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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月在黑暗中看著那幾個人,冷漠的眼神,殺機一閃而逝。
握緊手中的槍,淵月默默的計算著出槍的時機,和出手傷人之後該怎麼走,之所以說是走而不是跑,是因為淵月想將所有的人擊殺。
就在那幾名員警慢慢走近時,淵月已然準備出手,還在閒聊的幾人絲毫不知死神將近,還在聊著一些無聊的話題,甚至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幾秒鐘的時間在淵月的眼中好似過了幾個世紀,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沸騰,這讓淵月又想起了那天擊殺那位老闆的時候,那天淵月也是在那位老總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在那位老總正準備開門時,淵月用早已準備好的刀插入那個人的心臟,然後那人鮮血四濺,淵月在殺完人後沒有一絲的罪惡感,反而心情開闊了許多,殺完那位老總後,又與其的四個保安搏鬥,淵月憑藉著過人的體術,將那幾個人一一放倒,但是在打鬥的過程中被一些人看到,所以才在第二天上學時被逮捕。
默數著心跳,在下一秒的時候,淵月快速的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人擊暈,然後對著其他的幾個人迅速的開了數槍,所有的人都在這時愣住了,畢竟他們也只是可以嚇唬一下普通人,連死人都不曾見過的人,有怎麼能在這時反應過來呢?
倒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已經被淵月擊殺,包括一開始被擊倒的那個人。
淵月看著死去的人,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半晌,淵月轉身離去,但是他並沒有向著大門走去,而是走向了員警的宿舍。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看來只有一個巡邏組而已,而且並沒有其他的什麼防護措施,這樣最好,殺完這些敗類後,就趕緊離開吧。」淵月邊走邊想,沒有了姐姐的淵月並不知道該去哪裡,好像殺光所有的人之後,天地再大也沒有其容身之地了吧。沒有在繼續思考將來的問題,因為淵月現在早已對將來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在姐姐離開的瞬間,在他殺死那個老總的瞬間,他已經親手將自己的未來埋葬了,光明中已然沒有淵月的存在。
推開門,淵月走進員警的宿舍,走廊中一片黑暗,安靜的甚至有些恐怖,仿佛是死亡的前奏,淵月無聲無息的在走廊中穿行,一條條生命在淵月的指尖溜走。
王風是一位員警,平時他好吃懶做,也常常接受賄賂,但是沒有一次被發現,今天王風剛剛女同事那裡回來,走到走廊時突然覺得有些陰森恐怖,沒有來的心跳了一下,但是王風不以為然,回到自己的宿舍後,立刻上床準備睡覺,正在鋪被子時,突然發現被子上有點濕,但是因為天黑的緣故,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於是他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這一聞,使王風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時血?」王風這時在注意到,所有的人都靜悄悄的,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這個發現把王風嚇的魂飛魄散,連忙叫了幾聲,卻發現任何人都沒有反應,於是王風立刻往外跑,但是他剛打開門,就看到一位全身染血的少年,冰冷的面孔仿佛是地獄的使者,然後王風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在死前的一秒時,他還在思考整合各少年是誰,但是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知道答案了。
淵月慢慢地走出宿舍,宿舍內的地面已被鮮血所染紅,血腥的氣息使人不想在多呆一秒。
當陽光破曉的刹那,黑暗退出了屬於自己的舞臺。
警察局中一片死寂,即使被陽光照耀,也依然無法掩飾裡面的死氣,淵月走出警察局,將自己的槍收起來後,便向著學校走去,在離開的時候,淵月相看看對自己最好的林老師,這一生或許無法再報答老師了,所以淵月要深深的記住老師的摸樣,如果來生,所有對淵月好的人,他都會一一報答。
「叮,」上課鈴打響了,所有的學生都拼命的向著教學樓跑去,生怕因為遲到而被停課,同樣身穿校服的淵月也和其他人一樣奔跑,因為學校有規定,不穿校服是不可進入,所以淵月專門回家換上了校服,背著書包來到學校,只是書包中裝的並不是教科書,而是幾件衣服,和一些在野外有可能用到的東西。或許是最後一次進入校園的緣故,淵月並沒有往常學生那深鎖的眉頭,也不必再為沒有寫完作業而煩惱,跑到教學樓下,淵月停下了腳步,然後慢慢的往上走,他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所學校中的一切,年僅十五歲的他在這所中學裡生活了整整五年,正在讀高二的他已經不能再繼續上學了,再過不久他的通緝令一定會下達,畢竟他的手上有上百的人命呢,將整個監獄屠滅,連犯人的沒有放過,這件事一定會讓南域震驚的,南域他待不下去了,只有逃亡到別的地方才可以生存,而且,他要變強,不經歷生死之間的磨練又怎麼能擁有過人的本領呢?
