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總裁夜夜歡
img img 邪魅總裁夜夜歡 img 正文 第十章:冷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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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冷漠再見

相安無事過了幾天,沒有拓拔毅的糾纏,日子好過多了。

科室內,每個人都在忙著手頭的工作,李雅婷一身工作套裝,臉上也精心補了妝,走到白諾熙面前,「今天下午有華威集團的記者招待會,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許偷懶,好好地對待我們總裁。」

「李主管,您放心吧……」同事們依次點頭。

白諾熙視線從資料中抽回,華威集團?

「李主管?」在李雅婷即將邁出轉角的時候,白諾熙騰地站了起來,「華威集團的記者招待會,您知道是什麼事嗎?」

她轉過身,頗有興趣得從上到下掃了白諾熙一眼,「據說是集團要易主,由下代繼承人接手。」

白諾熙臉上的吃驚掩藏不住,她激動地撐著桌沿,「那……您可知道對方是誰?」

聽聞二人的談話,同事們紛紛抬起頭,有的,開始交頭接耳,「又開始打上那邊的主意了……」

「真看不出來……」

「切!!」

白諾熙充耳不聞,只是專注著那個答案。

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李雅婷目光中的鄙夷也明顯了許多,「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因為,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白諾熙口中的急迫吊起了李雅婷的興趣,她盯著白諾熙,想從她眼中看出些什麼,「馮霽爵,他叫馮霽爵!」

白諾熙唰地蒼白了臉,面無血色,震驚、不解、期盼、迷惘……各種各樣的神色統統集中在巴掌大的臉上。

李雅婷的話,無異像是一道天雷,將她擊打的體無完膚。

坐在前面的閭紫涵察覺到她的異樣,忙起身,不著痕跡來到白諾熙身邊後,拉了拉她袖子,「諾熙?」

「在哪,記者招待會在哪?」

激烈的語氣,令李雅婷不爽起來,她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知道了也沒用,有了這才能進去,整個公司就幾份,哦,總裁那也有,不過這種沒意義的活動,也許他並不想去……」

望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白諾熙眼裡什麼都看不見,只想追出去。

「諾熙!」閭紫涵忙緊跟著到了門口,並將她拉到一邊,「你瘋了是不是,這事要被護士長知道你死定了,也不知道那姓李的安得什麼心幹嘛跑到這算跟你說這些有的沒得。」

「紫涵,你不懂,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如果他真是馮霽爵,她有好多話要問問清楚。

「諾熙你別急,」閭紫涵壓低聲音,手在她肩上輕拍幾下,「這種邀請函行政部就有,好多高管都不屑參加這種活動,我叔叔在遠涉科技,我幫你去看看,如果行政部那還有的話,我就給你要一份過來。」

「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又沒人知道,你別在現場惹事就行。」

閭紫涵的人脈果然厲害,不出十分鐘就將邀請函搞到手,「去吧,反正高管們時間寶貴,讓小職員代替的前例多得是,對了,諾熙……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沒事,」白諾熙將邀請函拽在手裡,「別擔心,我走了。」

按照上面的地址,她打車趕到的時候,會廳內已經坐滿了人,禮儀小姐笑容親近,「遠涉科技在一排,我帶您過去。」

「噢,不用了,」白諾熙站在門口,「我自己過去就好。」

踏進去的時候,她早就看見拓拔毅和李雅婷並肩坐在首座,身邊,還有其它幾個部門的高管,她找了個不顯眼的位子坐下,縮在後排。

記者招待會如約舉行,當台下掌聲如潮時,白諾熙才收回神。

一套繁複的程式,先是華威的各個董事講話。

記者們提問的時間,顯得枯燥而老套。

拓拔毅一手撐著前額,神色頗為不耐。

「你不是最厭煩這種活動嗎?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李雅婷身體稍傾,在他耳邊低語。

鬼才想來這種地方,拓拔毅兩手環胸,精緻的臉部,耐心已經被磨光,「我想見見這華威的新總裁,長的是什麼模樣。」

這才是他唯一感興趣的地方。

李雅婷想起白諾熙先前的反常,再結合拓拔毅的話一想,冷著臉靠回了椅子上。

「下面,有請華威集團新任總裁,馮霽爵先生!」

一時間,閃光燈從不同角度聚過來,白諾熙焦急地望向出口處,拓拔毅也在此時抬起了高傲的腦袋。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很年輕,俊臉冷酷,墨色短髮精神抖擻,他在幾人的簇擁下來到話筒前,燈光閃爍下,清楚的連每個神色都不會放過。

