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路行迷途 第六章(下)

然後一個人選了一樣物品,去組合了。不過看了看,植物類,裝飾類,礦物類,等可能組合完整的都被選走了,武器類的倒是一個沒選。還有那個稷,就是穀子,被全扔給孟然了,讓他組一個,錄下過程給程式師參考,做標準示範。

孟然也就拼那個昨天還沒有完成的圖片。在女孩子的驚訝中,很快的就拼成了書法字。不過女孩子驚訝的是,他記錄了順序。又將彩票打亂,再重新拼。「孟然,拼好了怎麼打亂重新拼。給我們幫忙吧。」「這個圖只完成了一半,還要把國畫拼出來。」孟然花了有兩個小時,才拼出來。錄了順序。把記錄保存到系統裡備案。

這些女孩子也爭強好勝,都想第二個拼出來,大家都玩瘋了,有的蹙眉,有的有進展笑的有失淑女風度,有的在計算著什麼,也有人看社區裡是不是已經有資料了,想尋求外援,當然看了別人的就意味著放棄了,那個孟然可是沒看資料,剛網上也沒有關於畫的那部分的圖形。看孟然拼完了,也有人向孟然請教。孟然就把知道的告訴他們。大家都知道要猜一個字,然後把相關的物品拼出來,也有人想反著做,先拼圖畫。網上已經有資料說,所要拼出來的東西肯定和獎勵物品有關係,而且推測說有的可能不是一個字,而是其他隱藏的東西。

安惠琪在那裡拼了一部分圖形,又抹亂了,一個人在那裡發呆,孟然從旁邊抽了一張去掃描,鳳羽,裝飾品,相傳是傳說中鳳凰的羽毛。「喂,幹嘛搗亂?」小姑娘倒打一耙。「我看看你拼的什麼?」「哼,氣死我了,這都猜了好幾次了都猜錯了。」「我也才猜不出來是什麼,你都猜了什麼字?」「不告訴你。」生氣似地把一張紙扔給他,孟然接住,看上面寫了幾個字。「那你試試這個字,」孟然寫了個字。「這個字讀什麼?」「雉,呂雉的雉,是劉邦的妻子,漢朝的呂皇后。後來為了避諱,雉就改叫做雞。」一個女孩子插話「我知道了,就是野雞,野雞的羽毛很漂亮的。」還是有幾個女孩子紅了臉。現在這個詞基本上都已經避諱了,基本上等同於骯髒的代名詞,因為某位著名的領導宣佈施政綱領,要家家百姓鍋裡有一隻雞,結果下臺的時候,組成的內閣,家家領導房裡有一群雞。被媒體偶然披露後,大家買東西幾乎都代稱雞「這禽怎麼賣?」甚至有些貧民區稱呼改雞蛋為「鳥蛋」。他們認為,就算是「鳥蛋」也比「雞蛋」乾淨文雅,少些骯髒。

「你試下吧,可能是雉鳥圖。」孟然說道。孟然就看其他的女孩子忙什麼。

結果他們都忘了吃中間的工作餐,後來還是淩華打電話在餐廳裡買了盒飯,讓送到工作間的。「你們主管看來還不錯。」「當然,就是人有點冷,其實對我們很好的。在淩姐手下做事情,只要認真做,就不用擔心飯碗的問題。」「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不喜歡你們主管。」「每個主管都有缺陷,就你們主管李費樂,不還不是從不要女孩子手下。」「咳咳,我們不要討論主管的問題了,還是吃飯吧。我那個只拼了一半。大家誰有時間幫我參謀參謀。」「你的那個單張獎勵是什麼啊?」大家吃著,討論著手上的拼圖。

其實吃完盒飯,繼續忙手上的拼圖。大家陸陸續續的有人拼了出來。安慧琪是第一個,或許說她手裡的票多吧。估計還能再拼一個圖。不過大家還是支持先把獎勵領出來。結果顯示的還是一根鳥毛,雖然更漂亮些。「鳳羽,部落首領裝飾之物。精美。」安慧琪問孟然有什麼特殊沒?「鳳羽,裝飾品,相傳是傳說中鳳凰的羽毛。」孟然隨手拿了多餘的刷入了一張彩票,把兩張圖片和簡潔放在一起。「你們看有什麼差別?」其實大家看到簡介有差異就明白了。至於還有什麼功能,只有到遊戲中才知道。況且既然是首領裝飾之物,就算不是鳳凰羽毛,由於華夏特殊的文化寓意,也會被默認為鳳凰羽。