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班級,上午第一節課是林老師的,站在窗外的淵月偷偷的看著正在講課的她,20歲的林老師很年輕,是剛剛分配過來的老師。看著老師的黑眼圈,淵月知道老師一定是又在為自己的事發愁了,淵月看著她講課的身影,仿佛想將她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半晌,淵月毅然的轉過身,向著來時的路沖去,沒有絲毫的停留,即使有留戀又能怎麼樣?他只是個殺人犯,今天活著說不定明天就會死亡,而且他還要報仇,他怎麼可以有留戀?又怎麼能有?鼻子突然有點酸的淵月強行忍住了淚水,他的脆弱不會讓別人看到。
出了學校,淵月向著那個自己與姐姐生活了多年的家走去,在離開時,他想最後看一次自己唯一的家,以及那早已不在的姐姐。
打開門,淵月看著簡潔的家,默默的走進去,將門關好,淵月摸著牆,內心無比的孤單,甚至不知所措,像是侯鳥迷失了南方,換了衣服,淵月走進姐姐的房間,將桌子上的髮夾拿起來裝到身上,那是姐姐生前最喜歡的一個髮夾,以後的路或許只有孤獨,但是如果有姐姐的陪伴,他不會害怕,如果有來生他想照顧姐姐一生,讓姐姐幸福,可惜,他以後的殺戮不會少,是註定要下地獄的啊,淚水流下,淵月沒有在阻止,因為在姐姐的面前不需要,
「嗚··」
哭聲響起,只是少了以往姐姐那柔和的安慰聲音,再也沒有每次難過時,姐姐為淵月買的零食,每次哭完,淵月都會和姐姐吃那些為數不多的零食,姐姐總是吃的很少,基本都是淵月吃的,「滴,滴」淚水與地面接觸發出聲音在屋子中回蕩,仿佛是姐姐的安慰一般。
淵月沒有立刻離開這裡,他想陪陪姐姐,以後或許不能再來了,所以這一次把所有的話說完,從此以後他只是一個殺戮的機器,不再有任何的感情。
淵月自言自語了很久,雖然沒有人回答,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一直到天黑,淵月走向廚房,做了自己最拿手的飯菜,然後端到姐姐的房間中,邊說邊吃,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下,直到說道連嗓子都是啞的,眼睛也是因為哭了太久而紅腫。
天以暗,城市中的獨有的霓虹燈在閃耀。輕輕為姐姐鋪好被子,雖然不可能有人再睡在這張床上,但是淵月還是認真的為姐姐準備好,然後輕輕的關上門,將門鎖住,轉身離開。
站在黑暗中的淵月,輕輕的撫摸著戒指,沒有任何的言語,即使是以後將要面對九死一生的場面,也全然無懼,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留戀,思想已然被自己封閉,喧鬧的街,路邊多彩的霓虹燈,懸浮車飛速的駛過,高樓大廈上依舊掛著幻燈廣告,路邊仍舊有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夜晚的城市依舊繁華,但卻又可望而不可及。
「混亂星海,就去那裡吧,現在的我也可以算是通緝犯了。」打定主意的淵月,背著包向著淵出走去。
混亂星海位於南域的東部,距離淵月的家並不是很遠,但是也不算近,如果是坐車的話只用四天就可以到達,但是淵月為了保險,打算穿過危險的叢林到達。
一個人走向未知的世界,沒人知道將要迎接淵月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是沒有猶豫,從離開家的一瞬間,他已然放棄了光明,走向了黑暗,即使連靈魂都墮落又如何,他的目的是復仇,不需要什麼正義,因為他知道,所謂的正義並不能給予自己公平,所以他不需要光明,更不需要所謂的正義,哪怕為千萬人指責,哪怕成為屠盡千萬人的惡魔又有何妨?
