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心靈枷鎖(二合一)

星星在天邊閃爍,卻比不過霓虹燈在眼前喧囂。

月亮靜靜的在天上等待,等待永遠無法看到的太陽,柔和的光點燃蒼穹,連夜也不甘寂寞。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來人往的街,絲毫不知從叢林中正在上演的死亡遊戲。

「天黑了,少校怎麼辦?要不我們快撤退吧?」略帶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只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這些軍人仿佛經過了幾個世紀,不斷的有人死亡,而且死相極為慘忍,每走一步便有無數的危險在等待,食人樹,看起來只不過是柳樹的樣子,中間的樹幹有一個仿佛是容器一樣的東西,等人一接近,就將人卷起,丟入其中,開始時被丟入其中的人並不會死亡,在容器中會慢慢的分泌出可以消化食物的粘液,慢慢的腐蝕著生者。聽著在其中的人的慘叫,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慄,而這也不過是所有危險的其中一種。各種的毒物,樹叢,陷阱,每種都是致命的攻擊手段。

「往哪裡跑啊?」現在那名中年男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他現在已然被這人間地獄嚇傻了,到處都是死人的身體,甚至有許多的人是中了陷阱,被飛出的巨大木箭釘在了樹幹上,被螞蟻一點一點的咬成骷髏,

「集合所有的人,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對,對,所有的人集合。」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敢動一步了,哪怕是集合在一起也不會安全。到最後,走到一起的活人不過十幾個,四周都是鮮血,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求救聲,那些求救聲不是在求生,而是在求死,在生不如死的壞境下,落入陷阱的人已經不想再活著了。

陰森恐怖的叢林中,十幾人在小心翼翼的緩步前行,「啊!」走在最先面的一個人被一條樹藤卷起,樹藤上出現無數的蜘蛛,轉瞬間就將那人變成骷髏,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幾人,面色發白,好多人都開始吐了,說道底,他們也沒有經歷過什麼戰爭,連死人都不曾見過的人,看到這些又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啊,我受不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在這樣殘忍的畫面面前,終於有人受不了了,可是當他們在玩弄別人時,又有誰將弱者的話放在心上呢?現在不過是反過來而已,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淵月看著這些人,其實在陷阱開始時,就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的陷阱並沒有如此大的殺傷力,有許多都是淵涯的方法,他也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雖然有些不適,但是他還是沒有後悔,這些人都該死,即使殘忍點也沒有關係。強忍著不適,淵月依舊靜靜的看著那些人。

一個人的崩潰,引起了連鎖的反應,更多的人變得瘋狂,到處亂跑,現在說這片叢林是人間煉獄恐怕也有人會相信,血腥的場面,死亡的盛宴,所有的一切都在宣佈死神的降臨,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害人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家啊,我還有一個高齡的母親啊,我死了之後就再沒有人會養她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下跪了。」始終冷漠的淵月在這時也不禁動容,在也無法忍住心中噁心的感覺,跑到樹邊狂吐了起來,等他站起來後,慘白的臉色已經表明了他心中的恐懼,再怎麼說他也僅僅只有十六歲,普通十六歲的孩子都還在父母的懷抱之中,而他已然經歷了這樣的場面,最為讓他恐懼的是這些場面本就是他製作出來的,人已經死完了,可是淵月的心中並沒有多少輕鬆,反而心中異常的沉重,他不是變態,見到這樣的場面他怎麼還可能無動於衷?

慢慢的拿起雙手,他注視了良久,乾淨的雙手中,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死者的靈魂仿佛在向著淵月咆哮,「我沒有錯!他們該死!」淵月神經質的對著蒼穹喊道,淵月的心中久久的不能平靜,一直靜靜的站著,天空漸漸的被烏雲籠罩,月光慢慢的消失在大地之上,「哢」閃電劃過天際,為天地間帶來的刹那的光明,光明背後依舊是無盡的黑暗,接踵而至的是雷霆,大雨傾盆,淵月的身體在片刻間就已經濕透,只是他沒有反應,他的早就迷失在自己所布的陷阱之中,這不是陷阱,而是心靈的枷鎖!每一個特殊職業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催眠術,以防止殺戮之心反噬的情況發生,可是就像當年的淵涯就有自己的催眠術,可是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催眠方法,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催眠術不是萬能的,每種催眠術都有自己的極限,不同的催眠術效果也不一樣,所以淵涯並沒有傳下自己的催眠術,而淵月並不知道這些,現在他也沒有自我催眠的方法,殺戮的陰影已經沉入淵月的內心,任何的時候都可能爆發。這種殺戮一爆發,就會使人迷失成為殺人機器,或者是精神病人,重者也會死亡。

現在的淵月已然走上了歧途,命運分歧的路口就在不遠處的前方,或生活死。

雷依舊在咆哮,雨夜不停的落下,消瘦的身影不停的顫抖,「我真的錯了嗎?有的人是無辜的,我為什麼都要殺死?」一直喃喃自語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年僅十六歲的他,怎麼可能一個人承受所有,心靈早已被仇恨所蒙蔽,現在又已經套上了靈魂的枷鎖,無依無靠的他又怎麼能與命運抗爭?