「各位新聞界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華威集團新任總執行董事,馮霽爵。」

拓拔毅視覺角度最好,當他看清楚那張臉後,原本沉穩的神色便有些異樣,他不動聲色,看著這個儀式繼續進行下去。

那張臉,正是馮霽爵。白諾熙坐在後排,此時的心情,百味雜陳,根本就分不出是苦是樂。

會廳內,忽然靜了下來,馮霽爵湊近話筒,聲音在偌大的空間內顯得空蕩蕩的,「在座的朋友們,或許有的之前就認識我,今天出席這個記者招待會,我想聲明一件事,在三年前,我不幸發生過意外,所以今天才正式繼位。」

「啊……」

現場像是炸開的鍋一樣熱鬧。

縮在角落裡,白諾熙覺得怎麼都看不夠,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眼睛越來越模糊,用手擦下臉,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馮霽爵透露出來的神色,令人有種難以接近的冷漠感。

上面,華威集團代表在發表致詞,也就表示,記者招待會即將結束。

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白諾熙忙起身來到門外,陰霾的天空,明明即將變天,可這份沉重看在她眼中,就猶如春風拂面般的清爽,心情好了,看什麼都順眼。

她時不時望向廣場,時不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抓著包包的手指透露出此時的緊張,不知道馮霽爵看見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高興嗎,還是措手不及,要麼,就是抱起她在廣場轉上三圈?

白諾熙忍俊不禁,笑容前所未有的明媚,今天,她真高興,急切的等待後,那種擁抱的渴望早就想要破體而出。

不遠處,幾名高大的男子將馮霽爵簇擁在中間,往廣場外的車隊走去。

天空,一陣冷風拂面,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白諾熙大步趕過去,此時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這秋雨的影響,像是在琴鍵上彈起的音符,雀躍歡喜。

「爵!」明亮的聲音,讓男人欲要跨入車子的身體頓了下。

「小姐,請你離開。」週邊的人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出聲阻止。

男人松了下領帶,並將袖口擄起兩寸,這張臉,為什麼就連看她的眼光都是那麼冷漠,差點就讓白諾熙招架不住?

「爵?」嘶啞的聲音,透露出她此時的害怕,難道……

幾乎是脫口而出,含帶著些許失望還有那說不清的情愫,「你不認識我了嗎?」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不要,千萬不要,那樣的話,太殘忍了。

男人側過身,正視著她,雨水冰冷地落下來,明明不過一步間的距離,她的心為何一寸涼過一寸?

「走。」馮霽爵唯一開口說的話,只有一個字,也不是對著白諾熙說的。

「是!」

就和上次在餐廳一樣,男人沒有再多看白諾熙一眼,可這次,她確定他是馮霽爵,他怎麼還能那麼冷漠。

「馮霽爵!」

雨,越下越大,完全將她此時的狼狽曝光在眾人面前。

「小姐,你走吧。」擋在她面前的兩人冷冰冰勸道。

「看,那不是白諾熙嗎?」剛走出會廳的李雅婷在門口躲雨,拓拔毅順著她的手望去,果然就見白諾熙站在車隊邊,正糾纏著什麼。

「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馮霽爵……」

「小姐,你這樣我們很難做。」高大的保鏢為了不耽誤行程,只能拉開白諾熙的手將她推出去。

力道實在大,她當場就摔倒在臺階上,舊傷未去又添新傷,可那些,遠遠比不上此時的心痛,車門砰的關上,她和他,仿佛又被隔絕在兩個空間。

白諾熙沒有再糾纏,她呆坐在地上,透過那層嚴實的玻璃望向車內。

那瑣碎記憶中的寵溺不再,他的冷漠,將她一次次拋棄在沒有他的冰冷地方。

車內,男人食指在眉心的地方輕揉,「開車。」

李雅婷含著笑望向拓拔毅,卻見他面色鐵青,眼裡的怒火幾乎就將一雙黑眸燒成赤紅色,左耳,鑲鑽耳釘閃爍著某種危險的訊息。

「毅!」見他大步沖出去,李雅婷忙拉住他的手腕。

想也不想地甩開,銀色尊貴的身影瞬間沖入雨中,踩起的積水將他褲腿糟蹋的不成樣子,可這時的拓拔毅,眼裡哪還看得見這些。

白諾熙完全失了神,坐在雨水中,只有兩個肩膀時不時輕聳。

衣領突然被拎起,她肩胛處驟痛,身體軟綿綿地站起來,看清楚來人後,白諾熙掙扎了下,「放開我。」

「你喜歡作賤自己,就不要一次次當著我的面而為了別的男人掉淚,白諾熙,你當我是死人嗎!」

「你能操控一切,難道,連為了誰哭你都要主宰嗎?拓拔毅,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的噩夢,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過的這麼狼狽,這麼低下!」

「呵,」男人聞言,邪佞的嘴角竟勾了起來,「終於聽見你的咒駡,這麼久不反抗,原來都藏在心裡,你恨得越深,我就越開心,今天的低下,是你自找的!」

三番兩次纏著一個男人,明知對方的絕情,卻還是死不撒手,這不是作賤是什麼?

