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師徒的情誼 金秋的情感 第八章--騎車回家過年

金秋騎車回到姨姨說：「姨姨您家有沒有活嗎？有活我幫助你幹一干，等明天早上我就回家過年去了。」

大姨說：「沒有什麼活可幹的，你就呆著吧，忙了一冬天了，好好養精蓄銳吧，等明天好有勁騎車回家去啊，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想媽媽啦吧。這麼冷的天你騎車回去行嗎？不行咱們找一個便宜車，你好搭車回家。」

「這天回去沒有事，冷點怕啥，騎上車就不冷啦，我覺得這些天路上雪都化得差不多啦，肯定好走。不用找便宜車，現在車都在外面忙著搞運輸，回家的車很少。」

「金秋你的服裝裁剪技術學的咋樣啦，一般衣服都會做啦吧，都學會了嗎？」

「還沒有全學會呢，我師傅說啦，等過年五一後讓我再來學習一下夏季服裝，我就基本出徒啦，明年冬天我自己就能開門市，做衣服啦。」

大姨問：「你師傅對你咋樣啊？」

金秋想了想說：「姨姨，我師傅對我挺好的，他傳授的技術都很棒，有很多技巧都告訴我啦，他還給我做了兩把彎尺呢，大姨你看看咋樣啊。」她從包袱裡拿出來彎尺讓姨姨看，姨姨接過來一看，兩把彎尺很好，就說：「你師傅還會幹木匠活呢？這彎尺做得還挺漂亮嗎！挺好的。」

「大姨，我師傅可能幹了，會做衣服，木匠也幹的不錯，他家有不少傢俱都是我師傅做的，別看他有病，人是百巧百能，幹什麼像什麼。他對人也好，挺熱情地。」

「金秋，你師傅教你學習裁剪不要錢，他圖什麼啊，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吧，肯定對你有所圖，沒有三分利，就不會起那早午經，你師傅給你表示過什麼來嗎？」

「大姨你想到哪裡去啦，我師傅是我同學的表哥，他能對我打什麼主意啊，我看不會，我看我師傅很不錯，不會為了教我學習服裝裁剪，就讓我嫁給他吧。他說來，說我們是他第一次教徒弟，想把我們倆教出來，好給他以後收徒弟打一個好基礎，這回是破例，不要錢。」

「我師傅就是腿有病，人樣子蠻不錯的，濃眉大眼，很會說話，文化也很高，人也善良。要不是他腿有病，我到真想嫁給他，嫁給他肯定一輩子省心。」

姨姨想：「莫非這傻姑娘真的喜歡上師傅啦，這樣可不行，我得好好勸勸她，讓他打消這種念頭。」她就說：」金秋你別犯傻，拿自己終身大事當兒戲，你嫁給一個瘸子，讓你爹媽咋想，那樣你哥哥媳婦咋辦，你千萬別瞎胡鬧，你真那樣做了，又害了自己，又坑了你們全家，還讓你哥哥媳婦沒有著落。」

「大姨你放心吧，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往哪方面想。我有辦法讓師傅不能白教我學習服裝裁剪，能讓他滿意，等將來我成功了以後，再好好報答他。大姨我有分寸，不會拿我終身大事當兒戲。」

一晚無語。早上吃完早飯，她對大姨說：「大姨我回家啦，等正月十五我來給您拜年來。」她推車走出大門，大姨把她送出門外說：「金秋你慢點騎車，注意點，等正月十五也讓你媽媽一起跟你來到這裡看看，我們姐倆說說話。」

「大姨我一定讓我媽媽來看看您。大姨你快回去吧，這天好冷啊，別凍著你老，您就別送啦，我走啦。」大姨目送金秋遠去背影不見了，她才回到屋裡。

金秋騎上自行車就離開大姨家，順著村子的土路，坑坑窪窪，顛簸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柏油馬路上，柏油馬路很平坦，騎車也不顛簸啦，金秋騎車速度加快，順著柏油馬路往家的方向騎去，騎上車行了一陣子，就進入郊外啦，映入眼簾是一片一片農田，農田裡還有一部分雪，有的雪以融化，露出黃土地來，花花達達的，往遠處望去，能看到白雪皚皚山峰，矗立在天邊。金秋騎車看著路兩邊，都是廣闊農田，一會兒看到一群綿羊在田野尋找著吃的，羊倌「哼哼唧唧」唱著山川小調，趕著羊群，悠閒自得，一會兒遠去了。偶爾還有一些山兔子在雪地裡奔跑著，不時有野狗出現，把山兔子追得四散五逃，一會兒就逮住一隻兔子，就往一頭跑去，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金秋騎車，把臉凍得紅紅的，像一個紅蘋果，騎一會車就凍得手腳生疼，就得下車推著車子走上一會兒，把腳走熱乎了，她再騎上車子往家趕路。路上有拖拉機行駛，還有馬車，還有一些大貨車。金秋想：「要是碰上我們大隊拖拉機就好了，省得費勁騎車啦。」過一輛不是，又是一輛還不是，她一邊騎一邊看，沒有一輛車是她認識的，這時騎車也累的快不行啦，她心裡說，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兒，我的命就這樣苦嗎，今天就碰不上車嗎，一會兒遠處開過一輛大拖拉機，突突過去了，拖拉機開過去，金秋抬頭看到舅舅在車上，她就喊起來，她邊喊邊招手。她舅舅正在拖拉機後拖車上坐著，看有人向車上招手，他仔細一看是外甥女金秋。他站起來向駕駛室喊去說：「青山，青山，快停車。」拖拉機很快就停住啦，停到路邊，金秋也趕上來了，她說：「舅舅快把我的自行車搬到拖拉機上去吧，我實在騎不動啦，正想碰個熟人的車，好搭車回家，沒想到就碰上你們啦。」舅舅把金秋自行車搬上拖拉機，隨後金秋也上車了，拖拉機開動啦。這時金秋才問舅舅說：「咱們大隊拖拉機到城裡幹嘛去啦。」

舅舅說：「到城裡拉點過年的麵粉，回家給社員分分好過年啊，沒有多少，就用小米換十幾袋麵粉，我們在城裡等了兩天，才拉回來。正好碰上你，挺是時候。你這是去哪裡來，還騎著車子，從哪裡回來的呀？」

「舅舅我同學給我找到一個學習服裝裁剪的地方，我在那裡學習裁剪來，到年底了，我就回來啦。」

「金秋你學會了嗎？」

「還沒有學習好呢，等明年再學習學習就差不多啦。」

「金秋你學習這個技術不錯，以後肯定有發展，金秋好好學習吧，以後好掙錢。要不咱們農村就靠種地，沒時候過上好日子。」

拖拉機突突響，拖拉機順著河堤上公路往她們柳樹溝村子開去。金秋看著闊別快三個月的這條河，想起童年記憶：「這條河叫，叫美女河，老人們講，說從前有一個妮子長得黑，都叫她黑玫瑰，是因為她家裡窮，媽媽和爸爸沒能給姑娘富貴生活，只好給孩子取一個好聽名，叫玫瑰，因為長得黑，大家都叫她黑玫瑰，開始覺得不好聽，時間一長，覺得叫黑玫瑰挺好，她就接受了黑玫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