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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丟掉了,她已經無路可走,房子因為要還爸爸離婚前欠下的債,賣了,現在媽媽又死了,爸爸也不要她。那時候,真的,真的好彷徨,仿佛這七年就在一夜之間,父母離婚,母親去世,又被父親拋棄,她站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人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女孩,正在流淚,有些人看到女孩頹廢、哭泣的樣子,向她投去了憐憫的目光,但更多的是看不起。淚已不知流了幾遍,又流了多少,只知道,現在,只有她自己,沒人會關心她,任何人都是虛偽的。想起了以前的舊事,雨艾更是忍不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再,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不想要人家看到她的軟弱,並向她投去那種憐憫的眼神,鄙視的眼神,她真的面對不了,不是好強,呃,承認有一點點,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被遠離……
雨艾盡力拭去留下來的眼淚,雙手不停地揉著眼睛,長長的頭髮垂下來,倔強的頭髮,似乎是試圖掩蓋雨艾的悲。(其實,在經歷過失去所珍惜的東西的人,是最頑強的,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但是,他們同時也是最容易受傷的,因為當一個人失去了自己認為重要的,他們就會把自己偽裝起來,然而,在別人眼中的他們是強悍的、可以獨當一面的,而內心卻是脆弱不堪。)
此時,早已感覺不到,當手用力的揉眼睛時的疼痛了,一切,早已感覺不到,世界,已變得如此模糊……
雨艾不想再留在這裡,讓他們看笑話,她快步向學校內的小竹林走去,不顧風墨在身後的叫喊,只顧前進。細嫩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血,順著修長的手指流了下來,可現在雨艾已不覺得痛了,因為麻木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小竹林,這裡是學校了最安靜的地方,也可以說是雨艾的個人秘密基地,因為學校裡的同學都不會來這裡,這個安靜的可怕的地方,當你聽到竹葉因為被風吹動而「沙沙」作響的聲音事,大多數人會想到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們就是不願意靠近大自然,只願意在人們創造的溫室內呆著。然而,雨艾卻對這裡情有獨鍾,因為這裡是無人區,就無人打掃,雨艾看著難受,所以在空閒的時候,她就會來這裡打理一下,如果欣然找不到她了,那就只要來這裡,就一定找得到她,這裡儼然成了雨艾的娘家,即使,她的「家人」只有一些竹子,或者是一些小鳥,她仍愛這裡。因為在這裡,她可以安靜的呆著,展現她的另一面——柔弱。
雨艾坐在了草坪上。在綠綠的草坪上,有一些螞蟻正在忙碌的搬家,她就靜靜地看著,現在,她要極力保持內心的平靜,將一切煩惱,憂慮,痛苦,統統都拋之腦後。再在下一次出現在同學們面前時,在同學們面前展現一副在被他們嘲笑後,無所謂的厚臉皮形象。有誰會知道在這偽裝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怎樣的司馬雨艾呢?或許,只有他瞭解吧,真正瞭解司馬雨艾的人,只有他,可是……
「喂,司馬雨艾同學,你跑那麼快幹嘛,我都趕不上了,剛剛叫你,你也不理,真是的,沒禮貌。」風墨撅起嘴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又沒叫你跟著我,風墨,你這麼重量級的大帥哥,你的身邊,該站的人不是我,就算是一會兒也不行,你也聽到他們說什麼了,等一下,我跟班導說,還是叫其他同學給你當嚮導吧。」雨艾起身便要走,風墨似乎覺察到什麼,一把抓過雨艾的手,皺起眉,不滿的說道:「你看你,手都受傷了,還到處跑,讓我看看,怎麼傷的?太不小心了。」雨艾愣在原地,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關心她,看著風墨拿出手帕,生怕弄痛她,還小心翼翼為自己包紮的樣子,心裡頓時為自己剛剛撇下他,獨自走掉的事而內疚。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雨艾頓時內疚心全無。「司馬雨艾同學,你看我人好吧,你撇下我,我還這麼關心你,還給你包紮傷口,你說我是不是好人啊?」說完,還不忘加一個招牌的無害微笑,處於白癡狀態的的雨艾木訥的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呵呵,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呢?」呃,原來是有預謀的,雨艾頓時了然,但還裝出很純真的樣子說:「這個嘛,風墨同學,你是個好學生,一向助人為樂,不會要求一個受了傷的人做什麼事的吧,對不對啊?」小樣兒,你裝,我也裝,看誰演的好,老娘不怕你。