光明退卻,黑暗降臨,或許是重生,又或許是結束,仿佛是千年前的畫面重演,又仿佛命中註定,自以為反抗了命運,卻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命運逆轉。
若夜將盡,是否天明?
第四章通緝令
春雨總是連綿不絕,它輕輕的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面紗,朦朦朧朧,一條悠長的小道上,一道消瘦的身影漸漸的清晰。
「起霧了,如果再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就危險了。」想到這,淵月加快了步伐,向著淵方走去。淵月離開他所在的城市已經五天的時間了,這五天淵月基本都在趕路,只有前幾天是住店,到了後來的幾天淵月基本都是在叢林中生活,好在他所走的叢林中並沒有什麼危險,不然以他現在的本事,恐怕早就犧牲在叢林之中了。
小道是別的商隊開闢出來的,在其中有一些原本居住的居民在路邊開了一些酒店和旅館,因為地球的環境改變,所以許多的科技都已經不在適合,比如很早以前的列車,飛機也是不常用了,因為上空有許多飛禽,飛機很容易出事,所以現在最常用的是懸浮車,車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多倍於音速,也可以低空飛行,這已經是人類現在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了,而且這種車也不怎麼耗能源,只有軍方用的核能機車才比較費能源,不過好在地球變化後,這些原料都已經不在缺乏了。
前方漸漸有了房屋的輪廓,淵月也是加快了步伐,只是在被一種植物絆了一下後,淵月的注意力就由前方的房屋轉到了這株植物上,這時一株通體墨黑色的莖狀植物,其上沒有任何的葉子和花,淵月之所以注意到這個東西是因為他在淵涯的幻戒中見過這種植物,這種名叫左曼藍的植物是一種製作能量梭的主要物種,這種製作方法早在前年前就已經失傳了,所以這種植物也漸漸的不再被任何人所認知,就連淵月也只是因為看到過這個植物的圖片,所以才可以認出來。
「運氣不錯,再收集一些別的材料,就可以自己試著製作一個能量梭了,畢竟先祖留下的東西還是有限啊。」感歎中的淵月沒有忘記把這個寶貝收起來,這種植物不能直接拔出,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才可以完整的取出。
將左曼藍裝到包裡,淵月快速的向著前方,想吃點東西,然後再上路。
來到飯館的淵月,直接走了進去,選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便坐在那裡。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
「這裡是功能表,請問您要點一些什麼?」說著,服務員拿出一張功能表。
「要一個清蒸魚,還有一盤水煮肉,加一碗米飯··」淵月看完菜單後說道,這時淵月最愛吃的東西,也是姐姐愛吃的飯菜,點完飯菜後的他靜靜的看著幻影,因為這個時代沒有衛星,所以人們就製作了幻影機,通過接受信號而播放的影片,人們把這種機器播出的片子叫做幻影。
「下面發出一則通緝令,淵月,年齡十五,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黑髮黑瞳,瓜子臉,現在還沒有該人的照片,凡有線索者請舉報。」
這則通緝令一連說了三遍,可見其重視程度,畢竟淵月殺了整整一個警察局的人,如果他的行蹤洩露,淵月不懷疑聯邦的南域會派出特種部隊來追殺他。
飯菜在這個時候正好上來了,淵月正準備吃飯,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唉,這家的女孩子又要被糟蹋了,被那幫土匪看上的人,沒有幾個可以有好下場的,已經有好多的少女都被他們給玷污了,這警方也不管管。」
「唉,小聲點,萬一被他們聽到,你也一樣完蛋,這裡的土匪好像和周邊那些官員有關係,所以才在這裡無法無天,唉,多漂亮的女孩啊。」
原本不想理會外面事情的淵月在聽到周圍人說的話後就向著出事的地方走去,因為姐姐的緣故,淵月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敗類,今天既然遇到了,他不介意為這個世界清理一些人渣,連帶的聯邦在他的印象中也越來越差,淵涯當年的話語在他的耳邊回蕩,「看如此聯邦何日亡!」現在淵月也對聯邦失望了,這樣的國家,又怎麼能強盛?殺人,他不後悔,他的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不僅今天要出手,包括以後如果遇到,他都會代替上天收走這些人的生命,雖然他現在還不強,但是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站到與先祖相同的高度,甚至是超越先祖!從看到那張揚的背影,那即使重傷也依舊不肯低頭的身影,淵月的氣質在無形之中帶上了冷冽,仿佛是千年前的怨恨加到了淵月的身上,加上淵月親手擊殺的那些人,淵月的身影也與先祖一樣有了一種勝任勿近的感覺。
