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守白頭
img img 末守白頭 img 正文 第十章 應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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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應龍之死

第十章應龍之死

月色西斜,穿過重重迷障,一襲緋裙早已風塵僕僕,顧不得打理,一到忘川樓我便提著裙擺向三生石殿奔去,那一刻,我的心裡一片空白,不是不願去想,只是不敢。

「末,對不起。」一襲白裙的魚初立在三生殿門口,髮絲略有些淩亂的束著,白色的長裙也多了不少褶皺,顯然多日未休息好,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他,怎麼了?」看著魚初自責的樣子,我心竟開始顫抖起來,連這詢問也是輕輕的,生怕她的回答會擊碎我此刻極力偽裝的堅強,前所未有的恐懼向我籠罩下來。

魚初卻是一句話未說,轉身進了殿內,然而那樣簡單的一個舉動,卻幾乎將我的靈魂都要抽空,我腳步虛浮的跟在她身後,每走一步,我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之上。

一進殿中,我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而應龍,就躺在那寒意最盛之處,他身下流轉著光華的玉床我自然認得,那是當年我從東海采回來的千年寒石,所有的寒意便是由它散出,這石頭雖奇冷無比,卻可以守住凡人破損的魂魄,並且保持肉身不腐,我記得它一直被用來護住那些垂死靈嬰的心脈,如今怎麼用到了應龍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我指尖顫抖的指著寒玉,轉過頭問一臉淒然的魚初,我甚至都沒有勇氣去仔細瞧一眼應龍。

「對不起,末,對不起,你將最在乎的人託付給我,我卻沒有將他保護好。」魚初用雙手掩住了面,瘦弱的肩輕輕顫抖著。

看到她這般模樣,我的心更加慌亂起來,小心的在應龍聲旁跪了下去,雙手輕輕的捧住了他的頭,他的臉色,竟然是那般的蒼白,不,不可能,應龍是神啊,除非是受到太虛天的影響,否則他的元神是不可能受損的啊。

「有人喂他喝了孟婆藤汁。」魚初的聲音幽幽的在我耳旁響起,我的心狠狠一落,孟婆藤汁,只生長在幽都的植物,本是用來懲罰犯了戒條的神邸,在他們墜入凡塵之前用來剔除靈力和仙骨,可以將神邸化作凡人的藥。

「是誰?」我的拳緩緩握緊,冷冷的問道,當一個人過於絕望的時候,他反而會更加冷靜,此時的我,就是如此。

應龍,等我啊,我一定會讓那個人嘗受比你多千倍,萬倍的痛苦,沒了仙骨,業火的焚燒該有多痛苦啊,哪個人,怎麼能這般狠心。

「囚火在屍走的居室裡找到了武林盟主寫給他的信,信中提到了孟婆滕。」魚初依舊低著頭,我卻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深深的失望,大概,在魚初的心底,早已是將屍走看作了親人,這個孩子,永遠是那麼單純。

「屍走麼?」我揚起嘴角肆虐的笑了起來,狠厲而又絕望。還有伏訣泗,這就是你所說的最後一件事麼?

「末,別這個樣子,即使沒了應龍,你還有我和囚火啊,還有那個叫媚娌的小丫頭,看的出來,她也很在乎你的。」魚初抬起頭擔憂的看著我。

「你們不配與應龍相比。」我用力的握著應龍冰冷的指尖冷冷的說道,頭也不抬,魚初聞言,目光黯了一黯,垂下頭去。

我不再理魚初,而是將目光凝在了應龍的面容上,認真的看著這張比對我自己還要熟悉的臉,恨不得將他刻進心底,我多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了,現在的他,連魂魄也已被業火燒得支離破碎了啊,他,只剩下這副軀體了。

「應龍,等著,我為你報仇之後便來陪你。」我溫柔的看著應龍,手卻移到了他的百會穴去,指減凝起一道光華刺入了他的腦中,他依然如千百年來那樣安靜的躺著,可是,卻再也不會醒了。

「末!你幹什麼?」身後傳來魚初的一聲驚呼。

我站起身來,對著她笑了笑,儘管是那麼無力的笑,「你不是一直說我不應該那麼自私麼?如今我放過他了,不好麼?他再也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石殿裡承受業火了。」笑著笑著,淚卻自己從那眼眶中滑了出來。

「末」魚初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似乎永遠是那麼喜歡憂傷。

「囚火和媚娌呢?」沉靜了許久,我抬手撫了撫落下的碎發,一瞬間顯得冷靜無比,仿佛方才失去愛人的女子並不是我,殿裡的寒氣緩緩的滲入我的肌膚裡,眼裡,甚至心裡。

魚初愣了一愣,隨即也冷靜下來,儘管語氣依舊憂傷,「囚火去尋找屍走的藏身之所了,而媚娌,囚火讓她去追查屍走還曾與哪些江湖中人有過來往。」

「媚娌是如何來這裡的?」一冷靜下來所有的迷惑便接踵而至,畢竟我從未告訴過她我忘川樓的身份,況且忘川樓外的迷障也不是擺設。

「她是跟著我的白鷲來的,我一連發出了三隻白鷲,可是卻只有這只帶回了媚娌。」

「哦。」我淡淡的應了聲,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武林裡可有什麼異樣?」

「對了,前不久各門各派死了不少人,外面都傳言是忘川樓所為。」

聞言我挑了挑眉,「如此,即使是那些本想置身事外的門派,這次只怕也要不遺餘力的來對付忘川樓了。」我鎖著眉頭思索起來,那麼,是誰這麼希望忘川樓與正派產生大衝突?

「末,如今我們該怎麼辦?」魚初有些無措的望著我。

「自然是去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我回頭看了眼躺在寒石上的應龍,便毫不猶豫的出了石殿,魚初急忙跟在了我的身後。

聽著身後石門緩緩合攏的聲音,我淡淡開口,「沒有我的允許,日後誰也不許進這三生殿。」

「恩。」身後是魚初低聲的應允。

感覺到面上突然一涼,我抬起了頭,原來竟是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我伸出手,接住了一滴滴的冰涼,是誰在哭麼?還是應龍,是你在安慰我?放心,我不會難過了,瑤兒已經死了啊,在她親手結束你的呼吸的時候就死了,如今活著的,不過是一個為了復仇的軀殼,若是沒有恨,還有什麼能支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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