「你說的也對,不過,這件事很簡單,你一定可以做好的,不用費勁,只要一下就可以了。」然後又是一個招牌式的笑臉,要換了普通的女生,恐怕那個女生早就貼過去了,可,唉,我們的女主今天心情不好,「不了吧,我還有事的,要不下次請你吃飯,不過,要一百塊以內。」「呃,好啊,就這麼說定了,但我的嘴可是很挑的,難吃的我可不吃哦!好了,我看你今天也沒心情再帶我逛了,那你就回去吧,反正,這裡我早晚都會熟悉的。」「好主意,贊同,那我回去了。」說著司馬雨艾便走了,但走時,只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不過,也沒太在意,就徑直走了。
那兒想得到,這是風墨在背後看著她的效果啊。風墨看著司馬雨艾,露出了邪魅的笑,白白的牙齒肆意的露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眸裡,仿佛在算計著什麼,看著風墨深不可測的笑容,就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真讓人為雨艾的未來校園生活捏一把汗啊。原來,外表俊美、單純如他,也有著這樣不可思議的力量,那力量邪魅,卻又有著無限的吸引力,能深深吸引你的目光;又仿佛能把人的心毫無保留的穿透,讓人毫無防備,招架不住。這就是傳說中的惡魔吧,美麗而又高貴的惡魔,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引導人們,走入他們的掌控,成為他們的玩物。而司馬雨艾,就是他的「目標」嗎?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吧。畢竟,從很早以前風墨就開始算計她了。司馬雨艾啊,你真是悲催啊!!!
午後的陽光,照耀在棲鳳高中,一切都還是平平常常的樣子,但是,誰又知道會不會突然出點什麼狀況呢?
「欣然啊,喂,欣然……」再叫了無數遍「欣然」後,司馬雨艾受不了了,終於大聲的喊出:「哎,宋欣然大小姐,你怎麼了?自從我回來了後,你就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思春了?哈哈哈哈!!!」唉,果然,雖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但是司馬雨艾的自我修復能力還是很強的,把不開心的事刻在心裡,笑容掛在臉上,這就是雨艾常說的:什麼是快樂?快樂就是隱藏自己的悲哀,然後對每個人微笑。
雖然很假,但我還是要說,雨艾睜著大眼晴,看著宋欣然一副魂不守舍又剛剛如夢初醒的樣子,就哈哈大笑。「喂,有這麼說朋友的嗎,什麼叫‘思春’,我是誰?宋大小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宋欣然啊,怎麼會去思春呢,有誰能讓本小姐想的呢?」宋欣然很悠然地說,搞得司馬雨艾一陣幹嘔,「呃,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我中午吃的飯啊~~~~。」「你個死丫頭,啊,對了,早上,班導不是叫你帶風墨去學校轉轉,熟悉熟悉環境嗎?,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啦?還是有人欺負你?不是你太緊張,所以逃了吧?」當宋欣然問道早上的事,顯然,雨艾有點不高興,欣然看到司馬雨艾的異常表情,也很知趣的閉嘴了。兩人又聊起了風墨,雨艾拿出洗好的手絹,看到上面繡著:「墨」,手絹上還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其中還夾雜著司馬雨艾的血腥味。「這是風墨給你的?你們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啊!!!是不是……給我說說吧。」「哪有啊,只不過是因為我受傷了,沒有包紮的東西,所以他才會拿手絹給我包紮的,你可別亂想啊,我還要還他的呢。唉,可是今天學校早下課,我已經和老闆說好了,我也要去工作啊,欣然,要不你幫我還給風墨吧,求求你了,好不好。」
「呃,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的求本小姐,本小姐就幫你一下,哈哈哈,怎麼樣?本小姐的為人好吧。」司馬雨艾真是汗顏啊!!!這丫的,不過請她幫個忙嘛,怎麼得意成這樣了,一臉的自大,唉,真是無語啊!!!……
接過手絹,欣然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不由自主得,她臉上蕩漾起一層紅暈,但是卻沒讓雨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