張元正好也陪老婆過來玩了。他已經有李費樂告訴他了,為了防止意外,乾脆帶著李如一起來了,名義麼?好說,就是先找個玩家試驗下,看看效果。李如也挑了一種彩票試驗了起來。孟然抽了一張,一臉的古怪。有的女孩子看孟然在那裡發愣,也湊上去看這兩口子組的是哪一種。

陸陸續續的都組了出來,網上這時已經公佈了很多結果,包括有些女孩子在組的,也有發現即使是同一種物品,也由於原彩票的圖案差異,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又有一個女孩子組出來了,她組的是雞蛋,當然字謎也是雉。不過組出來的圖卻是一個金光燦燦的大雞蛋。「呀,你們看這是不是恐龍蛋。好大一個。」女孩子們又興奮起來「要是能煮熟,估計大家都吃不完。你發財了哦。」她還是把彩票放進去,「雉蛋,可孵化,或換繡花針一枚,武器。」。

「咦,怎麼有兩種獎勵?」「驚訝什麼啊,社區上有玩家說還有三種獎勵可以選呢?」

「那我選擇什麼?我可不想孵化雞蛋,雖然是寵物」「繡花針是武器,用這種武器的人都是太監。呵呵,你還是想用繡花針繡花。」「我還是支持選雞蛋。」是焦小宛,那個說羽毛很漂亮的女孩子。「不要這麼古怪的看我嗎?人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個華夏神話小說裡繡花針和雞蛋有關係的只有西遊記的昴日星官。彩票上的不是在暗示這個獎勵很好吧。」「那可以選第二個啊,畢竟還是武器。」「這就是你們不讀書的悲哀了。」這女孩整天的看神話小說,而不是像其他的女孩看些都市,言情的,雖然除此外都正常,據她自己說是遺傳老爸的愛好。「一定要選雞蛋,而且是要好好地孵化出來,最好交給系統代管。」所謂的系統代管,第二世界解釋,每個遊戲玩家,可以由系統鎖定一樣物品,而像有生命的東西。則可以保證正常的生長。缺點是一旦鎖定,除非是任務物品,否則除強制損毀外,不再重新獲得鎖定其他物品的資格。當然這不是官方的原話,官方說法是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最大限度的保證。比如不是唯一性的物品,完全可以直接複製一份,並不影響遊戲平衡。比如,你讓系統保存了一個茶葉蛋,雖然不能長時間放置,但是非要託管的話。系統就可以先宣佈茶葉蛋由於放置時間太長,已經腐敗,再自動生成一個小任務,再獲取一個新的。「不值得託管吧?」焦小宛又解釋了下,大家還是不贊同,找出來原著的文字。「大家自己看這一回故事吧,至少可能是好東西。錯了還可以強制損毀。」「那可是要花信用點的。」「買一組十張的彩票。」

「這不是太破壞遊戲平衡了。那個法寶可是很厲害的。」「厲害是當然厲害,可是連盤古斧,造化玉牒都在彩票裡出現了。」「不是有專家說像是這樣的物品都有使用限制的。」「別忘了,這還是雞蛋呢?等你有菩薩的神針再說吧。其實厲害的神針不少,比如定海神針,太陽神針。不用擔心遊戲不平衡。」「可是,可是我沒有通過精神測試。」「你可以先留著啊。」「還是給別人吧,我還不知道是第幾批呢?再說不是政府現在鼓勵遊戲交易麼?我還是換成其他的東西好了。」大家也贊同,畢竟遊戲的東西,沒有有永恆價值的虛擬財產,今天幾十萬買可能沒人賣,或許到明天就一文不值了。大家都笑她鑽進錢眼裡了,不過都懂,畢竟都是在遊戲公司工作,這些基本的常識都清楚。「還是我們沾光,就那麼多發售點,非得搞什麼實體發售,原來是彩票中有貓膩。」「是啊,你說這彩票裡有特殊獎勵直說就好了,官方也不說。」「其實第二世界其他地方的彩票裡也有問題,不過還是有些遊戲大區猜出來了,不過都是單張,多的也就是一套的套票,收集的多獎勵就好些,而且收集不全也還是有獎勵的。」「要不是我們獎勵隱蔽,就讓我們幾個女孩收藏彩票,哪能收這麼多啊。還能支個搞活動的架子。」「我想雖然我們現在兌換的獎勵都還不錯,但是兌換多了,我估計也就比單張稍微好點,也趕不上那些中大獎的。」「稀奇古怪的我估計會有好多,雖然在遊戲中可能沒有實際用途。」