來到出事的地方,淵月看到幾個男子正在對著一個女生上下其手,那位女生的上手都被抓著,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雙大眼睛已經掛滿了淚珠,無助的看著周圍的人,但是凡事被她看到的人都會把視線轉開,人就是這麼現實,懦弱,淵月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夜從淵月的幻戒中卻出,
鮮血四濺,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淵月收起槍轉身離去,從出槍到擊斃幾個人,總共不過幾十秒,不理會混亂的人群,也不管那名少女,淵月直接離開,因為他知道,如果再在這裡呆著,他就有身份暴露的危險,而且他也不願意讓別的人知道是自己出的手。
「如果姐姐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也有人出手就好了呢··」喃喃自語中帶著一絲溫柔,但凡是與姐姐有關的事,淵月都可以很好的去看待,淵月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只是他不希望有人和他一樣遭遇這種事,全世界沒有自己親人的感覺只有體會了才會知道有多麼苦。
淵月的身手很快,而且極為隱蔽,但是那位少女還是看到了,因為她在看向周圍人時,所有人都在閃躲她的目光,雪中送炭少,錦上添花多,少女的父親尹星極是一位極為有權的人,少女的名字叫做尹音琪,平日在家時所有的人都是那麼的關心她,從來就沒有遇到今天的情況,來已經絕望的她,剛好看到淵月的眼神,那時什麼樣的眼神啊,冷漠,絕情,好像在看一件死物,宛如來自地獄的使者,讓少女的心為之停頓刹那,就在少女還在注視淵月時,淵月剛好出手,所有的動作都在少女的眼中,那身影早已印在少女心中,那開槍的瞬間讓尹音琪以為是父親的人,但是看到淵月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轉身離去時,少女才發覺那不是自己的父親的人,如果是父親的人,一定會帶自己離開的,可是那位少年並沒有,而且,父親的得力助手她的都認識,還有就是淵月的出槍方法,根本不屬於任何的流派,但是那麼快動作,以及方法,甚至是最厲害的流派仿佛也沒有如此的簡潔,那簡單的幾槍,更是完美到了一定的程度,尹音琪也看到很多的厲害槍手,其中淵月或許不算什麼,但是那時因為淵月的手法並不是很熟練,如果淵月的手法熟練的話,他一定是尹音琪見到的槍手中最厲害得以為,因為,淵月的槍法是千年前名震大陸的槍手淵涯的傳人。
尹音琪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賭氣似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準備回家,她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出來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想查一下,救自己的是什麼人,自己的魅力也很大啊,可是那個冰塊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樣,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讓尹音琪無比的氣憤,自己好歹是美女嘛···甚至連剛剛發生的不愈快也都忘記了。
再說淵月,救完人後立刻就離開,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人跟上了自己,這時一種感覺,自從第一次殺完人後在危險的時候就會自動的感覺,這一次危險的感覺一直籠罩著淵月,
「難道剛剛那是警方主導的陰謀?不會,看剛剛那個女生不是裝的,如果這只是正好碰到聯邦的員警,那這些員警就太不是人了,見死不救,本來就該死,如果發現了你們,我就讓你們永遠的留在這裡。」淵月默默的想到,雖然心中在想,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
就在淵月還在前行時,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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