緩步前行,只余留善良在原地。

結局是開始就註定的,不論怎樣反抗,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命運所左右,猜中開局卻永遠猜不中結尾。

第十六章突圍

天明,一夜的雨讓空氣中都帶有一絲泥土的氣息,清新的空氣似乎可以給人帶來一天的好心情,但是在城市中的一個會議室的人並沒有因為清新的空氣而變得高興,反而因為這些變得臉色更加陰沉,「還沒有消息傳來,看來派出的人都已經殉職了,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派人追擊嗎?」會議室中的一位老者說道。

「怎麼追?現在那人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而且能夠讓一隊人不聲不響的消失的人,我們就算追上也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另一位持反對意見的中年人說道。

「可是如果不追的話,我們怎麼和那位高官交代?」

「~·····」

爭吵還在繼續,再看這件事的作俑者卻還是瀟灑的漫步在大街上。「今天晚上就突圍吧,現在城中的防禦比起以前多了無數倍,不過雖然嚴,但是卻查的並不緊,可見這些人並沒有期待兇手會再回來,可惜他們不知道,我是要去混亂星海的,這就是機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裡才有利我突圍到神葬山脈。」淵月看著周圍的巡邏士兵,準備找一個可以消耗時間的地方,他要在這裡呆到晚上,如果一直在大街上晃蕩,難免會生出一些事端。

找了一家茶舍,淵月打算在這裡呆到天黑,要了一壺茶,淵月做到了有窗戶的地方,他還是希望知道一些人的動向的,這也方便他晚上的突圍。

慢慢的品著茶,淵月再次響起了不久前的畫面,那些人死前的話語一直繚繞在淵月的身前,好在最後他看到了姐姐的髮卡,這時姐姐唯一留給他的遺物,正是想起了姐姐的遭遇,淵月才恢復過來,如果這些人不助紂為虐又怎麼可能死?淵月心中的不安被暫時的壓下,全身的氣質也更加的冷漠,看遍輪回的人是最悲哀的,而淵月現在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一切都還未知,命運才對淵月展示了冰山一角,命運之輪的轉動才剛剛開始。

車水馬龍的街,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奔忙,有的人早已不在是人了,只能說是一具有思想的機器而已,每一天的過的一模一樣,連生活的激情都早已消失,這樣的生活平淡卻安穩,有時充斥著淡淡的溫馨,雖然少但是卻不可否認其的存在。

天色漸晚,黑暗再次主導了大地。

淵月走出茶社,該是行動的時候了,他還需要打探地形,所以時間並不是很充裕,但也不是很緊張。

看著入暮的天色,淵月不禁有些惆悵,受到孤獨的月亮的感染,他的心中也有淡淡的悲傷。一陣風吹過,淵月不自覺得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秋天的夜較涼,風將淵月的衣帶吹起,他獨自走向神葬山脈的方向,有時一個不眠之夜,不出意外,殺戮又將伴隨。

遠遠地看著軍隊的駐紮區,雖然沒有城市中那麼燈火通明,可是也基本所有的地方都是可見的,沒有任何可以偷偷度過的可能,「看來只能強闖了。」淵月暗歎一聲,然後看了看四下無人,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那裡沖去,一路上沒有出任何的意外,順利的到達了軍方駐紮的週邊,在這裡的看守還不算太嚴,可是依舊不是淵月可以無聲無息的通過的,只是如果在這裡被發現,那麼淵月強闖的希望已經基本為零了。

暗自計算了一下,淵月已經知道這裡的士兵大約五分鐘有一對巡邏,當然不排除特殊的情況,淵月決定殺一對人,然後換上衣服往裡闖,這樣至少還有一點的成功率,職位這一點的成功率,淵月就會一博,在這裡他已經沒有辦法待下去了,而且他也必須獲得力量,這一切都必須以他順利進入混亂星海為前提。

「巡邏完這一次就可以換班了,終於可以休息了,媽的,累死我啦。」

「是啊,終於能休息了,我盼了好久啊。」

「······」

說話的聲音有遠而近傳來,淵月抓緊手中的匕首,沒有半點緊張,雖然這關係到他的以後,但是如果連這點小事他都要緊張,那麼他的成就又能高到哪裡呢?

當一對人慢慢的走過淵月藏身的地方時,淵月右手拿著匕首,迅速的追上最後的一個人,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匕首麻利的劃過那人的喉嚨,然後以將那個人的上衣脫下,穿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跟上了隊伍,他觀察了這個被他殺死的人很久,只有這個人不怎麼說話,最不容易露出馬腳。

淵月跟著隊伍,一直前進,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這也使得,一路上有驚無險,這個小隊一直向裡面走,已經快走到軍營的另一端了,這時緊急集合哨響起,淵月在這時趁人不備,快速的出槍擊斃了他所在的小隊,因為他在殺剛剛的那個人時,因為時間的不允許,所以並沒有將屍體藏好,只是簡單的丟進叢林中,幸好他們之後的那一隊人並沒有發現,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淵月向著神葬山脈跑去,本來他離神葬山脈已經不遠了,大約五分鐘的路程而已。

而這次,淵月並沒有來時那麼幸運,在途中他遇到了一隊巡邏的人馬,他立刻出槍攻擊,卻不想對面的那隊人中,似乎有人知道他是敵人,所以一直戒備,這也使得淵月的偷襲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成效,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與淵月相遇的隊伍中有人居然有對講機,「遭了!」淵月暗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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