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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大學生,雖然骨子裡半潮半古,但咱仍是一個不折不扣清純玉女。當然,玉女路線如果不好走的話,小女子也可以考慮改變一下政策方針,這叫見風使舵,不對,應該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更為貼切吧,嘿嘿。話題有點跑遠了,趕緊扯回來。
女孩之間最容易溝通了,雖然才報導幾天,可我和夭菂儼然已無話不說。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突然,夭菂拍了我的肩頭一下,「哎!眼神渙散,臉色迷茫,神遊太虛了吧?瞪著眼居然也能浮想聯翩,坦白交待,昨晚幹嘛去了?」
我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汗顏了,拼命找著藉口,「饒命,昨晚趕稿子一夜沒合眼,你看,」我指著貌似眼袋的地方給她看,「你看我的眼袋都出來了,有面膜沒?」
「啊!可憐的小狐呀,國色天香的一張臉居然有眼袋了,如果被追求你的那群呆雁知道是因我而起,他們非吃了我不可。」夭菂一邊說一邊從包包拿出一瓶東東,「乖,敷上它十分鐘,管保你依舊明豔動人,又還原出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大美女。」
我瞥了一眼瓶子上的商標,又撇了撇嘴,「你說的這番話可是有做廣告的嫌疑喲。」
「排毒加養顏,奮鬥為容顏!」夭菂借勢擺出一個足以迷死人的媚態。
我差點暈倒,「你不就是加入marykay的直銷了嘛,也不至於整天這麼挖空心思煞費苦心見縫插針吧。」
「這叫充分調動主觀能動性。」
「你這麼拼命,到底它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賺到多少錢了,到什麼級別了?」
「等等,你這麼好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這個品牌也感興趣了,要不要我介紹一下產品和公司概況?」
「STOP!」我打了一下停止的手勢,「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向來對這些東東沒興趣,有時間還得趕稿子呢,我可沒你那麼多輕閒的時間。」
「別說的可憐兮兮的,光憑你這副迷死不償命的小臉蛋,走到哪都會一路綠燈的。」
「切,偏偏主編只顧得你這個小妖精了,眼裡哪還有別人?」我有些嫉妒道。
「原來我們的小狐在吃乾醋呀。」夭菂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發出了怪腔怪調,眼神也顯現出分外的毒辣戲謔。
難道雜誌社只有我們二個人?當然不是,要知道我們這本刊物可是由國家商業聯合會主辦的,這裡不單集聚著人氣和財氣,更是彙集了多方精英,況且記者也不是都需要坐班的,要出去採集資訊和報導新聞,而我來報到時,正趕上月底出刊,所有人都在忙著採訪、趕稿子。我感慨著,自己只能撿個漏補個缺,但大部分時間就像個閒人似的在雜誌社裡晃蕩,幸虧有夭菂時而過來安撫一下我這顆孤獨的靈魂。
「小狐,你找個時間約下主編吧。」小夭善解人意的提著建議。
「啊?和主編約會呀?」看著我的為難表情,夭菂樂了一下,然後故作嚴肅道,「畢竟是你的頂頭上司,記住,要想搞好人際關係就要溝通,就要交流,不然,誰會知道你這塊閃光的金子呀。儘管說: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夭菂語重心長的傳授著心得,「新人,就要虛心學習,走向社會了,再也沒有象牙塔的單純環境了,你如果想有所作為就要行動,一句老話:機會從來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我拼命的點著頭,社會太複雜了,而職場簡直就是一個小社會。我感激望著夭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小夭,我決定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偶像。」
「呵呵!」夭菂樂不可支,笑的花枝亂顫,「這麼幼稚。」
「從今天起,我就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轉,你說向東走,我決不向西跨一步,」說到這,為了表示我的決心和對她的忠心,我站了起來幾乎在發誓了,「我,新小狐,唯夭菂馬首是瞻。」
夭菂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不可捉摸的笑容,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心裡瞬間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有種即將作繭自縛生死未蔔的感覺。列位看官請勿誤會,我既非爻卦算命的先生,也非空穴來風,要知道第六感這東西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只不過有時我的第六感的確要比別人靈驗。
在相處的還算融洽後,我們儼然成了閨蜜。既然是閨蜜當然無話不說,儼然可以用一句老話來比喻一下:我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貌似這個比喻有點不雅。嘿嘿。
「說實話,小狐,你真的到現在還沒和男人上過床?甚至連親吻也沒有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夭菂擺出一副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我的這張嘴的表情。
「愛信不信。」我索性不理搭理她了,怎麼總把人往她的想像裡歸納,我單純一點不行嘛!什麼世道,怎麼成就了她的如此陰暗心理?
「不是不相信,你說,」夭菂緊盯著我的眼睛,好像非要從我的眼睛看出點什麼隱私來,「你說,你長的這樣,」她邊說邊用手在我身上比劃著,我把她的手打到了一邊,「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夭菂接著說,「長的這麼狐媚樣子,你的身邊又整天蜂圍蝶繞的,可你居然沒正經談過戀愛,不單我不信,這事和世界上任何一個說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哼,我幹嘛非要別人相信,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我抬了抬眼皮,一百八十個不屑道。
「瞧把你牛的。男人圈裡曾流行一句話:現在要找處女只能去幼稚園了。你說你是讀書讀迂腐了,還是腦袋裡缺根筋,瞧你的學歷很不簡單嘛,X大畢業,證明IQ不低呀,可你的EQ卻怎麼如此的低的要命喲,要不,我幫你開發一下吧。」夭菂說著就上來在我的頭上撥拉著。
我撥浪了一下腦袋,「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先把你的髒手拿開,再閉上你的那張臭嘴。」
「喲,小狐也會生氣呀,好難得嘛。」夭菂卻是一副不酸不甜不鹹不淡的口氣。
「泥人還有土性呢,難道我就不能有個脾氣?」
「能能能,只是‘淑女小狐’這個雅稱要被改一下了哈。」
「隨便!」我扔下兩個字後走進了洗水間。臭夭菂整個一個唐僧再世,真受不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整天這麼問題,整個一「問題兒童」,整天生活在這麼一個話癆身邊,唉,真是不幸!廢話簍子!惹不起,咱躲還不行嘛,儘管這裡的味道有點讓人不敢恭維,但總算耳根清淨了。
坐在馬桶上,我梳理著思緒……
正在神遊之際,夭菂隔著門冐出一句話:「小狐,你說這兩天蘺楓怎麼了,對我愛搭不理的。」
我的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起身走出了洗手間,但緊張的神情沒能逃過夭菂那雙淩曆的眼睛,雖然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
「你怎麼了?」她衝口而出。
她的反應如此警覺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哦,沒事,剛才打了一個瞌睡,被你嚇醒了。」
「哈,真是大白天約周公,不好意思給你攪了哈。」夭菂完全是一副興災樂禍的心理。世界上最純粹的快樂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自以為是的開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