「我們也拼出來了。厲害吧。比你們都厲害呐!」是張元。只見畫上是一片雜草,是國畫的風格不假,也是一幅畫,可是畫上的卻是一叢雜草,雜亂無章。而且由於背景彩色油墨的混淆。可以說像是一張學畫實習作品再因為畫的難看而又被改塗了油墨一樣。「你們先把這個輸進電腦吧。」「好。」輸進去,合成了完整的一幅畫。現在有點像樣子了。去除了彩票字面。清潔多了。「字謎是什麼?」「什麼字謎?不就是拼成圖形就好了。」「你們是直接拼圖的?」「是啊,很簡單啊。雖然張數多了點,但是還是很好對的。」「還是張元厲害,我們都拼圖了一整天了,還沒好。」兩個還在為彩票頭痛正在琢磨自己的那副的女孩說。「不是的,我們的好像沒有你們的難。你們那些彩票似乎有些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能對上。你看我們的,只要放錯了,很明顯條文不對。不過沒拼圖完成,我們也不知道是一團雜草。」李如解釋道。「看看有沒有獎勵吧。」似乎並沒有觸發什麼獎勵,因為剛才只傳過來一幅合成好的原圖。「你們還差一個密碼哦,看看社區上啊。都是一幅畫+一個字組成一個完整的密碼。」「這樣啊?」兩個人苦著臉,重新拼圖。看完網上的資料,可是一叢雜草能猜什麼字啊?張元知道孟然是密碼破譯人之一,就拉著孟然幫忙猜猜看。「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個我們剛開始選的時候放棄的。雖然看著是一類彩票。但是不是一個物品。而有這種物品的彩票都還有一種,大家戲稱是變異票,等到最後再研究的。」「怪不得我們選彩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跟看戲似的。原來是想看我買的熱鬧啊?」「讓大家都來猜猜吧。」每個人都說了好幾個字,關鍵是這幅圖畫的彩票換取物品來源實在是太雜。「能不能把這些彩塊去掉啊,五彩斑斕的草叢太花眼了。」張元把合成圖形調成灰階模式。

大家都兌換完獎勵了,張元還是沒進展。最後得出正確結論:應該只有一張圖,不太可能拼出第二張藏著字的圖來。但是,怎麼試,都領不到獎勵啊。

都到下一個上班的中間休息了,大家也都過來玩,最後沒辦法,又開闢了兩個遊戲室。當然,只要個空房間,或者會議室就行了。每個人都會在張元的那張圖上欣賞一番。不過都猜不出謎底。最後還是一個愛好收藏的董事過來循看的時候給出了一個可能。「我不知道帶著油墨彩底的是什麼?但是轉成黑白,好像是一幅字畫。我說的字畫並不是分開的。而是字中藏畫,畫中藏字的那種。這種技巧自古就有。」看大家都很驚奇的樣子,又多解釋了下。「有用字做人物線條描畫的。遠看是畫,近看是字。也有用狂草寫字作畫的。當然很多的時候是惡作劇,小聰明。不過用畫寫字的你們應該都見過,就是把名字,用各種花鳥蟲魚,山川草木描出來。雖然是字,可是字裡德都是畫。當然結構簡單,大多都是範本樣式,藝術性並不是很高。」「那這幅畫的是什麼啊?」董事有點囧,「我不認識草書。」大家哄笑,不過又有點失望。本來還以為能知道結果呢,沒想到還要找人確認是不是草書,還要辨認。「這樣,你們傳到我的工作郵箱裡,我找個朋友問問。」懂草書的人越來越少了,尤其科技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純高雅的藝術。「你們今天工作的很投入,」說完這句話,大家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哪裡算是工作,其實一開始還算,現在純粹是玩。「不過也不要工作太長時間,你看把其他部門的精英都過來義務幫忙了。」

大家玩到現在也都累了,尤其傷害腦細胞,急需休息。所以整理好,都沒了繼續玩的興致,也都散了,不過雖然有點疲憊,但是還有點亢奮,不時的說著今天的發現,和猜測特殊獎勵的那些物品有什麼用。

特殊獎勵不佔用正常空位。但是要系統確認是否可以綁定。有些玩家想綁定帳號上,卻被告知和之前某某物品不得同時使用。或者等等限制。有的更是明確說明物品綁定也會被封印,等合適時間解開。

那個狂草畫還沒等董事確認結果,已經有答案了。社區上有人免費為大家鑒定這類有草書的字畫。當然其他的也有,等張元他們知道資訊,上傳時被提示已經破解。打開破解資料看,一開始就是要把彩色元素給調淡,或者黑白。這類畫中不僅有畫,而且有字,其中還有詩歌。但是獎勵卻很差,主要樂趣還是在破譯上,更像書畫猜謎。這些書畫原版很多都是輕易地找不到的,就連複製品都被嚴格管制。既然能在網上搜集一套電子版,何樂而不為。

