大人回米頓嗎？」比爾猶豫一會才問道。

「等思思好一點，我們就會回米頓，這裡不適宜她養病，米頓有更好的大夫和藥物。」威靈頓代我回答。

「好吧，思思，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你，你，你回米頓能告訴我一聲，帶我一起回去嗎？？」

「可以，比爾，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回米頓。」我笑了。

比爾得到我的回答，不再言語，向威靈頓行禮之後就離去，他沒有拒絕湯姆的禮物，因為是我選的。

威靈頓沒有想到我會因為思念他，暗中帶著珍妮乘坐一艘破爛的船，經過三天三天來到耶羅港等候他。

「思思，我們回到米頓就結婚，好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的生命除了你，不再有任何的女人。」

「真的嗎？可是侯爵夫人，你，你真的可以和她……」

他掩住我的嘴巴，「親愛的，以前沒有結婚，沒有遇見你，我是一個男人，總想找到途徑宣洩，我也不想去找妓女，你也知道，在米國，沒有一個人不這樣的。「

我知道，在米頓，每個沒有結婚的男人都會有情婦，只是物件是誰而已。

「現在，有了你，我的眼裡，心裡只有你，其他的女人，在我看來都是一堆垃圾而已。在出海的這些日子，我的腦海裡都是你，我本來想在耶羅港停靠兩天，等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補給之後就馬上回米頓，現在你在這裡，我們可以遲點再回去了。「

「不行，我們還是按照計畫，明天出發。「

「為什麼？」威靈頓感到奇怪。

「如果你遲回來我沒辦法，但是現在你回來了，我要趕回米頓，聽說會有九州的船隻到米頓。」

「你，你，你想回九州嗎？」威靈頓緊張了。

「沒有，你放心，我說過我愛你，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回九州，就算回九州，也要和你一起回去，也不是這個時候，我只是想在船隻來的時候，可以買到一些九州的東西。」

「好，既然你這麼說，明天我們就起航回去，珍妮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珍妮早就把我的東西收拾好，簡單俐落。

威靈頓晚上吃到了珍妮做的釀黃瓜，不過味道始終和我做的差一點，他吃的還是很高興，他說靠近我的味道就很滿足了。

我沒有胃口吃什麼，等到晚上將要睡覺的時候，威靈頓拿了珍妮煮的粥，我勉強喝了一點就睡下了，我睡的時候，威靈頓一直在我的旁邊。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海水的味道。

我居然在船上醒來。

威靈頓見我睡得很熟，不想驚醒我，又不想耽誤出海的時間，於是直接把我抱上了船上。

珍妮向我保證，幾乎沒有人看到威靈頓抱我上船。

我聽著海浪的聲音，無畏號很平穩，我感覺不到顛簸。周圍除了海浪的聲音，什麼聲音都沒有。

「小姐，起來梳洗吧，準將等會就過來陪你吃早餐。」珍妮端來一盆水。

我伸伸懶腰，慢慢起來，珍妮沒有讓我自己換衣服，她加快速度，免得我在磨時間。

「珍妮，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準將交代了，他要第一時間看見你，要不是還在和吉列特先生制定計劃，他早就來了。」

「睡得好嗎？」一進來，威靈頓就抱著我，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很好，你為什麼不叫醒我，耽誤行程就不好。」我靠在他的懷裡，聞到了海水的味道。

「你睡得那麼好，我不忍心，而且天還沒有亮。」

「你告訴比爾了嗎？」我突然記得我的承諾。

「親愛的，我早就派人告訴他了，他現在幫忙修補船上一些有點破爛的鐵器。」威靈頓輕輕把一縷秀髮幫我塞進珍妮幫我梳好的髮髻裡。

「要見他嗎？」

「不用，他一起回去就好，你快來吃早餐，已經差不多十點了，你不餓啊？」

「等你，我從來不會覺得餓。」

我笑了，拍了他一下，拉他坐下。

行船不能像在陸地一樣那麼方便，珍妮為我們準備了麵包和牛奶。

當時的米國已經有三文治了，所以威靈頓對三文治沒有好奇。

我看到他狼吞虎嚥的樣子，開心地笑了。

「你也吃，看我吃就行了嗎？你的傷還沒有好，要好好補補。」

威靈頓把吃了一半的三文治送到我的眼前，我笑笑，接過他的三文治，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來。