「毅,雨太大了,我們快走吧。」身後,李雅婷溫潤的話令拓拔毅逐漸冷靜下來,白諾熙眼神疲倦,卻依舊堅定開口,「我的生活,怎樣低下都是我在過,只要你不再插上一腳,我就能過得很好。」

「好!」拓拔毅五指收攏,手臂忽然扔出去,將白諾熙推倒在地,這一下,比方才還要狠,她背部著地,堅硬的臺階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磕出血來,「我就睜眼等著瞧,他能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他給不給的了!!」

說完這句話後,拓拔毅頭也不回地朝著停車場走去,李雅婷在這個時候不敢插嘴,忙追了上去。

白諾熙使了半天勁也不能自己爬起來,走過的人們,只是漠視地看一眼,隨後就自顧去躲雨。

撿起散落在邊上的包,白諾熙剛要再次試著起身,肩膀就被一隻大掌扶著,將她攙起來。

「小俊?」每次在她最需要人説明的時候,他總會出現。

「你怎麼摔成這樣?」宮冀俊將手裡的雨傘送到白諾熙頭頂,「快上車。」

「我看見他了,和我那零碎的記憶中一樣」她拽著宮冀俊的衣袖不鬆手,「是馮霽爵,是他……可是,他為什麼不認我?」

「先上車,」宮冀俊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將白諾熙帶上車

宮冀俊將計程車後座上的大毛巾遞給白諾熙,並幫她擦去了臉上的髒水,「那個叫馮霽爵的人,是姐姐你喜歡的人嗎?」

白諾熙思緒混亂,顯然一時難以理清楚,「不知道,我怎麼也想不起三年前的事了,只有一點點潛存的記憶,可拼湊不起來。」

宮冀俊神色嚴肅地握住毛巾,「我先送你回家。」

白諾熙靠回到椅背上,眼中透出複雜的異色,既欣慰,又心酸,為什麼對馮霽爵有種無法言表的熟悉感,像是深愛過,但為何他卻不任她?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夢境?

宮冀俊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垂下去,苦澀的淚水流入嘴中,她將腦袋埋在雙臂中,嚶嚶哭出了聲。

他見慣了她的堅強、隱忍,卻沒想過,她也有她的軟肋。

宮冀俊歎口氣,深知,這個時侯,誰的安慰她都聽不進去,想讓司機開車將她送回家。

「等下,」白諾熙抬起頭,眼睛紅腫,「我要去醫院。」

「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宮冀俊並沒有答應,「請假吧。」

「不行,」她想起拓拔毅臨走時兇狠的模樣,這份工作她不能丟,「我沒事,再說我是偷溜出來的,被護士長知道不好。」

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系衣服,宮冀俊拗不過她,只能讓司機在前方調頭,將她送回醫院。

回到科室,還有半小時就要下班了,閭紫涵坐在護士月臺前,見她過來忙招手,「快,你再不回來手頭的工作就完不成了,我幫你做了一小半……」

「辛苦你了,」白諾熙坐回位子,「改天我請你吃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

「呦,這金龜婿沒釣到,卻落得一身狼狽回來……」

「這麼辛苦的工作,天天面對些病人,當然比不上找到張長期飯票好。」

……

聽慣了這種冷嘲熱諷,白諾熙向來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專心工作後,就連她們在講些什麼,她都完全聽不進去。

「喂,你們有完沒完啊,天天噠噠噠的閒話不知道累……」每當這時,閭紫涵總會站出來平息。

准點下班,可白諾熙手上的工作還有一半,閭紫涵想留下幫忙,被她婉拒了,平時,這個蘋果臉女孩夠幫著她的了,白諾熙不喜歡欠別人太多。

全部忙完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雨早就停了,白諾熙來到公司樓下,順著熟悉的路線去坐公交。

她低著頭,心事重重,扭頭去看公交來了沒,卻在十米外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尾隨著自己,她忙轉過頭,雙手緊張的從包中掏出化妝鏡。