說來也是這些人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一幅畫被誰破解了,大家看介紹風格都能猜出是誰?一時間也有了悄悄攀比的意思,雖然這個攀比只是談資上的。所以就有這個免費破解,當然既然是免費,也就是不承擔義務,大家不是圖個樂麼,沒必要太束縛自己,更何況,破解肯定是越來越難,越來越少。不存在發財揚名的機會。

歷史上有著名的狂草作畫的畫,不過從現在破解的看,並不是所有的詩歌都來自古代的唐詩宋詞。張元組的這幅更是只有三句。

花落知多少

情堪何未了

大荒多渺渺(補文)

碎夢皆生草

破解的字是夢,其實不用破解,把狂草上的字去掉,正是被掩蓋了的一個夢字,而且是破碎的,淩亂的。本來書法家還對這狂草的藝術性嗤之以鼻,不過狂草作畫,畫中藏詩,詩中再藏字,那就無話可說了,本來謎語就是給出種種線索供猜測,如果狂草筆劃不做如此修飾,那就是這後面的一個字都被狂草掩蓋了去,根本就不能算作一個字了,又何來的碎夢。

中考放榜的日子很快來到,傲方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考入了‘高級中學’,而在D縣,同樣有一個人也收到了中考的成績單,這個人就是張雅怡。

由於D縣和傲方家所在的F縣都只是小縣城,C市的高中都集中在市區裡,所以張雅怡又要離鄉背井到市區裡去上學,還好她報考的‘第一中學’有提供住宿,不然還要每天顛簸在學校和姨媽家之間。

「媽,我考中了!」,張雅怡高興的拿著成績單跑回家。

「考中了?我看看!」,張清芳和張天霖此時都在家中等著張雅怡的消息,聽到張雅怡的話,二人急忙從張雅怡手上拿過成績單。

「全縣第一!」,張雅怡的成績單上,學校特意用用色的筆寫著張雅怡的成績在縣裡排第一的名頭。

「雅怡,我的乖女兒,媽媽太高興了!」,張清芳高興的直接將張雅怡擁入了懷裡。

張天霖一旁笑呵呵的看著母女二人,幸福的表情溢於言表。

「等通知書下來,爸爸和你一起到‘第一中學’去一趟,順便幫你買些住宿用的日常用品!」

「謝謝爸!」,張雅怡親昵的挽上了張天霖的手臂,撒嬌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高級中學了,果然很‘高級’!」

今天是高級中學新生報名的日子,傲方剛進學校大門,就看到招生處前早已擠滿了人,長長的人龍已經快排到門口,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輪到傲方,索性,傲方在學校裡逛了起來。

高級中學之所以被稱為高級中學,除了這裡的學生都是尖子生之外,還有這裡的教學設施,教學條件,以及學校的環境,在C市都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嚮往到高級中學讀書,第一中學的條件和高級中學差不多。

塑膠跑道、塑膠籃球場、玻璃籃板、寬大的足球場、高大的榕樹,以及那一棟棟潔白如新的教學樓,無不彰顯著高級中學的優秀,特別是教學樓就建在一座小山之上,更是給這間傳聞中的中學增添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環境比崢嶸好太多了!」,傲方邊走邊感歎著。

「小心~」

突然,傲方聽到了一聲尖叫,剛將頭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扭過去,就見到一個足球正極速朝自己飛過來。

憑著出色的反應,傲方將頭一歪,球嗖的一聲從自己的腦袋邊飛了過去。

「你沒事吧?」,一名穿著足球衣的高大少年來到傲方身邊。

「沒事!」,傲方給了對方一個和善的微笑。

「真不好意思嚇了你!」

「沒什麼,不用介意!」

「你是新來的吧?」

「嗯,剛過來報名,人太多,所以到處走走!」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一會,反正離報名結束的時間還早!」

「踢足球?我不是很會。」,傲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沒關係,我教你,很快就上手了!」,這個年輕人很熱情,沒等傲方答應,拉著傲方的手來到了足球場上。

「這位是新來的同學,叫……」,年輕人這時才想起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傲方’。」

「他叫傲方,是今天剛來學校報名的,反正沒事,我就讓他和我們一起玩,大家沒意見吧?」

看樣子年輕人在所有踢球的人當中說話挺有分量的,私自帶了個人過來都沒有人有異議,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一個團隊來的,而那年輕人手上帶著袖標,應該是球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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