他盯著我，直到我把三文治完全吞下去。

「九州是不是有傳說？你吃了我的東西，就會完全聽我的話嗎？」威靈頓深情地望著我，他的眼裡只有我的身影。

「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呵呵，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真的，相信我，好嗎？」

威靈頓握著我的手，也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扣響。

「準將，比爾特求見。」是珍妮。

「比爾，他吃早餐了嗎？讓他進來。」不等威靈頓說話，我搶先說了。、

比爾見到我很高興，但是威靈頓在場，他似乎不想說話。

「很快就會回到米頓了，你記得把我買給大叔的腰帶給他。」大叔是比爾的養父，整天顧著喝酒，只有比爾特照顧鐵鋪。

「好的，回到米頓之後，我們還能見面嗎？」比爾看著的是威靈頓。

「她會是準將夫人。」威靈頓面無表情。

「jams，不要這樣。比爾，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和準將很快會結婚了。」

聽到最後一句，威靈頓笑了，比爾的面色有點不自然。

「你……」

「準將，我們就要到達米頓，請出來指揮。」吉列特在門外高聲通報。

「我要出去了，你等會要把牛奶喝光，比爾，你就陪陪思思吃早餐，我很快回來。」威靈頓使個眼色給珍妮，暗示她要一直陪著我。

「比爾，吃吧，準將還來不及吃的三文治，是乾淨的，還有牛奶。」我把東西一一擺設給比爾。

「思思，我，我，我想告訴你，只要你過得幸福，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比爾咬了一口三文治，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愛準將，準將也愛你，我祝福你們，可是你要記住，無論任何時候，我都願意守護你。」

「比爾，你應該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要是你能和我們一起結婚該有多好，我記得愛米莉很喜歡你。」

愛米莉是鐵鋪旁邊的飯店的老闆的女兒，家裡的條件很不錯。

「思思，我，我，愛你，希望你不要勉強我，我絕對不會有非分的想法，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安排我的婚姻，好嗎？我們是好朋友，是嗎？」

比爾很困難地咽下三文治，很慢很慢地說道。

我聽了，不再說話，此刻任何的話都是多餘的。

珍妮本來想說話，見我們沉默，她也不再多言。

「思思，思思，思思。」

「我在這裡。」威靈頓焦急的呼喚讓我從書桌前驚醒。

「比爾走了？」威靈頓一把抱住我，緊緊的，簡直要把我肺裡的空氣都擠出來。

「珍妮告訴你了？」

「你介意嗎？」

「不，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就算珍妮不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我還要告訴你，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可以把我和你分開。」我淡淡的聲音很堅定，因為我一早就想好了。

威靈頓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我，親吻我的秀髮，我們就這樣靜靜第聽著海浪的聲音。

「侯爵夫人！」我一下船，就見到了不想見的人。

「準將，思思小姐，歡迎你們的歸來，查理斯王子讓我們來歡迎你們的歸航！」侯爵帶著夫人向我們簡單行禮。

我在威靈頓的示意下，簡單地行了一個屈膝禮。

「思思小姐，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九州的船隻昨天已經到達，是大明國的蔣清大人。」侯爵夫人一見我，就迫不及待宣佈消息，也許她想我跟著船隻回國。

「謝謝夫人的資訊，明天我會和我的未婚妻一起前往。」威靈頓把我的手塞進他的臂彎。

「準將這麼有空？」侯爵夫人又急又恨。

「陪伴未婚妻的時間總是有的，是吧？侯爵大人。」

「準將這次殲滅海盜又立了大功，很快女王就會召見你，封你為公爵，你的封地又擴大了，可以開賽馬場了。」侯爵平淡的聲音也帶著嫉恨。

威靈頓告訴過我，他是伯爵的小兒子，只有很小的封地，但是他是準將，經常在海上或者海外，所以封地都是由大哥打理，大哥繼承了父親的爵位。

「謝謝你的提醒，我們可以走了嗎？」威靈頓伸手召來在後面等候的馬車，小心地扶我上了馬車。

「累了吧？明天我就陪你去找蔣清大人。」威靈頓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讓我可以很舒服地靠著他。

