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愛 第四章 相似的霸王（三）

指在西元前206年于秦朝都城咸陽郊外的鴻門（今陝西省西安市臨潼區新豐鎮鴻門堡村）舉行的一次宴會，參與者包括當時兩支抗秦軍的領袖項羽及劉邦。是次宴會在秦末農民戰爭及楚漢戰爭皆發生重要影響，被認為間接促成項羽敗亡以及劉邦成功建立漢朝。後人也常用「鴻門宴」一詞比喻不懷好意的宴會。

1

「羽，你陪我出去走走。」她拽著他的手。

「這麼晚了，明天還要攻城，現在出去……恐怕。」他想要推辭。

「不，就要。」她倔強的樣子，像一個孩子。

「好……」他不忍她難過，陪著她往外走。

「你看，那邊有個人……」她分明知道那是項伯，一切都是她計畫好的。

「過去看看。」她輕輕地點點頭。

霎時間，一股疼痛襲來，她的頭好像要炸開一樣，她的手心開始浸出汗水，他能感受到她的難受。

「你沒事吧？」他擔心地停下來站在她的面前，注視著她的雙眼，伸手觸到他的額頭，也不顧深夜出營的人。

「沒，你快去抓住那個人，我在這裡等……」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然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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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清晨。

「你沒事吧？」

他坐在她的身旁，一雙澄澈的眼睛中透著關心與疲憊，不難看出，他一晚上沒睡。

「昨天？」

「你昏倒了……」

「你沒去？」

「嗯……」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那樣的潛移默化……

她知道他愛她，所有的一切以她為主，但是她沒想到，逆天的代價盡然是她自己的生命……

「不是要求攻城嗎？」

「不去了，劉邦一會過來……」

「那既然這樣，你先去睡會。」

「嗯。」他轉身離開之際她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幫我找下範增。」她支撐著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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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此處召見臣恐怕不好吧？」

「我知道，不過為了羽，我只能這樣。」

「請吩咐。」

「我要你在今日的宴會上，殺了劉邦。」

「我也這樣想過，不過……」

「你是想問，以什麼藉口殺了他?」

他的眼裡露出一抹驚訝……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明白了，臣這就去準備。」

「切記，不要讓他離開半步！」

「是。」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長髮，不知下一步如何打算。

「主人，你這樣會喪命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不想再看著他離開我，那樣的痛，我忍受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2

「夫人，范丞相讓我特來告知，劉邦想要離去，現在正被士兵攔在門口。」

她慌了，不能讓他走，她急匆匆地向軍帳跑去……

而當劉邦看見她的時候，真的不在急著走了，可是……

他癡了，眼前這個女人，恐怕就是西施也比不上吧。

「漢王何不多坐會兒再走？」

「好，好，在下正要回去呢。」

她淡淡的微笑奪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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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身入營。

「你怎麼來了？」

「羽，我在屋裡悶的慌出來轉轉，隨便有些餓了，找點東西吃。」她坐在他的身邊，親親地用臉湊進他，靠在他的肩上。

劉邦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那樣的愚蠢，能夠留住自己的人，卻是別人的妻子。她纖細的手指，從桌上拿了一杯酒正要喝，卻被項羽攔住，道：

「病都沒好，就喝酒？」

「說正事，別管我。」她嘟嘟小嘴，滿臉的壞笑，多出來的卻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妖豔。

那一刹那，她的嘴，變得好紅，如同她衣服的顏色，她喜歡那種顏色，那種能夠奪人心魂的魅惑之色。

「漢王……」

他的話才剛剛出口，一團光閃現在劉邦身前，下一瞬間，一把刀刺入他的肩上，而與此同時，她暈倒在他的肩上，旁邊的張平連忙過去扶劉邦，每個人都不敢相信剛才的這一切是真的，多麼離譜的事，可它確實發生了……

「漢王沒事吧？」

「一點小傷而已。夫人這是怎麼了？」

「我先送她回房了，漢王見諒。」

他抱著她離開，那一刹那，劉邦才發現，她的美貌陪著她優雅的氣質刻在了他的心間，竟然無法抹去。

「為什麼，我幾乎快要耗盡所有的法力了，卻還僅僅只是傷了他的手臂，我明明對準的就是心口，卻還是失敗了。」她的心一次次的顫抖，為了他，她可以犧牲一切，因為她忘不了慕熙推開她的那一刻，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一點點地使她改變了……

「你不要妄想可以改變歷史。」

「饕，算我求你……」

「不可能的，你這樣只是徒勞，不如睜眼看著歷史的演變就好。」他的聲音漸遠……

「不……」那一瞬間，她坐了起來，額上滿是汗水。

「沒事了……」

他擁她入懷，那樣的緊，沒有一絲空隙。

「羽……」

她帶著哭腔，眼淚隨即劃了下來。

他身上拭幹她的淚水，那一刹那，她抓住他大大的手掌，緊緊的。另一隻手，觸到他的臉……

「怎麼了？」他微笑著問她，彷如冬日的太陽。

「沒事了。」她連忙用袖子擦擦臉，可是一想到最後會看著他離開，仍舊滿心的傷痛。

「傻瓜……」

「什麼時候，我們可以放下塵世間的這一切，遠離喧囂？」她竟然幻想著與他歸隱……

「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好啊，可是我不想看著你終日在戰場上廝殺。」

「可是天下百姓正陷於水火，怎能不救？」

她點點頭，就是他下定決心去死，恐怕她也不會阻攔吧，何況僅僅只是過什麼樣的生活而已。

她靠在他的胸口間，閉著雙眼。

此時已是黃昏，那交織在一起的兩個人竟想這晚霞中的美景，被畫面定格在那最美的時候，一點點的留下思念，漫天的飛舞。

那愛，依舊留藏在心間，沒有一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