向前走了幾步,透過鏡子的反射,發現那車子依舊保持著先前的距離。

想起上次的遭遇,白諾熙不免心慌,她抓緊手袋,在經過馬路時,忽然撒腿向前跑去。

心緊張的幾乎就要跳出來了,她不敢去看身後,卻能聽見清晰有力的腳步聲正在逐漸逼近自己,高跟鞋的節奏幾乎是雜亂無章,胸腔內,呼吸開始供應不足。

「啊——」

手臂被來人猛地扯住,白諾熙拼命掙扎,可瘦弱的身體哪敵得過男人的精壯,不費丁點力氣就被他按在懷裡,撲面而來的,是那種熟悉的男士香水味,白諾熙抬起頭,甚至來不及看清那雙茶色的眼睛,唇就被死死封住。

迫切的,渴望的,焦急難耐。

因先前劇烈的奔跑,白諾熙已經氣息不暢,如今被男人近乎瘋狂的親吻,更加抽空她體內僅有的力氣,在他胸前推搡幾下不起作用,她雙腿一軟,竟差點暈厥過去。

「諾熙。」熟悉的呼喚,面前,是那雙熟悉的眼睛。

「啪——」

一個巴掌狠狠扇過去,男人不躲不閃,以俊美的側臉迎上去,白諾熙整個手掌通紅,她握緊五指,眼淚湧出。馮霽爵隻字未說,用雙臂環住她的身子後,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昏黃的路燈下,相擁的男女化作一抹剪影,投射在綿延的街道上,男人的半邊臉腫起來,可見白諾熙當時用了多大的力。

鬆開懷抱,馮霽爵將她的袖子擄起,手指摩挲著白諾熙手臂上還未處理的擦傷,「諾熙,對不起。」

眼淚忍不住,一滴滴落在傷口上,明明很疼,她卻感覺不到,馮霽爵動作輕柔地捧住她的臉,輕吻過後,發現她眼睛還緊緊閉上。

「諾熙?」

「這會不會是場夢,和之前那麼多個夜晚一樣,睜開眼的時候,只剩下我?」那種孤獨,她已經受夠了。

馮霽爵拉起她的手放到嘴邊,呼出的熱氣令她心安不少,「諾熙,我不會再丟下你。」

「真的嗎?」

「真的。」語氣肯定。

「既然你還記得我,為什麼不來找我?」

「三年前,我被送到歐洲治病,」他牽起她的手,邊走邊回憶,「醫院不止一次發出病危通知書,閻家將這消息隱瞞至今,就是不想華威集團陷入危機,三年的時間,我像是坐牢一樣,限制了同外界的交流,直到不久前的完全康復。」

白諾熙低下頭去,「我不記得三年前的事了,媽媽說是因為出過車禍,撞到頭部了。」

握著她的手陡然緊了下,白諾熙抬頭看他,男人的神色早已在瞬間恢復過來,她蹙下眉頭,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方才,她居然在在他身上察覺到了某種恨意。

「諾熙,這三年,你過的好嗎?」

原先相對的視線急忙避開,她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爵,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只依稀記得好像與你認識,你怪我麼?」雖是坦然,可拓拔毅的那一段,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暫時抹了去。

手臂搭上她的肩,馮霽爵將她攬入懷中,「諾熙,要怪的話,應該怪我。還有,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是父親一手策劃,當時我不能認你,對不起。」

「嗯,我知道。」白諾熙像以前逛街的那樣,走在男人裡側,「對了,上次摩天酒店的……是你嗎?」

「摩天酒店?」他將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衣兜內,「我好久沒去了。」

當時夜色已黑又下著雨,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諾熙,你怎麼了?」男人神色疑惑地望向她,「我才回來,接手公司的事一大堆,哪有時間去那些地方?」

白諾熙只覺脊背發涼,那她上次看到的,是誰?

馮霽爵的車子就在邊上跟著,走了沒多久,他就讓白諾熙上車,先帶去吃了點東西,再送回去。

到了樓下,男人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白諾熙見時間不早,「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男人確實感覺到疲憊,他倚在車身上,「那我看著你上去,明天,一起吃晚飯。」

「好。」不舍地鬆開手,一年不見,這份眷戀越深,她轉身進入黑暗的樓道,男人見她上了樓,這才鑽入車內。

「開車。」

黑色的車子繞著窄小的花圃開出社區,白諾熙從樓道內走出來,看著車子消失在黑夜中後,這才不舍上樓。

「少爺?」

男人頭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嗯?」

「這位小姐,我們上次在摩天酒店見過,就是她追著車……」

「好好開你的車。」男人睜開眼睛,眸內,方才的溫存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瞥向窗外,神色,令人很難琢磨,此時,他的臉上完全看不見那種久別重逢後的喜悅,司機不敢再插嘴,專心致志地握住方向盤,只是心裡暗自嘀咕,少爺這趟回來,怎麼連脾氣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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