「不累，回去我還想做飯給你吃，今天做你喜歡吃的梅子鴨好嗎？」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你不要累著才好，還有，不要擔心比爾了，剛才他下船了，他說過幾天就來看你。」威靈頓拍拍我的手，微笑著又親了親我。

「你真好，親愛的。」我也第一次回吻他，他很驚喜，我們依偎在一起，不再說話。

「蔣大人。」面前的蔣清的確氣宇非凡，但是他的白淨面皮告訴我，他的確是一個太監。

「思思郡主，你剛才在書信裡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要嫁給米國的准……」

「準將，相當於我們的大元帥。」我很快介面，蔣清對外國的官銜不太瞭解。

我昨晚寫了一封長信給蔣清，把一切事情簡單地告訴他，我不想再長篇大論述說。

「是的，我暫時不會回去，我想你把可以吃的和可以用的，留下來給我，好嗎？畢竟我還是不太適應這裡的食物和環境。」

「可以，郡主，昨晚收到你的信之後，我把一切都留下來給我，我打聽過了，也準備好了，把所有的東西給你，我在這裡補給一些牛肉和豬肉、麵粉什麼的，半年之後我大概又來，到時再給你帶。」

「謝謝你，蔣大人。」

「不過，我也收到了米國的信函，裡面有超過十封求婚的信函，都是想向思思郡主你求婚的，你說，要怎麼處理？」蔣清抽出一捆絲帶綁著的信件。

「當中還有高盧的王子，意志國的公爵……」蔣清搖搖信函。

「郡主你當初為米國用一艘戰船就擺脫了海影國二十艘的戰船，你用了空城計，這在九州是很平常，在這裡，你的名聲很大了，整個歐洲都知道思思郡主的名字了。我想，你的智慧和美貌，是吸引他們的原因之一。」

我沒有想到那次無心之失，居然會成為大家的話題。我也開始明瞭，威靈頓的擔心從何而來，他始終不肯明言，大概是怕我擔心吧。

「蔣大人，我需要你的幫忙！」當初我就是為了逃避求婚而遠赴耶羅港找威靈頓，想不到還是逃不過。

「可以，思思郡主。」蔣清很好脾氣，他一直在微微笑。

「真的可以嗎？親愛的。」威靈頓聽完我的話，又驚又喜。

「是啊，明晚就要見女王陛下了，你就被封為公爵，到時有很多人到場，還有那些向我求婚的人，要是我們已經完成了，就不能說什麼了。」

「親愛的，我愛你，永遠愛你，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

威靈頓把他的唇印在我的唇上，我閉上眼睛，第一次看見了開滿鮮花的花園，我的手，也環在威靈頓的腰上，我們久久地抱在一起。

蔣清抬著我的手，牽著我，慢慢地走進聖詹姆士宮。

「尊敬的女王陛下，王子殿下，這是我國的郡主，思思郡主。」蔣清牽著我，一起屈膝。

「郡主，你是郡主，你真的是郡主！」女王和王子，都非常意外，除了幾個人之外，大家都感覺意外。

剛剛，女王才授予了威靈頓公爵的爵位。

接著，就接見蔣清，蔣清堅持要正式介紹我。

我穿著蔣清讓裁縫為我趕制的盛裝，頭上插滿了用名貴珍珠做成的珠串。

我一出場，所有的人都屏息，連威靈頓都意外而驚喜。

「蔣大人，真是怠慢了貴國的郡主。」王子稍稍欠身。

「蔣大人，容我失禮，這真的是思思小姐嗎？」向我求婚的高盧王子站了起來。

「是的，她就是思思小姐，同時也是威靈頓夫人，準將夫人，公爵夫人。」蔣清平靜地介紹我的新的身份。

「什麼！」很多人都大驚失色。

「思思小姐，蔣大人說的是真的？」說話的是女王，她還準備為高盧王子，她的遠房侄子求婚。

「是的，我現在不再是小姐，我是公爵夫人了，陛下！」我含笑望著威靈頓，他也笑了。

「思思郡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需要為你說的話負責！」意志國一個親王站了起來，他顯然是精心打扮，穿的非常華麗奢華。

他長得也很英俊，他的目光炯炯，毫不避忌地盯著我。

「是啊，我剛剛和威靈頓準將結婚了。」

「什麼時候？威靈頓公爵即使還是準將，他的婚姻也需要軍隊批准。」意志國親王很清楚米國的法律。

「我在一個月前就向軍隊申請結婚，七天之前軍隊發下同意書，所以我們昨天結婚了。」威靈頓對意志國親王的態度很不滿意，他站了出來回答親王的問題。

「既然思思郡主結婚，有證人嗎？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高盧王子提出自己的疑問。

「有啊，蔣大人就是證人，還有，我們昨晚是在教堂結的婚，我的捧花還在房間裡，要給你看看嘛？」我很不高興，怎麼自己的婚姻要有那麼多的麻煩。

「沒有，沒有，郡主，你誤會了，既然結婚了，我祝賀你，公爵夫人！」女王發覺空氣裡的氣氛不對頭，她稍稍欠身，讓僕人送上葡萄酒。

「謝謝陛下，我代表我的國家送上對郡主和公爵的祝福，還有對貴國的敬意！」蔣清首先接過玻璃杯，向女王敬酒。

在敬酒之前，他首先把我的手交給了威靈頓，威靈頓端了一杯葡萄酒給我，我偷偷倒了一大半到威靈頓的杯裡，我對丈夫吐吐舌頭，威靈頓暗自笑了。

大家紛紛舉起手中的杯子為女王祝福。

「累嗎？」威靈頓幫我把被子蓋好，今晚他看我跳舞，實在太累就帶著我坐了一會。

查理斯王子暗中告訴威靈頓，我們的婚訊令在場很多人非常不高興，雖然我不會跳舞，可最好不要拒絕。

為了查理斯王子的話，我不停地接到邀約，大家的問題都圍繞我們的婚姻，大家都懷疑，更多的是留下聯繫方式和位址。

他們暗示，我們可以以其他方式交往。

威靈頓幾乎是盯著我，他和我相反，拒絕了所有邀約，包括侯爵夫人，我見到侯爵夫人非常憤怒，她幾乎要扯著威靈頓進舞池，威靈頓堅決拉開她的手。

我抽空來到威靈頓身邊。

「她和你說什麼？」我有點擔心和嫉妒。

「寶貝，不要擔心，我沒有和她跳舞，我告訴她，以後也不會和她跳舞，除非我的夫人同意，否則我連說話都不會和她說話。」

威靈頓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湊得很近。

我笑了：「就知道你不敢。不過你這樣，會不會很過分？要是單純跳舞也不怕啊。」

侯爵夫人的眼光直射到我的身上，我可以感覺到當中的熱力。

「我答應過你，也只有要求自己，不是很特殊的原因，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靠近她，我的眼裡只有你。」

我的臉紅了，低下頭。

還沒來得及休息，意志國親王就把手伸向我。

我望向威靈頓，他點點頭，我站起來和親王一起走向舞池。

一個晚上，我都在跳舞跳舞。

「吃慢點，沒有人和你搶。」威靈頓把粥舀到一個碟子，加大面積讓粥好涼的快一點。

我來不及說話，一個勁吃粥，話也不想說。

一個晚上下來，我又累又餓，回到家，幸好早就吩咐珍妮熬好粥，珍妮也早就把鹹菜準備好。

「好了，餓死我了。」吃了兩碗粥，終於稍稍止住饑餓。

「你不吃嗎？親愛的。」威靈頓在旁邊看著我吃，他一直在笑。

「我不餓，喝了不少的葡萄酒，肚子還是比較飽，吃飽歇歇我們睡覺吧。」

我從他期待的眼神感覺到他的熱情，昨晚我們在教堂舉行婚禮之後，為了今天的覲見，在婚禮結束之後，我們就匆匆趕往蔣清住處，今天我是從蔣清的住處前往聖詹姆斯宮。

我點點頭，站起來，讓珍妮幫我更衣。

那個晚上，我在威靈頓的眼裡看見了漫天的星星，還有他心中的太陽，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愛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